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侍劍的調教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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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降後的清晨,竹林裏的晨露還未幹透,石破天已在聽濤別院的演武場畫好了太極九宮格。青石板上的炭筆線痕帶著淡淡的硫黃味,那是他特意混在炭粉裏的防滑劑。侍劍抱著劍鞘經過時,看見他正單膝跪地標注人體穴位圖,月白色衣擺掃過沾著晨露的草葉,袖口的太易星圖在晨光中若隱若現。
    "今日教你擒拿術。" 石破天轉身,手中竹劍挽出半朵劍花,劍尖垂落時帶出的破空聲竟暗合太易真氣的頻率,"江湖對決中,女子力弱,需借巧勁破敵 —— 就像雪山派的 " 冰心折梅手 ",講究的是卸力而非硬拚。"
    侍劍望著他手中的竹劍,想起半月前在飛虎寨,他用竹片自製的滑索救了整隊弟兄。不知為何,耳尖突然發燙:"少莊主說笑了,侍劍的冰魄銀針足以自保。" 話雖如此,卻忍不住注意他握劍時的指節弧度 —— 那是常年握持炭筆和銀針才會有的獨特繭紋。
    "銀針是暗器,但若被近身便無用武之地。" 石破天忽然貼近她,指尖點在她手腕的 "內關穴",掌心帶著練功後的溫熱,透過薄紗手套傳來的溫度讓侍劍想起密室共修時,他渡給她的太易真氣曾在經脈中激起的漣漪,"比如現在,我隻需施力三分 ——"
    侍劍手腕一麻,劍鞘 "當啷" 落地,驚起竹枝上的露珠:"少莊主請自重!" 後退半步時,鞋底在塗了硫黃的青石板上打滑,腰間的毒囊險些撞在石桌上。
    石破天卻笑了,彎腰撿起劍鞘時,聞到她袖中混著艾草與雪梅的香氣 —— 那是雪山派弟子特有的藥香。他握住她的手腕,引著她的手肘彎曲成九十度,拇指按在小臂的 "曲池穴" 上:"看,當對手抓你手腕時,借這個角度旋轉,便能將他的力道引向自己的死角。"
    侍劍的心跳驟然加速,他的手指修長有力,虎口處的薄繭劃過她的脈搏,竟與她練習冰心訣時的內息頻率漸漸重合。這種陌生的觸感讓她渾身僵硬,卻又莫名安心 —— 自從十二歲父親在海戰中喪生,再沒人這樣手把手教她近身武技。
    "放鬆,肌肉緊繃會影響發力。" 石破天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呼吸拂過她耳後薄紗般的肌膚,驚起一片細密的雞皮疙瘩。侍劍這才發現,自己的脖頸正貼著他的胸口,能清晰聽見他的心跳聲,比太易真氣的運轉頻率更快,像擂鼓般震得她耳膜發顫。
    "少莊主!" 侍劍猛地掙脫,退到九宮格邊緣,卻因步法紊亂踉蹌半步。石破天本能地伸手扶住她的腰,掌心觸到她腰間軟甲下的肌膚,柔軟如棉卻帶著常年練毒的微涼,仿佛摸到雪山陰麵未化的殘雪。兩人同時觸電般縮回手,侍劍的臉漲得通紅,連耳後的雪花胎記都泛著粉意,如同雪梅初綻。
    "對不住!" 石破天轉身咳嗽,指尖還殘留著她腰間的溫度。他忽然想起在現代看過的言情小說,男女主角初次接觸時的心跳加速,原來在這個真氣縱橫的江湖,也會發生在他和侍劍身上。那些在摩天崖獨自推演的力學公式,此刻都化作她發間雪梅香的注腳。
    接下來的日子,演武場成了最危險的地方。石破天教她 "關節技" 時,總要握住她的手腕反複調整角度,指尖順著尺骨滑向腕骨的觸感清晰如昨;演示 "鎖喉術" 時,指尖總會不小心劃過她鎖骨下方的凹陷,那裏有枚淡青色的毒誓印記;甚至連紮馬步,都要蹲下身子糾正她的膝蓋角度,指尖按在她小腿的承山穴上,總能感覺到她肌肉緊繃時的細微顫抖。每次接觸,侍劍的耳尖都會發紅,卻不再躲避,甚至在他靠近時,會主動調整呼吸頻率與他同步。
    這日午後,侍劍在練習中不慎扭傷腳踝。石破天蹲在她麵前,解開她的鞋襪,露出白皙的腳踝,上麵留著常年踩毒草的淡青印記,形如半朵雪花。"踝骨錯位了。" 他輕聲道,掌心貼著她的腳心緩緩發力,拇指按在湧泉穴上注入一絲太易真氣,"會有點疼 ——"
    侍劍咬住嘴唇,卻在他施力的瞬間,忍不住抓住他的肩膀。石破天的身體僵了僵,聞到她發間的雪梅香混著淡淡的毒粉味,看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的蝶翼陰影,恰好覆蓋住他畫在青石板上的太易星圖。當踝骨複位的脆響傳來,侍劍忽然輕笑,溫熱的呼吸拂過他的耳垂:"少莊主的手法,比雪山派的接骨師傅還高明。"
    "在摩天崖時,我常替受傷的山猴接骨。" 石破天不敢抬頭,盯著她腳踝上的淡青印記,發現那形狀竟與他玉佩上的星圖一角重合,"動物的骨骼結構和人相似,隻是... 它們不會像你這樣,讓人心慌。"
    侍劍的笑聲突然卡住,發現他的指尖還停留在自己腳背上,掌心的溫度正順著湧泉穴滲入經脈,與她的冰心訣產生微妙共振。四目相對的瞬間,演武場的風忽然靜止,隻有遠處的竹濤聲格外清晰,像極了雪山派的鬆濤秘傳。石破天慌忙收回手,卻看見侍劍眼中倒映著自己的身影,比任何太易星圖都更清晰,更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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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降後的第十日,石破天在密室發現《太玄經》殘頁與現代力學的契合點,興奮地握住侍劍的手,引著她在石壁上畫受力分析圖。侍劍的手被他包在掌心,感受到他指尖的薄繭劃過自己的指甲,忽然想起在飛虎寨的雨夜,他曾用這樣的手替她擋住山賊的刀鋒,那時的觸感,也是這般溫暖而堅定。
    "你看,當冰魄銀針射出時,手腕的發力角度決定了飛行軌跡。" 石破天完全沒注意到她的異樣,指尖在石壁上畫出拋物線,"如果結合冰心訣的內勁,就能讓銀針在空氣中劃出弧線,繞過敵人的防守 —— 就像雪山派的 " 風雪三疊 ",卻比它更精準。"
    侍劍望著石壁上的公式,忽然輕聲道:"少莊主,你教我的這些,比雪山派的武功有趣得多。" 她頓了頓,低頭看著交疊的手掌,發現他掌心的星圖印記與自己耳後的胎記,竟在石壁反光中連成完整的太易星圖,"也溫暖得多。"
    石破天這才驚覺兩人的姿勢,慌忙鬆開手,卻看見侍劍的指尖在他掌心留下淡淡的毒粉印記 —— 那是她獨有的標記,帶著雪山冰魄的微寒。他忽然想起在長樂幫主殿,太極石發出的正陽之光中,兩人的影子曾重疊成陰陽魚的形狀,就像此刻交疊的手掌,看似對立,卻又相生相濟。
    訓練結束後,侍劍總會在石破天的茶水裏多加兩朵雪菊,花瓣在青瓷碗中舒展的姿態,像極了他畫在筆記本上的力學圖解。某日深夜,石破天在書房發現她偷偷修補自己的練功服,袖口的太易星圖繡得比原本的更精致,針腳間還藏著細小的冰魄銀針紋路 —— 那是她獨有的防偽標記。他們不再提那些曖昧的觸碰,卻在每次目光交匯時,都能看見對方眼中未說出口的情愫,像太易真氣與冰心訣,在經脈中默默共振。
    冬至前夜,石破天在演武場擺下梅花樁,教侍劍練習 "淩波微步" 的改良版。月光下,她的衣袂隨步法翻飛,每一步都精準落在他標注的力學支點上,像極了雪山派的 "踏雪尋梅",卻多了幾分現代幾何的韻律。當她踏錯方位,石破天本能地伸手接住,兩人在梅花樁上旋轉三周,衣袂相纏,最終跌進雪堆。
    "少莊主!" 侍劍的驚呼被風雪吹散,她躺在雪地上,望著上方的石破天。他的發絲落滿雪花,眼睛亮得像北鬥星,呼吸間的白霧拂過她的臉頰,帶著太易真氣的暖意。這一刻,雪地裏的體溫交換,比任何武功招式都更讓人心慌,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彼此交疊的心跳。
    石破天忽然想起在現代看過的雪景婚紗照,男女主角也是這樣躺在雪地裏,周圍是飄落的雪花,眼中隻有彼此。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替她拂去眉間的雪花,指尖劃過她的眉骨,停在她微張的唇畔。侍劍的瞳孔驟然收縮,卻沒有避開,睫毛上的雪粒融化成水珠,順著臉頰滑落,在月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暈。
    "侍劍,你..." 石破天的聲音沙啞,掌心的溫度與雪地的冰冷形成鮮明對比,仿佛在陰陽交匯的臨界點,隨時可能打破某種微妙的平衡。
    侍劍忽然閉上眼睛,像極了雪山派弟子在接受長輩賜禮時的虔誠,卻又多了幾分期待。石破天忽然清醒,慌忙起身,伸手將她拉起來。兩人的掌心相貼,在雪地裏留下交疊的手印,就像他們逐漸靠近卻又克製的心跳,在雪地上烙下永恒的印記。
    這一夜,聽濤別院的燈火直到子時才滅。石破天在樹皮筆記本上畫下新的圖譜,卻在角落偷偷畫了個小像:侍劍的側臉,耳後的雪花胎記,還有練習時泛紅的耳尖,旁邊注著 "冰心訣與太易真氣共振頻率修正值"。他不知道,侍劍在自己的《毒經》裏,也夾著一片他練功用的竹劍碎片,上麵刻著他教她的第一個搏擊公式,旁邊畫著小小的太易星圖。
    訓練仍在繼續,曖昧的氣氛像雪梅的香氣般蔓延。他們不再回避身體接觸,卻又保持著微妙的距離,就像太易真氣與冰心訣,明明相互吸引,卻又在陰陽平衡中各自流轉。而這一切,都被長樂幫的下人們看在眼裏 —— 少莊主的茶盞總是溫的,侍劍姑娘的銀針總是帶著太易星圖的軌跡,就像江湖中最動人的傳說,在晨光與暮色中,悄然生長。當石破天在某個晨霧彌漫的清晨,發現侍劍耳後的胎記在太易星圖的映射下,竟與自己掌心的星圖完美契合時,他忽然明白,有些羈絆,早在命運的齒輪轉動時,就已寫進太易經的卦象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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