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激烈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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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的浪花裹挾著腐屍毒霧拍打防波堤,石破天的星圖手套在太極石上劃出最後一道震位軌跡,燈塔頂端的金光驟然暴漲,將十裏海域照得通明。那金光中隱隱浮現出太易星圖的輪廓,每顆星辰都對應著海麵上激戰的方位,如老幫主的眼,俯瞰著這場宿命之戰。侍劍的雪花陣在龜茲港沙丘間織成冰晶巨網,十二枚銀針懸浮在陣眼處,每一枚都刻著太易八卦的微縮紋路,如十二柄懸空的寒刃,將北極熊衛的冰棱勁絞碎成齏粉,冰晶碎屑落在沙丘上,竟發出琴瑟和鳴般的清響,與太易燈塔的金光形成奇妙共振。
"少莊主,屍王的低頻震波在海麵形成共振層!" 侍劍的聲音透過通訊鈴鐺傳來,夾雜著冰棱碎裂的脆響,"琉璃冰晶的結界撐不住了!" 她的冰魄玉在腰間劇烈震動,玉麵映出三具屍王正從毒霧中踏浪而來,每具屍王胸口的腐屍咒文都在吞吐青紫色毒霧,每一步都在海麵留下直徑丈許的腐屍印記,海水接觸印記瞬間沸騰,蒸騰出的毒霧竟凝成骷髏形狀。侍劍咬了咬下唇,目光掃過自己袖口滲出的鮮血 —— 那是連續兩日催動雪花陣時,冰心訣與腐屍毒霧對衝留下的灼傷。
石破天踏碎燈塔護欄,太易淩波步在海麵踏出金光漣漪,每一步都精準踩在太易八卦的方位上,足下金光所及之處,海水自動凝結成冰台。他聽見自己的心跳在太陽穴轟鳴,不是因為戰鬥,而是看見侍劍肩頭的舊傷在冰晶光芒中再次滲血。"焦堂主,帶青龍堂從震位切入!錢堂主,白虎堂隨我破屍王的聽宮穴!" 他的星圖手套劃過虛空,十二道金色軌跡應聲而現,卻在餘光中看見侍劍踉蹌的腳步,喉間突然發緊。
海戰已持續三日,少林達摩船的金剛伏魔陣仍在與星宿派毒霧僵持,十八羅漢結跏趺坐於船頭,掌心發出的正陽波在毒霧中撞出朵朵金蓮,金蓮每綻放一次,就有數十具屍傀崩解,卻抵不住屍王震波的侵蝕,羅漢們的袈裟已被毒霧染成青灰。丐幫龍舟的醉拳頻因連續作戰出現紊亂,鐵拐李的葫蘆酒旗歪歪斜斜,卻仍有弟子咬著牙在船頭打拳,酒氣與血沫一同噴出。石破天忽然想起三年前在飛虎寨,侍劍為他擋下屍傀毒爪的場景,那時她的雪花胎記第一次在他掌心發燙,而現在,她的胎記卻因過度催動真氣泛著青白。
"侍劍!" 他一聲低喝,星圖手套驟然爆發出太陽般的光輝,硬生生將三具屍王的震波彈開,金光所及之處,屍王身上的腐屍咒文滋滋作響,竟冒出白色煙霧。"帶毒影衛退到太易雷火的正陽結界!這裏交給我!" 他的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卻在轉身時瞥見她耳後胎記因過度催動真氣而泛著青白,如同雪地上的霜花,讓他心中一陣抽痛 —— 他知道,自己的太易真火已燃燒至八成,經脈裏像灌了鉛水,但更怕她像在冰棱宮那樣,為了他不要命地催動冰心訣。
侍劍抬頭,看見他掌心的星圖印記亮如白晝,那是太易真火燃燒至八成的征兆,星圖周圍的光暈已出現細微裂痕 —— 他在透支經脈。她想起在冰棱宮共修的那個雪夜,他為了幫她壓製寒毒,三天三夜未合眼,掌心的星圖印記幾乎烙進她的手腕。此刻她咬碎口中的冰心丹,耳後胎記亮起冰晶光芒,將湧到喉頭的血氣逼回丹田:"少莊主,左側冰棱艦有雪山派長老!他們的冰棱刀在切割共振層!" 銀針劃破空氣的聲音裏,帶著她對他的信任與擔憂,更帶著一絲不甘示弱的倔強 —— 她何嚐不知道他在強撐,但長樂幫的雪花陣,不能在她手中崩塌。
石破天轉身,正見雪隱長老的冰棱刀劈向琉璃冰晶陣眼,刀身所過之處,沙丘表麵的鏡麵結界泛起蛛網狀裂痕,裂痕中滲出青紫色毒霧。他忽然想起寒江子臨終前交給他的鶴鳴刀穗,穗尾的冰棱紋路與雪隱長老刀上的刻痕如出一轍,那是太易門與雪山派百年前共修的印記。掌心星圖與冰棱刀痕在空中相撞時,他忽然想起寒江子說過的話:"星雪雙生,不是相生相克,是共生共榮。" 於是在氣浪掀飛北極熊衛的瞬間,他留了三分真氣在掌心,隻為不讓雪隱長老的冰棱刀徹底崩碎。
"雪隱長老,你當真要為貝海石餘黨陪葬?" 石破天的太易真火在袖口凝成火焰刀,刀身流轉著太易六十四卦的紋路,與冰棱刀的寒氣相融,竟在半空形成陰陽魚圖案,"看看你的北極熊衛,他們的冰棱勁裏混著腐屍毒!" 他的聲音裏帶著痛惜,仿佛看見雪山派的未來正在腐屍毒霧中漸漸凋零,就像當年摩天崖的大火吞噬太易門的傳承 —— 他曾在太易仙府見過雪山派與太易門共修的壁畫,那時的冰棱勁與太易真火,本是江湖中最純淨的兩股力量。
雪隱長老的刀勢一頓,看見倒地的弟子胸口泛著青紫色屍斑,冰棱勁本應純淨的藍光中竟夾雜著一絲詭異的青霧,那是腐屍毒侵蝕經脈的征兆。他忽然想起三十年前,自己在冰棱宮見過的那位太易門使者,掌心的星圖印記與眼前少年如出一轍。"老夫... 老夫該如何自處?" 聲音裏滿是江湖豪俠的不甘與迷茫,仿佛一夜之間蒼老十歲,手中的冰棱刀重重砸在甲板上,濺起的毒霧卻被石破天的真火輕輕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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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冰棱勁為引,借太易真火淨化!" 石破天抓住他的手腕,將正陽之氣注入其經脈,兩股真氣在他體內遊走,竟在雪隱長老掌心映出半片雪花印記,與石破天掌心的星圖印記遙相呼應,"當年老幫主分開星雪雙生,正是為了讓我們在絕境中學會共生!" 他忽然想起摩天崖繈褓殘片上的血字,想起寒江子臨終前說的 "星雪共振,江湖共生",那是太易門與雪山派的宿命,也是他與侍劍的宿命。
就在此時,丁老怪的旗艦突然爆發出刺目青芒,十二具屍王的殘肢在毒霧中重組,形成三丈高的腐屍巨像。巨像的每隻瞳孔都流轉著 2.8 赫茲的次聲波,所過之處,海水沸騰,連太易雷火的光蓮都在融化,燈塔的金光在巨像麵前竟顯得有些微弱。石破天看見侍劍在沙丘間被震波掀飛,冰魄玉的藍光幾乎熄滅,心中轟然作響 —— 那是比麵對屍王更可怕的聲音,是他害怕失去她的聲音。
"侍劍!" 石破天的通訊鈴鐺發出刺耳蜂鳴,"用冰心訣第七層,刺巨像的天突穴!" 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顫抖,因為他看見巨像的手掌已向侍劍的雪花陣拍下,掌風中的低頻震波已讓沙丘表麵的冰晶出現裂痕。而侍劍,那個在飛虎寨為他擋刀的侍劍,在冰棱宮為他續脈的侍劍,此刻正單膝跪地,用銀針將自己的掌心釘在沙丘上,隻為穩住即將崩塌的雪花陣。
侍劍應聲甩出銀針,卻在半空被巨像的震波彈開,銀針在她掌心留下血痕。她抬頭望向燈塔,看見石破天的星圖手套已被真火烤焦,卻仍在向巨像衝鋒,忽然想起他說過的話:"你的冰心訣,是我見過最美麗的武功。" 於是她咬破舌尖,將冰心訣催動至第八層,耳後胎記亮起刺眼的藍光:"少莊主,巨像的震頻在吞噬銀針!但它的天突穴,在第二胸椎棘突下!"
石破天看見她唇角溢出鮮血,心中一緊,太易真火瞬間提升至九成,星圖手套上的星圖印記幾乎要破體而出,在他手臂上烙下淡金色的星芒紋路。他踏碎海麵的沸騰毒霧,如流星般衝向巨像,星圖手套直接按在巨像胸口的腐屍咒文上,掌心傳來的腐屍毒如萬蟻噬咬,幾乎要凍結他的經脈:"侍劍,借我你的冰心訣!" 這不是命令,而是一個江湖人對同伴的托付,是他第一次在戰鬥中,如此直白地需要她。
兩股真氣在巨像體內相撞,藍金雙色的光芒從其七竅噴出,十二道星雪軌跡同時亮起,那是太易星圖與雪花印記的終極共振。石破天在強光中看見侍劍的身影,她正用銀針支撐著最後的結界,雪花胎記與他掌心的星圖,在毒霧中形成最亮的光。巨像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嘯,那嘯聲中竟帶著貝海石的陰笑,轟然倒塌時,他忽然想起在太易仙府看見的壁畫 —— 初代幫主與冰魄傳人同葬星隕坑,掌心相觸處是永不熄滅的共振光。
"好!" 焦九皋的海螺號角吹出勝利的長音,聲音裏卻帶著一絲沙啞,青龍堂弟子們趁機登上毒霧舟,魚叉上的太易卦象每刺入一具屍傀,就會引發連鎖共振,將周圍屍傀的關節震碎。他們的號子聲裏帶著劫後餘生的悲壯,更帶著對少莊主的信任:"星雪雙生震東海,長樂幫眾破萬難!" 焦九皋看見石破天抱著侍劍踉蹌後退,銅鈴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 這個在他眼裏永遠冷靜的少莊主,此刻像抱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錢震山的九環刀砍斷最後一根冰棱,刀疤臉上濺著冰晶碎屑,白虎堂的刀客們在沙丘間擺出太易八卦陣,將殘餘的北極熊衛逼入死角。他看見雪隱長老坐在礁石上,手中握著寒江子的鶴鳴刀穗,忽然想起自己在雪山被冰棱勁所傷時,是侍劍用冰心訣為他續命。"長老," 他將九環刀插入沙中,刀身映出雪隱長老蒼老的臉,"當年在飛虎寨,少莊主為了救一個小侍女,敢獨自麵對三十具屍傀。如今他護的,是整個江湖。"
然而勝利的喜悅並未持續,石破天忽然看見遠處海平麵下翻湧著詭異的青紫色,如深海巨獸的呼吸,無數腐屍從深海爬出,每具都帶著與巨像相同的震頻,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邊,那是丁老怪最後的殺招 —— 十二元辰屍傀海。他低頭看著懷中的侍劍,她的睫毛上凝著冰晶,卻仍用冰魄玉為他探測屍傀的方位,忽然發現她的指甲已全部泛青,那是冰心訣過度催動的征兆。
"全體退回防波堤!" 石破天的通訊鈴鐺發出緊急信號,聲音裏帶著一絲疲憊,"焦堂主,啟動海底雷火!錢堂主,帶弟兄們用太易真火灼燒海麵!" 他看見焦九皋愣了一下,因為他們都知道,海底雷火隻剩三枚了,那是長樂幫最後的底牌。侍劍在他懷中動了動,輕聲道:"少莊主,別管我,去燈塔..." 卻被他緊緊抱住,仿佛怕她下一刻就會消散。
侍劍帶著毒影衛退到他身側,冰魄玉的光芒已弱如燭火,她的發絲被毒霧染成青灰色,卻仍緊握著剩餘的銀針:"少莊主,雷火隻剩三枚了..." 話未說完,就被他按在防波堤的石牆上,他的掌心帶著太易真火的溫度,卻比任何時候都要輕柔:"還記得冰棱宮的共修嗎?這次換你借我的真火。"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星圖印記與她耳後胎記相觸的瞬間,兩人周圍三米內的毒霧竟被生生震散,如同他們第一次在溫泉室共修時,雪花與星圖的第一次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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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真氣在防波堤上形成巨大光繭,光繭表麵流轉著太易星圖與雪花印記的圖案,焦九皋的海螺號角聲中,三枚太易雷火在海底炸開,藍金雙色的光芒將整片海域染成琉璃色,仿佛太易仙府的星隕坑降落在東海。屍傀們在強光中紛紛崩解,連丁老怪的旗艦都被震碎龍骨,他的咒罵聲從海底傳來:"石破天!老夫不會放過你!" 卻被洶湧的海水淹沒。石破天看著侍劍在光繭中沉睡的臉,忽然發現她耳後的胎記,不知何時已與他掌心的星圖,形成了淡淡的共振紋路。
雪隱長老接過寒江子的鶴鳴刀穗時,手指在刀柄上停頓了很久:"當年老幫主將星雪雙生分開,是怕貝海石餘黨趕盡殺絕。如今看來,真正的星雪共振,從來不是靠血脈,是靠心。" 他望向石破天,看見他正用真氣為侍劍修複經脈,忽然想起雪山派族譜裏的記載:"冰魄之體,遇星圖傳人則暖;太易真火,逢冰棱之魄則柔。" 原來老幫主的預言,從來不是詛咒,是祝福。
激烈的戰鬥持續到第四日黎明,當第一縷陽光穿透毒霧,海麵漂滿屍傀的殘肢,那些曾不可一世的腐屍,此刻不過是東海的浮沫。防波堤上的長樂幫戰旗雖已破損,卻仍在寒風中飄揚,每一道裂痕都是幫眾們用血肉鑄就的勳章,焦九皋的海螺號角雖然裂了三道縫,卻仍掛在腰間,象征著青龍堂的不屈。石破天扶著侍劍登上燈塔,聽見焦九皋在礁石上笑罵:"龜兒子的屍傀,敢動咱們少莊主的人,老子的海螺號角能吹碎你們的毒霧腸子!"
錢震山的九環刀插在沙丘上,刀疤臉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剛毅:"雪山派的北極熊衛退了,雪隱長老說要回山重訂盟約。他臨走前,把冰棱刀送給了我,說要記住這場共振之戰。少莊主,咱們這一仗,算是給貝海石餘黨一記重錘了!" 他忽然看見石破天輕輕撫過侍劍的發梢,那個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少莊主,此刻眼中隻有懷中的人,忽然明白,長樂幫的真正力量,從來不是太易雷火,是這對星雪雙生的共振。
石破天點頭,目光落在侍劍蒼白的臉上,她已在他懷中睡著,冰魄玉的光芒雖弱,卻仍在守護著她,耳後胎記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傳令下去,休整三日。丁老怪雖退,貝海石餘黨定還有後招。" 他忽然望向深海,那裏的青紫色毒霧尚未完全消散,"侍劍,你可還記得太易仙府的星隕坑傳送陣?或許,我們該去一趟波斯了。聽說波斯的星落沙漠,藏著太易門的另一處秘境。" 他知道,侍劍醒後一定會說 "少莊主去哪兒,侍劍就去哪兒",就像過去無數次那樣。
侍劍並未回答,隻是在睡夢中輕輕皺眉,耳後胎記忽然發燙 —— 那是冰魄之體對危險的警示。石破天輕輕撫過她的發梢,想起在飛虎寨的初遇,那時的她還是個端茶倒水的小侍女,而他隻是個在雪地畫星圖的少年。如今,他們已在江湖中掀起共振波瀾,卻不知前方還有多少危機等著他們。但他忽然不再害怕,因為他知道,隻要她的雪花胎記還在發燙,他的太易真火就不會熄滅。
海風掠過燈塔,帶來鐵拐李的醉歌聲,混著焦九皋的笑罵和錢震山的刀鳴,在這片曆經戰火的海域上空回蕩。石破天忽然明白,所謂的激烈戰鬥,不過是星雪雙生共振的序章。江湖路遠,危機四伏,但隻要他與侍劍的掌心相觸,隻要長樂幫的戰旗還在飄揚,這場共振傳奇,就永遠不會落幕。而在千裏之外的冰棱宮,一扇刻滿星雪圖案的宮門,正隨著東海的共振波,緩緩浮現出第一道裂縫,門縫中透出的微光,仿佛在訴說著太易門與雪山派百年前的秘密,等待著星雪雙生的傳人前來揭曉 —— 那裏,有他們的過去,也有他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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