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七日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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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瘋了!他真的瘋了!他竟敢拿公主殿下的千金之軀,去試那牛身上的病!”
    “大逆不道!此乃大逆不道啊!聖上為何會允準如此荒唐之事?!”
    “快!快傳禦醫!公主殿下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等都要人頭落地啊!”
    高台之上,那個始作俑者用浸了烈酒的布巾,輕輕為長樂公主擦拭掉種痘處微微滲出的一點血珠。
    “公主殿下,好了。”他微笑著說道。
    年僅十歲的李麗質,雖然小臉有些發白,但她勇敢地點了點頭“有勞少監了。”
    王德立刻上前,用一件早就準備好的狐裘大氅將公主包裹得嚴嚴實實,在一眾禁衛的簇擁下,火速將其送回了皇宮。
    而苟尚峰,則被李世民以“需靜心觀察,不得打擾”為由,直接“請”進了他那座位於崇仁坊的禦賜府邸,並派了整整一營羽林軍,將整個苟府圍得水泄不通,美其名曰保護,實則也是一種變相的軟禁。
    苟尚峰的府邸,成了最受矚目的地方。
    每日裏,宮中派來的太監會定時送來長樂公主的身體狀況簡報。
    而苟尚峰自己的身體變化,也被他自己和府中的醫官詳細記錄,一並呈送至宮中。
    第一日,公主與苟尚峰皆無異常。
    第二日,兩人種痘之處皆開始微微紅腫。
    第三日,公主開始出現輕微低熱,手臂上的紅腫之處起了一個小小的水皰。 消息傳出,朝野震動, 劉太醫等人彈冠相慶,立刻上奏,痛陳苟尚峰妖法害人,請求聖上立刻將其下獄問罪。 無數封來自朝中大臣的奏折,如同雪片般飛向太極殿,皆是請求聖上收回成命,嚴懲苟尚峰。 然而,所有的奏折,都被李世民留中不發。 他隻是下了一道旨意——“靜候七日之期。”
    第四日,長樂公主低熱漸退,但手臂上的水皰卻開始化膿,精神略顯萎靡。 整個皇宮都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連長孫皇後都急得病倒了。 裴炎在虢國公府大擺宴席,提前慶祝苟尚峰的死期。
    第五日,第六日……
    每一天於長安城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場煎熬。 苟尚峰卻依舊在他的府邸內氣定神閑。
    他每日除了記錄自己和公主的病情變化,便是在書房內,整理他從現代帶來的那些關於化學、物理、植物學的知識,以及故淵先生和孫思邈傳授的醫理,開始為他那“百草園”和“醫學堂”的未來,繪製著一幅幅波瀾壯闊的藍圖。
    終於,第七日的清晨到來了。
    這一日,天光大亮。,一匹快馬從皇宮中飛馳而出,馬上的騎士高舉著一麵明黃色的令旗,一路高喊 “大喜!大喜!公主殿下安然無恙!種痘功成!”
    消息傳出,那些之前還對種痘之法充滿疑懼的百姓們,此刻都紛紛湧上街頭,朝著皇宮的方向跪拜,太極殿內,李世民看著麵前那個神采奕奕、除了手臂上多了一個小小痂痕外再無異樣的寶貝女兒,又看了看殿下那個依舊是一身白衣、神情淡然的年輕人,心中的激動和喜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他走下禦座,親自將苟尚峰扶起,雙手緊緊地按在他的肩膀上, “苟愛卿!你不僅救了朕的三萬羽林軍,更是救了朕的整個大唐,救了這天下的億萬蒼生啊!” 他看向旁邊早已準備好的王德, 王德立刻展開一卷明黃色的聖旨,高聲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翰林醫官、太醫署少監苟尚峰,研創牛痘之法,上濟君親,下安黎庶,功在社稷,利在千秋!特晉封為‘濟世縣侯’!食邑八百戶。賜紫金魚袋,享三品朝服。其‘百草園’,由國庫撥白銀十萬兩,良田千畝,以為基業!其‘醫學堂’,升格為大唐皇家醫學院,由苟尚峰親任祭酒,總領教習。另,賜‘如朕親臨’金牌一麵,凡大唐疆域之內,見此牌者,如見朕躬!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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