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還好有你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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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營的話,讓秦冽不由得挑眉。
    看著地上已經被凍得神誌不清的中年女人,秦冽嗓音低低沉沉道,“你做的?”
    應營隔著手機笑出聲,“沒有我,這個家得散。”
    秦冽,“是,一般人做不出這麽變態的事。”
    對一個五十多的無辜女人下狠手。
    正常人很難做出這種事。
    應營,“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秦冽沉默了會兒,突然起身,人走至門外,點了根煙問,“應營,應天華是你什麽人?”
    問完,秦冽取下嘴角的煙彈煙灰。
    應營那邊沒立即回話,而是聲音極低的笑了一聲,“你覺得呢?”
    秦冽,“我不想猜,我們倆現在既然已經是合作關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等你自己告訴我答案。”
    應營,“秦冽。”
    秦冽,“嗯?”
    應營輕笑,“我跟你這樣的人做不了朋友。”
    秦冽挑眉,“怎麽?”
    應營笑著說,“跟你這樣的人做朋友,背叛你的話,會有負罪感。”
    秦冽,“所以,你跟應天華的關係是什麽?”
    應營頓頓,然後沉聲道,“他是我養父。”
    秦冽默聲。
    應營故作灑脫的笑,“放心,我答應你的事,一定說到做到。”
    秦冽皺眉問,“如果有一天,我們要做的事跟應天華站在了對立麵呢?”
    應營籲氣,輕笑,“不用如果有一天,現在就是。”
    秦冽,“那你……”
    應營,“人各有命。”
    臨掛斷電話前,應營對秦冽說,“應天華的事,讓警局去調查,你別插手。”
    秦冽明白他的用意,出聲應,“嗯。”
    應營,“謝了。”
    跟應營掛斷電話,秦冽在院子裏站了會兒,才轉身回了客廳。
    徐母此刻已經坐在了椅子上,身上披著毯子,驚魂未定,依舊凍得發抖。
    看到秦冽,徐母頓時紅了眼眶。
    秦冽瞧了她一眼,沒說話,邁步走到沙發前坐下。
    徐母,“阿冽。”
    秦冽,“我讓人送你回去。”
    徐母,“阿冽,我知道是你救的我,你爸的事,是你徐叔的錯,我不求你能原諒他,我隻想代他跟你說句對不起……”
    秦冽沉默點煙。
    徐母全身發抖,眼淚撲簌往下掉,腦子裏閃過小時候秦冽被徐文瑞抱到家的場景。
    秦徐兩家關係親近。
    秦冽自然也跟徐文瑞親近。
    再加上徐文瑞就徐希一個女兒,很多時候,真的把秦冽當半個兒子疼。
    如果沒有徐文瑞心理失衡……
    如果沒有後麵的事……
    想到這些,徐母哭出了聲。
    聽到她的哭聲,秦冽心裏莫名煩躁,掀眼皮看向一旁站著的保鏢,“把人送回去。”
    保鏢,“是。”
    下一秒,保鏢走到徐母身邊,將人攙扶起身往外走。
    保鏢不論是動作還是態度上,都能算得上是尊重。
    徐母心裏也有數,邊走邊哭著說,“阿冽,是你徐叔對不起你爸,是我們對不起秦家,如果,如果有下輩子……”
    徐母還想再說什麽,已經被保鏢帶了出去。
    秦冽低著頭抽煙。
    在聽到徐母那句‘如果有下輩子’的時候,嘴角忽地勾起一抹嘲諷。
    下輩子。
    那得是多遙遠的事。
    況且,他這個人從來都不信什麽輪回。
    就算有。
    如果真的有下輩子。
    那他也希望他爸再也別遇到像徐文瑞那樣狼心狗肺的兄弟。
    一根煙抽完,秦冽取下嘴角的煙蒂掐滅在煙灰缸裏。
    一旁保鏢上前跟他說話,“秦總,人送回去了。”
    秦冽沉聲應,“嗯。”
    保鏢,“還有一件事。”
    秦冽,“說。”
    保鏢,“許小姐在門口。”
    秦冽抬頭。
    保鏢神色不太自然,“是,是許小姐說,給你一根煙的時間,等你抽完煙,情緒平複後,再跟你說。”
    聽到保鏢的話,秦冽冷著的臉突然染了笑意。
    保鏢,“……”
    秦冽起身,“知道了。”
    秦冽臉色轉變太快,導致保鏢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秦冽離開,保鏢才回過神來,反手撓了撓頭。
    秦冽走到門外時,許煙一身淺灰色毛呢大衣,裏麵內搭了一件黑色毛衣裙,人在車下站著,雙手抄兜,正眺望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
    秦冽腳下步子止住,目光落向許煙的側臉。
    忽然覺得,老天其實待他不薄。
    讓他這樣情商低的人,兜兜轉轉,摯愛的人依舊在他身邊。
    下一瞬,秦冽闊步走到許煙身邊。
    沒等麵前的人反應過來,伸手一把將人抱進了懷裏。
    許煙本能掙紮,秦冽抱著人低笑,“不覺得冷嗎?聽說今天降溫。”
    許煙擰眉,“聽誰說的?”
    秦冽謊話張口就來,“天氣預報,據說明天有雪。”
    許煙,“你先鬆手,大庭廣眾……”
    秦冽,“怕什麽?我們倆你未婚我未嫁,而且還是前夫妻,即便被人看到認出來,最多造謠我們倆舊情複燃……”
    說起造謠舊情複燃這個事,許煙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昨晚秦冽發的朋友圈。
    她側頭看他,眼神帶著寒意。
    秦冽也反應過來什麽,舌尖抵過一側臉頰,頭一低,下頜抵在許煙肩膀上,話鋒一轉,可憐兮兮的說,“剛剛徐文瑞的太太跟我說,徐文瑞對不起爸,他們家對不起秦家,如果有下輩子……”
    說到這兒,秦冽深吸了一口氣。
    許煙,“秦冽,你又跟我賣慘。”
    秦冽沒立即接話,數秒,從可憐兮兮變成了低笑,“煙煙,我不是賣慘。”
    許煙冷笑,剛想接話,就聽到秦冽又說,“我現在是真慘。”
    許煙身子驟僵,抿緊唇角。
    緊接著,許煙深吸一口氣,垂在身側的手捏住了秦冽的西服外套,一點點攥緊,輕聲說,“秦冽,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秦冽,“嗯。”
    許煙,“……”
    許煙不擅長安慰人,這一句話是她的極限了。
    見許煙不再說話,秦冽笑笑,“還有呢?沒了?你這會兒難道不應該跟我說,讓我堅強點,我身邊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