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陰謀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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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山演武場的積雪被號聲震得簌簌而落,焦九皋正用狼頭號吹奏波斯迎賓曲,號聲像一把鋒利的彎刀,切開山間的寒氣,混著少林晨鍾的厚重,在十八座震位燈塔間形成混頻共振。每座燈塔頂端的琉璃燈都在隨著號聲明滅,將演武場映得五彩斑斕 —— 少林的達摩燈泛著金光,如佛陀垂眸;武當的太極燈流轉陰陽,似兩儀交融;峨眉的倚天燈透著寒芒,若冰山初綻;而長樂幫的震位燈,則閃爍著星雪雙生的微光,仿佛承載著江湖的希望。石破天站在演武台側,望著各門派弟子依次上台切磋,星隕鐵劍的劍穗輕輕掃過掌心的星圖印記 —— 自昨夜冰棱宮殘碑共振後,這枚印記便始終縈繞著冰魄傳人的清冽,與侍劍耳後的雪花胎記遙相呼應,仿佛一對分隔多年的孿生兄妹,在茫茫江湖中終於找到了彼此的心跳。
    "少莊主,武當張掌門邀您下場一試。" 侍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她身著雪山勁裝,袖口繡著新補的冰棱紋,每道紋路都藏著冰棱宮的古老咒文,袖中冰棱針在暗中輕輕顫動,耳後雪花胎記泛著微光,如同一片落在雪地上的月光,隨著她的呼吸明滅。"不過...... 方才在震位沙盤感應到十二道異常震頻,分布在演武場四角,帶著波斯紅砂的灼熱和殘星印的陰寒,震頻中還夾雜著冰棱宮禁咒的回響,怕是來者不善。"
    石破天點頭,目光落在演武台中央。武當弟子的太極劍正與峨眉弟子的倚天劍相擊,劍風帶起的雪霧中,他清晰捕捉到西南角傳來的殘星印震頻,像一條毒蛇,正悄悄爬向演武場的核心。那震頻中夾雜著波斯紅砂的燥烈,與冰棱宮殘碑的清冽格格不入,卻又帶著幾分熟悉 —— 正是昨夜在殘碑處感受到的邪祟氣息,如同幽冥教的魔爪,正緩緩收攏。"焦堂主的號聲壓著震頻,趙教頭的冰棱衛盯著四角," 他忽然輕笑,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劍柄上老幫主的刻字,那是老幫主臨終前用星隕鐵劍刻下的 "背靠背" 三字,劍痕裏還滲著星隕鐵的微光,"錢堂主怕是早就摸進了對方的補給車,那家夥聞到油水比聞到血腥味還興奮,這會兒說不定正對著波斯紅砂流口水呢,嘴裏還罵罵咧咧地說 " 奶奶的,這麽好的紅砂,老子用來烤肉多香 "。"
    話音未落,演武場入口突然傳來騷動。一個身披灰霧的老者踏雪而來,鬥篷下露出半截殘星印劍柄,劍身布滿黑色鱗紋,每一道紋路都像是一條沉睡的毒蛇,隨時準備噬人。他每走一步,雪地上便留下焦黑的腳印,所過之處,積雪迅速融化,露出下麵焦黑的土地,空氣中彌漫著腐屍的臭味,就連演武場的震位石,也在發出痛苦的嗡鳴。他的目光如刀,掃過演武場中各門派弟子,最後落在石破天身上,聲音像生鏽的刀在磨石上劃過,帶著刺骨的寒意:"長樂幫石破天,可敢與老夫一戰?今日若不討個公道,老夫便讓這嵩山演武場,成為你長樂幫的墳場!"
    會場嘩然。玄苦大師起身合十,佛珠在掌心轉動,每顆佛珠上都刻著《易筋經》的護心咒,震位符泛著金光,卻在老者的陰邪震頻下,顯得有些黯淡:"這位施主,萬脈大會以武會友,還請秉持江湖道義,勿傷和氣......"
    "老和尚閉嘴!" 老者的殘星印劍出鞘,陰邪震頻如潮水般湧來,震得達摩旗劇烈搖晃,旗麵上的震位符文紛紛剝落,就連少林弟子手中的禪杖,也在嗡嗡作響,仿佛隨時會斷裂。他袖口的冰棱宮刺青清晰可見,六片雪花呈逆旋狀,中央殘星印泛著腐屍氣息,與神秘女子的順旋雪花截然不同,仿佛冰棱宮的聖潔雪花,被幽冥教的邪祟染黑,"老夫要替冰棱宮討個公道,討回被長樂幫偷走的地脈!你們這些正道人士,表麵上道貌岸然,實則吸幹了冰棱宮的最後一絲元氣,讓我冰棱宮弟子魂歸無處!"
    石破天瞳孔驟縮,踏上演武台,星隕鐵劍龍吟出鞘,劍身的二十八星宿紋在雪光中閃爍,宛如夜空中的北鬥七星,每一道星宿都在吸收著天地間的震頻。他盯著老者袖口的逆旋雪花,聲音冷冽如冰棱:"閣下是冰棱宮叛徒,修的是殘星邪功。三百年前,冰棱宮先烈以命封印九重天闕,你卻用他們的骸骨練邪術,還有何麵目提冰棱宮?你袖口的逆旋雪花,分明是幽冥教篡改的邪祟印記,你根本不配擁有冰棱宮的血脈!"
    老者不答,殘星印劍直取眉心,招式竟融合了波斯聖火教的焚心手與少林大力金剛指,劍未至,灼熱的氣浪已烤得石破天麵皮生疼,眉梢的雪花幾乎要被烤化,喉嚨裏一陣腥甜。石破天揮劍相迎,星隕鐵劍的火焰勁與對方的陰邪震頻相撞,竟在半空爆出藍金雙色火花,火星濺落在雪地上,發出 "滋滋" 的聲響,騰起陣陣白煙,空氣中彌漫著焦臭的味道,仿佛天地都在這一擊下顫抖。
    "好個星圖勁!" 老者陰笑,劍勢突變,每一劍都刺向石破天的震頻弱點,專挑任督二脈的交匯處。他的劍法詭異,時而如波斯彎刀般狠辣,劈向石破天的肩頸;時而如少林棍法般剛猛,橫掃石破天的下盤;每一劍都帶著殘星印的陰邪震頻,仿佛要將石破天的星圖勁生生撕裂。十招過後,石破天漸感吃力,對方的殘星印劍每擊中一次,便從地脈抽取冰棱宮的殘餘震頻,轉化為陰邪之力,順著星隕鐵劍的劍刃傳入體內,如千萬隻螞蟻在啃噬經脈,讓他的星圖勁運轉愈發艱難,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他忽然想起神秘女子的話 —— 九重天闕的鑰匙在龜茲港星隕坑,而眼前老者,分明在為開啟天闕鋪路,消耗他的星圖勁,為貝海石爭取時間,心中不禁一陣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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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莊主!" 侍劍的聲音突然從演武場西側傳來,帶著冰棱勁的清越,卻夾雜著一絲慌亂,"西南角有十二具屍傀,帶著波斯紅砂的毒!焦堂主快頂不住了!那些屍傀不怕刀槍,焦堂主的號聲震碎了它們的殘星印,可它們又重新凝聚!"
    石破天分心一瞥,隻見焦九皋正與三名黑衣人纏鬥,號穗上的狼牙裝飾已被砍斷,狼頭流蘇在雪地上拖出長長的血痕,他的號聲已經變調,不再是之前的迎賓曲,而是緊急求援的《海天裂魂調》,每一聲都帶著丐幫震位鼓的低頻震動,震得周圍的積雪飛濺。錢震山的九環刀陷在補給車殘骸中,刀環叮當亂響,顯然中了波斯紅砂陷阱,紅砂遇血燃燒,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道焦黑的傷痕,可他仍咧嘴大笑,罵罵咧咧:"奶奶的!這些紅砂老子在龜茲港見過,不耐燒是吧?看老子用火焰刀教你們做人!" 說著,他猛地抽出九環刀,刀身上燃起熊熊火焰,將周圍的紅砂陷阱燒成灰燼。更要命的是,趙明軒的冰棱衛被凍在震位燈塔下,冰層裏竟嵌著冰棱宮的禁咒紋,每道紋路都在吸收著他們的冰棱勁,讓他們的臉色愈發蒼白,可他們仍咬牙堅持,用冰棱刀在冰層上刻著破陣的咒文。
    "你的弟兄們,正在為你陪葬!" 老者趁機猛攻,殘星印劍劃出詭異軌跡,竟與石破天的星圖印記產生共振排斥,讓他的星隕鐵劍幾乎握不住,虎口發麻,鮮血順著劍柄滴落,在雪地上開出一朵朵紅梅。石破天隻覺胸口發悶,喉頭一甜,險些噴出鮮血,眼前漸漸模糊,卻仍強撐著揮劍,不讓老者靠近半步,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不能倒下,弟兄們還在等著我,侍劍還在等著我,江湖還在等著我。"
    演武場東側,侍劍被神秘人引至冰棱宮殘碑處。那人一襲白衣,麵紗下露出與她相同的雪花胎記,卻舉著染血的冰棱針,針尖泛著幽藍的光芒,那是被殘星印汙染的冰棱勁,仿佛一條毒蛇,吐著信子,隨時準備咬向她的咽喉。"冰魄傳人,該回家了。" 她的聲音冰冷,卻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在壓抑著什麽,"冰棱宮需要你,而不是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他們隻會利用你,就像當年他們利用你的母親,你的父親......"
    "你是...... 冰棱宮的叛徒?" 侍劍的冰棱針出鞘,寒芒閃爍,卻發現對方招式與神秘女子如出一轍,隻是多了幾分陰毒,每一針都指向她的死穴,"雪隱長老臨終前說,冰棱宮隻有向陽而生的雪花,沒有投靠幽冥教的敗類!你袖口的殘星印,分明是貝海石的邪祟印記,你到底是誰?"
    白衣人不答,冰棱針劃出禁咒紋,空氣中頓時充滿了冰棱宮的古老咒文,卻帶著殘星印的陰邪,竟凍結了侍劍的冰心訣。侍劍這才驚覺,對方的冰棱勁裏混著殘星印震頻,正是昨夜在殘碑處感受到的邪祟氣息,讓她的冰棱針仿佛被無形的手握住,無法施展。她的腦海中閃過雪隱長老臨終前的畫麵,長老躺在冰棱宮的殘碑旁,鮮血染紅了白發,指著她耳後的雪花胎記,說:"孩子,你是冰棱宮最後的希望,去找星圖傳人,隻有你們聯手,才能阻止九重天闕...... 還有,你的姐姐......" 話未說完,長老便閉上了眼睛,留下一個未說完的秘密。
    演武場中央,石破天已被逼至震位石旁,老者的殘星印劍抵住他咽喉,陰邪震頻正順著星圖印記侵入心脈,眼前漸漸模糊,卻看到遠處侍劍被白衣人逼至殘碑,心中大急,幾乎要不顧一切地衝過去。"貝海石大人說了,隻要你死,九重天闕的鑰匙便無人能奪,整個江湖的地脈都將屬於幽冥教!" 老者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冰棱宮會在九重天闕的力量下重生,而你們長樂幫,將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世世代代被江湖唾棄!"
    "是嗎?" 石破天忽然輕笑,掌心星圖印記與侍劍的雪花胎記同時爆發出強光,如兩顆璀璨的星辰在夜空相撞,照亮了整個演武場,就連遠處的冰棱宮殘碑,也在這光芒中發出清越的鍾鳴。他想起與侍劍雙修時的震頻調和之法,想起冰棱宮殘碑的共鳴,想起老幫主臨終前的話:"背靠背,才能看見真相。" 猛然將星圖勁逆運,以對方的陰邪震頻為引,點燃地脈中的冰棱宮殘碑,仿佛點燃了一盞明燈,照亮了整個嵩山。
    遠處後山,殘碑突然發出清越的鍾鳴,聲如萬馬奔騰,又如雪山崩塌,星雪雙生紋如銀河倒懸,照亮整個嵩山。老者的殘星印劍 "當啷" 落地,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在光芒中透明化,經脈中的殘星印震頻被一一剝離,露出下麵蒼白的皮膚,上麵布滿了被殘星印侵蝕的痕跡:"你...... 你用了冰棱宮的禁術!不可能,你怎麽會知道冰棱宮的秘辛...... 你到底是誰?"
    "不是禁術,是先烈的遺誌。" 石破天的星隕鐵劍抵住對方眉心,聲音低沉如寒江冰裂,"三百年前,冰棱宮與長樂幫共守江湖,用星雪雙生印記封印九重天闕。今日,你們以為分裂江湖,就能打破封印?錯了,江湖人的信任,才是最堅固的封印。你看 ——" 他指向演武場,焦九皋的號聲重新響起,混著少林晨鍾,形成更強的混頻共振,震得剩餘黑衣人經脈逆行,紛紛倒地;錢震山的九環刀終於劈開紅砂陷阱,正帶著丐幫弟子清掃戰場,笑聲震天;趙明軒破冰而出,冰棱刀劃出十二道冰棱,如十二道閃電,將黑衣人逼至角落,冰棱衛們也紛紛破冰,加入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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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武場西側殘碑處,侍劍的冰棱針抵住白衣人咽喉,卻在看到對方左腕的雪花胎記時手軟,那胎記的位置、形狀,竟與自己的一模一樣,隻是顏色稍深,帶著殘星印的陰影。"你...... 究竟是誰?" 她的聲音顫抖,眼中泛起淚光,"為什麽會有與我相同的胎記?你...... 你是不是我的姐姐?"
    白衣人摘下麵紗,露出與侍劍七分相似的麵容,眼中帶著苦澀與無奈,還有一絲解脫,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是的,我是你的親姐姐,冰棱宮現任宮主。貝海石用殘星印控製了冰棱宮舊部,他們抓住了我的孩子,用他的性命威脅我,讓我引你至殘碑,拖延時間,開啟九重天闕...... 對不起,妹妹,我對不起冰棱宮,對不起雪隱長老......"
    話未說完,遠處傳來貝海石的狂笑,聲音如雷霆般滾過嵩山,震得積雪紛紛墜落,就連冰棱宮殘碑,也在這笑聲中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石破天,你以為破了殘星陣就能贏?九重天闕已然開啟,地脈即將崩塌,整個江湖都將陪葬!龜茲港的星隕坑,正在吞噬地脈之力,很快,整個世界都將陷入黑暗,而你,將親眼看著你守護的一切,在你麵前崩塌!"
    石破天望向黑水洋方向,隻見天空裂開縫隙,漆黑如墨,裂縫中透出陣陣陰邪震頻,仿佛幽冥教的魔爪,正從九重天闕中伸出,要將整個江湖拉入深淵。星隕坑方向傳來地脈轟鳴,仿佛大地在哭泣,遠處的震位燈塔一盞接一盞熄滅,隻剩下冰棱宮殘碑的星雪雙生紋,在黑暗中閃爍,如同最後的希望。他忽然明白,老者的挑戰、白衣人的陷阱,都是為了拖延時間,讓貝海石有足夠的時間開啟九重天闕,吸收星隕坑的地脈之力。
    "侍劍,通知各門派,啟動混頻流動陣!" 他握緊星隕鐵劍,劍身上的二十八星宿紋亮如白晝,每一道紋路都在吸收著殘餘的震頻,仿佛要將整個江湖的希望,都凝聚在這把劍上,"龜茲港的星隕坑,才是真正的戰場。告訴弟兄們,帶上所有的震位石、冰棱草、火焰酒,我們要在星隕坑背水一戰。無論前方是什麽,我們都要背靠背,一起麵對。" 他望向侍劍,眼中閃過堅定,又帶著一絲溫柔,"別忘了,我們還有彼此,還有冰棱宮的先烈,還有整個江湖的信任。"
    當石破天帶著長樂幫眾人奔赴龜茲港時,嵩山震位燈塔的光芒首次全部熄滅,隻剩下冰棱宮殘碑的星雪雙生紋,如同一盞明燈,照亮他們前行的道路。寒風呼嘯,卻吹不散他們堅定的步伐;夜色深沉,卻遮不住他們眼中的光芒。貝海石的陰謀,終於露出了最猙獰的麵目 —— 九重天闕的開啟,不僅是為了毀滅長樂幫,更是要將整個江湖的地脈納入幽冥教的掌控,讓江湖陷入永夜。但石破天知道,真正的危機,才剛剛開始,但他並不害怕,因為他的背後,有侍劍的冰心訣,有焦九皋的號聲,有錢震山的九環刀,有趙明軒的冰棱衛,有所有願意背靠背的江湖人。隻要人心未失,信任還在,星雪雙生的光芒,終將照亮整個江湖,讓九重天闕的邪祟,永遠被封印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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