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何等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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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寂靜,無人作答。這般異象,宛如仙法再現,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少女低垂眼簾,內心恐懼久久未平。眾人對江與的敬畏之心油然而生,也終於明白張將官為何對他如此器重。
察覺到注視,少女輕聲回應:“沒……沒有了。”
此事過後,所有人對江與皆畢恭畢敬,生怕絲毫失禮。就連少女也心存畏懼。
學者們雖底蘊深厚,很快便掌握了嗜元母菌的提取方法。掌握了核心材料後,後續操作不過按部就班。
江與平日裏無事時,會在隱門隨意走動,偶爾也會去龍騰小組的校場稍作指導。他對隱門之主懷著由衷的敬意,而龍騰小組的成員亦是如此。
起初有人想要挑戰江與,然而當那位挑戰者被江與以一根手指彈飛之後,便再無人敢輕舉妄動。誰敢開玩笑呢?作為龍騰小組隊長的江與,實力已達化勁巔峰,相隔數十米的距離,僅僅輕輕一彈,便將人遠遠擊退。
“江門主的修為,恐怕已入地仙之境。”
袁天罡苦笑著說道。
江攥緊雙拳,目光低垂:“你說,我是否還有可能超越他?我以為自己正在接近他時,卻發現,那時的我們,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我與他的差距,甚至無法看到他的背影。”
袁天罡轉身看著他,聲音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當你問出這個問題時,答案早已在你心中。那天東非的場麵,我們親眼所見。連飛機大炮都無法奈何的人,你又如何追趕?”
談及江與,隻見他雙手背負,神情悠然地朝這邊走來。袁天罡輕拍江的肩,大步離去,隻留下江獨自一人,麵色複雜。
“鄭萱跟你離婚了?”江與隨口問道。
江先是一怔,眼中迅速閃過一絲仇恨,但很快恢複平靜,眸光清澈:“讓諸位見笑了。”
兩人之間的氛圍以及對話方式,完全如同陌生人一般。一問一答,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多餘的話。
江與對此毫不在意,倒是江想得太多。從始至終,他從未進入過江與的視線,唯有今日,才讓他多看了幾眼。
江與麵無表情地說:“鄭萱配不上我江家,離婚也好。她已與燕京王家的大公子王丞訂婚,若有怨恨,就靠你自己努力了。”
江疑惑地問:“這些事隻有我和鄭家知道,就連我父母都不知道。難道是鄭萱告訴你的?”
江與搖頭:“是王家的人惹到了我。”
話至此處,江雖未多言,卻已心知肚明。招惹到他頭上,又能有幾人善後?他抬眸望向遠方,眼底閃過複雜的情緒,最終隻苦笑著說道:
“鄭萱失去你,恐怕此刻已經懊悔不已。老實講,我也後悔了,當初不該招惹你。若非如此,我江也不會落到今日這般境地。”
他自嘲般搖搖頭:“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變得陌生了。”
的確,如今的他再難與昔日那個爭強好勝、揮霍無度的江聯係起來。
“江家近況如何?”
江隨口問起。
江與點點頭:“安好。”
簡短對話後,兩人陷入沉默。江承受不住這份壓抑,低垂目光轉身離去。若非同族關係,或許他們連一句寒暄都不會有。
江與正欲離開時,忽然輕咦一聲:
“來了訪客?”
……
龍騰基地外,四五人緩步而來。其中一位老者氣定神閑,全然不見長途跋涉後的疲憊。
“師父,為何不坐車前來?咱們怕是徒步走了上百公裏,弟子實在支撐不住,能否稍作歇息?”
女子擦去額頭汗水,慶幸自身修為尚在合勁初期,不然以她女子之身,連續行走百餘公裏,早已體力耗盡。
為首那名紅臉老者開口道:“修行之道本就艱難重重,滿途荊棘。若無天師道丹藥相助,你如今不過化勁巔峰罷了。”
“相比之下,這短短數百裏於我們而言,不過是跬步之遙。切勿以為外界皆似天師道般對你嗬護備至。行走江湖,收斂性子,免得吃虧。”
旁邊有人輕皺眉頭,這位師妹自幼備受寵愛,即便掌門對她也是百依百順。久而久之,她性格愈發急躁,總帶著幾分目空一切的傲氣。
“掌門,不知隱門為何邀請我們?世上丹藥稀少,猶如黃金石油,屬不可再生資源,怎會有大量生產之說?”
老者含笑說道:“隱門對江大拿存疑,擔心他暗中作梗。他們邀我們前來,不過是為了驗丹,確保其真實性。畢竟,外行人很難識破假貨。”
眾人點頭。華夏連顧長生都不完全信任,於是有了四大武神。涉及丹藥之事,多次驗證實屬必要。
“姚若溪,到了隱門,跟緊我,別多言多視。且不論隱門是華夏重地,單是江大拿就非善類。傳言此人報複心極強,心胸狹隘。”
中年男子叮囑道。
姚若溪身材高挑,麵容秀麗。身為宗派弟子,她衣著時尚前衛,與門派風格截然不同:修身牛仔褲配韓式t恤,再加一雙小白鞋,既清純又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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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蔑冷笑:“就一個江大拿,就把你們嚇成這樣?我師父與顧長生早有約定,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涉足凡塵。縱使是三五個江大拿,也無足懼。”
老者長發飄逸,身著白衣,宛如脫俗之仙,不染凡塵。他周身靈氣氤氳,仿若不食人間煙火。
聽到姚若溪的話,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老者。隻見他腳下離地寸許,懸浮於空中,宛如禦風而行。
“師父即將踏入地仙之境,一旦大道圓滿,連顧長生也無可奈何。區區江大拿,不過是個被誇大的人物罷了。”
姚若溪低聲問道:“師父,您已入地仙?”
“地仙?”
老者嘴角微揚,麵對晚輩們的疑惑眼神,緩緩搖頭,眼中精光如實質般射出數丈遠,
“地仙之路艱難,百年間僅陳山河一人,五十年前顧長生勉強算半個。這五十載,華夏再未見地仙重現。”
地仙境又稱歸一境,意指精氣神合一歸一,此境界非千錘百煉不可輕易觸及。多少武界天才在此停滯不前,終生無法突破,最終抱憾而終。
地仙二字,在武者心中始終沉重如山。修為愈深,愈需對這一境界心生敬畏。
老者姚抱元乃第三十七代天師道掌門,二十年前修為已達合勁巔峰。如今數十年過去,無人知曉他究竟達到何種境界。
“到了隱門基地,務必謹慎觀、謹慎言、謹慎聽。”
姚抱元連說三遍。
“嗯?”
似有所感,他抬眼遙望隱門方向。那龐大的精神意念,如同長河奔流,無處不在,無隙可鑽。
“這般浩瀚的意念,宛如青天壓頂,籠罩方圓數千米。”
姚抱元心中震撼,能有這般強大的意念,怕是隱門總部中的某人無疑。
……
“胸藏雷霆,氣血如陽,體內血液流轉竟有雷鳴之聲。若非常年與雷電為伴,絕不可能具備如此剛猛霸道的氣息。當今世上,除了少數散修武者,最擅駕馭雷霆的便是以雷法著稱的天師道。”
江與默默思索。
為首老者修為高於蒼青散人,低於孫無極,離地仙僅一步之遙。江與不以為意,不過區區小卒,何足掛齒?
“久聞天師道不僅擅長雷法,更精於煉丹,他們突然現身隱門附近,這其中的意味耐人尋味。”
江與冷哼一聲。
看來華夏對他仍有疑慮,這在意料之中。涉及丹藥之事,誰能全然信任?他對華夏有所保留,華夏對他亦有三分懷疑。
正思索間,通訊員快步趕來,恭敬行禮,聲音堅定:“江門主,張將官請您到辦公室集合。”
江與點頭,轉身離去。
室內,三男一女,除去老者與一位中年男子,其餘兩人約莫二十七八歲。女子性情孤冷,雙手抱胸坐在椅上休憩。
“這就是號稱隱門之主的江大拿?也沒看出有何特別之處,我覺得我師父更配這個位子。”
姚若溪眯著眼,目光帶著輕蔑。什麽武神榜第一,什麽江北少年大拿,在她看來,不過是那些真正的宗門世家因顧長生的威懾而隱居不出,才讓這小子有機可乘。
典型的山中無虎,猴子稱王。
回溯百年前,諸閥割據,天下分崩,列強入侵,沿海一帶盡受倭寇之患。那時武者眾多,宗師級人物遍地。在那樣的環境下,天才難以脫穎而出。
如今武者稀少,各種名號滿天飛。作為天師道的核心弟子,姚若溪對武界認知遠超常人。江大拿不過是在武者隱退、道法衰微的背景下被吹捧起來的。若無顧長生守護華夏,那時英雄輩出,百族並立,哪輪得到這個年輕人放肆。
坦白講,也就天賦稍好些罷了。
麵對姚若溪的挑釁,姚抱元與其他男子皆置若罔聞,仿佛未聽見一般。都說入世的宗門子弟大多目空一切,張將官麵露無奈。
兩邊他都不敢得罪。
原以為江大拿會是氣宇軒昂、氣勢如龍的非凡人物,此刻見到,除了相貌俊朗外,毫無特別之處,實在普通。
姚抱元對他印象大打折扣。
“隱門越來越沒落了,當年顧長生帶領隱門稱霸武界時的威風,如今剩多少?連個雞犬都能當門主。若隱門無人可用,不如讓我師父來擔任這個位置吧。”
姚若溪見江與沉默不語,誤以為他被震懾住,便將姚抱元的警告置之不理,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
同為高境強者,誰也不服誰,我又何必對你謙卑?
江與充耳不聞,隻顧著敲擊桌麵,目光轉向張將官:"這究竟是柳霸南的意思,還是你的決定?"
張將官鎮定自若,回答道:"這是背後幾位的意思,江門主,還請見諒。丹藥生產絕非小事,你可知暗中多少人對我們虎視眈眈?"
江與冷哼一聲:
"無論何人之意,華夏竟要我來教導你們煉製丹藥?"
張將官臉色微變,苦笑道:"軍令如山,我隻是遵命行事。姚掌門前來不過監督生產,並不影響你的主導地位。所有權力仍歸你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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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與眉眼間寒意更甚:
"那就讓天師道接管全局吧,看來我江某在此確實多餘。"
正欲起身離開,姚抱元急切開口:"江大拿名震八方,位列武神榜榜首,難道就是這般度量?"
"若我僅有如此度量,那丫頭剛才無禮挑釁時,她早已命喪當場。作為前輩師長,你們就這樣縱容晚輩肆意侮辱他人?什麽天師道,不過是欺世盜名罷了。"
江與的強勢,張將官早有領教。天師道一到場便冷嘲熱諷,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令人不悅。
相較之下,江與性情隨和,平易近人,毫無架子。
"姚掌門,管好你門下的驕橫弟子,實在不成,盡可返回,一切費用我自會承擔。"
張將官淡然說道。
這裏是隱門總部,龍騰小組駐地。在自家地盤上,怎會被外人壓製?
此話剛落,唯獨姚抱元神色沉穩,毫無波動。姚若溪與另兩人皆變色,遠道而來,尚未坐定,便遭驅逐。
姚若曦性急,冷聲道:“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視我天師道為何物?不過爾爾,莫非因懼江某人,便敢欺我天師道?”
姚抱元蹙眉斥道:“若溪,怎可如此對張將官說話?”
姚若曦傲然道:“便這般說,江大拿威嚴豈容褻瀆?我天師道又如何?若不服,不妨與江某人一戰,分個高下。”
“敗了,自行離去。”
姚抱元閉目平聲:“張將官,你偏頗了。”
張將官無奈,當初提議由天師道監督時,他便強烈反對。武者自尊,此舉顯然不敬江與,恐其寒心,遂拂袖而去。
天師道性子果然如傳聞般暴烈。
江與望向姚若曦,淡然道:“汝尚無資格讓我動手,區區幾人,也配挑戰於我?再說,讓你承擔代價,恐你也無力承受。”
姚抱元唇間微諷:“哦?何等後果,竟連我天師道都無法承受?初至隱門,便是這待客之道?”
江與冷笑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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