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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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與輕蔑一笑。
看他言行舉止,那股紈絝氣質顯露無疑,江與立刻明白,這所謂的王少不過是個被家族邊緣化的子弟。這種人隻需些許錢物安撫即可,根本不配接觸核心。
難怪他對江與毫無敬畏之心,想必家中並未告知他江與在燕京的地位。
“我哥王丞今日到金城提親,江先生,您看我哥的麵子,能否通融一下?”
王少自信滿滿地說道。
王丞?
白家上下聽聞此言,盡皆變色。誰能想到王丞也會涉足金城?作為燕京王氏的傑出人物,他的才智與實力絲毫不遜於燕京五巨之首的葉歡。即便在長輩麵前,他也常被以平輩相待,無論才智、手段還是資曆,都堪稱一流,就連雲城陳家的新秀陳雅,亦或是葉歡、安俊傑等天才,在某些方麵都稍遜一籌。
“王少,令兄此次來金城提親,對象是何人?”白老爺子幾乎難以置信。
王少笑意盈盈道:“自然是我心儀已久的鄭萱。上次家兄遊曆餘州時與她結識,彼此傾心。家兄向來不受世俗拘束,此事不足為奇。”
白老爺子倒吸一口涼氣:“可鄭萱早與江家……”他話未說完,目光謹慎地掃向江與,話音戛然而止。
王少眉梢輕揚:“鄭萱已與江家解除婚約,如今我兄專程前來提親。不然,你以為我會出現在這偏僻之地?”
話語間,他挑釁似的看向江與。
江與淡然一笑:“你算什麽東西?你王家又算什麽東西?即便你父親親自前來,也需對我行禮。”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江與的氣勢淩然至極,無懼身份背景,無人能及。他身上透出的氣度,讓人感受到一種天地萬物皆平等的威嚴。
白家主心花怒放,不動聲色地瞥了王少一眼。以他的暴躁性格,聽到江與將自己及整個王家貶低至極,恐怕早已拂袖而去。
少年英才固然令人稱羨,但若因此目空一切,則未免淺薄。燕京非同尋常,雖王家不及呂蘇韓那般顯赫,但也絕非一般勢力可比。
王少眸光微凝,唇邊笑意隱去,眼中閃過一絲冷峻:
“江大拿,敬你是抬舉。莫非你真以為自己不可一世?若我不敬,你又算什麽?江與,白家我王鴻宇包了。”
即便江與不被王鴻宇放在眼裏,他同樣對白家嗤之以鼻。表麵客氣,實則輕蔑。原本他隻想借王家威名震懾江與,哪怕對方稍作退讓,也能滿足他的虛榮。
王鴻宇向來喜歡踩踏那些世家子弟,樂此不疲地享受他們的畏懼。
聽聞江與竟連王家一並羞辱,王鴻宇雖憤怒卻更多是為了賭氣保全白家。實際上,他對白家生死毫無興趣。
“你當真敢殺我?”
王鴻宇冷笑連連:“江北大拿不過如此,合勁大拿我王家也有的是。”
江與厭倦至極,心中殺機乍現,本欲隨手擊斃王鴻宇。轉念一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想知道我是誰?好,我告訴你。”
“跪下。”
一聲低喝,磅礴神念宛如潮水般傾瀉而下,直逼王鴻宇。頓時,廳堂內傳出跪拜之聲,白家眾人的瞳孔驟縮,隻見王鴻宇雙膝猛然跪地。
轟!
仿若負重山嶽,王鴻宇膝旁裂紋如蛛網蔓延,覆蓋數米範圍。膝蓋再堅韌,又怎敵冰冷的地板?能將其崩裂,足見所受之力何等驚人。
這不過是十分之一的神念之力,若釋放出三分,王鴻宇的精神與靈魂將在瞬間被徹底抹除。可以說,江與現在展露的神念,足以在刹那間屠戮上千人。
當日東非,江與先與影殺老祖孫無極展開激烈對決,隨後更一舉覆滅影殺,自身幾乎耗盡力氣。然而,即便如此,各方強者依舊選擇避退,皆因西方異能者深感忌憚,生怕稍有不慎便會遭遇江與雷霆一擊。數千兵力對他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
即便是米方的地獄犬、島丸的神皇護衛隊這類頂尖特種部隊,在江與眼中也不過是稍顯強壯的螻蟻罷了。
神念所及,可毀六魂,可滅七魄。
片刻後,王鴻宇發出痛苦的哀嚎,他隻是凡人,哪有修仙者的堅韌意誌去承受雷劫與烈焰焚燒。
“江與,你竟敢侮辱我王家?”
劇痛之中,王鴻宇雙眼噴火,似有焚天之焰。
白家主看得心驚膽戰,江與行事果然無所顧忌,即便王少表明身份,他也毫無畏懼,完全不將後果放在心上。
“嗬嗬。”
白家主表麵裝出驚慌,內心卻暗自竊笑。得知江與正針對江北,白家立刻邀請王少前來作客。王家紈絝的性格,他怎能不懂?王鴻宇與江與相遇,必然針鋒相對,若江與出手教訓王鴻宇,後續發展自是順理成章。
“你們兩人的脾性,無需我多言。”
白家主嘴角笑意漸濃。
商場如戰場,誰能心慈手軟?他們善於利用一切可用之人,榨幹其最後的價值。王鴻宇輕視白家,我又怎會不知?但我心中,你王鴻宇不過是借來一用的利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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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跡此道者,彼此手段相差無幾。
就在王鴻宇怒罵之際,白家主正自得之時,江與忽然低頭,幽幽一歎。
“你們真讓人頭疼。”
王鴻宇與白家眾人頓時愣住。
江與淡然開口:
“白客行,直至此刻,你不僅不試圖平息我的怒火,還妄圖借助燕京王家的威名作掩護,借王鴻宇挑動我出手,好讓王家徹底卷入此事。”
白家主心頭一沉,難以置信地凝視江與,他以為隱藏得滴水不漏的心思,竟全被對方看透?
江與繼續道:
“至於你,王鴻宇,居然渾然不知自己成了別人的棋子,還在得意洋洋。若非王家庇佑,你這樣隻會揮霍度日的廢物,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
“問題在於,你既不去查真相,甚至不清楚我是誰,便貿然為白家撐腰。你父親若知今日之事,定會打斷你的腿,將你終身禁錮於燕京,你信嗎?”
王鴻宇雖心驚,卻仍從江與寥寥數語中察覺深意,他的語氣篤定,似有所依仗。即便提及燕京王家,他的眼神依舊充滿輕蔑。
“你不過是個江大拿罷了。”
他咬牙強忍痛苦。
江與笑意盈然,不予理會。難道每次有人挑釁,他都得主動亮明身份,警告對方莫要招惹自己?
活了近六千年,江與早已超脫凡俗。知或不知又如何?觸及底線,他向來懶得廢話,抬手間便可滅殺。
白家主迅速恢複冷靜。王鴻宇是什麽人物?他曾當麵頂撞一名宿老級少銜,對方縱然憤怒至極,也無可奈何。
畢竟王家曾誕生三位校銜、一位少銜,在燕京的地位僅次於呂家半籌。整個燕京,除了那幾位紈絝子弟,其他人見到王鴻宇,都要尊稱一聲鴻宇哥。
“不妨拭目以待。”
白客行胸有成竹。
……
鄭家客廳。
王丞素來沉穩內斂,眉目間透著不容忽視的威嚴,作為燕京世家子弟,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與生俱來的矜持。自幼接受精英教育的他,行事謹慎,心思縝密,鮮有人能看透他的情緒波動。
燕京諸多前輩談及王丞時,無不嚴肅認真。即便如葉歡、安俊傑這樣的翹楚,也對他保持高度警惕。這位看似溫和的青年,實則深藏鋒芒,讓人難以捉摸。
“此人心機深沉,不可小覷。”鄭父暗自思忖。
鄭母笑意盈盈,她對這門親事充滿期待。若能攀附王家,鄭家地位定會水漲船高,那些江北的名頭不過是過眼雲煙。
鄭萱的父母早已認定江與為完美姻緣,然而因一時短視而錯失良機,至今仍感惋惜。鄭萱也因此意誌消沉,整日鬱鬱寡歡。未曾想,在一次餘州之行中,他們邂逅了王丞。
緣分難測,當得知王丞身份後,鄭家二老欣喜若狂。“江與雖好,但並非唯一出路。”鄭父喃喃自語。
“萱兒,再過幾日,隨我去拜謝嶽丈,我打算為你操辦一場盛大的婚典。”
王丞嘴角微揚,語氣篤定。
鄭萱低頭淺笑,她從未掩飾過對榮華富貴的向往。世間女子,誰不想與功成名就之人共結連理?
鄭父鄭母頷首讚許,認為女兒總算擺脫了過往情結,選擇了更光明的未來。
正當眾人交談正酣,王丞的手機驟然響起。接通瞬間,一句急促的話傳來:“鴻宇在金城鬧出麻煩了。”
……
掛斷電話,王丞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冷峻的神情。
“小丞,可是發生什麽大事了?”鄭父鄭母經驗豐富,僅憑對方細微的表情變化,便猜到事情不妙。他們的心頓時揪成一團。
王丞冷哼一聲:“我那個不成才的弟弟惹事生非,最終竟被逼得下跪,特意讓我去領人。”
王鴻宇是王丞的弟弟,他的脾性和品行,王丞比他們的父母還要清楚。從小一起長大,兄弟倆性格迥異,王鴻宇遊手好閑、揮霍無度,對國家大事一無所知;而王丞則勤勉上進、才智過人,年紀輕輕便能與許多前輩平起平坐。
通常情況下,王鴻宇因爭執受傷已是常事,某種程度上,他已被王家邊緣化,僅需保證他的基本生活即可。
王丞並非狹隘之人,他知道年輕人血氣方剛,喜歡爭強好勝。若隻是在外頭動手,隻要長輩不過問,他也懶得插手。
但這次竟讓王鴻宇下跪,以他的性子,定會亮出王家的招牌。對方明知王鴻宇的身份,仍逼迫他跪下,這無疑是打王家的臉。
此事怎能不讓王丞震驚憤怒?
鄭父鄭母驚愕不已,江北之地,敢如此對待燕京王家的又有幾人?
鄭家三人隨王丞乘車前往白家,途中,王丞麵色陰沉,笑容盡失。鄭萱握住他的手,欲言又止,最終隻歎了口氣,什麽也沒說。
整個江北,除了他,還有誰能逼王鴻宇下跪?鄭萱早知曉江與回雲城的事,畢竟他一日之內連殺七人,震動半個華夏。鄭家雖屬小門小戶,但這樣的消息,他們也有所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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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丞知道鄭萱有過婚史,卻不知對象是誰。為尊重對方,他並未深究,以免觸及她內心的傷痛。
鄭萱不說,他便不問,行事幹脆利落。
既已明白,又何必追問清楚,免得雙方尷尬。他已經釋懷,何必在意她過去的丈夫是誰?
江與,你究竟招惹了誰,偏偏要與燕京王家過不去?你那目中無人的性子,怎麽還是改不掉呢?
鄭萱歎了口氣,比起衝動魯莽、從不考慮後果的江與,她更欣賞沉穩持重的王丞。既然兩人相識一場,大不了她在王丞麵前替江與求個情,給他留條生路。
“我花了一年時間,才找到比你更好的王丞,走出你給我的陰影。這次就當我最後一次幫你除外,從此兩不相欠。”
還在路上時,鄭萱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鄭父鄭母又怎會猜不到,這樣的事也隻有江與做得出來。加上他最近回雲城的消息鬧得滿城風雨,近來的傳聞他們也聽了不少。
江與出現在金城,他們並不覺得奇怪。
正好借此機會,讓他們看看鄭家並非非江與不可。沒有了他江大拿,鄭家照樣能找到更出色的佳婿。
長久以來積壓的情緒,終於輕鬆了許多。
……
王丞到來的消息傳到白家時,白家眾人麵露喜色。
“終於來了。”
白客行端坐主位,優雅地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淡然說道:“江大拿,王丞很快就會到,他一來,燕京王家必然插手。在他到達前,你最好趕緊離開。”
“想跑?”
王鴻宇咬牙切齒,眼中閃過狠厲之色。
無論他如何掙紮,總像被無形的大山壓著,汗流浹背,連體內的血肉骨骼都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
江與冷笑:“別說一個燕京韓家,就算是這整個天下,我也未曾放在心上。不過是一些小角色罷了,不足掛齒。”
王鴻宇破口大罵,滿口威脅之詞。江與聽得厭煩,隨手一巴掌揮去,打得他滿嘴是血,牙齒崩落,眼神充滿恐懼。
這時他才意識到,在王丞到來之前,江與才是這裏的掌控者。若惹怒了他,不會有好結果。
白家上下暗自竊喜,仿佛看到江與被王家狠狠壓製的畫麵。作為華夏頂尖家族之一,豪門望族,其權勢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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