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師傅，下班了啊，我先走了啊。”
    “我清理完這點兒也要走了。”秦淮茹用刷子清理著車床上的鐵屑。
    沒用多久，秦淮茹收拾完就離開軋鋼廠返回了四合院兒。
    正因為耽誤了這一會兒，秦淮茹便在門口撞上了下班回來的袁小娟兒。
    兩人之前沒見過麵兒，看都往裏走，這心裏麵泛起了嘀咕。
    “你也住這個院裏？”
    袁小娟就認識那麽幾個人，對眼前的女人還對不上號，所以不知道說些什麽，反倒是秦淮茹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先張開了嘴。
    “嗯對。”
    “那你應該就是許大茂新娶的那個媳婦兒了？”
    “嗯對，是我。你是？”袁小娟反問道。
    “我叫秦淮茹，就住中院。”秦淮茹自報了家門。
    “是秦姐啊。”知曉了對方身份的袁小娟接著便開始了自己的表演，“我聽我家大茂說，您可是這個院裏算得上最符合領導指示精神的女人了。”
    “這話怎麽說？”秦淮茹完全不理解袁小娟是什麽意思。
    “婦女能頂半邊天啊。”
    “哪兒有你說的這麽誇張啊。”秦淮茹破天荒的感覺到了不好意思。
    “秦姐您一個人，撐起這一家五口，上有老下有小，外有工作，內有家務，您都做的是麵麵俱到，放外麵誰不誇你兩句？”
    “你可真會說話，對了，你叫什麽名兒？”
    “我叫袁小娟，秦姐您管我叫小娟就行了。”
    “小娟，認識許大茂應該挺長時間了吧？”秦淮茹張嘴就聊起了八卦。
    “要說認識的話得一年多了。”袁小娟想了一下。
    “我嫁進四合院十年了，你這剛來，有什麽不懂的地方你就直接問我就行。”花花轎子人抬人，剛才袁小娟的恭維讓秦淮茹很是受用，第一印象自然而然就差不到哪去了。
    “成，那我就提前謝謝秦姐了……”
    兩人聊著進了四合院兒，天氣漸漸回暖，婁曉娥正在院裏水龍頭旁洗著菜，何雨水在婁曉娥耳朵旁邊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雨水，何家嫂子……”自來熟的袁小娟在禮數上那是沒的說，見了誰都能笑著打招呼。
    雨水微微一笑做了回應，婁曉娥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麽。
    袁小娟也不在意，湊到跟前往搪瓷盆裏瞅了一下。
    “何家嫂子，晚上這是做什麽好吃的啊？”
    “炒兩個青菜。”都問到鼻子上了，婁曉娥再不回話就顯的不合適，於是便生硬的回了一句。
    “提起炒菜了，我聽說您家何大哥的手藝可是沒的說，軋鋼廠，四合院，包括附近這有名有姓的沒有說不好的。”袁小娟改了改詞兒，又用到了婁曉娥的身上。
    “還行吧，就一個伺候人的手藝，談不上好壞。”
    婁曉娥的反應不同於秦淮茹，依舊是跟剛才一樣的生硬，畢竟自家男人跟許大茂有矛盾，自己要是跟許大茂的女人有說有笑的，那是成了對自家男人的不尊重了。
    “那可不一樣，同樣是伺候人，分伺候誰了，像我這，隻會做幾個家常小菜的就隻配伺候自己家的男人，像何大哥這樣的，鐵定是為領導服務的主兒，俗話說的，宰相門前七品官，咱普通老百姓肯定是沒辦法比的，您說對吧，何家嫂子？”
    “就一普通人，沒你說的那麽誇張。”婁曉娥不想再過多的囉嗦，瀝出了搪瓷盆裏的水分，隨即甩了幾下，“雨柱還等著吃飯呢，我就不陪你聊了。”
    “沒事兒，何家嫂子，你忙著，有空再聊……”
    “小娟，你別在意，我嫂子就這個脾氣，她不是隻對你這樣，就是什麽事兒都是以我哥為主，其他的都不在乎。”何雨水隨意的解釋了幾句。
    “我跟你嫂子又不是特別熟，對我有防備正常，這要是都在意的話，那我的心眼得小成什麽樣啊？”
    “那就好。”何雨水應了一句，“忙了一天了，趕緊回去歇著吧，有空來我房裏說話。”
    “行……”袁小娟幾步回了後院。
    “雨水……”
    跟袁小娟相比，秦淮茹就差了不少，打起招呼來就顯得沒那麽自然了。
    “有事兒？”
    “呃……”
    何雨水這麽一問反倒是給秦淮茹問住了。
    “沒事兒，你忙你的，我先回了……”
    場麵十分尷尬，秦淮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麽，隻能是回了房間避開了。
    “雨柱，許大茂新娶的那個媳婦兒可不是什麽善茬。”先一步回房的婁曉娥從短暫的接觸當中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魚配魚，蝦配蝦，烏龜專找大王八，這都正常的事兒。”何雨柱放下手裏的菜譜，隨手拿起了牆上掛的圍裙。
    “跟你說正經的，又鬧。”婁曉娥輕輕跺了下腳。
    “好，不鬧了，不鬧了。”何雨柱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曉娥，我覺得你說的很對，那個袁，袁什麽來著，確實不一般。”
    “還鬧。”婁娥輕輕捶了一下何雨柱，“你到底還想不想聽了。”
    “想聽想聽，你說。”
    “早上的那次，為了許大茂不挨揍，低頭服軟還說的過去，可剛才在院裏，就好像沒早上那回事兒一樣，一個勁兒的拍著你的馬屁，而且是在明知道許大茂跟咱們家關係不好的情況下還這樣，袁小娟這個人，大度的有些過分。”
    “也或許是袁小娟這個人本身就是個逆來順受的脾氣唄？”
    嘴上說著，手頭上操刀的速度依舊絲毫不減，能看得出來，何雨柱的刀功日益見長，十數秒內，整整齊齊的土豆絲就排列在了菜板上，拿起來仔細那麽一瞧，根根一樣粗細，長短幾乎一致。
    “雨柱，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婁曉娥把何雨柱的腦袋給掰了過來。
    “這不一直聽著呢嗎？”這個扭頭姿勢實在是別扭，何雨柱隻能是把菜刀放下，轉過了身子。
    “那你說我剛才說啥了？”
    “那個……呃……反正是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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