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副廠長扯到了正題上，何雨柱從兜裏掏出了一早拿來的那根小黃魚兒，輕輕的放到了李副廠長胸口的兜裏。
    “這個不好吧。”李副廠長臉上露出了高興的表情，想是對何雨柱的這股聰明勁兒很是滿意。
    “哪兒有什麽好不好，又沒有外人在，廠長就別客氣了。”何雨柱敷衍了一句，“您說我這平時表現也不錯，經常的給什麽領導做個飯什麽的，年前又剛考了中級廚師，手藝肯定是夠了，要說資曆的話，來後廚也有幾年了，現在就差這麽個機會，希望廠領導能把這個重擔交給我，我保證不辜負廠領導的重托。”
    “好，很好。”李副廠長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廠裏就需要你這種上進的人來擔任幹部，這樣同誌們安心，我們廠領導也能放心了。”
    “多謝李副廠長栽培。”
    “不過吧，這個事兒還需要廠領導進行協商，所以還得再等個幾天，不過你不用太擔心，我會盡全力促成此事。”
    “靠……”何雨柱心中暗罵了一句，“老東西，收了錢還想要人情。”
    “那就麻煩廠長多費心了。”
    “好。”李副廠長微微點了點頭。
    兩人在宴會室裏聊到了深夜……
    淩晨時分，何雨柱才回了四合院兒，輕輕的敲了幾下房門，沒幾秒，婁曉娥就打開了房門。
    “怎麽還不睡？”看著婁曉娥衣衫立整的樣子，何雨柱心疼的問道。
    “你不回來我睡不著。”
    何雨柱把門後的插銷插好以後，扶著婁曉娥走到床邊。
    “好了，現在可以睡了。”
    作為孕婦的婁曉娥有些嗜睡，強忍著等到了何雨柱回來，眼皮早就開始打架了，這不，剛躺下，連兩分鍾都沒有，輕微的鼾聲就已經飄出來了……
    一周以後……
    “何師傅，恭喜了……”
    第三軋鋼廠食堂後廚，成秘書拿著一份廠裏的通知交到了何雨柱的手裏。
    “同喜，同喜……”
    “從現在開始，何師傅你就是咱們食堂的見習副主任，見習期一年，滿期以後表現良好則轉正為正式的食堂副主任。”說著，成秘書稍稍放低了聲音，“不過廠長讓我告訴你，這就是走走程序的事兒，讓你別擔心。”
    “替我轉告廠長，我一定好好表現，絕不辜負廠領導的厚望。”
    “得，那何師傅，你忙著，我回去了……”
    “何師傅，恭喜了啊。”
    成秘書剛一走，後廚的人立馬就圍了過來，恭喜道賀的話那是一句接一句，一兩個小時就沒斷過。跟年前剛考完中級廚師那天的情況基本上是一模一樣，但何雨柱跟幾個月之前相比，倒是沉穩了不少，心裏煩歸心裏煩，可臉上不會再表現的那麽明顯了。
    到了準備午飯的點兒，後廚裏的工友們這才各自散了忙活自己的事兒去了，何雨柱也終於能坐下稍微緩口氣了。
    “師父，喝點水吧。”馬華在何雨柱的搪瓷缸子裏放了點兒茶葉，泡了一缸子茶端到了何雨柱近前。
    “別說，還真渴了。”何雨柱端起缸子輕輕吹了吹水麵上漂浮的茶葉，往嘴裏吸了一小口。
    “師父，可以啊，您這不聲不響的就造了大炸彈，好家夥，影響這個大啊。”馬華一臉崇拜的樣子，眼睛裏的星星都快跑出來了。
    “你瞧你這點兒出息，一個副主任就值得你這麽大驚小怪的？”
    “呦呦呦，傻柱，不是你前兩天抓耳撓腮急得找我打聽情況的時候了？”
    打臉來的太快，何雨柱剛想著裝上那麽一把，話都沒說完呢，就被劉嵐一句話給捅漏了底兒。
    “咳咳……”何雨柱咳嗽了幾聲，“在馬華麵前給我這個當師父的留點麵子。”
    “得，不揭露你那黑曆史了，你說我給你露了這麽好的消息，讓你一舉成了廠裏食堂的副主任，你說你該怎麽謝我吧？”
    “行。”何雨柱知道劉嵐這是“趁火打劫”，可說到底也算的上是劉嵐在中間牽的線兒，感謝一下也沒什麽，更主要的是劉嵐跟李副廠長的關係非同一般，關係處好了，吹幾句枕邊風，那可比自己說一大堆廢話要管用的多。
    “你說吧，讓我怎麽感謝你。”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讓你傻柱欠個人情可不容易。”劉嵐捏了捏下巴，裝作一副思考的樣子。
    “哪兒有那麽誇張？”
    “還不誇張？就你那混不吝的性子，張嘴就罵，抬手就打的主，你什麽時候欠過別人人情？”劉嵐翻了個白眼，對何雨柱以前的所作所為很是無語。
    “得，您說的對，您慢慢想，不著急，別說三五天，三五十年我也等，隻要你開口，什麽時候我也還你這個人情，這總可以了吧？”生怕劉嵐再編排自己，何雨柱兩句話轉移了話題。
    “看看，看看，我說什麽來著，你這嘴，就是不饒人，還三五十年，到時候我一個老太婆能讓你還什麽人情？難不成下葬的時候讓你替我去刨坑？就算是，估摸著到時候你這老胳膊老腿的也刨不動了。”
    “還說我呢，你這嘴也好不到哪兒去。”何雨柱逮住機會杠了一句。
    “行，不說了，不說了。”劉嵐叫停了兩個人之間的抬杠，“記得哈，欠我個人情，別忘了還……”
    劉嵐的聲音越來越遠，幾步出了後廚，奔了前麵的飯廳兒。
    “師父，劉嵐可不是什麽小打小鬧就能過去的，您可得加點小心，別一不小心讓她給坑了。”馬華衝著後廚門口看了一眼，確認以後才說起了劉嵐的“壞話”。
    “沒事兒，我能有什麽？坑我也坑不著什麽東西，不用放在心上，再者說了，田有利的事兒就是劉嵐私底下告訴我的，我去找了李副廠長，這差事兒才能落在我頭上，不然憑什麽你什麽都不幹，天上掉餡餅就能直接砸到你頭上？”
    “師父，合著您是私底下走了走關係啊？”
    “小點聲。”何雨柱站起來拍了馬華腦袋一下，“你想讓全後廚的人都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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