第99章 逾越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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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輕語目光微轉,似乎猶豫難決。她的父親個性固執堅韌,凡事堅持己見。本是好事,但在某些情況下,這種性格讓她頭疼不已。看來消息已經傳到父親耳朵裏了,否則怎麽會特地讓她帶江與回家?
江與神色平靜,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笑意:
“如果我們想在一起,必須得到你父母的認可。我江與有些東西還算拿得出手,不知道能否合他們的眼緣?”
韓輕語瞪了他一眼:“你就這麽有閑心開玩笑?我知道你背景不凡,但你若不能展現讓我爸滿意的才能,以後就別想再靠近我。”
江與擺手道:“無須擔心,我心裏有數。”
韓輕語內心複雜,這個問題困擾她多日,直至今日才鼓起勇氣告知江與。基於兩人的倔強性格,見麵時難免會發生爭執。
次日晚,江與如約而至。他特意準備了幾件防身法器作為見麵禮,打算贈予韓輕語的父母。此行他以韓輕語男友的身份前往,總不能空著手去。
韓輕語身著露背禮服,婀娜多姿,風情萬種,足以讓人神魂顛倒。她與江與攜手走向別墅大廳。
韓母風采依舊,與韓輕語有幾分相似,兩人站在一起,不似母女,更像一對佳偶。她熱情地邀請江與入座,廳內侍者環繞,氣氛莊重。
“阿姨好。”
江與微笑問候。
韓母笑意中帶著疏離,點頭問:“你是韓輕語的男朋友?”
江與坦然承認,他與韓輕語之間無需隱瞞,這世間又有誰有資格對他指手畫腳?
韓家全員齊聚,十五六人圍桌而坐,桌上擺滿山珍海味:頂級與子醬、法式甜點、紅酒鵝肝等。
廳中桌上,坐著一位身穿定製西服的中年男子,他發絲整齊,眉目堅毅,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威嚴,令眾人不由自主地拘謹。
江與落座後一直低著頭看報,未曾抬眼。
韓輕語略顯緊張,向江與介紹:“這是爸爸韓正德,這是媽媽任瓊,這是姐姐韓嬌……”
江與禮貌回應,但多數人神色淡漠,僅匆匆打量他一番便移開目光。
這年輕人相貌不俗,較之某些明星組合成員更勝一籌,隻是不知有何真才實學能讓韓家認可他的身份。
韓家作為世家大族,眼光挑剔,僅憑言行舉止便能窺探一二。然而,麵對眼前這位年僅二十歲的少年,他們卻難以捉摸,仿若深不可測的淵藪。
眾人疑惑,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這時,韓正德放下報紙,標題醒目——
天河最大組織武聯社核心成員一夜之間全部失蹤!
江與取出兩串玉珠遞向韓正德和任瓊,神色從容:“這是給二位的小小心意,望二老笑納。”
眾人目光落在玉珠上,這不過市井之物,價格低廉。韓家收藏的玉石翡翠動輒價值百萬甚至千萬,區區數百元的物件,顯然難以入眼。幾人心中暗諷,這分明是存心羞辱。
盡管如此,韓正德與任瓊並未多言,默默接過玉珠,未發一語。江與微笑道:“這兩串手鏈,實則非同尋常,世間罕見,便是中州首富怕也難以購得。”
“狂妄至極。”韓輕語冷哼一聲,“你以區區廉價之物示人,既知我是學生,便無須多言,給你留足顏麵。你卻不知收斂,故意誇大其詞,莫非真當我們韓家孤陋寡聞?”
江與一笑,不予辯駁。日後自會知曉,這兩件禮物究竟有何等珍貴——戴於腕間,足以抵禦當世高手全力一擊,即便是大口徑反器材武器亦束手無策。
韓輕語抿唇不語,心中忐忑如常,擔心父母對江與有所不滿。見江與沉默,她姐姐再度發問:“江與,你可知韓輕語背後有何勢力?”
此話顯係刻意安排,韓正德夫婦不便直問,隻好假借晚輩之口探明底細。
江與答道:“自然知曉,天河韓家曾以五百億資產位列華人富豪榜,僅次於港島李氏。時至今日,家業想必翻倍增長。韓家於華夏聲名卓著,產業遍及半壁江山,已然形成連鎖規模。”
韓正德聞言,眉宇微凝,略顯詫異地看著江與。
沒想到一個學生,竟能挖出韓家如此多的秘密,顯然早有準備。
韓嬌笑意加深:“看來你已知曉不少,我很想知道,是什麽讓你敢追求輕語?你以為那些偶像劇裏的橋段會在現實上演嗎?”
江與神情如常,端正坐姿,語氣堅定:“在你問我這個問題前,難道沒調查過我的背景?”
“我在江北威名赫赫,聲名遠播,但大多局限於那片區域。如今置身於千裏之外的中州天河,卻無人認識我。”江與心中感慨。
他的威名,是在屍山血海中一步步建立起來的。
鎮壓流沙鎮,令群豪臣服;於華庭之巔,掌控雷電,擊斃蔣老四這樣的宗師;冰封寒池,劍斬三大隱族,稱雄一方;更別說踏破,擊殺強敵,血洗餘州,神通初顯,令百萬人聞風喪膽。
隨便哪一件事,都足以震懾江北。
若他殺盡天下,讓這星辰也為之戰栗,那麽麵對真人,這世上還會有人不認識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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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嬌直視江與,眼中透著拒人千裏的審視。韓輕語在天河地位非凡,背後勢力深厚,追求者來自各行各業,年齡跨度極大。
然而,其中能配得上她的寥寥無幾。韓家早已為她規劃好未來的路,隻需按部就班前行即可。
韓嬌沉思片刻,淡然說道:“江與,江北雲城江家的遺棄子弟,幾年前因被發現患有不育症,家族地位一落千丈。由於長輩間的矛盾,父母也因此受到牽連,被派往偏遠縣城經營一家小店。”
江家近來迅猛崛起,資產超十億,幾乎掌控江北大部分高盈利的地產、娛樂與餐飲業,就連鄰省漠南,亦有江家涉足。
江與環視四周,見韓家眾人自顧自地用餐,毫無異樣。
“你連夫妻生活都無法維持,將來如何延續韓家血脈?縱使江家如今如日中天,但在韓家眼中,仍是不足掛齒。終究,你不過是個出身寒門的小家族子弟,既無才學,也無見識,更無天賦,我看不到你有任何能助輕語的潛力。”
江與微微一笑,未作多言。
韓家所知僅限於表麵,卻忽視了江家不過是雲城一個不起眼的小家族。短短時日內,江家何以一躍而起,發展如此順利?
若深入調查,韓家定能知曉江與的真實身份。
韓輕語拘謹地坐在江與身旁,麵露焦慮。僅憑這些言論,韓家絕不會正眼瞧江與。即便她同意江與的求愛,日後仍會遭受韓家百般阻撓。
江與拿起酒杯,淺嚐一口,平靜問道:“在韓家看來,怎樣的人才配得上做女婿?”
韓嬌目光如刃,步步緊逼:“輕語的伴侶,必須是人中豪傑,無論出身還是能力,皆屬上乘。無非凡才,何來佳婿?”
就在氣氛凝滯之際,韓輕語抬頭說道:“你們提到的人,莫非是許道之?別以為我不知情,韓家早已暗中選定許道之為我的夫婿。可許道之是誰?別說中州,便是整個華夏,他也堪稱翹楚。”
“這般天之驕子,身邊佳麗無數,怎會看上我韓輕語?”
韓嬌言語雖隱晦,卻讓韓輕語心中五味雜陳。天河魏家、韓家及範家皆依附於許道之,為爭奪其青睞,手段無所不用。如今的韓家,為討好許道之,竟願犧牲自家女兒。韓輕語早已洞察韓家意圖,因此假借江與之名,表明自己已有良人。
當她與江與成為戀人之事傳開後,她並未多做解釋,原因也在於此。
許道之,雖名震中州,卻始終如神話般遙不可及。韓輕語怎會將自己的未來托付給一個從未謀麵的人?
神話又怎樣?中州之主又如何?韓輕語從不仰慕,她的伴侶,必然是她深深愛慕之人。他人境遇如何,身份如何顯赫,都與她毫無關聯。
韓家的宴會,最終淪為彼此指責的場合。
隨著韓正德拍案而起,這場紛爭才告一段落,宴席不歡而散。每一位韓家成員表麵平靜,但看向江與的目光卻滿含敵意。
許道之,才是韓輕語真正的歸宿。
宴罷,韓正德喚住江與,兩人離開別墅,驅車前往山頂。車內,韓正德神色平和,喜怒難辨。換作旁人,早已被他那股威壓震懾,回去後也會主動疏遠韓輕語。
九龍山頂,江與與韓正德並肩而立。
“韓叔,您喚我來,該是有話要說吧?”
江與雙手背負,遠眺高樓林立的城市,夕陽於江邊緩緩旋轉,水麵上映出七彩光斑,絢麗奪目。
韓正德亦望向天河,淡然說道:“杜甫曾言,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站在這九龍山頂,俯瞰天河市,你有何感想?”
江與心知韓正德之意,笑著答道:
“放眼望去,人口千萬的天河市也顯得微不足道,置身其中,仿佛化作塵埃。”
韓正德點頭:“不錯,江家在雲城,正如我們此刻俯視的天河市一般。身處其中,自會覺得廣闊無垠。然而一旦跳出其中,站得更高,便會明白,我們所居的天河市也不過如此。”
“走出雲城,甚至江北之地,江家的地位與眼前的天河市又有何不同?而韓家,就像我這樣站在高處的人。你覺得,韓家會垂青於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嗎?”
江與輕笑一聲:“現在的我,豈不是和韓叔一般,成了仰望天河之人?你無需多言,無非是想讓我打消念頭,放棄輕語罷了。”
韓正德眸光深邃,此刻全身透出上位者的威嚴。
“輕語不應被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牽絆,無論她是演戲還是真心,她不該屈就平庸之輩。”
“江家資產數十億,發展勢頭無人能敵,這一點我清楚。”
“你膽敢登門赴宴,還在我麵前毫無畏懼,必有所恃。”
“然而,在我韓正德眼中,你仍不足掛齒。”
韓正德注視著江與,話語越說越冷,目光愈發淩厲。
江與紋絲不動,衣袂隨風獵獵作響,眼神平靜如湖,任憑千鈞雷霆也無法激起絲毫漣漪。
他輕笑回應,聲線從容自若:
“你們的揣測,不過基於那些調查所得。韓家所謂的猜測,終究不過是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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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於無視魏嘉,追求輕語。”
“我敢於踏入韓府,與諸位坦然相對。”
“我敢於昭告天下,讓輕語成為我的女友。”
“這一切,皆因我有底氣。我雖驕傲,卻有驕傲的理由。韓家在天河風光慣了,但外界變化萬千,你們掌握的情報,實在少得可憐。”
韓正德搖頭輕蔑一笑,完全不將江與的話放在心上。在他看來,江與不過是因韓家的輕視而心生怨氣,試圖用言語挽回顏麵。
誰不想爭一口氣?可惜這口氣,從來不是靠嘴說來的。江與年僅二十,縱使有些許成績,又能有多大的作為?
韓正德對江與的不知天高地厚頗為不滿,這少年無論如何勸說,始終寸步不讓。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沉穩:“韓家的實力超乎你的想象,天河也好,燕京也罷,人脈皆深厚無比。這世間,唯有許道之配得上‘輕語’二字。”
江與笑意更濃:“為何?”
韓正德字字鏗鏘:“因其一劍可斷萬難,因其武道驚世、坐鎮中原,因其名震天下、氣吞山河,更因其引領韓家突破桎梏,邁向更高境界。”
“這些道理,你這樣的學生怕是難以明白。”
江與斂去笑意,語氣平靜:“不必讓輕語嫁予許道之,我江與一人,足以超越他!”
話音剛落,江與轉身離去,韓正德佇立山頂,目光閃爍,凝視那漸行漸遠的身影陷入沉思。
司機走近,低聲說道:“韓總多年未有提拔後輩之意,今日錯失良機,實為畢生憾事。”
韓正德正因江與的不知好歹而怒火中燒,冷笑道:“年輕人狂傲無妨,古人雲: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怎知錯失的是何等機遇?”
司機氣質溫文爾雅,戴著眼鏡,手指輕撫白手套:“我會留意他的動向,若執迷不悟,不妨讓他吃些苦頭。”
韓家之人,豈是泛泛之輩?即便是一名司機,在外界亦屬一方豪傑。
遠處百米之外的江與唇角微揚,山頂對話盡入耳中。他對韓家的輕蔑之舉並無太大反應。
畢竟韓正德是韓輕語的父親,江與總不能像對付餘州八大家族那樣,直接覆滅韓家。日後又該如何麵對韓輕語?
堂堂明洞仙翁,縱橫千古,怎會以江大拿之名壓製他人?如此做,與那些仗勢欺人的宵小又有何異?
強者從不依賴名聲壓製他人,江與麵對諸多挑釁,從未提及自己的名號,正是因為他以實力橫掃一切,而非虛名。逾越底線,一巴掌便足以解決問題。
“該去提醒魏家了。”
江與收回思緒,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
回到宿舍,江與發現苗迎夏、周清雅等幾位姑娘都在,大家都在勸說老陶。
“魏長風算什麽東西?真當他能橫行天河嗎?我家雖不及他富有,但若他真敢欺上門來,拚個與死網破又有何妨?”脾氣暴躁的趙肥一拳砸在桌上,滿臉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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