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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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過幾十米的距離,在眾人眼中卻似橫亙天塹,江與的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漫長。
苗迎夏此刻心跳加速,凝神注視著他的背影。
"來人啊,趕緊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轟出去!"
有富豪怒瞪雙眼,示意保安將他驅逐。
靠近韓正德時,江與駐足,嘴角含笑:"我之前說過,你的眼界太淺薄。如今真相當前,你卻認不出來。區區魏家,何需你插手。"
"我確實目中無人,狂妄自大,但這一切都有我的底氣支撐。"
韓正德滿腹疑問,目光複雜。
"你…"剛欲開口,江與已轉身離去。
最後的話語輕得如同蚊鳴:"到底是誰?"
此時,一名富豪站起,恭敬說道:
"江大拿!"
瞬息間,全場鴉雀無聲。
韓輕語震驚得說不出話,仿佛遭雷擊一般,全身僵直,一時竟忘了呼吸。
周凱、趙肥、苗迎夏和周清雅等人同樣瞪大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心跳加速到極點,似乎要從胸口衝出喉嚨。
“剛才那位富豪叫什麽名字?”
無人回應,大廳一片寂靜。
一位貴婦微笑著起身,拱手說道:“江大拿!”
在她的帶動下,眨眼間七八位富豪相繼站起。
“江大拿!”
“江大拿!”
江與沉默點頭,目光並未在他們身上久留,隻是一掃而過便收回視線。
角落裏,魏嘉雙腿發軟,癱坐在地,眼神空洞地看著眾人向江與行禮,嘴唇迅速變得青紫,顫抖不已。
身旁的範忠義更是驚恐萬分,眼眶睜大,口幹舌燥。作為在海外傭兵界闖蕩多年的資深人物,他從未如此失態。江與看起來年紀不過二十。
“會不會弄錯了?”
回想剛才他在甲板上的挑釁,當時嚇得肝膽俱裂。
哪怕是在海外傭兵圈,他也聽說過華夏當代傳奇江大拿的威名,一夜之間,餘州連敗九大高手。
影殺界的新興巨頭破焰尊者也死於他手,其散落各地的血脈後代亦在同一晚全部喪命。
那種不可思議的手段,震懾整個武界。
要知道,那些人彼此遠隔萬裏!
若之前富豪們稱江與為江大拿尚存疑慮,宮董親自招呼則徹底消除了所有人的最後一點疑惑。
他無視四周複雜的眼神,恭敬地站起,九十度鞠躬道:
“江大拿,犬子冒犯,理應受罰。事後您未追究,實乃寬宏大度。”
韓輕語宛如石雕般靜立,此刻她心中湧起強烈的荒謬感,仿佛人生最大的諷刺就此上演。
“無需引薦,我江與,便是天。”
這句話仍在她腦海盤旋,數分鍾後,她猛然用手捂住嘴巴,喜極而泣,淚水奪眶而出,身體因激動而不住顫動。
“這份禮物太過珍貴,我韓輕語承受不起。”
江與?那個江大拿?
周凱坐在地上苦笑著搖頭:“我早該想到的,那天晚上他曾親口說他是江北神話,我們卻當作玩笑。不論是否認識江與,所有年輕人都為之震撼。”
範忠義怒火中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魏嘉,氣急敗壞地說:
“魏嘉,不是說對方隻是個普通富家子弟嗎?這是當世神話,武神榜第一的人物,你害得我好慘。”
麵對範忠義的質問,魏嘉眼神空洞,口中喃喃:“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宮董既然知道江與的身份,為何不事先告知我家?”
他內心充滿了敬畏與恐懼,徹底被這些情緒淹沒。
那麽多富豪,怎會認錯?
“江與,這就是你最強的底牌?”
魏家的人無力起身,目光投向禮台,原以為對方出身顯赫,是韓家的大公子,財富如山,地位尊崇。無論權勢、地位、才華,都遠超自己。
然而今天,他才明白,自己所驕傲的一切已被江與踩在腳下,徹底粉碎。他隻能無助地看著這一切,毫無反擊之力。
當他還在努力奮鬥時,江與已與他的父母平起平坐。這種差距令人絕望,也讓人恐懼。
萬眾矚目之下,江與走上禮台,拿起酒壺,將美酒倒入杯中。
飲下美酒後,他抬頭看向台下人群,目光掃過眾人臉龐,最終落在韓正德臉上,豪邁一笑:“今日我登高臨下,俯視天地,如今,我江某人是否有資格娶韓輕語?”
韓正德僵在原地,嘴唇顫抖卻未發一言。
他並非認識江大拿,他就是江大拿。
想起與江與的對話及警告,他頓時臉色煞白。
宋卿謙卑一笑,靠近江與低聲說:“江大拿,天河的富商已齊聚。”
江與負手而立,微微點頭。
他目光掃過周凱等人,稍作停留,示意他們上前。
眾人恍如夢中,木然走向禮台,旁邊富商紛紛起身讓座,瞬間無數羨慕目光聚集。
苗迎夏每步都費盡全力,在這壓抑氛圍裏幾乎站立不穩。
眾人難以承受如此落差,心髒似要跳出。
江與隨意一言,便讓他們從船尾移到場前,距禮台僅數米。韓輕語站在下方,驚喜交加,無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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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與轉身沉默片刻,開口問:
“今日送給輕語的禮物,可合韓家心意?”
江與再次看向周凱等人:“現在,你們相信了嗎?”
周凱張口欲言,內心翻湧。他原以為江與的底氣是百億身家,如今才明白,這身份遠不及“江大拿”這一稱號。
中州大學迎新晚會,江與公開追求韓輕語,非為狂妄,而是他有此實力與資格。魏嘉即便全盛時期,也未必能與江與匹敵。
“難怪那天江與獨戰天河後悄然離開,想必那時天河諸多富商已知曉江與的身份。”苗迎夏醒悟,懊悔自己疏忽,若當時細想,早該猜到江與的真實身份。
“江大拿”的底牌,藏得極深!
江與目光如炬,直視下方的韓正德:“你需要身份?今日我便賜你一個身份——告訴燕京安家人,我是江與的女人,安家那群後輩,尚無資格染指。”
幾人低聲議論:
“這便是江大拿的真實麵目啊,如此年輕,恐怕還不滿二十。與他相比,那些所謂的天才顯得多麽平庸。”
眾人遺憾未能生個女兒,讓韓正德占盡便宜。
家中有江大拿,何必在意許道之?未來天河,必由韓家獨大,僅憑江與與韓輕語的關係,整個中州乃至華夏,都無人敢輕易觸碰韓家。
他們既羨慕又畏懼這一點。
江與立於高台,舉杯從容,台下眾多富豪紛紛起身,雙手持杯,一飲而盡。
其餘年輕人則麵露複雜神情,目睹此景,心中百感交集,富豪齊聚,大拿當先,他們連敬酒的資格都沒有。
飲畢美酒,江與步下台去。
“江大拿!”
“江大拿!”
眾人忙躬身行禮,走過韓正德身邊時,江與步伐未停,幾乎未曾側目,那種被忽視的滋味令韓正德心頭泛苦,猶如吞咽一杯苦酒。
他自嘲一笑:
“江大拿,果然深藏不露,最終我反倒成了井底之蛙。”
深深呼吸,他頹然落座,不願多言。即便婚事成真,連燕京韓家都會另眼相看,可他卻愁緒滿懷。
江與身份揭露那一刻,他隱隱覺察,自己失去了一些東西。
在眾人的敬畏之中,江與走向魏嘉,範忠義悄然退至角落,局促不安地注視著江與:“你……你想做什麽?”
江與淡然一笑:“你來天河,可是為了替魏長風出頭?”
麵對江與隨意的提問,範忠義立刻變了臉色,急忙撇清與魏嘉的關聯:“江先生誤會了,我和魏嘉毫無瓜葛,您在此,我怎敢造次?”
強大的威壓襲來,範忠義不過是凡人之軀,如同山嶽壓頂,他當場跪地,惶恐高呼:“江先生饒命,此事與我無幹。”
江與冷聲道:“諒你也不敢。”
猶如平地驚雷,這話在範忠義耳邊炸響,他噴出一口血,摔在地上。轉瞬之間,範忠義神情萎靡,仿佛失去了生機,全身無力。
“滾吧,今日僅是小小懲戒,若再讓我見到你,必取你性命。”
江與收回目光,淡然說道。
範忠義鬆了口氣,哪敢多留,倉皇逃離現場。此刻,他隻想著逃離華夏,再也不回來。想起傳聞中江與擊殺魏長風的果斷,他堅信那是真事。
“太精彩了!”
老傅拍腿讚歎,眼神灼亮。
老雷表情複雜,苦笑道:“這個局,確實翻得漂亮。誰能想到這無名學生竟然是名震天下的江大拿?我千般計算,唯獨漏了這一環,即便我老謀深算,還是栽在江大拿手裏。”
說完,老雷沮喪道:“我認輸,欠你的兩處鋪麵,明天就讓人送來。”
“太意外了。”
老傅連連搖頭。
江與凝視魏嘉,未發一言,其深意眾人皆懂,顯然打算將魏嘉留到最後處置。
走到韓正德身旁,江與平靜發問:
“你覺得,我江與布局如何?”
眾人的目光齊聚此處,狡猾的他們立刻察覺,江與似乎對這位嶽父興趣缺缺。於是紛紛幸災樂禍,帶著戲謔笑意,靜待韓正德的反應。
韓正德扶著椅子緩緩起身,微微彎腰:“正德見過江大拿。即便是魏嘉,抑或許先生親至,也需對您禮讓三分。”
他回頭瞥了韓輕語一眼,江與聲音平緩:“你先前對我無禮,我雖未言語,但念及輕語的情麵才未追究。若非她,你早與魏長風一般,性命難保。”
韓正德愈加垂首,深知自己險些喪命。江與傲氣淩雲,從不退縮,連他這嶽父的顏麵也不顧。
然韓正德認為,江與是江大拿,理應如此。
隨後,江與掃視四周的富商,淡然道:“今日邀諸位至此,想必心中有數。今後我不想再聽聞江北流言,說中州輕視江北。”
“華夏半富聚天河,百名豪商,許道之又能庇護幾人?”
江與聲調平穩,卻振聾發聵,每一字皆清晰可聞。
韓輕語默然不語,靜靜目睹江與在宴會上獨占鼇頭,心生感慨。幾天前她還懷疑江與的實力,此刻滿心愧疚。
他分明知曉她的想法,卻為顧全她的臉麵,一字不提。韓輕語緊閉雙唇,悲傷與自責交織。眾人皆疑江與時,她卻站在質疑一方。
江與獨自承受諸多非議。
韓輕語款步上前,立於江與身旁,笑道:“江與,抱歉。”
江與亦展顏道:“我江與的女人,縱有錯處,也無需致歉。”
韓輕語低頭,站回韓正德身旁。她看出韓正德所思,握緊那隻大手,輕捏以示安慰:“至少江與並未怪罪,對吧?”
韓正德苦笑:“是我看走了眼。”
之後,許多富商趨前巴結,阿諛奉承之聲不絕於耳。
“江大拿,我的江南會所今日開張,您若是肯賞臉,我必親自為您安排,定讓您盡興而歸。”
“江大拿,我剛購置了一艘豪華遊艇,隨後便會送至府上。”
還有人使出渾身解數:“江大拿,我女兒一直仰慕您的才華,不知能否抽空來寒舍做客,讓她圓一個心願。”
周凱等人看著這些不惜一切巴結的富商,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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