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尺盡六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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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寅時三刻·京都·龍案泣血】
    乾清宮東暖閣的燭火在穿堂風中明滅不定,謝明硯盯著輿圖上用鉛粉標記的毒源,鐵尺刃麵凝著的水珠終於墜落,在輿圖的漠北處洇開一片灰漬。案頭的鉛粉蓮花旁,擺著母親臨終前的血書,字跡與青禾父親的"鐵蓮生"密令如出一轍。他摸出袖中虎娃的平安繩,繩頭銀飾刻著的鐵尺紋與自己腰間的蓮花佩碎玉嚴絲合縫。
    "陛下,該用貪銀水敷傷了。"司禮監太監的聲音帶著顫抖,鎏金藥碗裏的水麵映著謝明硯蒼白的臉。他望著掌心的鉛毒蓮花紋,忽然想起幼時隨父皇在漠北屯田,曾見父親用鐵尺挑起鉛粉,說"此乃腐正之鑰"。
    窗外傳來虎娃的童謠聲:"鐵尺量天,蓮花量地,鉛粉做泥,尺蓮並蒂..."謝明硯起身時,龍袍下擺掃過《鐵尺會密檔》,裏麵夾著的泛黃畫像飄落——父皇抱著繈褓中的自己,繈褓邊緣繡著三瓣蓮紋。
    【卯時初·江南·霧鎖心門】
    淮河的晨霧如鉛般厚重,青禾的輪椅碾過岸邊的貪銀網,軸頭"鐵骨"二字被霧氣浸得發暗。老算盤的驗銀戥子在河水上空懸停,戥杆劇烈震顫如受驚的蜂鳥:"青女史,鉛毒濃度比子時高了三倍!"
    陳大郎赤腳站在泥水中,鐵尺尖挑破一枚魚鰾,鉛粉如細沙般流入掌心:"狗娘養的謝府,連魚都不放過!"青禾轉動輪椅靠近,鐵尺刃麵剛觸到鉛粉,忽然浮現出父親的字跡:"鉛毒可肥田,亦可殺人,端看人心向背。"
    虎娃拽著她的衣袖,平安繩繃直如箭,指向河心的暗影:"青姑姑,那裏有好多蓮花燈!"沈毅的飛魚服破水而出,懷中抱著染鉛的蓮花燈,燈麵繪著鐵尺會的舊徽,燈底刻著"鐵蓮生製"。
    【辰時正·漠北·雪窟尋父】
    漠北鐵尺郡的麥田裏,伍長的狼首刀插入貪銀沙,刀柄纏著的小滿布條被晨露打濕。小順忽然指著長白山方向,雪崩激起的鉛粉煙塵如黑色巨龍:"伍頭,蓮心礦的冰層裂了!"
    礦洞深處,伍長跪在父親骸骨旁,狼首刀輕觸骸骨手中的斷尺,刀柄"耕戰"二字與斷尺的"鐵蓮"暗紋重合。小順舉著鐵尺蓮花燈,照亮洞壁上的血字:"鐵蓮計劃,以鉛為肥,謝府奪之,反成凶器。"
    "爹,"伍長的聲音被洞壁吸收,"孩兒終於懂了。"他摸出父親遺留的調礦令,日期正是自己出生那日,而調令末尾的批複者,竟蓋著父皇的玉璽。
    【巳時二刻·京都·金殿崩梁】
    乾清宮早朝,謝明硯的鐵尺重重拍在禦案上,鉛粉四濺如星。左都禦史張明遠的補丁官服在陽光下泛著銀光,新繡的鐵尺蓮花紋裏竟混著鉛粉:"陛下,貪銀礦已找到,隻是..."
    "隻是什麽?"謝明硯的聲音如冰,鐵尺刃麵映著張明遠微顫的瞳孔。
    "礦脈皆在...鐵蓮生舊部手中。"張明遠忽然撕開補丁,露出心口的鐵尺狼首刺青,"而鐵蓮生,正是先皇陛下。"
    殿內死寂如墳。虎娃的平安繩突然繃直,指向張明遠腰間的令牌,牌麵"鐵衛"二字下,隱約可見"明"字暗紋。謝明硯的鐵尺"當啷"落地,刃麵映著虎娃腕間的平安繩——那正是父皇失蹤前留給太子的信物。
    "陛下還記得漠北的鐵尺泉嗎?"張明遠的聲音忽然溫柔,"先皇曾說,鐵尺會的血,終有一日會融入皇室血脈。"
    【未時初·江南·舊宅驚雷】
    青禾的輪椅停在父親舊居的銅環前,鐵尺尖剛觸門環,門縫裏便滲出沉水香與鉛毒混合的氣息,如二十年前那個雪夜。虎娃拽著她的衣襟,平安繩上的銀飾發燙:"青姑姑,裏麵有星星!"
    密室的暗格裏,青禾找到了父親的煉鉛日記,最後一頁夾著自己的胎衣,胎衣上繡著鐵尺蓮花紋。虎娃忽然指著牆上的畫像:"這叔叔抱過虎娃!"畫像中的鐵蓮生抱著的嬰兒,腕間戴著與虎娃手上一樣的平安繩,繈褓邊緣繡著"明"字。
    沈毅的飛魚令牌掉在地上,與虎娃的平安繩共鳴,發出清越的蜂鳴。青禾望著日記裏的夾頁——一張父皇與父親的合影,兩人手中分別握著鐵尺與蓮花,背景是漠北的鐵尺泉。
    【申時三刻·漠北·鉛肥證道】
    長白山蓮心礦內,伍長將《鉛毒紀要》供在父親骸骨前,狼首刀與斷尺交叉成十字。小順點燃的沉水香飄入鉛粉層,煙霧中,洞頂的鐵尺蓮花紋與鉛粉自動排列成八卦圖。
    "伍頭,"小順的鐵尺蓮花弩指著暗格,"這裏有皇室密道!"密道盡頭的石壁上,刻著父皇的遺訓:"腐正之道,不在殺盡貪吏,而在化貪為正,如鉛入貪銀,終成沃土。"
    伍長摸出父親的斷尺,尺身與石壁共鳴,露出藏著的鉛毒肥田法。小順望著鉛粉與貪銀沙混合的土壤,忽然指著石縫裏的幼苗:"伍頭,鐵尺蓮花稻!"那株幼苗的根部,纏繞著鉛粉與貪銀絲,竟比普通稻芽粗壯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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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酉時正·京都·尺驗天倫】
    乾清宮內,虎娃用貪銀篩子在張明遠袖中篩出鉛粉,堆成"明"字。謝明硯的鐵尺抵著張明遠咽喉,卻在觸到其刺青時手軟:"你說先皇是鐵蓮生,有何證據?"
    張明遠取出半塊玉佩,與謝明硯的蓮花佩碎玉拚合,竟成完整的鐵尺蓮花紋:"這是先皇與初代目的信物。二十年前,謝府篡改鐵蓮計劃,先皇為保腐正火種,假死隱姓埋名。"
    虎娃忽然撲進謝明硯懷裏,平安繩與蓮花佩碎玉發出清越共鳴,牆壁上投射出初代目與父皇的影像,兩人分別手持鐵尺與蓮花,踏過鉛粉與貪銀鋪就的道路。謝明硯望著虎娃的眼睛,那裏麵映著民心尺的影子,與父皇臨終前的眼神一模一樣。
    【戌時·天下·尺照三生】
    江南的淮河畔,青禾用父親的鉛毒肥田法播撒種子,虎娃的平安繩掃過之處,鉛粉自動聚成鐵尺形狀,嵌入土壤。老算盤的驗銀戥子指向"千分之零",戥盤裏的泥土散發著沉水香與稻芽的清香。
    漠北的鐵尺郡裏,伍長種下最後一株鐵尺蓮花稻,狼首刀倒映著長白山的雪。小順忽然指著星空,北鬥第五星分裂為二,一顆如鐵尺,一顆如蓮花,共同照亮鉛毒散盡的土地。
    京都的乾清宮前,謝明硯抱著虎娃,民心尺的影與他們的影子重疊,形成三重影像:初代目的鐵尺、父皇的蓮花、現世的皇權。虎娃指著尺影交匯處:"陛下看!鐵尺蓮花開花了!"隻見鉛粉與貪銀在月光下共舞,凝成一朵巨大的鐵尺蓮花,花瓣是鉛粉的銀灰,花蕊是貪銀的金光。
    謝明硯握緊虎娃的小手,掌心的鉛毒蓮花紋與孩子腕間的銀紋漸漸融合,形成新的腐正之印。他望向淮河方向,青禾的輪椅在田間移動,如父親當年在漠北屯田;望向漠北方向,伍長的鐵尺蓮花旗在風中獵獵作響,如初代目鐵尺會的英魂從未離去。
    這一夜,淮河的鉛毒化作沃土,漠北的鐵尺蓮花稻孕穗,京都的民心尺影裏,三代人的腐正之路終於交匯。而在謝府舊宅的廢墟裏,最後一粒鉛粉沉入貪銀沙,與鐵尺蓮花的蓮子融為一體,等待著下一個用鐵尺丈量公平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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