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博士畢業 老二安排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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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盧跟我說一開始去你家,我姐夫還行,對大姐你我是真有點害怕啊,我感覺你不是很接受我,我都不敢看你,大姐你知道你是從啥時候開始接受我的嗎?
    他給我問的我說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他告訴我,有一次我上樓門口沒拖鞋了,你很隨意的把你穿的拖鞋脫下來踢給我自己光腳了,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行了,你家接受我了。
    要不以前我來都害怕,得看你高不高興。一頓大白話給我們都說樂了,不得不服的就是他這張嘴,死的都能說活了。
    我接受了就輪到正式見家長了,我和張朋陪著他一起去老丈人家,可以說第一次登老丈人家門就有人保駕護航的。
    這還能不成功嗎?正值雨季,我們家門口地勢很低,一大批存水地段,小車根本不能直接開到地方,倆台車都停靠在村部,我們四個人步行過去二十米左右。
    下車時候李盧從後備箱裏拿出一條特別大的魚,一個人拿不了,得倆個人抬過去。
    真看出這老丈人家是農村了,新姑爺第一次上門拿禮物沒法直接拿進屋,二十米路程,中間還要跳個牆,這大魚自然更難整了。
    越是這樣才越能突顯出禮物重吧,我邊走邊開玩笑。費勁巴拉弄到屋裏了,人家大夥嘮嗑,我又得開始忙乎做飯了,從九歲開始做飯就沒扔下過,原本以為一輩子都得這樣了,沒想到多年以後居然我成了啥也不會做的人。
    陳龍倆口子提前回了娘家,沒有和我們湊熱鬧,道不同不相為謀,一點沒說錯,從結婚開始就很少到一起,沒有所謂的家族聚餐什麽的。
    可能這樣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吧,我爸媽對這個姑爺也算是滿意,看門口的一大片存水路麵,這位新姑爺也是施展了鈔能力,一個電話讓他翻鬥車司機拉土過來填上,這個地段好幾年了每每遇到雨季就存水,這條路上的人都習慣了,農用車可以過,小車過不去,陳龍的小車也是一到這時候就停在村部,不能回自己家。
    我們四個吃完飯離開後的第二天,倆台翻鬥車過來送土,瞬間填平一半,接著隔天又來一趟,四車土下去,這段存水路段不複存在了。
    我爸自然是開心的很,說這回我兒子回來能直接開車進院子了。老三那邊給我打電話說博士馬上畢業了,她會以交換生的身份去美國洛杉磯一年,和她的導師一起還有她的一個師兄一個師姐。
    她的本科四年助學貸款沒有利息,因為是在讀期間可以延後還款,所以暫時不著急,她自己一點點還,告訴家裏不用惦記。
    老三這個大學讀的基本上零費用了,保研直博到現在要出國了,我們家始終都是稀裏糊塗狀態,沒人當回事。
    這要是放在別人家多光宗耀祖的事啊,我家隻有兒子娶媳婦是大事,其他的都讓路。
    誰在乎你什麽學曆。陳龍媳婦結婚後開始滿村子找可以打麻將的地方,到了收秋的時候真是湊不上局子了,開始用手機玩,因為懷孕的原因,陳龍一直在勸,別熬夜別整那個手機麻將了。
    但是無動於衷,倆人開始了斷斷續續的爭吵。媳婦吵完架就回了娘家,說是倆人生氣回去待幾天,實際上回娘家還能接著玩,能湊成局子。
    我媽還得兼顧陳陽上學放學接送,家裏又沒人給做飯,一天幹不了多大一會活就得回家。
    導致秋收落後,反正年年落後也不奇怪了,但是今年的氣溫不正常,一邊收割大夥一邊擔心提前下雪。
    我倆自然又變成了首當其衝的幫工人,我爸賣慘式的電話你是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
    隻能說就服我爸這賣糧方式,還是老辦法,收完了存家裏一起賣,依舊不要現金等漲價。
    幹吧,滿心的不情願說不出。幫他家收地期間,發現陳陽放學回來找不著人,開始學會騎電瓶車了,到處走找朋友玩不著家,到了吃飯點也不回來,我問這種情況啥時候開始的,這麽小你們就放心讓他騎電瓶車走,問了跟沒問一樣,根本沒人在乎。
    這個家真的是太忙了,還是和以前一樣,真的讓人受不了,可下幫幹幾天幾天完事了。
    我一刻都不想停就得回家,那個我過去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原生家庭不知道為何現在讓我這麽抗拒,都不敢想象以前怎麽過的呢。
    剛回到家小蘭就和我說他倆打算元旦結婚的事,他倆都這個年紀了,選擇結婚很正常,我覺得你們自己定就行,家裏也不會反對的。
    小蘭沒打算要彩禮,但是房子是必須全款的,我也那麽認為,我這老農民還是全款買房呢,她結婚自然也不能接受還月供了。
    這些男方那邊完全沒有異議,眼下就是裝修房子是個大活,這倆人一個上班一個跑工地,裝修這個活自然而然的洛在我頭上了,和我自己裝修房子時候不同,人家講究個好看像樣,我那時候主打一個省錢。
    省錢有一樣優點,就是快,基本上這個不行就換那個,可以用就沒問題,完全可以開工,他們這講究多就囉嗦了,這個定製,那個等發貨。
    時間上慢了好多,這個時候二姑的兒子也張羅結婚,小倆口也開始總往縣裏跑不回家,都擠在我這六十多平的房子裏,一天半宿的忙。
    做一大家子人的飯,在這倆對新人都準備就緒之後,終於給我幹病倒了。
    這次生病比以往都嚴重,張朋為此在糧庫請了假專門伺候了好幾天,醫院檢查了一圈下來也沒診斷出來到底什麽病,就是像岔氣一樣的疼,不能直腰。
    休息了幾天慢慢恢複了也就沒當回事,大家就當是累著了。裝修完事了小蘭才告訴我爸她定元旦結婚的事,她去臥室跟我爸商量,我和我兒子開始研究她二姨結婚送什麽好呢,我說給你二姨買個金手鐲吧,我兒子一聽當場反對,媽媽你自己都沒有金手鐲呢,送個銀手鐲吧。
    我笑笑抱過他,不知道怎麽跟他說好,主要是他還知道惦記他媽媽沒有讓我蠻欣慰的,大腦裏正在組織語言想和孩子解釋為什麽要送,還沒等說就聽臥室傳來爭吵聲,沒想到小蘭說結婚的事遭到了家裏的一致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