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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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韓正德歎息搖頭。
    自己的女兒真是將事情搞得一團糟。她明明了解江與的性子,卻仍將人喚來。也不能全怪她,輕語情急之下,未能深思熟慮。
    涉及兒女終身大事,總會讓她這般聰慧之人亂了陣腳,做出諸多荒唐之舉。
    “罷了,罷了。”
    韓正德轉身離去,準備去醫院探望韓落塵的情況。無論如何,絕不能出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燕京重地,容不下江與的胡作非為。
    當年顧長生帶領隱門踏流派,壓製宗門,震懾隱族,連斬七名合勁大拿,這才迫使武者隱世不出。此前武者鋒芒畢露,引發華夏警惕,令整個武界受創。
    武者實力太過強大,尤其達到合勁大拿層次,幾乎無所不能。世俗武者為求生存,不得不低頭屈服,潛心鑽研武道。
    曆經近七十年,世俗武者這一概念才漸漸淡出華夏人的視野,監管力度也隨之放鬆,不再如從前那般嚴厲禁絕。
    然而江與的崛起,再次向世人展示武者的威能。那些一度放鬆警惕的勢力,重新將目光聚焦於武者群體。
    玩火者終將自焚。
    韓輕語沉思片刻,低聲說道:“小與,對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要不我們現在就趕回天河?那邊燕京五巨的勢力有所削弱,以你的威名,應該不會有危險。”
    江與輕笑一聲:“輕語,你覺得我會毫無準備就挑戰燕京五巨嗎?”
    韓輕語疑惑地看著他:“什麽意思?”
    江與眼神閃爍:“這世間,不止封疆大吏和絕世帥主才有底牌。”
    韓輕語眸光微縮,心中震驚不已。
    江與這話究竟何意?
    他不僅擁有貫通天地的仙家武學和神通術法,若再有其他恐怖背景,當今華夏恐怕無人能製衡他了。韓輕語心神震動,越發看不透眼前的少年。
    “不行,回去後我要讓父親暗中調查江與的真實背景。燕京五巨已是華夏頂點,我不希望他有任何閃失。”
    江與察覺到韓輕語的想法,隻是微笑回應,未做解釋。他的實力,遠超他們想象。
    “放心,燕京五巨在我眼中不過一群無足輕重之輩。若惹惱了我,讓他們跪地求饒也不難。”
    江與笑著調侃。
    韓輕語臉龐泛紅,嗔怪地轉過頭:“油嘴滑舌。”
    蘇家,燕山別墅群。
    啪!
    老太太湯紅翠拍案而起,茶水四濺:“蘇暖依,你看看你養的好兒子!剛到燕京就為一個女人鬧事,打斷呂家少爺的手臂,還得罪了安家!”
    蘇家人噤若寒蟬,默默承受責罵。
    蘇暖依低頭沉默,二十年過去,湯紅翠依舊尖酸刻薄。當年她執意退婚,誓要與江雲安私奔,這份倔強至今未改。
    湯紅翠屢次以死相逼,鬧得蘇家上下不得安寧,甚至讓江雲安在蘇家門口長跪三天三夜。湯紅翠性格強勢,在蘇家的地位甚至淩駕於蘇養浩之上。
    “龍生龍,鳳生鳳,鼠輩豈能成事?燕京高貴血脈你不要,偏要與劣質基因聯姻。這樣的雜種,怎配做我的孫子?”湯紅翠滿頭銀發,身形佝僂,卻依舊氣勢洶洶。她一向看不上老八,尤其是蘇暖依執意與江雲安相戀之事,更讓她深惡痛絕。
    蘇養浩閉眼靜坐,對湯紅翠的責罵充耳不聞。今晚逸舟逐月飯店的風波早已傳遍燕京。同時開罪三大巨頭的消息傳來時,蘇養浩險些被嚇得暈厥。江與雖隻是江北龍頭,但與蘇家血脈相連,此事若鬧大,蘇家也脫不了幹係。
    “江大拿又如何?我看不過是土霸王罷了。”老大蘇養年冷笑。
    江與在江北雖有幾分威望,但在燕京這種頂級圈層,不過是滄海一粟。燕京五巨背景深厚,豈容他人輕視?
    蘇暖依低頭沉默,憂心忡忡。江與雖是世俗武者,在江北尚有些許影響力,但到了燕京,不過是芸芸眾生之一。燕京群雄並起,各有所長,遠非江與所能撼動。
    “你今晚收不住手,失了分寸。”江雲安皺眉低語。難怪湯紅翠憤怒至極,二十年後再見,竟無一句好話,盡是不堪入耳的辱罵。蘇暖依眼眶泛紅,身子微微顫抖。
    “我兒子,絕非雜種。”蘇暖依抬頭,怒意盎然。
    "小八,住口。"
    "小八,謹言。"
    "小八,她是我們的母親,讓她說幾句又如何?莫非與江雲安相處久了,竟忘了蘇家的規矩?晚輩對長輩無禮,按蘇家的家規,該受二十記耳光。看在多年未見的情分上,這次便饒你一回。"
    蘇養年擺出一副寬容的姿態,得意地說道。
    這時,一位身著華麗服飾、肩披霞帔的佳人端著一杯清茶走近湯紅翠:"奶奶,您別動怒,傷了身子。一個小輩,自小不受教,眼裏沒有尊卑,何必與他計較。"
    蘇晴,蘇養年的女兒,按輩分江與應稱她一聲大表姐。在蘇家,她是湯紅翠最寵愛的孫女,從小到大,隻要她開口,無論何事都能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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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偏愛古裙,穿上更顯優雅出眾。平日裏總是穿著古風長裙,宛如大家閨秀,風采卓然。
    蘇晴轉身麵向蘇家眾人:
    "舅媽,你確實該好好管教江與。不論他是否為江大拿,在燕京都得守規矩。聽說他今晚打了呂洪鍾夫婦,還當眾搶走了安少爺的未婚妻。如此狂徒,即便實力再強、地位再高,我們蘇家也難以認同。"
    因今晚之事,蘇暖依與江雲安剛到蘇家不久,便被召至議事大廳,受到蘇家人的責備。那些未曾落井下石的蘇家人雖未多言,但嘴角的笑容已表明立場。
    湯紅翠剛平靜下來,此刻又勃然大怒。
    江雲安眉頭微皺,他知道湯紅翠一直瞧不起他的出身,不止一次以"鄉下人"稱呼他,似乎他天生就該承受這樣的評價。
    "媽,少說些。"
    江雲安抬眼望向湯紅翠,語氣平淡。
    湯紅翠冷笑連連:"媽?"她飲了一口茶,笑著搖頭:"我湯紅翠從未承認你是我的兒子,別亂叫,擔不起這份稱呼。"
    江雲安早已料到此番情景,麵色如常。
    蘇養浩緩坐一側,閉目養神,忽而出聲:
    “罷了,難得小八回來替我賀壽,莫再惹她離去。江與是你的孫子,即便你不認,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湯紅翠冷笑,低聲咒罵:
    “野種罷了,配不上做我湯紅翠的孫子,那江大拿,我看不過是在自吹自擂。”
    ……
    “真假如何,你不妨一試。”
    廳堂之外,一聲冷言徐徐傳來。
    蘇家眾人轉身,隻見一人負手而立,緩步前行,似若無人。他旁若無人,步伐急促。
    “站住,此乃蘇家議事廳,晚輩不得擅入。”
    蘇養年頭都不抬便道。
    兩名保鏢當即伸臂阻攔。
    “滾開!”
    江與輕言一句,衣袖揮動,兩名保鏢如受重擊,仿若失控沙袋,直飛而出,撞毀桌椅及門後陳列的幾尊青花瓷器。
    “放肆!”
    “無禮!”
    此刻,至少四位長輩拍案而起,厲聲嗬斥。
    江與冷哼:
    “湯紅翠算什麽東西,還當我外婆,休要攀附。”
    兩名摔倒的保鏢對視一眼,驚懼不已,這人必非常人。他們的化勁修為,竟被一袖甩飛。
    廳堂內,蘇家人憤怒交加,蘇養年睜開雙眼,打量邁進大廳的江與。這就是傳聞中的江大拿?
    “江與,你身為蘇家子弟,竟敢藐視長輩,頂撞外婆,信不信摑你耳光?”
    蘇養年雙眼微睜,平靜目光掃視眼前少年,隨後沉聲發問。
    江與眉目生寒,側首回應: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對我說話?”
    蘇養年愣住,難以置信江與竟敢公然頂撞他與湯紅翠,這般桀驁的性格,難怪會同時開罪燕京城內的安、呂、韓三大勢力。
    “你……你說什麽?”
    蘇養年的耳中仿佛響起了驚雷。
    江與筆直站立,直視蘇養年與湯紅翠,聲音沉穩卻鋒利:
    “若非顧及我父母的情分,憑你們幾個區區頭目,有何資格邀我江與前來?若有誰再敢詆毀我父母,我會割下他的舌頭丟進廁所。”
    蘇家大廳內一片嘩然,湯紅翠憤怒至極,拐杖重重砸地:“反了!簡直是反了!”
    江與忽然笑了,目光緩緩掃過蘇家眾人:
    “連韓落塵我都不懼,又怎會在意你們這些無名之輩?”
    “江與,你目無法紀,先是對安淺動手,後又傷了呂少的雙臂,得罪燕京城三大勢力不算,如今更是在蘇家公然侮辱外婆,頂撞大舅。這裏是蘇家,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終於有人按捺不住,將茶盞擲於地上,大聲嗬斥。
    “小八,這就是你教導出的孩子?”
    麵對指責,蘇暖依神色尷尬。
    眾人望向蘇養浩,他是蘇家的支柱,隻要他還活著,蘇家便不會傾塌。
    老爺子端坐一旁,雙目微閉,對於廳中的紛爭默不作聲,仿若局外人。若換了平時,誰敢如此挑釁長輩,湯紅翠早就勃然大怒了。
    江雲安輕輕扶了扶眼鏡,語氣平靜:
    “小與,莫失禮。”
    江與收回目光,神色平淡。
    “叫外公……”蘇暖依提醒,略作遲疑後說道,“還有外婆。”
    江與點頭看向蘇養浩,語氣溫和但帶著疏離:
    "見過蘇老先生。"
    湯紅翠則完全被忽略。
    蘇老先生?
    蘇家的人憤然盯著江與,沉聲質問:"他難道不該喊您外公嗎?"
    外公?江與嘴角微揚,不論你燕京五大家族如何顯赫,也不管你家財萬貫,更無論我們之間有多少血緣牽連,隻要我不想承認,那便不成。
    蘇養浩第一次睜開眼,眸中平靜無波,緩緩說道:
    "小與啊,呂、安、韓三家今夜把狀子遞到了我這兒。"
    江與目光銳利,向前跨出一步:"那又怎樣?"
    蘇養浩話音剛落,周圍頓時寂靜無聲,連湯紅翠都轉過頭去,不願再看他。
    蘇養浩心思深沉,徐徐道:
    "我問你,你真的打斷了呂洪鍾孩子的手臂?"
    "沒錯,不但打斷了雙臂,還把他從二樓扔了下去。"
    "你確實摑了呂洪鍾妻子、安家孩子安淺的耳光?"
    "是的,不但打了耳光,還震碎了她的聲帶,讓她永遠不能發聲。不僅如此,我還傷了韓家家主韓落塵,一腳踩下了燕京三巨頭。"
    江與直言不諱。
    嘶——
    蘇家老大蘇養年倒吸涼氣。
    其餘人也臉色大變。江與在江北稱霸慣了,今晚他的行為對同樣是燕京巨頭的安家來說,簡直匪夷所思。
    "這些事我全做了,又如何?"
    江與神情冷漠,這些人的話語對他毫無影響。活了幾千年,若因幾句閑言就心緒波動,那豈不是白活了。
    蘇暖依和江雲安連連苦笑,現在的江與就像一把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似乎沒人能讓他低頭。
    蘇養浩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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