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侍劍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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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陽城的晨霧裹著青磚黛瓦的潮氣,東大街的 "醉仙居" 茶樓簷角掛著的冰棱尚未化盡,頭爐碧螺春的清香便順著雕花木窗溢出。侍劍縮了縮脖子,灰布鬥篷下的冰棱紋軟甲貼著肌膚發涼,耳後雪花胎記被摻了雪山冰棱粉的遮瑕膏掩得嚴絲合縫,隻餘眉梢一點朱砂痣,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她指尖捏著半幅牡丹繡樣,絲線裏藏著用冰心訣刻寫的密語 —— 這是她昨夜在油燈下,用冰棱針一點點刺進絹布的,每針都按著《共生訣》的震頻走勢,針腳間還封著波斯聖火教的驅蟲粉,以防密信被邪祟震頻侵蝕。
    二樓臨窗的茶座上,三個青衫茶客的袖口閃過殘星紋時,侍劍的冰棱針在袖中輕輕一顫。她低頭啜飲碧螺春,滾燙的茶湯在舌尖打轉,卻無心品味,隻專注於捕捉對方壓得極低的交談。左側茶客手指摩挲茶盞的動作太過刻意,杯沿那半枚殘星印的陰邪震頻,混著波斯紅砂的灼熱,讓她喉間泛起一絲腥甜 —— 那是地脈被汙染的征兆,與三日前在少林後山感應到的震頻如出一轍。
    "貝海石大人說了,明日午時三刻,各門派使者必經朱雀街。" 茶客的聲音像浸了毒的絲線,"殘星九淵陣的陣眼就在鍾樓,隻等那些蠢貨踏入伏擊圈,便可將罪名坐實到長樂幫頭上。"
    侍劍的指甲幾乎掐進掌心,繡樣上的牡丹花瓣突然多了道冰痕 —— 那是冰棱針在袖中失控所致。她想起三日前在少林藏經閣見過的《易筋經》殘卷,卷末那灘發黑的血跡,想起玄苦大師腕間佛珠上的裂痕,終於明白為何各門派的震頻會突然紊亂。正要起身離開,樓下突然傳來焦九皋的號聲,混著波斯商隊的駝鈴,正是昨日約定的 "鷹隼振翅" 暗號,號聲裏藏著三長兩短的變調,分明在警示 "敵眾我寡,速撤"。
    "不好!有埋伏!" 右側茶客猛然站起,袖口殘星印泛著幽藍光芒,指尖已扣緊袖中短刃,"那賣唱的瞎子是長樂幫的暗樁!"
    侍劍心中暗罵,焦九皋的號聲雖引開了街口的眼線,卻終究驚醒了這幾條漏網之魚。三個茶客同時出手,茶盞挾著陰邪震頻襲來,杯沿殘星印劃出的氣勁,竟在木桌上燒出焦黑痕跡。她低喝一聲,冰棱針劃破繡樣,五片牡丹花瓣化作冰晶,分別射向對方膻中、神門、大陵三穴 —— 這是雪山派 "冰魄點穴手" 與波斯刺客手法的融合,冰晶表麵凝結著丐幫震位鼓的低頻震動,專破邪派內息運轉。
    最左側茶客反應奇快,竟以波斯 "焚心手" 拍出熱浪,將冰晶生生蒸發。侍劍趁機旋身,鬥篷下的冰棱紋軟甲掃過桌麵,震碎三隻茶盞,瓷片裹著冰心訣射向對方眼目。中間茶客使出少林叛徒的 "大力金剛指",指風撞碎瓷片,卻被冰棱勁凍傷指尖,痛呼聲響徹茶樓。
    退至樓梯拐角時,樓下湧來的黑衣人已結成殘星陣,手中殘星印連成網狀震頻。侍劍的冰棱針在地麵劃出星雪雙生紋,激活了預先埋好的震位石,七枚冰棱從磚縫中破土而出,如利刃般絞向敵人足踝。卻見對方撒出波斯紅砂,砂粒遇冰棱勁竟燃起藍色火焰,將冰棱生生燙化。"果然是聖火教的叛徒。" 她咬碎口中的冰棱丸,涼意順著任脈蔓延,左手迅速結出雪山 "寒江九闕印",在身前凝出冰盾,"連老子的冰心陣都敢破,今日便讓你們嚐嚐混頻的滋味。"
    包圍圈越縮越小,雕花屏風上的並蒂蓮在打鬥中支離破碎。侍劍後背抵著屏風,指尖的冰棱針隻剩下三根,卻在此時聽見屏風後傳來利器劃布的輕響。一道雪白身影如驚鴻掠過,手中長劍帶起的劍氣竟帶著老幫主 "星雪雙生劍" 的韻律,殘星印在劍光中紛紛崩碎,劍氣所過之處,波斯紅砂凝結成冰晶墜落。
    "跟我來!" 神秘女子的聲音像雪山巔的風,麵紗下露出的眼角朱砂痣,與侍劍眉梢的紅點在月光下相映成趣。她劍穗上係著半枚冰棱玉,正是雪隱長老臨終前描述過的冰魄傳人信物,鬥篷下的 "雪花銀鱗甲" 在夜色中泛著微光,甲片相接處刻著冰棱宮的護心咒文。
    兩人背靠背殺出重圍時,侍劍終於看清對方的劍法 —— 左手冰棱勁如雪山雪崩,每一劍都帶著刺骨寒意,封死敵人上三路;右手劍勢卻帶著波斯火焰刀的狠辣,劍尖專攻對方下盤經脈,與《共生訣》中的混頻要訣暗合。當一名黑衣人持殘星印刺向侍劍後心,神秘女子突然旋身,劍刃在半空劃出星雪雙生紋,劍氣同時震碎兩把殘星印,餘勢不減地斬落對方腰帶。
    "三日後,朱雀街當鋪見。" 神秘女子擲出一枚玉牌,聲音壓得極低,"陣眼在鍾樓,用少林叛徒的血祭養,還有......" 她忽然停頓,麵紗被夜風吹起一角,左腕內側的雪花胎記在月光下清晰可見,與侍劍耳後的印記一模一樣,"星雪歸位,萬脈共振。" 話落時,她的劍已刺中追來的黑衣人肩井穴,劍勢卻不停歇,連點七人穴道,如蝴蝶穿花般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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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劍趴在瓦麵上,看著神秘女子被追兵逼向巷口,隻見她突然甩出劍穗上的冰棱玉,碧光閃過,三名黑衣人頓時被冰棱釘在牆上。她的劍法愈發狠辣,左手冰棱勁凍結敵人經脈,右手劍刃專斷對方兵器,竟在十息內逼退八名高手。當最後一名黑衣人持短刃偷襲,她頭也不回,反手一劍刺中對方手腕,短刃落地聲與焦九皋的號聲同時響起。
    回到會仙樓時,石破天正在油燈下研讀波斯聖火教的密信,星隕鐵劍橫在膝頭,劍穗上的狼頭流蘇還沾著城外的露水。侍劍遞上染血的繡樣,指尖撫過左腕,那裏還留著神秘女子推她時的溫度,帶著冰棱玉的涼意:"少莊主,他們用少林叛徒的血祭陣,玄悲大師的屍身被製成了屍傀,陣眼處布著十二具高僧屍身,組成殘星方位。"
    "趙明軒在城南破了冰棱宮舊部的暗號。" 石破天忽然抬頭,星圖印記在燭火下泛著微光,"冰魄傳人未絕,當年冰魄宮被滅時,雪隱長老曾將傳人送至波斯,她的劍法裏有老幫主與冰魄傳人合創的 " 雙生共振劍 ",每一劍都帶著星雪雙生的震頻。" 他望向侍劍手中的玉牌,背麵 "星雪歸位" 四字正是老幫主的筆跡,"三十年前的星雪之約,終於要應驗了。"
    錢震山撞門而入時,九環刀上的血珠還在滴落,刀疤臉繃得鐵緊:"奶奶的!老子在鍾樓暗格發現半幅《易筋經》,上麵血字寫著 " 玄悲師叔被製成屍傀 "!" 他掏出經卷,上麵的血字還帶著新鮮的血腥味,"那些龜孫子在鍾樓地宮養了十二具屍傀,每具都穿著少林袈裟,老子的刀剛砍到第三具,就被屍傀身上的殘星印震得虎口發麻!"
    石破天接過經卷,星圖印記突然與血字共振,腦海中閃過老幫主臨終前的畫麵:"背靠背,才能看見真相。" 他猛然起身,星隕鐵劍出鞘三寸,劍鳴中帶著丐幫震位鼓的韻律:"明日朱雀街,焦堂主用 " 海天裂魂調 " 引開鍾樓屍傀,記住混著波斯駝鈴的變調,能破殘星印的陰邪震頻;錢堂主帶人從下水道潛入地宮,用火焰刀燒掉紅砂祭台,注意避開屍傀的 " 九淵吸魂 " 震頻;趙教頭守住鍾樓頂層,用雪山冰棱勁凍住陣眼的十二根引魂幡。" 他望向侍劍手中的冰棱玉,"你去朱雀街當鋪,若遇危險,就用冰棱針劃破玉牌,我能感應到雙生印記的震頻。"
    是夜,侍劍獨自坐在會仙樓屋頂,望著鍾樓方向的點點燈火。冰棱玉在掌心發燙,神秘女子的劍法在腦海中重現,每一劍的軌跡都與《共生訣》中的混頻圖完美契合。她撫過耳後被遮瑕膏掩去的胎記,想起雪隱長老臨終前的話:"當雪花與星圖重逢,江湖的霧靄自會散開。" 指尖無意識地劃過冰棱針,在瓦片上刻出星雪雙生紋,竟與神秘女子劍穗上的紋路分毫不差。
    朱雀街的晨鍾響起時,侍劍已換上長樂幫的震位勁裝,冰棱針在袖中輕輕顫動。她望著石破天帶領弟兄們整隊,焦九皋的號穗上係著新得的冰棱玉碎,正用波斯語向少年們叮囑戰術;錢震山的九環刀上纏著波斯紅繩,刀疤臉在晨光中泛著鐵血光芒;趙明軒的冰棱刀映著初升的太陽,正給雪山弟子演示如何用冰棱勁凍結屍傀關節。
    "走。" 侍劍輕聲道,指尖撫過冰棱玉牌上的雙生紋,"去揭開貝海石的畫皮,讓江湖看看,什麽是真正的背靠背。"
    晨霧漸散,洛陽城的陽光穿透雲層,照在侍劍眉梢的朱砂痣上,與遠處鍾樓頂端的冰棱玉輝光相映成趣。她知道,今日之戰不僅是為了協議,更是為了三十年前的星雪之約 —— 當冰魄傳人重現,當雙生印記共振,幽冥教的陰謀,終將在江湖人的背靠背中,徹底崩塌。而她袖中的冰棱針,正渴望著與神秘女子的長劍再次並肩,讓星雪雙生的震頻,響徹整個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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