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侍劍的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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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易燈塔的晨光剛爬上冰棱簷角,琉璃瓦上的星圖紋還凝著夜露,侍劍的冰棱針已在震位沙盤上劃出第三道弧線。沙盤中央的星隕坑模型泛著微光,十二道震位樁的位置用波斯火焰沙標出,每粒沙子都沾著焦九皋從寒江渡口帶回的潮潤 —— 那是她昨夜蹲在沙灘上,借著冰棱勁的微光一粒粒篩選的,指尖還留著細沙的硌痛。
    "侍劍姑娘,波斯商隊說聖火油隻剩三壇了。" 小虎子抱著海螺號,號嘴上的 "共振" 二字新塗了金粉,邊沿還磕著焦九皋補的星隕鐵片,"錢堂主拍著刀環說要拿冰棱宮的雪頂銀梭換,可趙教頭抱著冰棱針匣子跟他吵架,說那是雪隱長老的陪葬品......"
    侍劍的冰棱針在 "坎位" 輕點,沙盤上的冰棱勁如活物般湧出,自動填補了波斯火焰沙的缺口:"讓錢堂主把寒江渡口的老船木搬出來。" 她從袖口取出雪隱長老的玉簡,玉簡邊緣還纏著當年冰魄傳人的發絲,"波斯聖火祭司最愛老船木刻的星圖紋,當年老幫主在波斯港救過他三次,這些舊物比銀梭更能換人心。"
    地宮石階傳來焦九皋的怒吼,混著酒壇碰撞的脆響,像寒江渡口的浪撞在礁石上:"奶奶的!老子的號聲能震碎黑鱗霧,偏生管不了幾個毛頭小子!阿裏那龜兒子竟敢說老子的號調老套,說什麽 " 離卦三疊 " 得配波斯駝鈴尾音!"
    侍劍輕笑,冰棱玉盞中的冰鎮酸梅湯泛起漣漪 —— 湯裏泡著焦九皋最愛的波斯蜜棗,每日卯時初刻準時備好,碗底還刻著他當年在寒江渡口救她時的刀痕。她起身整理袖口的冰棱紋,耳後胎記與石破天閉關的地宮方向隱隱共振,仿佛觸到老幫主當年拍她肩膀的溫度:"焦堂主,波斯少年們的火焰刀剛練會 " 離卦三疊 ",您若在第三疊尾音混些波斯駝鈴的顫音......"
    焦九皋的鎏金刀 "當啷" 磕在門框上,銅鈴眼瞪得滾圓:"你咋知道?老子剛跟阿裏那小子打賭輸了半壇火焰酒!" 忽然瞥見侍劍案頭的《共生訣》手稿,上麵用紅筆標著號聲的換氣節點,藍筆圈著波斯駝鈴的頻率,"奶奶的!侍劍丫頭,你連老子吹號時左腳先踮三分都記下來了?"
    "焦堂主每次吹 " 海天雙生調 ",第三疊尾音會短七分,是因為當年張虎大哥在時,總用刀環替您補足。" 侍劍遞過酸梅湯,盞沿的冰棱紋映著焦九皋瞬間黯淡的眼神,"昨日小虎子用波斯駝鈴補上了,趙教頭測得冰棱勁穿透黑鱗霧的效率提高了兩成 —— 他連您號穗甩動的幅度都畫了圖。"
    錢震山的九環刀突然劈在沙盤邊,刀刃險險擦過侍劍的冰棱針,刀環碰撞聲震得沙盤上的火焰沙飛濺:"奶奶的!老子的火焰刀缺火油,趙教頭的冰棱針缺冰棱絲,你倒有閑心記這些雞毛蒜皮?" 他的刀疤臉繃得鐵緊,腰間十二枚震位樁信物叮當作響,那是弟兄們的隨身物件改的,"港外的震位樁缺星隕鐵,拿什麽擋貝海石的屍傀潮?"
    侍劍不慌不忙,從抽屜取出牛皮卷,上麵畫著龜茲港的震位分布圖,每個紅點都標著負責的弟兄名字:"錢堂主,星隕鐵存量不足,便用波斯火焰刀的刀柄、雪山冰棱針的針尾、丐幫震位鼓的鼓環替代。" 她指尖劃過 "震位" 的火焰沙,"焦堂主的號聲引動刀環,您的刀鳴震響鼓環,趙教頭的冰棱勁貫通針尾,三股震頻在樁上共振,不比星隕鐵差。"
    趙明軒的冰棱刀無聲無息地落在案頭,刀刃凝著雪山的寒氣,刀柄纏著雪隱長老的冰棱絲:"侍劍姑娘,冰棱宮的地脈圖顯示,星落沙漠的黑鱗霧在凝聚,貝海石的殘星印暗碼已破解三成。" 他望向地宮方向,冰棱紋刺青與侍劍的雪花胎記遙相呼應,"需抽調二十名毒影衛,用冰心訣在寒江渡口設流動哨。"
    "已讓冷月心的舊部在渡口布了冰棱哨,每哨配三名波斯火焰刀手和兩名丐幫弟子。" 侍劍翻開《共生訣》修訂稿,裏麵夾著波斯少年們用鮮血畫的火焰冰棱紋,"毒影衛分三班,每班由雪山弟子領隊,趙教頭可還記得,三年前您在雪山教他們的 " 冰棱三疊護心訣 "?"
    焦九皋突然拍案,酸梅湯濺在沙盤上,在 "離位" 聚成火焰形狀:"奶奶的!老子懂了!侍劍丫頭這是把混頻陣拆成了流動的三才陣,走到哪兒,哪兒就是震位!" 他的號穗甩過沙盤,震得火焰沙聚成刀形,"當年老幫主在星隕坑被圍,就是用這招拖垮了幽冥教的九淵陣!"
    侍劍望著焦九皋發亮的銅鈴眼,忽然想起三年前寒江渡口之戰,焦九皋背著張虎突圍,號聲裏混著血沫,卻始終沒斷過震頻:"焦堂主,明日起您帶波斯少年練 " 混頻流動陣 ",重點磨合 " 火焰破冰棱 " 的震頻銜接 —— 趙教頭會讓雪山弟子用冰棱勁護住你們後心,就像當年張虎大哥護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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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明軒忽然指著沙盤的 "兌位",冰棱刀在沙麵劃出雪隱長老的印記,刀刃壓著的沙粒凝成冰晶:"此處地脈最薄弱,需用冰棱宮的雪頂銀梭鎮守。但銀梭在雪山派手中,當年冰魄傳人......"
    "我已修書給雪山派首徒,用雪隱長老的冰棱簪作信。" 侍劍取出冰棱玉,玉墜的流蘇是冰魄傳人當年贈給雪隱長老的,"雪隱長老臨終前說,冰棱宮的信物不該供在神龕,該握在弟兄們手裏。" 她望向錢震山,"錢堂主,明日隨波斯商隊去雪山,把老幫主的星圖披風帶上 —— 那上麵的共生紋,雪山派弟子認得。"
    錢震山摸著刀柄上李二狗刻的 "虎" 字,忽然咧嘴笑了,刀疤臉在晨光中泛著暖意:"奶奶的!老子就說侍劍丫頭有法子!當年老幫主披著那披風,從雪山冰棱陣裏救出整支商隊,雪山派弟子看見披風,還不得哭著喊爺爺?"
    是日午後,演武場響起焦九皋的新號調,混著波斯駝鈴的清越,比往日多了三分綿長。侍劍站在太易燈塔,望著場中背靠背練陣的弟兄們:波斯少年阿裏的火焰刀裹著趙明軒親授的冰棱勁,刀風過處,沙麵竟凝出火焰形狀的冰晶;雪山弟子靈兒的冰棱針纏著焦九皋號聲的震頻,針尖的藍光隨著號聲明滅。她的冰棱針在掌心輕顫,雪心鏡的殘片忽然映出地宮方向的星圖印記 —— 石破天的震頻如潮起潮落,沉穩而有力。
    "侍劍姐姐,傷兵營的弟兄說,冰棱草不夠了。" 小虎子抱著藥簍,裏麵躺著幾株蔫黃的冰棱草,草莖上的霜花已化,"趙教頭說要親自去雪山采,可波斯少年們怕他路上遭伏擊,說要組火焰刀隊護送......"
    侍劍接過藥簍,指尖撫過草莖上的細絨毛,想起雪隱長老在雪山教她辨認冰棱草的模樣:"讓趙明軒帶十名波斯火焰刀手同行,火焰勁能融開雪山冰路。" 她從發間取下冰棱簪,那是雪隱長老臨終前插在她髻上的,"告訴傷兵弟兄,冰棱草的根在星隕坑地脈,等少莊主出關,咱們挖開地脈核心,種上百畝冰棱草 —— 就像老幫主當年在寒江渡口種紅柳。"
    暮色降臨,侍劍坐在地宮石階,望著石破天閉關的石門,門扉上的星雪雙生紋在暮色中若隱若現。冰棱玉盞中的藥汁已涼,卻始終保持著適口的溫度 —— 那是她每隔兩刻鍾就用冰心訣溫一次的,就像當年在太易地宮,老幫主教她溫養星圖印記的法子。忽然聽見門內傳來星隕鐵劍的輕鳴,如龍吟混著海螺號的尾音,掌心的雪花胎記與石破天的星圖印記共振,竟在石牆上投出老幫主與冰魄傳人的虛影,兩人並肩而立,老幫主的星圖披風拂過冰魄傳人的雪花袖。
    "少莊主,您看," 侍劍輕聲道,指尖劃過沙盤上的混頻陣圖,沙粒隨著她的話音聚成背靠背的人影,"焦堂主的號聲裏有了波斯駝鈴的穩,錢堂主的刀帶著雪山冰棱的利,趙教頭的冰棱針藏著丐幫震頻的韌...... 咱們沒讓您失望。" 她望向港內通明的震位燈,想起老幫主臨終前的話:"江湖人背靠背,比任何神功都強。" 忽然輕笑,"原來背靠背,就是有人替你看顧左膀,有人替你守住右臂,而我,不過是那個把大家的勁擰成一股繩的人。"
    是夜,侍劍在震位沙盤前睡著了,冰棱針滑落在《共生訣》手稿上,筆尖停在 "萬脈共振" 的批注旁。焦九皋的號聲、錢震山的刀鳴、趙明軒的冰棱勁,透過地宮石階傳來,像一首永不停歇的江湖長歌。她耳後的雪花胎記與石破天的星圖印記,在夢中共振成一片璀璨的星雪,照亮了龜茲港的每一個背靠背的身影 —— 波斯少年們在篝火旁打磨刀刃,雪山弟子替丐幫弟兄包紮傷口,老漁民們修補著嵌滿信物的震位樁。這才是老幫主留下的江湖,不是單槍匹馬的孤勇,而是千萬人共振的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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