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您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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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養年嗬斥道。
轉瞬之間,陳山河已來到蘇暖依夫妻麵前,略低頭說道:"山河拜見二老。"
全場瞬間寂靜無聲。
蘇暖依震驚,江雲安也愣住了……
蘇養浩如同雕像般僵立不動。
“陳……陳前輩,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蘇暖依謹慎問道。
陳山河搖頭否認,在蘇暖依夫妻麵前顯得格外謙恭,像晚輩見尊者,語氣中滿是敬意。他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學生麵對老師,自然流露出由衷的尊敬。
“二老在前,山河豈敢犯錯?”
話音剛落,陳山河轉身麵向江與:
“山河,參見恩師。”
“山河,見過師父。”
蘇家上下,無不震驚。
啪嗒一聲,蘇養年的手中核桃墜地,他卻恍若未覺,雙眼失神地看著陳山河的背影。
“陳地仙剛剛喚江與什麽?”
蘇養年喉嚨幹澀,心頭一陣火熱。
“師父?”
不僅是蘇家,就連四周賓客、燕京三巨頭,全都目瞪口呆。傳聞中的地仙、天人,竟然稱一位少年為師。
蘇養浩連連後退,被人扶住,他目光渾濁,對江與滿是疑惑。一位地仙就在眼前,怎能不讓人震驚?
“這絕不可能!陳地仙,您是不是弄錯了?江與那孩子怎會是您的師父?您定是假冒的,是不是江與找來的替身?”
最不能接受的是湯紅翠,江與算什麽東西?陳山河該拜的應該是蘇養浩,是整個蘇家。話音剛落,蘇家眾人麵色大變,想要阻止已晚。
陳山河冷哼一聲,指尖向天一劃,一道十丈長的光芒橫貫天際,耀眼奪目。這光芒之銳利,仿佛能劈開虛空,僅憑視覺就能清晰感受到。
湯紅翠驚恐後退,她一生從未見過有人輕描淡寫間便有如此壯麗景象,宛如仙俠電影,甚至更勝一籌。
陳山河負手而立,說道:
“世間誰敢冒用山河之名?蘇老夫人,若剛才那一劃落在你身上,你覺得如何?”
蘇養浩臉色鐵青,遙遙一拜:“老夫人有眼無珠,還請陳地仙寬恕。”
江與始終麵無波瀾,聽到陳山河的名字也毫無反應。桌上一瓶名貴紅酒,幾碟小菜,他背對著眾人,自斟自飲。
“你怎麽來了?”
江與飲盡杯中紅酒,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
陳山河坦然回應:“聽聞老師在燕京遇險,我擔心老師吃虧,一刻也不敢耽擱,星夜兼程趕來相助。”
“聽聞?”
江與笑意微妙:“你是被人騙來的吧?天下廣闊,哪裏我都敢闖,區區幾個無名鼠輩,我還真沒放在心上。若是連我這都應付不來的事,到了你陳山河這裏,怕也是無濟於事。”
被江與一針見血地說破,陳山河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腦袋。
蘇暖依身軀微顫,雙手掩麵,難以置信地看著兒子與陳地仙談笑自如。想到平日裏兒子對自己從不敢頂嘴,此刻卻對陳山河如此恭敬,她內心竟湧起一股莫名的暢快感。
看著蘇家人驚恐的表情,蘇暖依心中五味雜陳,激動的淚水奪眶而出。僅憑陳山河一人,就能讓蘇家追悔莫及。
江雲安又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那熟悉的煙草氣息讓他確信,這不是夢境。
“很好,很好。”
江雲安放聲大笑。
“你們蘇家當初錯失良機,如今我兒出人頭地,倒要問問你們,是否後悔?”
蘇家眾人低頭不語,心中百感交集,酸甜苦辣交織成悔恨之情。若能得到陳山河的支持,蘇家何需再追求高官厚祿,單憑陳山河一人,便可抵千軍萬馬,到時連葉家也可抗衡。
滿頭大汗的韓正德也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轉頭看向同樣鬆了一口氣的韓輕語,感慨萬千:“輕語啊,你為韓家挑選了一位真龍。”
韓輕語輕輕抿唇,心中苦笑,昔日你說世人見你都要低頭,我嗤之以鼻,覺得那是哄我開心的花言巧語。
人群中,一位容貌傾城、身姿誘人的女子嘴角微揚,對於眼前的一切似乎早有預料。當陳山河向江與行禮時,她也隻是輕輕歎息一聲罷了。
“總覺得江與這人除了表麵的本事,應該還有其他手段沒使出來。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他要是再亮幾手絕活,我也不會感到意外。”
葉如霜眉頭微皺。
“可惜,僅憑陳山河一人,尚不足以震懾燕京三大家族。”
果然,葉如霜心中剛起疑慮,呂老就開口了:
“原來陳地仙才是江與最倚重的底牌,不過別忘了,這個國家並非武者的世界。即便麵對千軍萬馬的圍攻,高手也有殞命的風險。我不信陳地仙敢公然對燕京呂家下手,直接置我們於死地。”
呂老的話令眾人瞬間清醒。
陳山河雖近乎仙人,堪稱神靈般的存在,確實能獨自覆滅燕京五大世家。但隨之而來的代價,便是整個華夏誓要將他誅殺的決心。地仙雖不可一世,卻也隻是世俗中的無敵。麵對華夏無數種高科技熱兵器,甚至是毀滅性的核武,地仙一旦觸碰,便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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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雙手負後說道:
“江與,即便有陳地仙在場,我也必須質問你。明知呂家家主呂景輝身居要職,為何仍肆意出手將其打傷?你知道襲擊一位現役少校是什麽性質的罪行嗎?”
“這種罪行,加上你過去在華夏的所作所為,死十次都不為過。今天我就要看一看,一個武者在襲擊少校後,是否還能逍遙法外。若沒人追究,我便會上報中樞,請幾位巨頭裁決。”
話音未落,陳山河臉色驟變。
他若替江與辯解哪怕一句,便是藐視華夏,這樣的罪責他承擔不起。安家、呂家、韓家顯然早有準備,一條襲擊現役軍官的罪名,在華夏足以掀起軒然大波。
剛剛展露笑意的韓輕語急忙解釋道:“是呂家先挑釁,而且那天呂家主著便服外出,江與不知情也是情理之中。”
呂景輝嘴角微揚,似笑非笑:
“你怎不問問我為何出手?江大拿固然威風,卻也太過囂張,在眾人麵前,僅因幾句口角,就打斷我兒子呂洪鍾的雙臂,又傷了安淺。我不過是帶人抓捕凶手罷了,難道身為凡俗武者,就能肆意欺辱他人,動輒拳腳相向?”
韓輕語語塞,許久說不出完整的話。
自始至終,呂家便計劃在這事上大做文章,難怪顯得胸有成竹、氣勢洶洶。蘇暖對此毫不知情,得知此事時,猶如晴天霹靂。
“今日這場博弈,江與看似占據優勢,卻被呂老一句話鎮住,如同五指山般沉重,徹底壓製住了江與,讓他再無轉機。”
“真是妙極!接下來,看他還能拿出什麽手段。”
幾位富商目光灼灼,擊節讚歎。
這般局勢跌宕起伏,令人驚歎。但呂老的指控非同小可,若江大拿再無應對之策,今日恐難逃敗局。
“你覺得江大拿還有翻身的機會嗎?”
有人笑著詢問。
隨即有人回應:“翻?事已至此,如何翻?哪怕江與身份再特殊,在燕京三巨針對襲擊現役少銜一事大做文章的情況下,他早已輸定了。”
眾人搖頭歎息,如今的局麵,江大拿不宜與三巨正麵衝突。年紀輕輕便取得如此成就,連地仙都尊他為師。明智之舉應是暫避鋒芒,等待時機成熟再圖發展。
“江大拿手中的牌似乎已經打完了,即便三巨圍堵,他還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莫非,陳山河不是他最後的底牌?”
此言一出,眾人皆被驚得心神微顫。
“我不這麽認為。”
有人出言反駁。
“為何?”
“除非……”
旁邊的人急切追問,那人剛欲開口,忽聽庭院外傳來一聲洪亮的聲音:
“誰說現役低階軍銜隻有呂景輝一人?”
“誰說現役低階軍銜隻有呂景輝一人?”院外聲音洪亮,說話之人目光閃爍,“除非……除非……”
突然間,那人抬起頭:“除非江與認識華夏高階將領,或者,他自己就是高階將領!”
此話一出,眾人震驚。
“這怎麽可能?”
身旁之人驚慌失措,張口結舌。
蘇家大院頓時喧嘩起來,所有人都朝門口看去。呂老心中一沉,隻見唐老身著樸素布衣,目光炯炯,雙手背負,邁著堅定步伐而來。唐老身後跟著兩人,秦繪詩在左,任千絕在右。
“老唐?”
安老與唐老多年好友,此刻不禁驚訝發問。今天是什麽風,竟把唐老吹來了?
唐老剛踏入蘇家大院,意味深長地看了老友一眼,語氣怪異地說道:
“老夥計,安家這條路怕是走錯了。”
這是何意?
安老滿腹疑惑,難道唐老也是為了江與而來?江與什麽時候和隱門扯上關係了?這位老朋友還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
蘇家上下看到任千絕,喜形於色:“任老,您終於來了!快,讓隱門的人抓住這個狂徒。”
唐老抬頭望向天邊的雲彩,仿佛那雲中有值得探究的東西,對周圍的事置若罔聞。秦繪詩則搖頭歎息,蘇家真的不知道江與的身份嗎?
任千絕無視蘇家人,徑直走到江與麵前,毫無遲疑地跪下,語氣謙卑地說道:
“千絕,參見江門主。”
任千絕內心波濤洶湧,恨不得立刻掐死蘇家人。若非他們,自己怎會招惹上隱門之主?麵對門主,他竟然未能認出。
“蘇家害我啊!”
任千絕心中怒吼,眼中滿是淚水。
蘇養浩與蘇家人震驚得僵在原地,仿佛見到鬼魅,全身汗毛直立。蘇養浩更是雙眼一翻,險些昏厥。
“任老,您剛才喊他什麽?”
蘇養年顫抖著問,臉上的神情瞬間坍塌。
秦繪詩接口說道:“當然是江門主了。我說得對不對,九荒將官?”
她身著紅色長裙,紮著馬尾,背著手在眾人間緩步而行,興致起時嘴角含笑,還不忘向江與吐舌頭。
“江大拿,即隱門之主,三年內直接升任將銜。若認真計較,呂景輝的職位還在江大拿之下。我聽說有人率先動手,帶領自家護衛攻擊現役將官呂景輝,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秦繪詩說完,呂景輝竟直接坐倒在地,內心充滿寒意。
他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麽,以下犯上,帶領下屬襲擊上級將官,這等同於背叛華夏。這樣的罪責足以讓呂家傾覆,甚至可以說會禍及九族。
呂老藏於寬袖的手掌猛然一抖,帶著屬下襲擊上司,無論在哪國都是重罪。此事一旦傳至中樞,呂老也難以承擔。
將官?
蘇、韓、安、呂四家的臉色急劇變化。
蘇養浩剛開口,就聽到嘔吐聲,他轉頭一看,滿地血跡斑駁。氣血攻心加上年邁體弱,一時抑製不住強烈的悔恨,當場吐血,瞬間蒼老許多。
隱門之主、華夏將官、地仙恩師、江北大拿,這些令人震撼的身份集中在江與身上,讓他立刻籠罩上一層神秘色彩。
“他才二十歲,僅僅二十歲。”
蘇養年捶胸大喊,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奶奶,您怎麽了?”
蘇晴尖叫起來。
眾人轉身看到,位於蘇家人群中的老太太湯紅翠雙眼翻白,倒在地上生死未卜。突如其來的打擊,讓這位年過七旬的老婦人支撐不住。
秦繪畫詩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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