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神秘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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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畔的篝火在風雪中搖曳,鬆脂燃燒的香氣混著硫磺味在冷空氣中流轉,火星濺入雪堆,發出細碎的 "滋滋" 聲,仿佛雪山在低聲訴說陳年舊事。石破天望著岩石後緩步走出的灰影,老者胸前的星隕鐵令牌泛著幽藍微光,與他掌心的星圖印記遙相呼應,令牌邊緣的缺口處還凝結著未幹的血跡,像是被利器劈開的舊傷 —— 那道傷口的形狀,竟與他幼年時在 orphanage 鐵床留下的疤痕隱隱相似。
"小哥,讓你們見笑了。" 老者掀開灰袍,露出雪山派長老服飾下的斑駁傷痕,左臂傷口滲出的血珠滴在雪地上,竟將星隕鐵碎屑激得泛起微光,"老朽乃雪山派前 " 天璿堂 " 長老,姓白,名承雪。" 他轉身時,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的星隕族刺青 —— 北鬥七星環繞雙飛紋,與丁璫裙擺的刺繡如出一轍,"三十年前,老朽與令祖父在星隕台共飲遼東烈酒,他懷裏抱著的女嬰......"
丁璫的九環鞭悄然纏上手腕,銀鈴卻未發出半點聲響 —— 這是遼東丁氏麵對同族時特有的戒備。她盯著老者掌心的暗紅胎記,與石破天如出一轍,爺爺臨終前的話突然在耳邊響起:"璫妹,若遇見掌心有星圖的人,便把九環鞭交給他。" 喉頭忽然發緊,卻仍梗著脖子:"老匹夫,你怎知本姑娘身份?難不成在遼東安了眼線?"
白承雪苦笑道:"令祖父丁老英雄的九環鞭,鞭穗用天山雪蠶絲編就,鞭身嵌著十二顆星隕鐵銀鈴 ——" 他目光落在丁璫的九環鞭上,"除了遼東丁家的掌上明珠,還有誰會把星隕鐵當飾物?" 他忽然掏出半塊玉佩,正麵北鬥七星的鬥柄指向遼東方向,"這是當年雙生傳人的信物,另一塊在......"
石破天接過玉佩,指尖觸到符文的瞬間,星圖印記驟然發燙,腦海中閃過零碎畫麵:繈褓中的啼哭、雪山派掌門將他遞給白承雪的場景、遼東丁氏老宅的風雪夜。他忽然明白,為何丁璫的九環鞭總在他受傷時本能護佑,為何侍劍的冰棱短劍總能精準護住他心脈 —— 這些羈絆,早在三十年前雪夜便已埋下,如同星隕鐵與北鬥的宿命糾纏。
"白長老," 侍劍忽然開口,冰棱短劍在篝火映照下泛著冷光,劍刃上的冰紋與白承雪的刺青隱隱呼應,"冰心殿典籍記載,星隕族雙生傳人需集齊七件星隕鐵信物,北鬥心鏡是否算其一?"
白承雪點頭,目光落在石破天胸前:"不錯。心鏡雖被石中玉盜走,但其碎片上的星隕族符文,記載著雙生傳人的真正身世 ——" 他忽然劇烈咳嗽,鮮血染紅唇角,"三十年前玄冥閣突襲星隕台,老朽拚死護送小哥至雪山派,卻被誤會背叛,從此流落江湖......"
丁璫忽然想起庫房心鏡投影中石中玉的冷笑,想起他總愛揉她發辮的惡作劇,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九環鞭穗:"這麽說,那個總說 " 璫妹最漂亮 " 的家夥......"
"正是另一脈傳人。" 白承雪望向星隕台方向,雪山在月光下泛著冷肅,"他被玄冥閣 " 黑蓮祭 " 蠱惑,以為集齊星隕鐵便能複活亡母,卻不知雙生歸位之日......"
雪粒子忽然密集起來,篝火被風吹得偏向一側,將白承雪的影子投在冰壁,竟與星隕族壁畫中的持鞭使者重合。石破天望著玉佩上的雙飛紋,想起丁璫為他擋下黑蓮衛攻擊時,鞭穗銀鈴在他眼前炸開的銀光:"白長老,玉佩的下落......"
"在紫微殿。" 白承雪忽然抓住石破天的手,將玉佩按在他掌心,"老朽時日無多,願帶你們走星隕族密道。但需過三關 ——" 他指向溫泉深處,冰霧中七根冰柱如北鬥排列,"第一關雪梅冰陣,需以丁氏九環鞭引動;第二關星隕迷蹤,要靠小哥的星圖印記破陣......"
"少莊主,小心!" 侍劍的冰棱短劍突然出鞘,寒芒劃破夜空,將襲來的袖箭一一擊飛。十道寒芒擦著石破天鬢角飛過,箭鏃泛著黑蓮毒的幽藍,尾羽上的黑蓮紋在火光中格外猙獰 —— 那是玄冥閣獨有的死亡標記,箭鏃破風時竟發出蛇信般的嘶鳴。
白承雪的星隕鐵令牌發出清越的鳴響,竟將剩餘箭矢震落在地,箭頭接觸雪地的瞬間騰起陣陣藍煙,硫磺味嗆得人眼眶發酸:"丁姑娘,護著小哥先走!" 他忽然拔劍,劍身上的星隕鐵與令牌共鳴,幽藍光芒順著劍刃流淌,在風雪中劃出北鬥軌跡,"老朽以同歸劍訣斷後,替令祖父補上三十年前未守的承諾!"
丁璫的九環鞭終於甩出,"寒江九疊浪" 帶著遼東雪原的肅殺,第一鞭便纏住為首黑蓮衛的彎刀,銀鈴震響間竟將對方兵器生生拽飛:"呆子,跟著白老頭!小妮子,若他敢回頭 ——" 話音未落,第二鞭已掃向左側敵人腰眼,鞭梢星隕鐵擦過對方護心鏡,濺出的火星竟在雪地上燒出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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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天被侍劍拽著狂奔,冰棱短劍在雪地上劃出北鬥七星的逃生路線,每一步都激起冰晶飛濺:"少莊主,白長老用的是雪山派禁術,以命換命!" 她忽然踢開積雪,露出密道入口,門上符文在石破天靠近時逐一亮起,符文光芒與他掌心印記交相輝映,"當年冰心殿祖師與星隕族交好,這密道的每塊磚石都刻著護心訣......"
密道內傳來白承雪的慘呼,石破天回頭,隻見老者被三名黑蓮衛圍住,星隕鐵令牌碎成兩半,卻仍以劍撐地,身體擋在密道入口。他的雪山劍已斷成兩截,卻用斷劍在雪地上劃出星隕族禁咒,藍光所過之處,黑蓮衛的彎刀竟被凍住:"走!" 他的喝聲中帶著星隕勁的餘威,震得附近冰棱紛紛斷裂,"星隕台的雪酒,老朽... 還沒喝夠......"
一名黑蓮衛趁機揮刀砍向白承雪後心,丁璫的九環鞭突然甩來,鞭梢纏住對方手腕,運力一扯竟將其整個人甩向冰壁:"老匹夫,不許死!" 她的鞭法已亂了章法,卻仍不忘護著密道入口,鞭穗銀鈴因用力過猛而崩落一顆,卻在落地時發出清越的響聲,與白承雪的星隕鐵令牌殘片共鳴。
"少莊主,快!" 侍劍的冰棱短劍刺向密道石門,劍尖與石破天的星圖印記共振,石門轟然開啟的瞬間,白承雪的身體化作點點藍光,與星隕鐵碎屑融合,竟在雪地上拚出 "星隕台" 三字 —— 每一筆都帶著血珠,在風雪中漸漸凝固成冰。
密道入口在雪崩塌方中顯現,石破天撿起白承雪最後拋出的玉佩,上麵的雙飛紋已染血跡,卻與他掌心的印記徹底融合。他忽然明白,這場神秘援手,不過是星隕族百年傳承中的薪火相傳,而白長老用生命守護的,不僅是玉佩,更是雙生傳人的使命 —— 就像當年雪山派掌門將他遞給白承雪時,掌心的溫度,和此刻丁璫鞭穗上沾染的血跡,同樣滾燙。
溫泉的熱氣漸漸消散,三人在密道中前行,丁璫的鞭穗還沾著白承雪的血。她忽然停步,將九環鞭塞給石破天,銀鈴貼著他掌心的印記,帶著體溫的餘溫:"呆子,拿著。" 她別過臉去,耳尖發紅,"白老頭說,九環鞭與星隕劍本是雙生兵刃,就像... 就像你我本該並肩。"
石破天望著她發紅的眼眶,想起白承雪臨終前的話:"雙生傳人,缺一不可。" 他忽然握緊玉佩,星圖印記與雙飛紋共鳴,密道石壁上的古老符文竟一一亮起,浮現出星隕族的曆史:雙生少年執鞭握劍,遼東丁氏與雪山派共守星隕台,卻因玄冥閣突襲而分離,唯有血脈相連的信物,在百年後重新相認,而每一次兵刃相交,都是宿命的回響。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雪層,三人站在 "紫微殿" 門前。殿門之上,北鬥與雙飛紋交相輝映,曆經百年風雪,依舊清晰如初。石破天忽然明白,所謂神秘援手,從來不是偶然 —— 雪山派的白長老、遼東丁氏的丁璫、冰心殿的侍劍,都是星隕傳人的守護者,而他手中的玉佩,正是打開一切的鑰匙,也是爺爺、白長老等無數前人用生命傳遞的信念。
雪停了,星隕台在陽光下閃爍,仿佛在召喚雙生傳人。石破天掌心的玉佩發燙,那是血脈相連的證明,也是責任的重量。他忽然轉身,望向丁璫和侍劍,兩個曾與他針鋒相對的江湖女子,此刻眼中隻有堅定,再無半分猶疑 —— 丁璫的九環鞭不再是威脅,而是信任;侍劍的冰棱短劍不再是戒備,而是守護,就像白長老用生命換來的密道入口,永遠為雙生傳人敞開。
"走吧," 他忽然輕笑,斷劍與九環鞭在手中交疊,星隕勁與九環勁隱隱共振,劍刃與鞭身相觸時,竟發出清越的鳴響,如同星隕鐵跨越百年的重逢,"去取屬於咱們的東西,也該讓玄冥閣知道,雙生傳人從未分開,就像北鬥與雙飛紋,在星隕台上終會重逢。"
丁璫的銀鈴終於響起,這次不是戰鬥,而是應和:"呆子,若再莽撞,本姑娘就用鞭繩捆著你闖殿!" 她甩動九環鞭,鞭穗掃落殿門上的積雪,露出下麵的星隕族銘文,每一道刻痕都與她的九環鞭穗銀鈴一一對應,"當年爺爺說,九環鞭響星隕動,如今......"
侍劍的冰棱短劍劃出星圖:"少莊主,紫微殿的機關,應與《易經》中的 " 紫微鬥數 " 相關,需按北鬥方位啟門。" 她忽然指著殿門兩側的雪梅浮雕,"丁姑娘,煩請用九環鞭點觸 " 天樞 " 位 —— 就像三十年前,您祖父與白長老共同布下陣法時那樣,讓九環鞭的銀鈴,替白長老再響一次星隕台的風雪。"
三人並肩而立,斷劍、九環鞭、冰棱短劍在陽光下交相輝映,恍若星隕族壁畫中的場景重現。石破天忽然想起白承雪的話:"星隕重光之日,雙生傳人將改寫江湖。" 此刻的他,終於明白,所謂傳承,從來不是一人之力,而是無數像白長老這樣的守護者,用生命鋪就的道路,而他和丁璫,終將帶著這份信念,走進紫微殿,走向星隕台,揭開雙生傳人的最終真相。
紫微殿的大門緩緩開啟,殿內星隕鐵的幽藍光芒撲麵而來,映出三人交疊的身影。石破天握著玉佩的手驟然收緊,他知道,這裏藏著自己的身世,藏著星隕族的秘密,更藏著與石中玉對決的關鍵。而丁璫和侍劍,將是他最堅實的後盾,正如星隕族傳說中的雙生兵刃,缺一不可,而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 在這場與玄冥閣的對決中,在星隕台的風雪裏,書寫屬於江湖兒女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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