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離開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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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千絕低頭,見右腹鮮血湧出,氣勁四溢,氣田受損。內力如氣球泄氣,頃刻間消弭無形。
“修為為何全無?”他嘶吼著,雙目充血,神情癲狂。
江與冷聲吩咐:“回隱門查清我的身份,再來向我父母謝罪。”
風王任千絕落敗,蘇家子弟皆麵露懼色。蘇晴迷茫無措,蘇智明亦難掩焦慮。今日之事,蘇家長輩毫不知情,僅靠幾個小輩設計陷害,終究敗露。資曆、見識、經驗皆不足,以失敗告終理所當然。
他們雖非燕京蘇家的子女,但要掌控全局、玩轉規則,還需多年曆練。蘇晴被譽為燕京小女王,才華與手腕出眾,但即便如此,她所布之局也不過如此。
拋開蘇家的身份光環,他們與常人無異。
“我對你們期望過高,原以為你們設的局會有新意,能讓我另眼相看。沒想到燕京五巨的後代,手段如此平庸,毫無亮點可言。隨便找一個普通世家的子弟,他們的布局都會比你們精彩百倍。”
江與失望地搖頭。
如今的豪門後代,一代不如一代,缺乏前輩們曆經磨難鍛造出的堅韌與智慧。
自始至終,江與擊敗任千絕時,未使出真實實力。所謂的聚風成刃,不過是觸及天地之力的邊緣,借內勁凝聚而成的花哨招式。在江與眼中,任千絕的捕風成刃顯得粗陋不堪。
任千絕狼狽起身,倉皇逃離,甚至顧不上蘇晴等人。數十年的心血,瞬間化為烏有,江與廢了他的修為,遠比殺死他更令人痛徹心扉。
蘇晴見江與注視自己,臉色蒼白,下意識縮了縮脖子,驚恐地問:
“江與,你想做什麽?”
安淺仍臥病在床,容貌毀損大半,即便前往全球頂尖醫院,也無法完全去除臉上的傷痕。
若自己容貌盡毀,一向以美貌為傲的蘇晴實在難以想象未來的生活會如何。她跌倒在地,雙手撐地後退,聲音尖銳地說:
“江與,你不能傷害我。”
“這個主意是蘇蔡提出的,任老也是蘇智明邀請來的。你鋒芒畢露,難道不知燕京已有許多人對你不滿?樹大招風,適得其反。你若打了我,如何向你的父母交代?”
蘇晴徹底失去女王氣場。
旁觀者連連搖頭,對蘇晴的表現深感失望。設局前就該明白後果,若今日江與敗給任千絕,事後她們的行為恐怕更加過分。
“若蘇家後輩皆這般模樣,不出十年,蘇家必衰敗無疑。無智無勇無擔當,這般人實為蘇家蒙羞。難怪安俊傑敢稱燕京太子,與這些人相比,他確實出眾。”
蘇家眾人在眾人心中形象跌至穀底。
葉歡感歎道:
“燕京四巨的骨氣,竟不及江與一人。”
任老一戰即敗,蘇家子女隨之潰不成軍。身為大姐的蘇晴毫無擔當,未等江與開口,便急著推卸責任。
江與搖頭歎道:“非人人皆配我出手,你如今這副模樣,連蘇蔡都不如。蘇家,確實今非昔比。”
蘇智明臉色陰沉,獨坐桌旁自斟自飲。今日之事足以讓蘇家顏麵掃地,消息若傳到長輩耳中,少則禁閉數月,多則後果更不堪設想。
皆因他們擅自做主,未事先告知父母。蘇家子女內鬥,宴請任千絕作為供奉,最終卻被江與廢去修為,蘇蔡亦被打斷手臂,至於蘇晴,則丟了體麵。
此事若傳出,便是燕京第一笑談。
蘇家唯一供奉任千絕也因子女紛爭被廢修為,失去強者庇護,猶如猛虎失牙。這場鬧劇,愈演愈烈。
“蘇晴,起身。”
蘇智明連飲七八杯白酒後猛然摔杯,大喝一聲。
江與淡然一笑:
“跪下。”
浩瀚威壓撲麵而來,蘇智明腳下桌椅瞬間崩裂,似有一座巨山壓頂,令他骨骼幾欲寸斷,當即重重跪地。
韓輕語慌忙趕來,緊張地擋在江與身前,連連搖頭。他已經得罪三巨,不能再與蘇家交惡,否則燕京五巨,他將得罪其四,幾乎得罪華夏頂級豪門世家。
江與內心波濤洶湧,表麵卻平靜如水。
江與冷冷掃視眾人:“今日留你們性命,不過是放你們一條生路,我與你們並無深仇大恨,但你們暗中設局,甚至請來任千絕。若是換了旁人,恐怕早已在燕京受盡羞辱。”
“我雖與你們同屬一門,卻容不得背叛之舉。如今,你們必須麵對後果。”他轉身對韓輕語道,“你父母會很快接到消息,前來領人。”
韓輕語臉色蒼白,未發一言。
“連你們這些同門兄弟姐妹也陷害我,難怪他麵上平靜,內心卻傷痕累累。”江與語氣中透著難以掩飾的失望。
他並非無情之人,否則也不會冒險赴蘇家為老爺子賀壽。他選擇沉默,是在等待蘇家的表態。當初他與江家斷絕關係,最終仍給了江家機會。
燕京蘇家,終究不及江家一半氣量。
韓輕語清楚地看到江與眼中的失落,從此以後,他們之間的緣分徹底斷絕。
“江兄果敢剛毅,值得敬佩。”葉歡舉杯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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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與置若罔聞,隻顧飲酒,仿佛四周跪著的蘇家人不存在。隻有昏迷的蘇蔡、蘇晴及蘇智明三人例外。
葉歡微笑不減,他深知江九荒的威名,對他的態度毫不在意。
飲畢,江與閉目沉思,淡然說道:“葉家的打算我心知肚明,無非是想借我之力對付其他幾方勢力。建議你們放棄這種念頭,否則我會連累葉家一同遭殃。”
葉歡的笑容微微僵硬,躬身解釋:“江兄言重,我葉家怎敢冒犯於您,難道活得不耐煩了嗎?”
江與冷笑一聲:“最好如此。”
周圍眾人皆震驚不已。
江與竟讓蘇家子女當眾跪拜,還叫父母迎接,無疑摑了蘇家一記耳光。眾人忍俊不禁,近水樓台卻把好局攪成一團糟,唯有蘇家能辦到。
“荒謬至極。”
有人苦笑著搖頭。
其間,有人試圖將蘇蔡送醫,人已抬離地麵,卻被江與冰冷一瞥嚇得魂飛魄散。
半小時後,四房蘇重陽怒氣衝衝趕到,踏入會所便見幾位晚輩整齊跪於江與前。
蘇蔡雙臂垂落,顯然遭受重創,幾個年長的兄姐或傷或跪。
蘇重陽眼前一黑,險些被氣昏。
“江與,你辱我蘇家!”
蘇重陽從地上躍起,聲音透著森冷,“好得很,真是好得很。你這八叔倒是教出了個孝順兒,今日定要讓他來看看!”
蘇家震怒。
江與淡然開口:“我以為你會問清緣由。”
蘇重陽咬牙切齒:
“無論何因,怎能讓他們跪你?蘇家顏麵全失,江與,你不配為我蘇家親戚,滾回原處!”
江與皺眉:“來去由我,把我當何人?身為長輩,不分是非,一味護短。他們是我表哥表姐,難道我就不是表弟?”
江與冷哼連連:“嗬嗬,當初設計我時,可沒把我當表弟看。若如此,那便換個法子。”
“你也一並跪下。”
話音落地,全場震動。
酒杯碎裂,眾人捂耳倒地哀號。
江與臉色鐵青:
“既然如此,今日蘇家全員跪我!”
江與一句話落地,如同驚雷炸響滿堂。
蘇家四房蘇重陽隻覺氣血翻騰,胸中巨浪洶湧,雙肩突感千鈞壓迫,腿腳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空氣中似凍結一般,葉歡的笑容戛然而止,眼中滿是震驚。江與竟要在接連得罪韓、呂、安三大豪族後,再與蘇家撕破臉?這無疑是與天下為敵。
葉歡心跳加速,他意識到葉家對江與的決心估計不足。
蘇重陽腦中一片空白,盡管膝蓋陣陣刺痛,卻仍難以置信地盯著江與。若江與要求的是蘇家小輩下跪,他或許還能接受,因為這是同輩間的對決。
但如今江與逼他這個四房的長輩下跪,等於讓整個蘇家顏麵掃地,甚至讓五大巨頭蒙羞,讓整個燕京都低頭。四周的小輩們紛紛驚呼,難道江與真的瘋了嗎?
作為江北的土皇帝,他的影響力局限於那一隅,到了燕京這樣的地方,他江北的那些根基根本入不了五大世家的眼。然而此時,江與的舉動已經遠超眾人的預期,他的底線似乎越來越模糊,令人膽戰心驚。
五大世家,華夏的中流砥柱,江與已經得罪了其中四家。
“能與列強正麵抗衡的江九荒,自然該有這樣的氣魄。”葉歡並不驚訝,他知道江與真正的倚仗並非江北之地。
“真人麵前,你們竟不識。”葉歡搖了搖頭,默默起身離開。接下來便是蘇家與江與的直接對抗,蘇重陽此刻跪下,大局已定,葉歡對此早已心中有數。
既然結局已明,何必久留?
“瘋了,江大拿真是瘋了。”眾人以不解的目光看著江與。若是再加上葉家,那便是徹底將燕京的五大世家全部得罪了。再看看江與對葉歡敬酒時的冷淡態度,即使再添上葉家,他也毫無懼色。
“江與,我要將你一家逐出族譜!”蘇重陽聲嘶力竭地喊道。
他竭盡全力試圖站起,卻感覺渾身似負千鈞之重,直挺的脊背也被壓迫得微微彎折。
今日聚會多為同齡晚輩,皆是燕京一地的圈內人。蘇重陽身為蘇家核心人物,掌控百億資產,平日交往多為這些人的父母。
此刻,他卻在江與麵前狼狽跪地,動彈不得。
忽然,門口喧嘩聲起,眾人紛紛轉頭望去。蘇家七房蘇遠山麵沉似水,邁著大步進入會所。江與今日之舉太過分,即便教訓一番也罷,竟讓蘇家晚輩當眾受此屈辱。
“江與,適可而止!”
蘇遠山語氣低沉。
他向來擅長壓抑情緒,喜怒不形於色。然而此刻,看到激憤得滿臉通紅、跪在晚輩間的蘇重陽,怒火湧上心頭,雙目圓瞪。
江與輕笑一聲:
“過分?與你們蘇家相比,我還差得遠呢。”
蘇遠山壓低聲音道:“難道連我也要跪?好,今日就讓你看看,你江與如何欺師滅祖,如何對蘇養浩有個交代,如何給你父母交代。”
江與神色平靜,目光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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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交代?我站在這裏,就是最好的交代。”
蘇遠山突然跪下,麵容冷峻。在場之人無不驚懼,匆匆離去,這般場麵,誰也不敢多留。
江與此舉無異於挑釁燕京權貴,如同攀至寺廟佛像頂端,褻瀆神明。今日之後,燕京再無江與容身之地。
眾人迅速散去大半,但仍有幾人駐足觀望。
這時,門外又一人踏入。
二房蘇養月,蘇蔡的父親。
還未走近,便聽聞會所內發生的變故。見愛子被江與打斷雙臂扔在地上,身為父親的蘇養月怒極攻心,兩眼一黑,暈倒在地。
蘇家上下頓時亂作一團。
緩過神來十幾分鍾,蘇養月才在旁人的扶持下起身。他目光掃視四周,仰天長歎:“蘇家大難臨頭,大難臨頭了!我家在燕京立足數十載,誰敢正麵對抗?曆經風風雨雨,竟敗於親人相殘、血緣爭奪。”
蘇養月雙頰淚水縱橫,腳步虛浮,似已失常。
“蘇家自相殘殺,荒唐至極,豈止荒唐,簡直是天下笑柄。”
江與毫不在意旁人目光,輕輕啜飲一杯美酒,緩緩說道:“蘇家對我父母的態度,大家心裏清楚。自到蘇家,我未得重視,如透明人一般。蘇家上下,誰將我的父母當作自家之人?”
“今日蘇家晚輩邀請小聚,實則布下陷阱,引我出手,更請來蘇家供奉任千絕。諸多手段,分明意在置我江與於死地。若非顧及父母顏麵,不等到蘇養浩壽辰,今日便是蘇家覆滅之時。”
蘇養月瞬間蒼老許多,搖晃著坐下,神情疲憊。
他低頭凝視昏倒在地的蘇蔡,閉目歎息:“江與,你這分明是逼我蘇家與你為敵。老爺子當初便犯了錯,你雖是江北豪傑,與我們蘇家遠隔千裏又有何關係?各走各的路,互不幹涉便是。”
他滿麵哀傷:“可惜老爺子執意如此,我蘇家何須外界援手?”
江與靜靜聽著,直至蘇養月以“外人”稱呼自己,心中最後一點期望也隨之破滅。蘇家負義在先,而江與不願失德在後,多次給予蘇家機會。
“罷了,待父母參加完蘇養浩的壽宴,了卻心願後,我就離開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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