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暗中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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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冬的晨霧還未散盡,石破天已在聽濤別院的竹林裏布置好十二麵太易鏡。侍劍站在鏡陣中央,耳後的雪花胎記在鏡麵折射下泛著微光,這是他們與鐵麵人約定的聯絡暗號。昨夜從貝海石書房逃出時,石破天注意到密道磚縫裏嵌著半片青蚨錢 —— 那是漕幫用來標記走私貨物的暗記,此刻正躺在他掌心,與樹皮筆記本上的海運路線圖重疊。石破天看著掌心的青蚨錢,腦海中迅速閃過近三個月的失蹤名單。貝海石為什麽要用漕幫的標記?難道東海密道的貨箱裏藏著比毒粉更可怕的東西?他指尖摩挲著樹皮筆記本上的波斯文標注,想起在飛虎寨見過的屍傀陣圖,心中隱隱有了最壞的猜想 —— 活人獻祭。
    "鐵麵人長老負責監視貝海石的鈴鐺衛," 石破天將沾著屍毒的青銅令牌遞給侍劍,"你帶著毒影衛排查東海密道,重點檢查運往波斯的貨箱。" 他忽然想起錢師爺指甲縫裏的毒龍魚皮,"記住,遇到青蚨錢標記的貨箱,先用冰心露檢測。"看著侍劍接過令牌時指尖的顫抖,石破天心中閃過一絲愧疚。從飛虎寨到現在,她總是毫不猶豫地踏入險境,耳後的雪花胎記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像極了母親臨終前畫在他掌心的太易星圖。他暗自發誓,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護她周全。
    侍劍接過令牌,指尖觸到他掌心的薄繭:"少莊主獨自深入底層,貝海石怕是早布下天羅地網。" 她望著他眼中未褪的血絲,想起昨夜替他逼出屍毒時,他強撐著畫關係圖的模樣。那些血絲像極了太易星圖中的裂痕,讓侍劍胸口發緊。她知道石破天總是這樣,將危險攬在自己身上,就像在飛虎寨替她擋下山賊刀鋒時,仿佛自己的性命比他的更重要。可她更清楚,沒有他的太易真氣,自己的冰心訣再強,也破不開貝海石的千年邪術。
    石破天輕笑,從懷中取出易容用的樹皮麵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麵具戴上的瞬間,他化作一名佝僂的庖廚,袖口暗藏的太易星圖護腕與侍劍的冰棱紋護腕遙相呼應,"我去廚房查毒粉來源,你記得申時三刻在觀星台匯合。"麵具遮住了他眼中的金藍雙色星圖,卻遮不住語氣中的決然。石破天清楚,貝海石的眼線遍布長樂幫,唯有化身最底層的庖廚,才能讓那些鈴鐺衛放下戒備。他摸了摸袖中藏著的透骨釘,想起在現代看過的諜戰片,原來江湖中的臥底,比代碼世界的漏洞掃描更需要孤注一擲。
    長樂幫的庖廚間永遠飄著濃鬱的八角味,石破天混在雜役中淘米時,注意到負責采買的劉管事正用銀針挑揀枸杞。那銀針的弧度與貝海石的鈴鐺衛所用一致,針尖泛著幾乎看不見的青芒 —— 是西域 "見血封喉" 的淬毒特征。石破天的太易真氣在經脈中悄然運轉,將五感提升至極致。他看著劉管事翻動枸杞的手勢,那是江湖中 "七毒門" 獨有的拈花指,與貝海石書房裏的毒龍魚標本形成詭異的呼應。看來貝海石早就在幫中核心位置安插了毒門高手,自己之前還是低估了他的滲透力。
    "劉管事這枸杞," 石破天故意撞翻木桶,在彎腰撿米時瞥見對方鞋底的毒龍魚鱗片,"怕是從波斯商隊進的貨?" 他運轉太易真氣,"看" 見劉管事袖中藏著三枚青銅鈴鐺,刻著與錢師爺案發現場相同的屍傀紋路。當視線對上劉管事驟縮的瞳孔時,石破天心中警鈴大作。那是殺手被識破時的眼神,帶著孤注一擲的狠厲。他暗自計算著庖廚間的布局,油汙的地麵正好可以施展太易淩波步,梁柱上的吊鉤或許能成為借力點,最重要的是,侍劍應該已經在窗外就位。
    劉管事的瞳孔驟縮,銀針已無聲射向石破天咽喉。石破天早有防備,施展改良後的 "太易淩波步",腳尖輕點地麵,竟在油汙的灶台間劃出太極軌跡。銀針擦著他耳際飛過,釘在梁柱上發出蜂鳴,正是控屍術的啟動頻率。銀針劃破空氣的聲音像極了現代醫院的監護儀,石破天在躲避時竟有些出神。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早已將江湖對決轉化為數據運算,每一道攻擊軌跡都在腦海中形成三維模型,就像破解《易經神功》殘卷時解析卦象的過程。
    "好個庖廚," 劉管事撕去麵皮,露出鈴鐺衛特有的蛇形刺青,"貝先生早說少莊主會來廚房,可惜你來得太晚 ——" 他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射來三支透骨釘,正是侍劍的冰魄銀針獨有的寒芒。聽見透骨釘劃破空氣的聲音,石破天心中一鬆。侍劍的攻擊永遠比他預計的早 0.3 秒,這種默契早已超越了單純的武學配合,像是太易真氣與冰心訣在冥冥中的共振。他趁機點住對方穴道,指尖觸到劉管事腰間的賬冊時,心跳忽然加速 —— 那是破解陰謀的關鍵。
    石破天趁機點住對方穴道,在其懷中搜出一本賬冊,上麵用波斯文記著 "十二月十五,十二具活口,青蚨錢標記"。他忽然想起貝海石書房的人皮麵具圖,賬冊最後一頁畫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麵容,旁邊標注著 "太易屍傀最終形態"。看著賬冊上的素描,石破天仿佛看見貝海石躲在密室冷笑的模樣。原來對方不僅要奪他的命,還要用他的軀體煉製屍傀,徹底取代石中玉的身份。他忽然想起鐵麵人說過的老幫主之死,原來十年前的毒計,不過是這場陰謀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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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時三刻,觀星台。侍劍的雪緞衣擺沾滿海鹽,手中捧著從密道取出的青蚨錢:"東海密道的貨箱裏,藏著十二具冰棺,每具棺蓋都刻著地支生辰八字。" 她望著石破天手中的賬冊,忽然注意到他麵具下的脖頸有淡淡紅痕,"少莊主受傷了?"侍劍的聲音裏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海鹽混著血跡的氣息讓她鼻腔發酸。她看著石破天摘下麵具的動作,生怕看見更深的傷口。當看見那道細長的血痕時,心中湧起一陣鈍痛,就像當年看見母親倒在雪地裏時的無助,隻是這次,她不再是那個躲在角落的小女孩。
    石破天摘下麵具,露出被銀針劃傷的脖頸:"劉管事的銀針淬了屍毒,不過..." 他取出樹皮筆記本,上麵畫著毒理分析圖,"我用太易真氣將毒素逼入指尖,再用冰心露中和,就像你教我的酸堿中和原理。"看著侍劍取出冰魄玉的手在發抖,石破天心中泛起暖意。她總是這樣,表麵冷靜如雪山寒冰,內心卻藏著比太易真火更熾熱的關懷。他忽然想起在竹林練劍的午後,她為他擦拭傷口時的專注,原來有些溫暖,早在不經意間滲入了骨髓。
    侍劍看著他指尖的青黑印記,忽然取出雪山派的冰魄玉:"讓我幫你。" 玉魄貼在他脖頸的瞬間,兩人真氣共振,石破天眼中閃過太易星圖的幻象,看見密道深處的十二具冰棺正緩緩開啟。當冰魄玉觸到石破天肌膚的瞬間,侍劍感覺自己的冰心訣不受控製地湧向他的經脈。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仿佛兩人的命魂在星圖中交織,她終於明白母親說的 "陰陽雙生" 意味著什麽 —— 不是單方麵的守護,而是生死與共的羈絆。
    "貝海石在湊齊十二地支的生辰八字," 石破天指著賬冊上的日期,"冬至夜子時,正是十二元辰陣啟動的最佳時機。" 他忽然想起丁不三說過的波斯邪術,"每具屍傀需要對應時辰出生的活人獻祭,而最後一具..."石破天的聲音卡住了,他不敢直視侍劍的眼睛。賬冊上的最後一個名字像根冰針刺入心髒,那是他最害怕麵對的答案。他想起在溫泉共修時,侍劍耳後胎記與他掌心星圖的共鳴,原來貝海石早就盯上了這份宿命的羈絆,要將它化作摧毀太易傳人的利刃。
    侍劍的手不自覺撫過耳後胎記:"是我。" 她望著觀星台的太極石,想起貝海石在密室的陰笑,"他要將我煉製成 " 雪花屍傀 ",作為陣眼。"說出這句話時,侍劍反而平靜下來。她看著石破天眼中翻湧的金藍光芒,知道他此刻定在盤算千萬種破陣方法。那些在竹林、密室、演武場的朝夕相處,早已讓她明白,與其躲在他的羽翼下,不如成為他破陣的利刃。
    石破天忽然握住她冰涼的手,太易真氣順著掌心注入:"還記得在飛虎寨破解的聲波頻率嗎?十二元辰陣需要鈴鐺頻率與屍傀生辰八字共振,我們可以..." 他在石桌上畫下聲波共振圖,"用你的冰心訣幹擾陰屬性頻率,我用太易真火灼燒陣眼。"感受到侍劍掌心的溫度,石破天忽然想起現代物理中的共振原理。原來江湖中的邪術,終究逃不過天地萬物的基本規律。他看著侍劍眼中重新燃起的鬥誌,忽然有了底氣 —— 隻要他們二人同心,再複雜的陣法,也不過是一串可以破解的代碼。
    話音未落,觀星台四周突然響起密集的鈴鐺聲。石破天運功望去,隻見三十名鈴鐺衛從四麵八方包圍,為首者正是貝海石的親信 "毒龍手" 司空度,袖口翻卷間露出十二枚青銅鈴鐺,每枚都刻著不同的屍傀麵容。看著司空度袖口的鈴鐺,石破天心中快速計算著對方的攻擊頻率。十二枚鈴鐺對應十二元辰,每枚的頻率差正好是 0.5 赫茲,這是典型的波斯邪術布局。他忽然想起在密室發現的聲波幹擾公式,隻要找到頻率的最小公倍數,就能讓整個陣圖陷入混亂。
    "少莊主果然機敏," 司空度的笑聲像生鏽的鎖鏈,"可惜你以為查到貨箱就能破陣?貝先生早將計就計 ——" 他手中鈴鐺突然發出刺耳尖嘯,觀星台的地磚應聲開裂,露出底下的控屍陣圖。聽見陣圖開啟的聲音,石破天心中一驚。貝海石竟然將陣圖埋在觀星台下方,看來早就算準了他們的調查路線。他忽然想起鐵麵人說過的長樂幫布局,太極石下方正是當年老幫主埋下的太易仙府入口,貝海石這是要一箭雙雕,既破太易傳人,又奪仙府秘寶。
    石破天感覺腳下真氣紊亂,立刻拉著侍劍躍上太極石。陣圖中央的太極魚眼處,正是錢師爺死亡時掌心的太易星圖殘像。他忽然福至心靈,將侍劍的冰魄銀針甩向魚眼位置,自己則運轉太易真氣在石麵畫出完整星圖。當銀針入地的瞬間,石破天看見侍劍眼中閃過決然。她總是這樣,無需言語,便能默契地補上他戰術中的最後一塊拚圖。太易星圖在太極石上亮起的那一刻,他忽然明白,所謂的破陣,從來不是他一人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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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針入地的瞬間,陣圖發出玻璃碎裂般的聲響。司空度的鈴鐺突然啞火,三十名鈴鐺衛如木偶般倒地。石破天趁機點住司空度的穴道,在其身上搜出貝海石的手諭:"冬至夜,用石破天血祭十二元辰,侍劍為引,石中玉為餌。"展開手諭的瞬間,石破天終於看清貝海石的全部陰謀。原來石中玉的軀體隻是幌子,貝海石真正想要的,是借他的太易血激活石中玉體內的屍傀核心,再用侍劍的冰魄之體穩定陣圖。他忽然想起水晶棺中石中玉的麵容,那具軀體此刻想必已被煉成半屍傀,等待著冬至夜的最後獻祭。
    "好個一箭雙雕," 石破天望著手諭上的朱砂印,"貝海石想借我的血激活石中玉的軀體,再用侍劍的冰魄之體穩定屍傀陣。" 他忽然想起水晶棺中石中玉的玉佩,"原來他早就知道,我不是真正的石中玉。"承認自己不是石中玉的瞬間,石破天心中反而釋然。那些在摩天崖的孤獨歲月,那些被貝海石算計的日日夜夜,終於有了明確的敵人。他望著侍劍,忽然明白,自己的身份從來不是困擾,隻要有她在,就算是冒牌的太易傳人,也能走出自己的江湖路。
    侍劍看著他眼中的金藍雙色星圖,忽然想起在密室看見的太易傳人預言:"陰陽雙生,缺一不可。少莊主,或許我們該將計就計..." 她取出從波斯貨箱找到的羊皮卷,上麵畫著十二元辰陣的破解圖,"用太易星圖覆蓋陣圖,以血為引,反控屍傀。"侍劍望著羊皮卷上的星圖,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話:"當雪花與星圖共鳴,便是太易重光之時。" 她忽然明白,自己的存在從來不是貝海石的棋子,而是破陣的關鍵。看著石破天眼中重新燃起的鬥誌,她知道,這場賭局,他們贏定了。
    石破天接過羊皮卷,發現上麵的星圖與自己體內的太易金丹軌跡完全一致。他忽然輕笑,指尖在太極石上畫出二進製代碼:"現代算法裏,任何陣法都有漏洞。十二元辰陣的關鍵,就在這十二枚鈴鐺的頻率差。"二進製代碼與太易卦象在石破天腦海中重疊,他忽然想起在現代寫過的漏洞掃描程序。原來江湖中的邪陣,和代碼世界的漏洞一樣,隻要找到邏輯斷點,就能逆向破解。他望著侍劍,忽然覺得,有她在身邊,再複雜的陰謀,也不過是一道可以解出的方程式。
    司空度的瞳孔突然收縮,他聽不懂這些奇怪的術語,但看見石破天指尖亮起的正陽之火,知道貝海石的計劃正在敗露。他忽然咬破舌根,噴出黑血在陣圖上,試圖啟動自毀程序。石破天看著司空度絕望的眼神,心中並無一絲快意。他知道,這隻是貝海石龐大陰謀的冰山一角,真正的挑戰還在冬至夜的十二元辰陣。他甩出透骨釘封了司空度的經脈,忽然想起在現代看過的一句話:"真正的敵人,從來不是眼前的嘍囉,而是藏在陰影裏的棋手。"
    "沒用的," 石破天甩出透骨釘封了他的經脈,"我早用太易真氣凍結了你的聲帶。" 他轉向侍劍,眼中閃過堅定,"現在,我們需要三樣東西:鐵麵人手中的執法堂密檔、丁不三的玄鐵令,還有..." 他望著侍劍耳後的胎記,"你的冰心露。"提到冰心露時,石破天特意放柔了聲音。他知道,讓侍劍用自身真氣煉製冰心露,對她的損耗有多大。但他更清楚,這是破陣必不可少的一環。看著侍劍默默點頭的模樣,他忽然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為什麽不能獨自承擔所有危險?
    是夜,石破天潛入執法堂時,發現鐵麵人正對著十二元辰陣的方位圖沉思。老人腰間的九環刀突然出鞘,卻在看清他眼中的星圖後顫抖著歸鞘:"少莊主,老夫就知道你會來。"看見鐵麵人眼中的期許,石破天忽然想起長樂幫的老兄弟們。那些在廚房淘米的雜役,在碼頭扛貨的弟兄,他們或許不知道貝海石的陰謀,但他們信任著少莊主。他接過鐵麵人手中的密檔,忽然覺得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 他不僅要護侍劍周全,還要護這整個幫派的安危。
    密檔裏的記錄觸目驚心:近三個月失蹤的幫眾,正是十二地支時辰出生的弟子。石破天看著名單上的最後一個名字 —— 侍劍,出生日期赫然是冬至子時,與羊皮卷上的陣眼要求完全吻合。手指劃過侍劍的名字,石破天感覺像是劃過自己的心髒。原來貝海石早在十年前就盯上了她,從她進入長樂幫的那一刻起,就成了陰謀的核心。他忽然想起侍劍為他熬製冰心露的每個深夜,那些默默的關懷,竟成了貝海石眼中的弱點。
    "貝海石用了十年時間收集生辰八字," 鐵麵人聲音沙啞,"當年老幫主突然病逝,也是他在參湯裏下了屍毒..." 他忽然取出半枚玉佩,與石破天懷中的碎玉發出共鳴,"這是太易傳人的信物,當年老幫主臨終前讓我交給真正的主人。"玉佩合璧的瞬間,石破天感覺太易真氣在體內沸騰。那些在摩天崖的記憶碎片突然拚接完整,原來老幫主早就料到貝海石的背叛,早就將希望寄托在未出生的太易傳人身上。他望著鐵麵人蒼老的麵容,忽然明白,自己背負的不僅是侍劍的性命,更是整個長樂幫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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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破天望著合二為一的玉佩,終於明白為何貝海石遲遲不動手 —— 他在等侍劍的生辰將至,等石中玉的軀體完全契合太易星圖。而現在,冬至夜隻剩三天。三天,足夠貝海石完成最後的獻祭,也足夠他們布置反殺的局。石破天將玉佩貼身藏好,忽然想起在觀星台畫下的聲波共振圖。時間緊迫,但他相信,隻要有侍劍在,有鐵麵人、丁不三等江湖義士相助,他們定能在冬至夜改寫命運。
    回到聽濤別院,侍劍正在調配冰心露,玉瓶旁擺著從波斯商隊繳獲的十二枚鈴鐺。石破天將執法堂密檔拍在桌上,看著她耳後的雪花胎記在燭光下閃爍:"貝海石的陰謀,就差最後一步。"侍劍看著密檔上自己的名字,心中並無恐懼。她望著石破天眼中的堅定,忽然想起在竹林裏他教自己的第一式搏擊術,想起在溫泉裏掌心相觸時的溫暖。她知道,就算前路是刀山火海,隻要兩人並肩,就能趟出一條血路。
    侍劍忽然握住他的手,將冰心露塗在他指尖:"少莊主可還記得,在竹林練劍時你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她望向窗外的太極石,"或許,我們該在冬至夜主動走進陣眼。"說出這句話時,侍劍感覺掌心的冰心露與石破天的太易真氣產生了奇妙的共振。她忽然明白,所謂的危險,不過是命運給予的考驗。隻要他們堅守初心,就算走進陣眼,也能將計就計,讓貝海石的十年謀劃化作泡影。
    石破天望著她堅定的眼神,忽然想起在摩天崖的第一個冬至,他獨自在雪地裏畫著太易星圖,那時的他從未想過,會有一個女子願意與他共赴死地。他忽然輕笑,取出樹皮筆記本,在最後一頁寫下:"陰陽雙生,逆陣而行。貝海石,你的陣,我們破定了。"筆尖劃過樹皮的瞬間,石破天感覺自己與侍劍的命運在星圖中緊緊相連。他知道,冬至夜的戰鬥,將是他穿越以來最大的挑戰,但他不再害怕。因為他明白,在這個江湖,他不是孤獨的旅行者,而是有了可以交付後背的同伴。
    這一夜,長樂幫的密道深處,貝海石望著水晶棺中逐漸蘇醒的石中玉,嘴角勾起陰森的笑容。他手中的青銅令牌發出幽藍光芒,十二具冰棺的棺蓋同時開啟,露出裏麵身著太易道袍的活人 —— 正是長樂幫失蹤的十二名弟子。看著冰棺中弟子們驚恐的眼神,貝海石心中沒有一絲波動。在他眼中,這些不過是成就屍傀陣的材料。他撫摸著水晶棺上的太易經殘文,想象著冬至夜石破天與侍劍走進陣眼的場景,嘴角的笑容愈發猙獰。十年了,他終於要成為這江湖最可怕的存在。
    "石破天," 貝海石對著水晶棺喃喃自語,"當你帶著侍劍走進陣眼,就會看見,你所謂的現代智慧,在千年邪術麵前,不過是個笑話..."他的聲音在密道中回蕩,驚起陣陣屍火。貝海石沒有看見,水晶棺中石中玉的手指突然動了動,胸口的玉佩發出微光,與石破天懷中的合璧玉佩遙相呼應。那是太易傳人最後的警告,也是他十年謀劃中最大的疏漏 —— 真正的太易傳人,從來不是一人獨行。
    而在觀星台,石破天與侍劍正在演練合擊術。他的太易真氣與她的冰心訣在掌心交匯,形成小小的太極漩渦,如同他們即將麵對的十二元辰陣的微縮版。侍劍望著他眼中的星圖,忽然明白,有些危險,唯有並肩而戰,才能化險為夷。侍劍看著掌心的太極漩渦,忽然想起母親說過的話:"冰魄之體,本就是為了守護太易傳人而生。" 但此刻,她更願意相信,他們的相遇,不是宿命的安排,而是兩個靈魂在江湖中的相互選擇。無論前方如何,她都願意握著他的手,一起走下去。
    三天後的冬至夜,長樂幫的太極石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光,照亮了東海的波濤。石破天與侍劍站在陣眼,看著貝海石帶著鈴鐺衛緩緩走來,手中的十二枚鈴鐺正與子時的星象共振。石破天望著貝海石眼中的狂熱,忽然想起在現代看過的恐怖片。但他不再恐懼,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後是侍劍,是整個長樂幫的希望。他握緊侍劍的手,感受著她掌心的溫度,忽然覺得,這世間最強大的破陣之力,從來不是武功或智慧,而是彼此信任的決心。
    "貝先生," 石破天的聲音帶著太易真氣的威嚴,"你漏算了一樣東西 ——" 他舉起合璧的太易玉佩,"真正的太易傳人,從不會被陣法定住命運。"玉佩的光芒照亮了貝海石瞬間凝固的笑容,石破天知道,這隻是開始。他與侍劍對視一眼,同時運轉真氣,太易星圖與冰心雪花在陣眼亮起,如同兩顆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整個江湖的黑夜。
    而石破天,看著陣圖上的二進製代碼與太易卦象完美融合,忽然想起在現代課堂上學過的那句話:"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算法,隻有不斷迭代的破解之道。" 而他與侍劍,正是這江湖中,最完美的迭代。他忽然明白,自己穿越至此的意義,不是成為石中玉,而是成為石破天 —— 一個帶著現代智慧,卻又深諳江湖道義的太易傳人。而侍劍,就是他在這個世界最完美的搭檔,是他破解一切陰謀的最佳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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