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胎和大豐收雙喜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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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波拍拍李盧肩膀說,你讓我接孩子,接了個寂寞,你看看大姐惦記孩子媽啥樣,你媽惦記倆孫子啥樣,你呢,你惦記啥啊?
李盧裝的很鎮定的樣子開始吹了起來,哎呀,就我,福氣多多,啥也不用惦記,都沒事兒的。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產房門在次打開,護士把小蘭給推了出來,推回到病房,護士喊可以去一個家屬進保溫室看孩子,另外一位家屬照著單子上寫的這些準備好了一會送保溫室門外。
我接過單子說孩子爸爸去看孩子,我去買單子上的東西,待會送過去。
回頭看了小蘭一眼折騰的眼睛都塌陷了。太瘦就是不行,感覺一下子好像皮包骨了。
然後下樓開始找地方買單子上的必備品,很快出門就是孕嬰店,一站式購物搞定,送到保溫室門口的時候,李盧正好剛從裏邊出來,拿著手機給我看他拍的照片,不得不說四斤多的孩子和三斤多的就是不一樣,感覺大不少。
連續三天的時間我們都隻是照顧大人不能見孩子,無聊加擔心的煎熬著,終於護士來通知說如果有奶水了可以給孩子送奶了,我們天天去問孩子現在的情況,大夫都說可以,就是太小了需要觀察幾天才能抱出來。
現在讓送奶了起碼能去看看孩子了,可是送進去的時候才發現隔那麽遠又是那麽多孩子,根本看不清楚,還不如李盧第一天進去的時候可以拍張照片呢。
到了第五天李盧說大夫通知他可以接孩子出來了,抱回來的一瞬間,全家都哭了,那麽小的孩子腦袋上都帶著留置針,這幾天應該是一直有打點滴的,可是為什麽都出來了還沒給拔針呢?
我放下孩子問李盧,大夫就讓你這麽把孩子抱回來沒說別的嗎?他說當然了,沒告訴我別的啊。
我媽說可能是明天早上還要給孩子掛點滴把所以沒拔針。我感覺不對勁但是也沒在多問,就這樣一宿沒敢合眼一直守著他們倆,半夜給孩子喂奶粉的時候看看孩子爹和媽,這心是真大,孩子抱出來的第一個晚上就都能呼呼大睡。
無奈的搖搖頭小聲對孩子說,看看你那沒心沒肺的爸爸媽媽,你倆以後要多靠自己了。
隔天早上九點了還是沒有護士來打針,越發覺得不對,我還是自己去問問大夫吧。
十分鍾後我帶著護士回到病房一句話沒說抱走倆個孩子,屋裏幾個大人都傻眼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過了一陣子我們回到病房,倆個孩子頭上的針不見了。
小蘭說大姐你抱孩子拔針去了。那昨天…回過頭問李盧,昨天大夫咋和你說的,沒有吊瓶了昨天為啥沒拔針,讓孩子又帶著過了一宿。
他支支吾吾的時說我沒聽明白就光聽見讓我抱孩子回來了。我抱著孩子說你們的爹啊啥用沒有,現在給他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吧,辦出院手續去吧,然後把桌子上的一堆單子扔給他。
我媽一看這是可以回家了啊!這就證明孩子一切都正常了,這些天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
我說剛才去找大夫人家告訴我昨天就把這些都和孩子爸爸說了,誰承想咱家這個孩子爹不玩活啊,咱們娘幾個還在這傻等呢。
趕快收拾東西吧,咱們下午就能到家,月嫂也已經通知完了。然後我去地裏一趟,應該差不多可以收割了。
到那時候我可就啥也不管你們了,男孩滿月之後要來複查一下的,女孩沒事,千萬記住了。
聽完說完幾口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批鬥李盧,都說他心大到了一定程度了。
大部隊回到家裏後,又去車站接了月嫂,我媽說要不是兒媳婦給攆出來還不能伺候閨女坐月子,也算因禍得福吧,可以在這消停的伺候小蘭了。
雖然說的輕鬆,但是看得出來她臉上的落寞,在他們那一代人心裏,隻要兒子有需要,閨女這頭隨時可以放棄,管你是不是剛生完孩子呢。
如果不管兒子那就是天理不容的大事,我生孩子是一天沒管,小蘭這算運氣好吧。
第二天我來到地裏看了一大圈,回到我們的小平房開始打電話安排幹活的機器,倆個長工都說這麽多地應該自己買收割機的。
我說自從那個收割機賣的那天我就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買那玩意兒了。我在這個機器身上受傷太多了,看它心難受,有窒息感。
都雇機器,陳龍的機器,長工老曹兒子的機器,張朋發小的機器。都定好了十月二號開始幹活,李盧告訴我他聯係的收糧老客要十月八號,長假期過了才能開始收。
那二號就開始幹活賣糧咋辦。我說沒問題我找地方,還有好幾天呢,先收一天看看啥情況再定。
走出小平房,閉著眼睛,站在門口長舒一口氣,辛苦七個月了,這七個月太漫長了,太多坎坷與心酸。
這就是農村人的宿命嗎?難道就沒有別的出路嗎?雖然覺得累,可是又沒有別的辦法,刻在骨子裏的那種基因就是告訴我必須幹,拚命往前走。
十月一的假期如期而至,一號帶著孩子去他二姨家看倆個小小孩兒,浩仔站在床邊用手摸著他倆,嘴裏自言自語,自從你倆出生我媽都沒時間管我了,害我總是吃不上飯。
要是哪一天我老姨的孩子再出生,我豈不是就沒有媽了。你們這些小東西把我的母愛都快刮分殆盡了,哎!
月嫂聽到他說的話,出來和這些大人們講,我才感覺到這段時間確實忽略了他,這個接一天,那個接一天,真的沒有正兒八經的陪過我兒子。
我得檢討了,二號開始收割我把他帶到地裏,如同小馬一樣在地裏麵狂奔,跑到氣喘籲籲躺在地上不起來了,我問他你喜歡這裏嗎?
他告訴我,不喜歡,但是我喜歡你們收割的樣子,因為馬上要變成錢了,我還要像以前在我奶家那樣,你把錢拿回來都倒在我麵前,那種感覺太好了。
我抱起他說原來那時候的事你還記得呢,媽媽答應你,這次還是要把賣完的錢都倒在你麵前,讓你看個夠,他說媽媽我可以枕著他睡覺嗎,就一個晚上就行,然後你在拿走。
看著他那財迷的小眼神,我寵溺的答應了他。我辛苦的終點不就是為了他嗎,這時候工人過來喊我,問可以開始幹活了嗎?
我示意他等我一下,帶著孩子走到地頭用手摸了摸,回過頭大聲喊,下地幹活,開始收割,瞬間機器一起轟鳴,金黃的稻粒嘩嘩的從儲糧倉裏湧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