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反擊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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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茲港的秋風裹著海腥味,如同一把把鈍刀刮過行人的麵龐。枯黃的落葉在街巷間打著旋,時而被卷起,時而又重重摔下,仿佛在訴說著這座港口的蕭瑟。石破天立在長樂幫了望塔的最高處,斑駁的塔身刻滿歲月痕跡,每一道裂紋都像是長樂幫這些日子所受的創傷。他望著港口外零星的商船,那些船隻像是被風浪打散的孤舟,在廣闊的海麵上顯得渺小而無助。往日裏,這裏商船雲集,桅杆如林,如今卻門可羅雀,唯有幾艘掛著玄冥閣黑蓮旗的貨船,正大搖大擺地裝卸貨物。黑蓮旗在風中獵獵作響,那囂張的模樣,仿佛在赤裸裸地嘲笑長樂幫的落魄。
“少莊主,蘇寒姑娘傳來消息。” 侍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急促與不安。石破天轉身,隻見她裙擺沾滿塵土,發絲淩亂,顯然是一路疾奔而來。她手中攥著半塊染血的冰棱,上麵刻著歪歪扭扭的字,那字跡像是在極度驚恐下留下的。“文寶齋的學徒冒死逃出,說掌櫃的死前攥著塊碎布,上麵繡著玄冥閣的暗紋,還有…… 天璿閣的星軌標記。” 侍劍的聲音微微顫抖,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眼眶裏甚至還閃爍著未落下的淚花。
石破天的手緩緩撫上腰間的星隕鐵劍,狼頭流蘇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這些日子,他表麵上不動聲色,每日隻是在幫中平靜地踱步,或是在書房翻閱古籍,但實際上,他早已暗中布下了天羅地網。他讓焦九皋帶領狼衛換上粗布麻衣,扮成市井混混,混跡在龜茲港的各個角落。這些狼衛本就有著敏銳的洞察力,如今更是如同隱匿在暗處的狼群,時刻留意著任何風吹草動。他們穿梭在茶樓酒肆,在醉漢的胡言亂語中尋找線索;徘徊在碼頭倉庫,從搬運工的竊竊私語裏捕捉信息。
同時,他命蘇寒聯絡冰心殿的舊部。這些人分散在江湖各處,有的成了小鎮上的醫女,有的做了富商家的護院,但隻要蘇寒一聲令下,他們便毫不猶豫地匯聚起來。他們利用各自的身份,追蹤紙張和火漆的來源。有人順著商路,一路追查那些滿載紙張的馬車;有人潛入店鋪,仔細比對火漆的紋路與配方。而石破天自己,則每日研讀《易經神功》,古籍的紙張早已泛黃,每一頁都承載著老幫主的智慧。他試圖從古籍中找到破解謠言的關鍵,在那些晦澀難懂的文字中,尋找著能驅散這場陰霾的光芒。
“通知各門派,三日後,在龜茲港演武場,我要召開江湖大會。” 石破天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星圖印記在掌心隱隱發燙,仿佛在呼應著他內心的決心。“是時候讓真相大白於天下了。” 他望向遠方,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勁,那是為長樂幫洗刷冤屈的堅定信念。
三日後,演武場人頭攢動,氣氛緊張得仿佛能擰出水來。場地四周插著各門派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少林、峨眉、武當等名門大派的弟子整齊列隊,他們身著統一的服飾,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莊重與好奇。而角落裏,一些小幫派的人則交頭接耳,神色慌張,眼神閃爍不定,時不時地望向石破天的方向,像是害怕被人看穿心中的秘密。
石破天走上高台,腳下的木板發出 “吱呀” 的聲響,仿佛也在為這場大會感到緊張。他望著台下眾人,深吸一口氣,氣息沉穩而有力。他的目光如鷹隼般掃過人群,最終落在玄冥閣和天璿閣的席位上。那裏坐著幾個麵色陰沉的人,其中一人把玩著黑蓮鏢,黑蓮鏢在他手中靈活地轉動,反射著冷冽的光芒。那人眼神中滿是挑釁,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的笑,仿佛在向石破天示威。
“諸位江湖同道!” 石破天的聲音如洪鍾般響徹全場,震得眾人耳膜微微發疼。“這些日子,長樂幫深陷謠言泥潭,被汙蔑、被中傷。有人說我們妄圖用雙生印掌控天下地脈,有人說我們的震頻術能吃人!”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悲憤,頓了頓,從袖中掏出一疊告示,那告示上的字跡猙獰,仿佛是一張張血盆大口。他狠狠將告示摔在地上,紙張與地麵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可這些謠言,究竟從何而來?”
台下頓時議論紛紛,眾人交頭接耳,聲音如潮水般湧來。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焦九皋押著幾個五花大綁的人走上台。為首的正是之前在聽風樓被抓的漢子,此刻他滿臉淤青,左眼腫得幾乎睜不開,嘴角還掛著幹涸的血跡,但眼神卻依舊凶狠,像是一頭困獸。“少莊主,這狗東西全招了!” 焦九皋怒目圓睜,一腳踹在漢子背上,漢子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他們受玄冥閣和天璿閣指使,偽造告示,收買乞丐,就是要搞垮長樂幫!” 焦九皋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他的胸膛劇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去再給漢子幾拳。
玄冥閣的使者冷笑一聲,緩緩站起身來。他身著黑蓮長袍,長袍隨風飄動,仿佛一團籠罩著邪惡的烏雲。“石破天,空口無憑,就想栽贓嫁禍?” 他的聲音冰冷而陰森,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隨著話音落下,他袖口一抖,三枚黑蓮鏢已扣在指間,鏢身泛著幽幽的藍光,顯然淬了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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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蘇寒帶著幾個冰心殿弟子走上台,她們步伐整齊,身姿輕盈,宛如雪中的精靈。蘇寒手中捧著一個木匣,木匣表麵刻著精美的冰紋,透著絲絲寒意。“這是文寶齋掌櫃臨死前藏起來的賬本,” 蘇寒的聲音清冷如霜,不帶一絲感情。她打開木匣,裏麵泛黃的賬本上,密密麻麻記錄著紙張和火漆的交易。每一個數字,每一個名字,都像是一把鑰匙,即將打開真相的大門。“上麵清楚寫著,三日前,有人以天價買下所有存貨,而付款的玉佩……” 她舉起一塊刻著玄冥閣黑蓮的玉佩,玉佩在陽光下泛著幽光,那黑蓮圖案仿佛活了過來,張牙舞爪。
天璿閣的長老臉色驟變,猛地站起身,手中星軌尺嗡嗡作響,星軌尺上鑲嵌的寶石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就算如此,就能證明是我們主使?”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卻還在強作鎮定。說罷,他手腕翻轉,星軌尺劃出一道弧線,尺端的星芒如流星般射向石破天。
石破天瞳孔驟縮,身形如鬼魅般向後掠去。星芒擦著他的衣角飛過,在身後的木板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跡。他腳尖點地,借力騰空,星圖勁在周身流轉,形成一層淡淡的光暈。“震山訣!” 他低喝一聲,右掌向前拍出,空氣瞬間扭曲,一道無形的氣浪迎著星軌尺撞去。
“轟!” 氣浪與星軌尺相撞,爆發出一聲巨響。強大的衝擊力掀起一陣狂風,將周圍的塵土和落葉卷起。天璿閣長老悶哼一聲,連退三步,手中的星軌尺嗡嗡作響,似乎在抗議這股強大的力量。而石破天卻並未停歇,他借著氣浪炸開的餘勢,身形如箭般衝向長老,手中星隕鐵劍劃出一道絢麗的弧光。
與此同時,玄冥閣使者暴喝一聲,手中黑蓮鏢甩手而出。寒陰勁瞬間彌漫全場,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地麵上甚至結起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黑蓮鏢在空中劃出三道詭異的弧線,直奔石破天的咽喉、心口和丹田要害。
石破天感受到身後傳來的寒意,身形在空中急轉,星隕鐵劍舞出朵朵劍花。“叮叮叮!” 三聲脆響,黑蓮鏢與劍花相撞,濺起串串火星。但黑蓮鏢上的寒陰勁順著劍身傳來,凍得石破天握劍的手一陣發麻。他咬緊牙關,運轉《易經神功》,星圖印記光芒大盛,將寒陰勁逼出體外。
“冰魄寒蓮陣!” 蘇寒見狀,嬌喝一聲。她身旁的冰心殿弟子迅速散開,雙手結印。刹那間,演武場上寒氣四溢,一朵朵冰蓮憑空出現,朝著玄冥閣使者飛去。玄冥閣使者冷笑一聲,雙手連拍,黑蓮勁化作黑色霧氣,將冰蓮一一擊碎。
石破天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星隕鐵劍直指天璿閣長老。長老揮舞星軌尺,與石破天的劍招展開激烈交鋒。星軌尺上的星芒與劍刃相撞,迸發出耀眼的光芒。兩人你來我往,招式變幻莫測,看得台下眾人眼花繚亂。
石破天突然變招,劍勢一轉,竟舍棄了淩厲的攻擊,改為綿綿不絕的防守。長老微微一愣,手中招式也慢了半拍。就在這一瞬間,石破天劍勢突變,星圖勁如潮水般湧入劍中。“星隕墜地!” 他大喝一聲,劍上光芒暴漲,仿佛一顆墜落的星辰,朝著長老當頭斬下。
長老臉色大變,拚盡全力舉起星軌尺格擋。“轟!” 一聲巨響,星軌尺寸寸碎裂,強大的衝擊力將長老震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動彈不得。
而另一邊,玄冥閣使者見勢不妙,想要抽身而退。焦九皋怒吼一聲,狼頭刀一橫,攔住了他的去路。“狗東西,今天別想走!” 焦九皋刀勢剛猛,每一刀都帶著開山裂石的氣勢。玄冥閣使者隻能揮舞黑蓮勁,勉強抵擋。
石破天解決掉天璿閣長老後,身形一閃,來到玄冥閣使者身後。“結束了!” 他手中星隕鐵劍刺出,劍刃上的狼頭仿佛活了過來,發出一聲怒吼。玄冥閣使者想要閃避,卻已來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劍尖刺來。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突然從場外掠來,擋在玄冥閣使者身前。來人手中長劍一揮,與石破天的劍刃相撞。強大的衝擊力震得石破天手臂發麻,他定睛一看,來人竟是玄冥閣的閣主!
玄冥閣閣主冷笑道:“石破天,別太得意!” 說罷,他周身黑蓮勁暴漲,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將周圍的空氣都吸了進去。石破天感受到強大的吸力,雙腳在地上劃出兩道深深的痕跡,卻依舊被緩緩吸向漩渦中心。
“易經星圖,破!” 石破天怒吼一聲,全身星圖印記光芒大盛。他雙手高舉星隕鐵劍,劍尖直指天空。刹那間,天空中星光閃爍,一道巨大的星圖虛影出現在他身後。星圖虛影散發出耀眼的光芒,與黑色漩渦激烈對抗。
兩股強大的力量碰撞,演武場地麵劇烈震動,仿佛有一隻巨獸在地下蘇醒。周圍的建築開始搖晃,瓦片紛紛掉落。眾人驚恐地看著這一幕,有的甚至躲到了桌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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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天咬緊牙關,全力運轉《易經神功》。星圖虛影逐漸擴大,光芒越來越盛。終於,在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中,黑色漩渦被徹底擊碎。玄冥閣閣主臉色慘白,連退數步,一口鮮血噴出。
“這才是震頻共振術的真諦!” 石破天高舉鐵劍,星圖勁如潮水般湧向演武場四周的震位樁。隻見一根根石柱破土而出,上麵浮現出順逆雙旋的星圖。石破天縱身躍上最高的石柱,衣袂飄飄,宛如天神下凡。他運轉《易經神功》,星圖印記大放光芒,光芒越來越盛,整個龜茲港的震位燈都隨之亮起。光芒交織成一張巨大的護心網,籠罩全場,那光芒溫暖而明亮,仿佛能驅散世間一切黑暗。
“石大俠饒命!我們也是被威逼利誘啊!”“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饒了我們吧!” 那些曾參與造謠的小幫派弟子,此刻紛紛跪地求饒,他們的身體在顫抖,聲音中充滿了恐懼。此起彼伏的求饒聲中,玄冥閣和天璿閣的人麵色如土,他們悄悄向後退去,腳步慌亂,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不甘。
石破天收起功法,緩緩走下石柱。他的步伐沉穩而堅定,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著這場勝利。他望向那些小幫派的人,語氣緩和:“念在你們隻是棋子,今日便饒過你們。但記住,若再為虎作倀,長樂幫定不輕饒!”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卻也有一絲憐憫。他又轉向名門大派,眼神誠懇:“諸位同道,江湖本是一體,望今後攜手共進,莫再被小人利用。隻有我們團結起來,才能守護這江湖的安寧。”
少林僧人雙手合十,微微躬身:“石施主大義,老衲佩服。今後若有需要,少林定當相助。”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敬意。峨眉道姑也微微頷首:“長樂幫經此一役,更顯擔當,峨眉願與你們共護江湖安寧。” 她的眼神中透著欣賞與信任。
經此一事,長樂幫的威望不僅沒有受損,反而更上一層樓。龜茲港的商船再次雲集,碼頭恢複了往日的熱鬧。吆喝聲、裝卸聲、船隻的汽笛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一首歡快的樂曲。而石破天知道,這隻是開始。玄冥閣和天璿閣雖暫時退去,但更大的陰謀或許還在後麵。他站在了望塔上,望著遠方的海麵,夕陽將海麵染成一片金黃,波光粼粼。他握緊了手中的星隕鐵劍,心中暗暗發誓:老幫主的遺誌,他定會用生命去守護,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都絕不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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