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熟悉的聲音，何雨柱的每一根頭發，每一個細胞都記得清清楚楚，哪怕是死過一次都磨滅不了何雨柱心頭的怒火。聲音的來源不是別人，正是賈家的那位寡婦秦淮茹。
    正當何雨柱回想往事的時候，秦淮茹自顧自的推開門走了進來，熟練的動作想必是已經習以為常了。
    換做上一世，何雨柱並不會覺得有什麽，但現如今看來，你男人剛死，你就隨意擅闖一個單身男人的房間，如此不知避諱，當真是可笑至極了。
    “傻柱，你一個勁兒的看著我幹什麽？我這臉上有什麽東西嗎？”秦淮茹檢查了一遍，確認身上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以後開口詢問了一句。
    “什麽都沒有，連臉皮也沒有。”
    ““傻柱，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聽出了何雨柱似有弦外之意，秦淮茹眉頭皺了一下。
    “你聽著是什麽意思就是什麽意思。”捯飭費了一大番功夫，眼瞅著不趕趟了，何雨柱隨口一說，借勢就要往外走，直接把秦淮茹當做了空氣。
    “傻柱，你？”見狀，秦淮茹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並不僅僅隻是因為何雨柱的態度，其中一大部分還是因為賈東旭舍自己而去，留下這一大家子人，以後可怎麽生活。
    眼淚對何雨柱來說跟自來水一樣根本就沒有味道，撇下秦淮茹以後，何雨柱頭也不回的去了廠裏，至於家裏的東西，何雨柱根本就不擔心，要啥啥沒有，每個月月光，除了兜裏這點錢以外！家裏根本就沒有值錢的東西……
    不明所以的秦淮茹隻能是暫時離開返回了家裏。
    “淮茹，怎麽著？傻柱什麽時候過來給張羅一下，我想過了，傻柱現在還沒娶媳婦兒，每個月掙三十七塊五，就一個人也花不完，咱們適當的賣賣慘，傻柱肯定能多出點份子錢。”秦淮茹回到家裏屁股還沒碰凳子呢，賈張氏就是一通詢問，至於秦淮茹臉上的淚痕，賈張氏自動給忽略了，男人死了這個時候不哭什麽時候哭？
    “媽，這都什麽時候了，您腦袋裏怎麽還惦記著這個啊？”聞言，秦淮茹心中不滿，開口埋怨了一句。
    “不惦記這個惦記什麽？東旭走了，我這個當娘的不比你這個當媳婦兒的好受，可再不好受，咱這一大家子人也得生活，靠著廠裏給咱們那點撫恤金能花一輩子嗎？”賈張氏一臉嚴肅的看著秦淮茹。
    “廠裏不是已經答應了讓我頂替東旭的位置進廠裏上班嗎？”
    “女人不比男人，你就算進廠裏能跟東旭幹一樣的活嗎？工資肯定不能跟東旭活著的時候相比，再加上咱家可是五口人，五口人就指著你一個人吃喝？”賈張氏冷靜分析了一下目前賈家所要麵對的處境，“現在就得開始想些其它的門道給家裏補貼補貼了，不然以後有的是喝西北風的時候。”
    “您這麽想倒是也沒錯。”秦淮茹微微點頭認可了賈張氏的說法，可下一秒又搖了搖頭，“不過傻柱今天跟往常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哪兒不一樣？”賈張氏追問道。
    “一個院裏待著，您也知道傻柱的脾氣，心裏怎麽想的不說，可麵上跟誰都過得去，今天不一樣，我去了，根本就沒有理我的意思，幾句話一說接著就出門了，連管都沒管我。”秦淮茹把剛才在何雨柱家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沒事兒，傻柱就這個脾氣，整天瘋瘋癲癲的，保不齊是有什麽煩心事兒，過一會兒就好了。”對何雨柱的表現，賈張氏並不以為然，“東旭出殯的事兒我去找一大爺商量一下，讓他給拿個主意就行。傻柱在不在都成，份子錢別少了就行。”
    “成吧，都依您的意思。”秦淮茹深深的歎了口氣。
    再說回何雨柱，同樣的場景，同樣的經曆，截然不同的感受，走在路上的何雨柱看著大街兩旁陳舊的房屋，牆上用紅油漆寫著的大字為人民服務格外的顯眼，身旁偶爾經過騎自行車出行或者人力三輪車做生意的車老板兒成為這個時候最特別的標誌。
    想著想著，時間又耽誤了不少，緊走幾步，何雨柱來到了第三軋鋼廠的食堂後廚。
    “傻柱，你怎麽回事兒？這都幾點了？中午飯還吃不吃了？”食堂副主任田有利衝著何雨柱就開了火。
    “田副主任，這話說的，不吃中午飯不得餓死啊，實在是有事兒耽擱了，沒下次，沒下次哈……”何雨柱打了個哈哈就把事兒給搪塞了過去，衣服一換，拿起菜刀這就要開始忙活。
    見何雨柱服軟，田有利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覺得今天的何雨柱好像哪兒有點不對勁兒，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索性不再去想，轉頭去忙自己的事兒去了。
    “師父，您沒事兒吧？”
    田有利離開以後，馬華湊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我能有什麽事兒？忙你的吧。”
    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對馬華這個徒弟，何雨柱還是極為滿意的，忠誠這兩個字用在馬華身上是最為合適不過了，看來是時候找點時間傳授點真功夫了。
    “師父，您啊，也不能怪田副主任，您忘了今天中午李副廠長要請客吃飯的事兒了？”
    “還真是哈。”何雨柱拍了下腦門，“你要不說我還真忘了，這記性，忘得死死的。”
    “那您這？”
    “沒事兒，還有時間。”何雨柱看了一眼時間，“來得及……”
    話音未落，一直好像囔囔鼻子的許大茂走進了後廚。
    “傻柱，李廠長讓我過來問你，菜好了沒，客人可都已經來了，用不了多久就得上菜了。”
    天生的冤家，一生的對手，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麽多氣，可何雨柱跟許大茂這兩人就是看對方不順眼，一門心思的想整對方，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那種。
    “許大茂，有你什麽事兒？田副主任可是剛走，輪到到你來這問東問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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