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什麽態度，我嫂子看你歲數大，對你客氣一點，你可別給臉不要臉。”許天德的反應讓何雨水直接炸了，管你什麽歲數大還是歲數小，照說不誤。
    “你怎麽說話呢？眼裏還有沒有長輩？”
    被指著鼻子罵的許天德當然不會放過何雨水，立馬就從道德方麵譴責起了何雨水。不過雨水深得哥哥何雨柱的真傳，本著沒有道德沒法譴責的原則，再次向許天德發起了進攻。
    “長輩？你算什麽長輩？充其量不過是個歲數比我大的老頭而已，按你的意思，難不成大街上隨便拉個老頭老太太出來，就得認個長輩？那你們許家的祖宗可太多了。”
    “放肆，誰允許你這麽說話的。”許天德沒想到何雨水說起話來竟然一點餘地都不留，頓時火冒三丈，上前這就要動手。
    何雨水並不懼怕，反而上前走了一步，擋在了顯懷的婁曉娥麵前。
    “爸，食堂門口這麽多人，您先忍忍。”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不嫌事大的許大茂這次反而是製止了許天德，先一步拉住了父親許天德的衣服。
    “大茂？”許天德不敢相信，兒子許大茂竟然會攔著自己，難道不該是上前教訓教訓何雨水給自己出口氣嗎？
    “爸，咱得自持身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要是大打出手的話，咱可就什麽麵子都沒了。”
    “那你以為我被一個黃毛丫頭指著鼻子罵，我還能有麵子？”許天德張嘴懟了許大茂一句。
    許大茂湊到父親耳邊小聲說道。
    “爸，我不是不想給您出氣，可傻柱現在是食堂副主任，食堂是他的一畝三分地兒，傻柱又是個混不吝的脾氣，就算是何雨水的問題，咱也得不著什麽好，說不上還得再挨一頓罵，得不償失，不如等咱們吃完飯，我再想辦法……”
    “想個屁，這飯還怎麽吃，你踏馬自己吃吧……”怒不可遏的許天德隨即拂袖而去，根本就不給許大茂解釋的機會。
    “這事兒沒完，等著吧，早晚這賬我得討回來。”
    ”切，吹吧你就。”何雨水撇了下嘴，十分嫌棄的說道。
    許大茂在婁曉娥跟何雨水身上來回看了幾眼，沒有再說話，轉身追了出去……
    吃飯的時候，何雨柱得知了這一情況，這臉頓時拉了下來。
    “哥，你不高興啊？”何雨水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看我這臉像高興的樣子？”
    “雨柱，雨水也是為了我好，你別……”
    “曉娥，我在教訓雨水。”
    何雨柱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架勢，婁曉娥沒有再說什麽，乖乖的坐在了一旁沒再言語。
    “哥，你跟許大茂不是不對付嗎？”何雨水覺得這心裏有些委屈，“那我讓他出出醜你還這麽生氣幹啥？”
    “我跟許大茂不對付是我的事兒，我不希望你扯到裏麵，更何況許大茂被逼急動了手的話，我是男人，我製得住他，你能製得住許大茂嗎？”
    “製不住不還有你嗎？”何雨水嘟囔了一句。
    “還頂嘴？我能給你報仇，我能替你受疼嗎？”
    這下子，何雨水沒了話說，低下頭不停的轉著大拇指。
    “那個……雨柱……”見何雨柱真生了氣，婁曉娥也有些害怕，輕輕的拽了下何雨柱的衣服，“你別生氣了，雨水也是因為替我出的頭，不能全怪她，要怪的話也得算我一份。”
    “你也是，挺著個大肚子，就不知道遇事忍一忍？受欺負了不知道回來跟我說？你要是自己解決的話還要男人幹什麽？許大茂他一個光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萬一要真的傷到了，怎麽辦？後悔管用嗎？”
    看的出來何雨柱是真生氣了，平時最疼的兩個人論個挨了罵，還都是重話。
    不過這何雨柱也真是賤皮子，這脾氣一發完，看著兩人可憐巴巴的樣子，這心腸立馬就軟了。
    “行了行了，這次就這麽著了，不能再有下次了，聽見了沒？”
    “嗯……”
    “嗯……”
    婁曉娥跟何雨水的反應無二，都是忙不迭的點著頭。
    “知道你們不想吃馬華做的菜，今天這兩碗是我做的，趁熱趕緊吃吧。”何雨柱把菜碗往兩人的方向輕輕推了一下。
    “哥，你怎麽知道？”何雨水這可憐巴巴的勁兒說走走的也快，兩分鍾都不到，就什麽事兒都沒有了。
    “吃頓飯，嘴都快撅到腦袋上去了，我能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何雨柱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我就知道，四九城就沒有比我還好的哥哥了……”
    “吃你的吧，有肉也堵不住你的嘴。”
    “說真的，雨柱，自打咱們結婚到現在，你好像是第一次真的發脾氣吧，真把我嚇了個夠嗆。”婁曉娥輕輕拍了幾下胸脯，一副後怕的樣子。
    “其實我也不想發脾氣，可你們這也太不拿自己當回事了，你倆都是女的，就算在口舌上占了點兒便宜，又能怎麽樣？對許大茂來說不痛不癢的，根本算不了什麽，所以你們沒必要跟著許大茂瘋，記住了？”這會兒的何雨柱語氣上緩和了不少，沒有剛才那樣嚇人了。
    “嗯。”婁曉娥點了點頭。
    “呼……”何雨柱呼出了一口涼氣，“要說這教訓人也挺累的，也不知道院裏的那些大爺犯的什麽毛病，動不動就頤指氣使的，也不嫌累的慌。”
    “累你還發脾氣。”婁曉娥撅了噘嘴。
    “嫂子說的對。”何雨水跟婁曉娥達成了統一戰線。
    “幹啥幹啥？想造反啊？快吃飯。”何雨柱板著臉說道。
    “哦……”
    “哦……”
    兩人又是一樣的反應，低下頭往嘴裏夾著菜。
    “唉……”何雨柱歎了口氣，“怎麽整的你說，怎麽攤上這麽個媳婦兒跟妹妹。”
    “有意見？”
    “有意見？”
    兩道犀利的目光直衝何雨柱麵門而來，何雨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沒……沒有。”
    “這還差不多……”
    “兩位大小姐，咱能不鬧了嗎？能不能趕緊吃飯？”
    “誰跟你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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