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舟行清渠·鐵尺鎮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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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尺列陣·腐正的儀式感】
卯時三刻,伍長接到謝明硯的旨意,帶領禦林軍戰船劈開清渠晨霧,船頭清一色豎立鐵尺鉤戰旗。三尺長的鐵尺鉤呈缺角狀,鉤頭纏著艾草繩,旗麵"腐正"二字用腐正泉水磨得墨寫成。伍長站在首艦甲板,鐵尺鉤"腐正"二字在晨光中發燙,鐵尺鉤背刻的鐵尺會訓詞清晰可辨:"尺有缺,正無邪,腐者自蝕,正者自明。"
"伍長,為何鐵尺鉤必帶缺角?"年輕禦林軍校尉摸著戰旗缺口。伍長的鐵尺鉤磕在船舷,驚飛肩頭的白鷺:"缺角是陛下留給腐者的退路,也是正者的戒尺——腐者若不知退,便讓缺角勾住他的良心。"
船艙內,青崖正在打磨鐵尺鉤缺角,木屑混著艾草灰落在青禾膝頭。"青崖,"青禾轉動輪椅靠近,熒光繩映著他手背上的老繭,"陛下曾經說過,鐵尺鉤腐正,不是要勾斷邪惡,是要讓邪惡之人看見自己的缺漏。"青崖點頭,鉤頭缺角突然劃出火星,在船板刻下"腐正"二字——與伍長戰旗上的字跡分毫不差。
【腐正之辯·權力與器物的對話】
謝明硯撫過船頭的鐵尺鉤戰旗,斷尺與旗麵缺角共振,發出清越的蜂鳴。"伍長,"他望向遠處清渠彎道,那裏漂著被毒霧染黑的艾草,"你說鐵尺腐正,朕該如何用這缺角鉤治理天下?"
伍長單膝跪地,鐵尺鉤垂直插入甲板:"陛下,老吳大叔的鐵尺鉤有三式——一曰"鉤腐",勾出貪腐之根;二曰"留缺",容下民生之需;三曰"正心",讓天下人看見鉤背的"腐正"二字。"他抽出鐵尺鉤,甲板縫隙中竟鑽出熒光艾草,"就像這清渠水,有彎有缺,卻總能向東流。"
柳三娘掀開艙簾,銀鐲與鐵尺鉤戰旗共鳴:"陛下,漕工們已在船頭備下"腐正桶","她指向船尾的青銅巨桶,桶身刻滿缺角鉤形,"毒霧若來,便用艾草灰與腐正泉水鎮之。"謝明硯點頭,看見桶底沉著青崖的舊鐵尺鉤殘片,缺角處纏著青禾的熒光繩。
【濁流暗湧·鐵尺的試金石】
正午時分,船隊行至"腐正灘",水麵突然浮起成片死魚,鱗片上布滿毒霧侵蝕的鉤形斑。青崖的鐵尺鉤突然劇烈震動,鉤頭缺角指向水下——那裏有狼首軍布設的毒霧網,網繩上掛著腐壞的鐵尺鉤,鉤頭被削去,隻剩"腐"字殘片。
"是謝承的"蝕鉤計"!"伍長的鐵尺鉤劈開水麵,鉤頭艾草繩瞬間染黑,"他用腐壞的鐵尺鉤汙染清渠,妄圖讓"腐正"蒙塵。"青禾轉動輪椅,熒光繩垂入水中畫出金色弧光:"別急,看缺角處。"
奇跡般地,被汙染的艾草繩突然長出新芽,缺角鉤形的葉片在毒水中舒展。謝明硯忽然想起老吳的《鑄鉤手劄》:"腐草化螢,濁流孕清,缺角鉤能勾住腐壞,亦能孕育新生。"他將斷尺浸入水中,尺身"硯"字與鐵尺鉤殘片共鳴,竟將毒霧網震成齏粉。
【夜航·鐵尺的星光密碼】
子時初刻,船隊遭遇毒霧夜襲。狼首軍的毒霧船從彎道衝出,船頭立著巨大的狼首鉤,鉤尖滴血,血珠在水麵聚成"腐"字。伍長的鐵尺軍同時舉鉤,三千缺角鉤形在月光下組成"正"字,與狼首鉤的"腐"字隔空對峙。
"腐者自腐,正者自正!"伍長的鐵尺鉤擲出,鉤頭缺角勾住敵船毒霧罐閥門,艾草繩瞬間爆燃,將毒霧船燒成灰燼。青崖背著青禾躍上敵船,鐵尺鉤缺角卡住狼首鉤咽喉,卻在對方眼底看見恐懼——那是對鐵尺鉤"腐正"之光的本能畏懼。
青禾摸出老吳的驗毒錐,錐頭缺角對準毒霧罐缺口:"青崖,你聽!"鐵尺鉤與狼首鉤的碰撞聲中,竟夾雜著老吳鑄鉤時的風箱響。青崖忽然領悟,鐵尺鉤的缺角不是弱點,是讓腐壞聲音共振的通道——就像清渠的彎道,讓濁流在迂回中澄清。
【錨定龜茲·腐正的破曉】
寅時三刻,船隊錨定龜茲山北麓青渠碼頭。謝明硯站在船頭,望著狼首峰的毒霧在鐵尺鉤戰旗的熒光中退潮。青崖的鐵尺鉤插在岸邊,鉤頭缺角指向峰頂,那裏隱約可見謝承的狼首旗在毒霧中飄搖。
"陛下,"伍長呈上染毒的鐵尺鉤,鉤頭艾草繩已熏成金色,"腐正之路必有缺角,但每勾住一分腐壞,就離正義更近一分。"謝明硯接過鉤子,斷尺與鐵尺鉤缺角相觸,竟拚成"正清"二字——那是謝明硯為已故的虎娃取的名字,此刻在晨光中熠熠生輝。
青禾轉動輪椅,將熒光繩係在鐵尺鉤戰旗上:"老吳大叔說過,鐵尺鉤腐正,靠的不是鋒利,是缺角裏的星光。"她咳嗽著指向清渠水麵,那裏倒映著千萬個缺角鉤形,每個鉤尖都接住了一顆晨星。
謝明硯望著龜茲山巔的鉤形月,握緊斷尺與鐵尺鉤:"傳旨,"他的聲音混著清渠水聲,"禦林軍先行破陣,鐵尺會與漕幫一起隨後賑民,讓天下人看見——缺角的鉤子能勾住腐壞,更能勾住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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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尺鉤戰旗在晨風中獵獵作響,鉤頭缺角處的艾草繩飄向狼首峰,宛如老吳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毒霧的大門。清渠水拍打著船舷,發出與鑄鉤坊風箱相同的節奏——那是腐正者的戰歌,在缺角處永恒回響。
【香囊寄意·禦林軍的晨光儀式】
卯時初刻,清渠碼頭的薄霧裏浮動著艾草香。青禾轉動輪椅靠近禦林軍首艦,懷中的朱漆木箱隨著動作輕晃,箱角雕刻的缺角鉤形與伍長腰間的鐵尺鉤暗合。"伍統領,"她的指尖撫過箱麵燙金的"腐正"二字,"這是之前趕製的"清渠香囊",我讓柳三娘帶來了一部分,每個香囊裏都縫著老吳大叔留下的艾草與鑄鉤碎末,可解毒,遇毒亦可示警,你分發給將士們吧。"
伍長點點頭抱拳相謝,:"末將代禦林軍將士謝過青禾姑娘。"他接過木箱時,看見青禾腕間的熒光繩正纏著半片鉤形銀飾——那是青崖用老吳的斷尺殘片為她打的。箱蓋掀開的刹那,三百個繡著缺角鉤形的香囊躍然眼前,艾草混著硫磺的氣息撲麵而來,每個香囊的係帶處都係著極小的鐵尺鉤吊墜。
【器物密語·香囊裏的三重隱喻】
年輕禦林軍校尉拿起一枚香囊,見緞麵上繡著"腐"字,指尖輕觸卻顯露出"正"字缺角:"這是...?"青禾咳嗽著解釋:"腐正泉水泡過的艾香遇毒會變色,就像腐壞遇正義現形。"她轉動輪椅展示香囊夾層,裏麵用熒光繩繡著清渠水脈圖,"夾層藏著驗毒試紙,若遇毒霧,繩結會變成血色。"
伍長的鐵尺鉤輕輕撥開香囊,露出底層的鑄鉤碎末:"末將記得,老吳大叔鑄鉤時總說"碎鐵不碎誌"。"青禾點頭,熒光繩在香囊上投下鉤形暗影:"這些碎末是從鑄鉤坊廢墟裏篩出來的,每片都刻著老吳的"正"字缺筆。"她忽然握住伍長的手腕,將一枚特殊香囊塞進他掌心,"這個給你,裏麵縫著青崖的舊鉤繩。"
【戰前叮嚀·缺角裏的溫度】
禦林軍戰船緩緩離岸,青禾的輪椅碾過碼頭青苔,留下帶缺的輪印。"伍統領!"她突然喊住船頭的伍長,熒光繩拋射出一道弧線,將一串銅鈴係在對方鐵尺鉤上,"鈴舌是老吳的驗毒錐改的,聽見鈴聲就知道毒霧來了。"
伍長的鐵尺鉤在晨風中輕晃,銅鈴發出清越聲響,與鑄鉤坊的風箱聲奇妙共振。他解開鎧甲內襯,將青禾給的特殊香囊貼身藏好,指尖觸到香囊上的針腳——那是青禾和漕幫幫眾一起用牙齒咬著線縫的,歪歪扭扭卻異常結實。香囊裏掉出一張紙條,上麵是青禾用左手寫的字:"鉤有缺,人有義,禦林所至,清渠無翳。"伍長再次抱拳,轉身上了戰船帶著將士們走了……
【戰陣飄香·艾草的隱形防線】
巳時三刻,禦林軍戰船駛入"腐正灘",水麵浮屍突然爆發出紫色毒霧。伍長的鐵尺鉤剛要揮下,卻見士兵們紛紛扯出香囊,將艾草灰撒向甲板。毒霧觸灰即凝,竟在船舷結成透明的鉤形冰晶。年輕校尉望著手中香囊:"伍長,這灰裏有鑄鉤碎末!"
伍長的鐵尺鉤磕在冰晶上,鉤頭缺角劃出火星:"老吳大叔的鐵屑能鎮毒,青禾姑娘的艾草能醒神。"他指向遠處毒霧中若隱若現的狼首軍戰船,"告訴弟兄們,把香囊係在鉤頭——讓他們看看,咱們禦林軍的鉤子,連香氣都帶著正氣。"
三百枚鐵尺鉤同時舉起,鉤頭香囊在剛剛顯露的光線下輕輕顫動,艾草香混著鑄鉤鐵屑的味道隨風散開,竟在毒霧中辟出一條帶香的航道。狼首軍的毒霧船試圖靠近,卻被這無形的香氣屏障逼退,船舷的狼首圖騰在艾香中褪成蒼白。
【鐵鉤破霧·毒霧戰場的金屬狂舞】
巳時三刻,禦林軍戰船如利刃切入紫黑毒霧的刹那,船頭鐵尺鉤戰旗突然發出龍吟般的嗡鳴,旗麵"腐正"二字滲出金液似的光芒,在濃稠的毒霧中烙下流動的鉤形光痕,每道痕跡都伴隨著毒霧被淨化時的滋滋輕響。伍長的鐵尺鉤猛地磕在船舷青銅獸首上,迸出的火星引燃了甲板上預先鋪好的艾草灰,三百枚縫著鑄鉤碎末的香囊同時爆燃,在戰船四周形成直徑十丈的金色霧環——那是用老吳鑄鉤坊廢墟鐵屑混合陳年艾草製成的"腐正障",艾煙中夾雜的金屬微粒在毒霧中劃出千萬道細微的金光,如同無數微型鐵尺鉤在虛空中絞殺腐壞。
狼首軍的五艘毒霧船從霧中呈扇形衝出,船舷青銅狼首雕像張開血盆大口,噴出粘稠如墨的綠毒霧,在水麵拖出十條腐蝕的痕跡,所過之處,浮萍瞬間化為黑水。"列漏風陣!"伍長的令旗劈裂空氣,三千禦林軍如同訓練有素的機械人偶,同步半蹲成防禦姿態,鐵尺鉤缺角統一對準敵方船腹,鉤頭香囊隨士兵們粗重的呼吸起伏,蒸騰的艾煙如金色鱗片覆蓋戰船。前排士兵挺鉤刺向撲麵而來的毒霧,後排則擲出帶繩鐵鉤,三百道鐵索劃破毒霧的嘶鳴聲中,鉤頭缺角如毒牙般精準咬住敵船的纜繩,金屬交鳴聲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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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鉤牙啃骨·艾煙與毒霧的絞殺】
"斷其喉!"伍長暴喝一聲,手中鐵尺鉤脫手飛出,缺角如活物般精準勾住敵方船頭毒霧罐閥門,鉤頭香囊在高速飛行中劇烈摩擦,爆燃的艾煙形成丈許長的鉤形火舌,瞬間吞沒整個罐體。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紫黑毒霧與金色艾煙在空中撞出直徑數丈的球形結界,結界表麵不斷綻開細密的裂紋,水麵上凝結的"腐"字冰晶被鉤頭艾光逐個灼穿,每擊穿一個冰晶,便發出炒豆般的爆鳴,萬千碎晶如黑雨墜落。
一名禦林軍校尉被毒霧逼至船沿,防護麵罩的艾草濾層已浸透黑漿,視線開始模糊。他狠咬舌尖,用疼痛穩住眩暈,餘光瞥見鉤頭香囊的熒光繩已漲成血紅色——這是青禾改良的驗毒預警裝置。千鈞一發之際,他果斷扯碎香囊,藏在夾層的鑄鉤碎末如鋼針般噴薄而出,混著艾草灰刺入毒霧冰晶,發出玻璃碎裂般的尖嘯。冰晶毒霧轟然崩解的刹那,他借勢揮鉤,鐵尺缺角劈開敵方士兵的狼首護心鏡,鏡麵裂紋中"貪"字滲出黑血,那血珠落在他手臂上,竟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陣眼絞殺·七竅破陣的死亡幾何】
狼首軍"毒霧中樞船"的蛇口雕像突然膨脹三倍,噴出的毒霧凝成十丈高的巨型狼首虛影,獠牙間滴下的毒液砸在水麵,腐蝕出深達丈許的黑色潭洞。伍長摸出青禾特製的"腐正雷香囊",鉤頭銅鈴驟響——驗毒錐芯震出的高頻聲波與毒霧產生共振,狼首虛影的七竅處滲出金色光血,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瞄準七竅,碎其形!"命令如雷霆滾過,三百枚鐵尺鉤隨令擲出,缺角在空中劃出北鬥七星般的軌跡,帶著破風之聲同時釘入狼首雕像的雙眼、鼻孔、耳孔與蛇口。
驚天動地的爆響中,雕像七竅噴湧出混著艾草香的濁水,狼首虛影發出非人的尖嘯,化作毒霧四散。伍長踩著鐵尺鉤繩索如履平地,躍上敵船甲板,鐵尺缺角精準楔入雕像咽喉的鑄鉤接縫——那裏果然刻著老吳獨有的"缺角"暗記。"盜術者死,守義者生!"他手腕翻轉,鉤頭艾光如熔爐迸發,高溫之下,整座雕像迅速熔成鐵水,缺角形狀的鐵水順著甲板紋路匯成猙獰的"正"字,嗤嗤聲響中,燙穿木板滲入毒霧中樞,引發一連串悶響。
【鉤肉相搏·毒霧裏的鋼鐵呼吸】
一名狼首軍刀手從側舷躍出,彎刀帶著腥風劈向伍長麵門,刀身刻著的狼首圖騰在毒霧中泛著幽光。伍長鐵尺鉤缺角向上斜挑,精準磕住對方刀背缺口,借力旋身時,鉤頭香囊擦過敵頸,艾煙瞬間在對方皮膚上灼出焦黑的鉤形傷痕,皮肉被灼烤的焦糊味混著毒霧,令人作嘔。刀手踉蹌後退,腳下踩碎甲板上的毒霧冰晶,冰晶爆裂開的熒光中,清晰映出他瞳孔裏晃動的金色鉤影——那是禦林軍戰旗在毒霧中的投影,如死神的烙印。
禦林軍隊列中突然傳來悶哼,一名士兵的防護甲胄被毒霧腐蝕出漏洞,黑紫色毒液滲入體內,他跪倒時,鐵尺鉤缺角深深紮入甲板。他望著鉤頭漸漸熄滅的艾煙,用盡最後力氣,用染血的手指在甲板劃出半拉鉤形——那是青禾教他繡香囊時的起針手勢。瀕死瞬間,他聽見遠處伍長的鐵尺鉤磕在敵船銅鍾上,發出與鑄鉤坊風箱相同的節奏,於是嘴角扯出帶血的笑,用盡最後的力氣握緊鉤柄,讓缺角對準東方透出微光的毒霧縫隙。
【毒霧退潮·鐵鉤上的血與火】
申時末刻,狼首軍殘存的三艘毒霧船拖著濃煙掉頭鼠竄,船尾拖出的毒霧已淡如灰煙,無數狼首軍士兵因吸入過量艾煙而劇烈咳嗽,從甲板跌落水中,激起陣陣水花。伍長的鐵尺鉤滴著混有毒液的黑血,鉤頭香囊的艾草灰早被鮮血浸透,卻仍在燜燃,發出腥甜的氣息。他一腳踢開腳邊狼首軍士兵的斷刀,刀身刻著的"狠"字被艾光灼去半邊,成了支離破碎的"艮"字,仿佛在嘲笑這場腐壞與正義的較量。
年輕士兵們渾身浴血,倚著鐵尺鉤喘息,鉤頭缺角還在微微震顫,仿佛仍在回味戰鬥的餘溫。不知誰的鐵尺鉤突然滑落,缺角砸在甲板的"正"字鐵水上,濺起的火星引燃了某人腰間半碎的香囊,艾煙混著血腥氣彌漫開來,竟比戰前更濃烈三分。一名士兵望著漂浮在清渠水麵的戰友遺體,他們手中的鐵尺鉤缺角仍指向天空,鉤頭殘留的艾煙如同一炷炷祭奠的香。
毒霧退去的清渠水麵,漂浮著無數狼首鉤殘片,每片殘鉤的缺角都倒映著禦林軍戰旗的金光。伍長用鐵尺鉤挑起一麵瀕死的狼首旗,旗麵"狠"字已被艾光燒穿成蜂窩狀,漏下的陽光在他臉上織出金色的鉤形亮斑——那是勝利的勳章,也是刻在血肉裏的腐正烙印。他望著遠處仍在燃燒的敵船,低聲下令:"清點傷亡,收殮弟兄們的鐵尺鉤...他們的缺角,就是清渠永遠的豐碑。"
【戰報驚風·鐵尺軍的染血捷報】
辰時初刻,禦林軍戰船緩緩靠岸,晨霧中仍浮動著昨夜毒霧的腥甜。伍長撕下染血的袖口,裹住左臂深可見骨的毒霧灼傷,袖口金線繡的"腐正"二字已被毒血浸透。他望著清渠水麵漂浮的戰旗殘片,招手喚來親衛,晨光在他眼角的皺紋裏刻下陰影:"帶三名下船,速將戰報呈給陛下。記住——"他頓了頓,喉結滾動著咽下帶艾煙的血沫,"隻說毒霧陣已破,莫提弟兄們的...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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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衛低頭接過染著艾煙與毒血的戰報卷軸,卻見伍長突然踉蹌著單膝跪地,鐵尺鉤重重插入泥土,驚飛一群停在鉤頭的熒光蛾:"等等...把我的鐵尺鉤也帶上。"他解下腰間染血的鉤,鉤頭缺角處還纏著半片青禾給的熒光繩,繩尾銀鈴在晨風中發出細碎的清響,"陛下見了這鉤子,便知我們殺到龜茲山了。"
【龜茲山陰·腐正者的最後防線】
巳時初刻,謝明硯接到戰報時,正站在龜茲山北麓的臨時醫棚前,陽光穿過棚頂的艾草簾,在他眉間織出金色的網。染血的鐵尺鉤剛觸到他掌心,遠處突然傳來悶雷般的戰鼓聲——狼首軍殘部竟從後山殺出,而龜茲山頂的狼首旗正在晨風中獵獵作響,旗角翻卷間,隱約可見謝承的陰鷙麵容,其輪廓被毒霧扭曲成厲鬼模樣。
"陛下!狼首軍退守龜茲山,謝承在山頂!"伍長的親衛渾身浴血,跪倒時跌落三枚香囊殘片,碎片上的熒光艾草在陽光下泛著微光,"伍統領說,禦林軍已殺到半山腰,但...毒霧彈耗盡,請求陛下...親率禁衛增援。"
謝明硯指尖撫過鐵尺鉤缺角,觸到青禾繡的"正"字殘筆,忽然想起多年前帶領民眾抗擊貪官時受傷,也是這樣的鉤角染血,隻不過那時的血是鮮紅,此刻的鐵尺鉤上的血卻混著毒霧的幽綠。他抬頭望向龜茲山,山風卷起的毒霧中,分明飄來青禾改良的艾草香——那是禦林軍臨死前撒出的最後屏障,在陽光下如金色的眼淚墜落。
"備馬!"他扯下龍袍前襟,用鐵尺割成繃帶纏在臂上,鐵尺劃過綢緞的嘶響,竟與當年老吳鑄鉤時的淬火聲奇妙重合,"今日不斬謝承,清渠水難清!"
【青禾之隕·熒光繩的最後微光】
申時三刻,謝明硯率禁衛和柳三娘的漕幫殺到龜茲山中部時,正見青崖背著青禾退守在一處岩縫前。青禾的輪椅已碎成兩半,熒光繩纏在她頸間,染血的驗毒錐掉在腳邊——錐芯顯示,她早已吸入過量毒霧,唇色泛著與毒霧相同的幽紫。
"陛下..."青崖的鐵尺鉤缺角滴著黑血,鉤頭纏著青禾的斷發,發梢還係著她親手編的鉤形繩結,"謝承在山頂鑄了毒霧鼎,用……用三百童男……童……童女的屍骨鑄的。"他忽然劇烈咳嗽,吐出的血沫落在青禾衣襟上,竟在陽光下綻開熒光般的紋路,如她生前繡過的千萬個缺角鉤形。
青禾勉力抬頭,熒光繩在夕照中劃出微弱的弧光:"陛下……香……香囊裏的鑄鉤碎末,能……能破……能破謝承的"腐毒陣"……"她的指尖摸索到青崖腰間的香囊,卻發現早已碎成血餅,艾草灰混著血漬,凝成帶缺的硬塊,"對不起...沒能...沒能給陛下留下最後一個……"
謝明硯把青禾抱在懷裏,握住她逐漸冰冷的手,觸到掌心密密麻麻的針眼——那是她連夜趕製香囊時紮破的傷口,如今每個針眼裏都滲著黑血,"是朕對不起你們.….."他聲音顫抖,斷尺輕輕磕在青禾腕間的鉤形銀飾上,發出清越的悲鳴,驚飛一群停在她發間的熒光蛾。
青禾忽然笑了,指節用力握住謝明硯的袖口,陽光穿過她的指縫,在他臉上投下缺角鉤形的陰影:"陛下你看……看鉤角有光.….."她的目光越過眾人,望向龜茲山頂的毒霧縫隙,那裏竟透出一線鉤形的日光,如老吳鑄鉤時爐中的火光,"原來光一直都在..….在缺角裏...…"熒光繩從她腕間滑落,如流星墜入深淵,最終在黑暗中熄滅,而她的笑容凝固在唇角,如鉤角永遠留缺的光。
【青崖之怒·鐵尺鉤的決死衝鋒】
酉時初刻,青崖將青禾的遺體安置在岩縫中,用鐵尺鉤挖開石縫裏的毒土,露出老吳當年埋下的鑄鉤殘片,殘片上的"正"字缺筆在夕陽下泛著鐵鏽的紅光。"哥帶你回家..."他輕聲呢喃,將青禾的熒光繩係在鉤頭,繩尾銀鈴發出最後一聲輕響,仿佛她臨終前的歎息。突然,他轉身衝向山頂,鐵尺鉤在夕陽下劃出帶血的弧光,如同一道未完成的鉤形傷痕。
謝明硯欲阻攔,卻見青崖的背影突然僵直——一支狼首箭穿透他的右肩,箭頭正是當年弑父的狼毒草汁,箭杆上刻著謝承獨有的狼首圖騰。"謝承!"青崖怒吼著想要站起身來,鐵尺鉤卻仍指向前方,鉤頭熒光繩被鮮血浸透,卻在暮靄中透出倔強的微光,"可敢與我用決死?"
山頂傳來陰惻惻的笑聲,謝承的身影終於出現在毒霧中,手中握著用三百童男童女屍骨熔鑄的狼首鉤,鉤身纏繞著青禾未繡完的香囊殘片:"小子,你以為帶著個病鬼就能報仇?看看你腳下——"他揮鉤擊石,竟從岩縫中引出黑色毒泉,泉水中浮著無數的骸骨,"這山早被我煉成毒爐,你們都得陪葬!"
【群情激憤·斷尺與鐵鉤的血淚控訴】
戌時初刻,謝明硯望著青崖肩頭不斷滲黑血的傷口,又望向岩縫中青禾逐漸泛紫的麵容,隻覺胸腔裏有什麽轟然炸開,眼前的暮靄突然被怒火染成赤紅。他舉起鐵尺,尺身"硯"字與青崖鐵尺鉤殘片共鳴,發出震耳欲聾的蜂鳴,驚起滿山夜鴉:"謝承!多年前你用毒霧害死了多少無辜的孩子,害死了我的兒子虎娃,現在還敢用童男童女鑄的鼎煉毒?你腳下踩的,可是那些無辜孩子們的父母用畢生心血澆築的清渠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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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長率領殘兵趕到,鐵尺鉤缺角勾住謝承擲來的毒霧罐,卻因力竭而踉蹌半步,鉤頭艾煙即將熄滅,如他眼中即將熄滅的光,他咳出黑血,血珠落在毒泉中,竟開出瞬間即逝的熒光花,"看看你身後——那些被你抓來煉毒的百姓,腰間係的可是你親娘繡的鉤形香囊!"
謝承瞳孔驟縮,回頭望見毒霧中隱約的流民隊伍,他們脖子上果然掛著各式缺角鉤形——那是清渠百姓求生的標記,其中一名老婦蹣跚著走出,手中舉著半塊帶缺的餅子,餅上的鉤形印記被淚水泡得模糊仿佛聽見他的母親對他的訴說:"承兒...娘給你留了鉤形餅...你小時候最愛吃..…."
謝明硯、伍長、青崖三人呈三角站位,斷尺與鐵尺鉤的缺角同時對準謝承的狼首鉤。山風驟起,吹開毒霧的刹那,謝承看見三人鉤角映出的光,竟與老吳鑄鉤時的爐火如出一轍,爐中躍動的不是火焰,而是青禾的熒光繩、青崖的血、還有老吳。
"知道老吳的鉤子為何必有缺角嗎?"青崖擦去嘴角血沫,鐵尺鉤缺角挑起謝承的狼首旗,旗麵上的"狠"字在夜風中裂成碎片,"現在告訴你——缺角不是為了勾住敵人,是為了讓良心有地方生長!"
山風掠過,謝承的狼首旗頹然落地,旗麵"狠"字被夜露洗成"恨"字缺角,而禦林軍的鐵尺鉤戰旗正在東方升起,鉤頭缺角處掛著的,是青禾未繡完的熒光香囊殘片——在黎明前的微光中,那殘片竟如活物般輕輕顫動,仿佛她從未離去,隻是換了種方式,繼續在缺角裏生長。
【毒霧焚心·反派的臨終挑釁】
龜茲山狼首峰的毒霧陣在發出陣陣悲鳴,謝承的狼首鉤刺穿青崖右肩時,鉤尖的毒牙已全部崩落,露出內部刻的"腐"字——青崖的鐵尺鉤缺角卡住毒霧罐閥門,即使後背的黑血滴在謝承臉上,卻洗不去他眼底的戾色。
"陛下,你以為殺了我就能清渠永固?"謝承的笑聲混著毒霧,震落崖壁的"恨"字缺角石刻,"你的鉤子再利,也勾不住朝廷的腐壞——就像科舉考場的卷子,早被墨汁泡爛了!"
謝明硯手中拿著從青禾身上取下的熒光繩因震驚而脫落:"你說什麽?科舉......"
"沒錯!"謝承死死的盯著謝明硯,狼首鉤指向其腰間鐵尺,"陛下以為漠北狼首軍為何屢剿不滅?每次科舉放榜,都有新晉進士找我疏通晉升道!狀元郎的文章,不過是借用貪官汙吏之手寫出的遮羞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謝承瘋了一樣的大笑,望著眼前的老婦人,仿佛她才是自己的母親,自己隻是一個被母親喊回家吃飯的孩子,一步步的走向了老婦人的方向,“娘,承兒回家吃飯了……”,噗通一聲掉進了下方的毒物陣之中,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呼喊便被毒霧吞噬,身體腐爛而沒有了痕跡,如同他沒有來過這個世上一樣……
【青崖之訣·鉤影成雙的永恒羈絆】
亥時三刻,龜茲山頂的艾光中,青崖踉蹌著靠在岩縫旁,左肩的毒箭讓他疼痛的發不出完整的音節。謝明硯撲過去按住他流血的傷口,卻見他搖頭,目光固執地望向岩縫深處——青禾的遺體安靜地躺在那裏,輪椅殘片上還沾著她咳出的血漬。
"陛……下…."青崖的指尖蘸著自己的血,在謝明硯掌心緩緩劃出鉤形,每一筆都顫抖著,卻異常堅定。他望向青禾的臉,嘴角扯出帶血的笑,忽然用盡全力抓住謝明硯的手腕,將一個硬物塞進他掌心——那是青禾從不離身的驗毒錐,錐頭刻著極小的"正"字缺角,邊緣還留著青禾咬過的齒痕。
謝明硯觸到錐身的刻痕,喉間哽咽:"青崖,青禾她..…."
青崖卻搖頭,目光灼灼地凝著青禾,指尖努力指向自己的鐵尺鉤,鉤頭缺角處還纏著半片熒光繩,繩尾係著青禾送他的平安扣:"鉤...…伴她..…."話未說完,手指已無力滑落,瞳孔中倒映著岩縫裏青禾的輪廓,仿佛要將青禾的最後模樣刻進眼裏。
【伍長之誓·鐵尺軍的最後傳承】
與此同時,伍長靠著山石緩緩坐下,之前的戰鬥已經受了不小的傷此刻不過是強撐著而已,此刻他半邊身子已經麻木了。他望著謝明硯懷中的青崖,忽然笑了,缺了半顆牙的嘴在夜露中顯得格外慈祥:"陛下,禦林軍的弟兄們...…總說缺角鉤難握..…."他摸索著解下腰間香囊,裏麵掉出半張泛黃的紙,"青禾姑娘教我認字時...寫的鉤形筆畫..…."
謝明硯接過紙條,借著熒光繩的微光,看見歪歪扭扭的"腐正"二字,其中"正"字少了最後一筆,像極了青禾繡香囊時的習慣。伍長的鐵尺鉤在地上劃出沙沙聲響,鉤背"腐正"二字被他的鮮血染得發亮:"陛下說.過…..鉤留缺,是給百姓留條活路.….."
遠處傳來漕幫的銅鑼聲,柳三娘的銀鐲反光掠過伍長的臉。他忽然挺直腰背,用鐵尺鉤支撐著單膝跪地,瞳孔裏映著謝明硯腰間的鐵尺:"陛下...若有來世...…伍某還做您的鉤...勾盡天下貪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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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鐵尺鉤從他手中滑落,卻在觸地時發出清越的共鳴——與謝明硯的鐵尺遙遙相應。他的頭輕輕垂下,嘴角還凝著未說完的話,掌心卻緊緊攥著青禾送的艾草繩,繩頭係著枚鏽跡斑斑的鑄鉤釘,那是當年謝明硯不顧他倭寇降卒的身份,送給他的入軍禮,繩尾還打著青禾教他編的"平安結"。
【銀鐲泣血·漕幫的無聲送別】
柳三娘趕到時,正見謝明硯跪在兩人遺體旁,掌心的血鉤印與青崖的驗毒錐在艾光中格外刺目。突然覺得腕間的銀鐲沒有過的冰涼,她輕輕撥開青崖緊握的手指,取出那枚鑄鉤釘,卻發現下麵壓著青禾的熒光繩,繩上係著張小紙條:“青崖似鉤,青禾如光",這也許是他對青禾和對自己的評價吧。
漕幫弟子們無聲地圍攏,每人摘下腰間的鐵尺鉤,鉤頭朝向青崖與伍長——這是漕幫對殉道者的最高敬意。柳三娘用袖口擦去青禾遺體上的毒灰,發現她掌心也握著半片熒光繩,繩尾係著青崖的斷發,兩根繩子在夜風中輕輕相觸,宛如兩個人生前爭吵後又和好時的默契。
謝明硯將青崖的鐵尺鉤放在青禾身側,鉤頭缺角與她掌心的熒光繩恰好拚成完整的鉤形。他想起青崖臨終前的眼神,那不是托孤的重量,而是對青禾深沉的眷戀——原來有些告別,不必言語,隻需要一件遺物、一個眼神,便已足夠。
山風掠過,青禾的熒光繩輕輕揚起,纏上伍長的鐵尺鉤,與謝明硯的斷尺形成三角光影。柳三娘跪在兩人墓前,用銀鐲刻下兩行小字:"鉤缺留光,人缺留情",落款是漕幫全體弟兄的指印,每個指印都帶著鑄鉤時的老繭,而青禾輪椅下的艾草種子,正借著風勢,在兩人遺體旁悄悄發芽。
此刻,龜茲山頂的艾光漸弱,卻有無數熒光蛾從青禾的香囊殘片中飛起,繞著兩人的遺體盤旋,宛如永不熄滅的星群。謝明硯握緊手中的驗毒錐與紙條,忽然聽見遠處清渠傳來童謠:"鐵尺鉤,缺角光,兄妹相伴勾腐髒..."
那是青禾生前教給流民孩子們的歌謠,此刻在夜空中飄蕩,與鑄鉤坊的風箱聲、禦林軍的打更聲交織,成為清渠岸邊最哀傷的安魂曲,而青崖與青禾的鐵尺鉤,終將在晨露中,化為勾住黎明的第一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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