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要是我遇到這事，恐怕也會這麽做。
    半夜被人吵醒已經夠糟心的了，又被潑了糞，換成誰都難以接受。
    讓他們清理一下糞便，這要求不算過分。”
    “感覺老太太似乎更偏向傻柱。”
    “老太太是不是糊塗了？”
    ……
    院子裏，眾人紛紛表達各自的看法。
    顯然，大多數人更傾向於支持李見國。
    聾老太太和易中海等人見此情景，不禁皺起眉頭。
    萬萬沒想到，李見國竟如此能言善辯，短短幾句話便扭轉了大家的看法，也讓老太太的威信受到質疑。
    老太太意識到形勢不妙，急忙附和李見國的意見。
    “嗯，你的話也有道理，那就按你說的去做吧。”
    “或許真是我老糊塗了。”
    “傻柱，來，扶我進屋，有點累了。”
    老太太緩緩站起，打著哈欠，示意傻柱扶她回屋。
    聽聞老太太的話，
    盡管傻柱仍對李見國有所不滿，也不願讓秦淮茹去清理糞便，卻也無可奈何，趕緊快步走向老太太。
    “好了，這糞便的事，就麻煩你秦淮茹了。”
    會議結束，易中海見老太太離去，便宣布散會。
    眾人陸續離開。
    “小欣，咱們回屋吧。
    ”李見國輕拍打哈欠的小欣，牽起她往屋裏走。
    秦淮茹則默默提著鐵桶，出門去處理門口堆積的糞便。
    那惡臭刺鼻，幾乎讓她當場嘔吐，心中五味雜陳。
    想起過去，李見國對她百般嗬護，不願她受一點苦。
    如今卻要每日操勞，尤其在寒冬深夜還要清理這些髒物，秦淮茹悔不當初。
    後院中，聾老太太回到房間並未休息，而是喚來傻柱與易中海。
    她責罵李見國的不當行為，並叮囑傻柱遠離秦淮茹。
    然而傻柱滿口答應，私下卻毫無改意。
    他竟將自己的棉被錢托付給易中海，不讓秦淮茹一家償還，此舉惹得兩人極為憤怒。
    深夜，李見國倚窗望月，聽雪融化的聲音，倦意漸濃。
    “還有張符未用，先送給棒梗吧。
    ”今日之事讓他十分煩惱，但最令人厭惡的還是棒梗。
    一張噩夢符在手，棒梗成了那個倒黴蛋。
    很快，噩夢符被啟用後，李見國便倒頭睡去。
    轉眼間已至次日，四九城依舊陰雲密布，似有雨意。
    一大清早，易中海帶著棒梗往街道辦走去。
    因前日棒梗所犯的大錯，大會決議讓他在全街道巡回道歉認錯。
    既已定下，自然不可反悔。
    賈張氏也早早醒來，本想阻止棒梗去道歉，但聽聞秦淮茹表示這筆錢無須賈家承擔，傻柱已代為支付，她便作罷。
    自家孫兒的顏麵雖重要，卻不及兩百二十五元錢那般關鍵。
    如今家庭狀況不佳，實在禁不起折騰。
    今日照看賈東旭的任務交給了秦淮茹，再過幾日還得由賈張氏親自上陣，畢竟家中唯一收入來源全靠她。
    至於棒梗，此刻眼眶深陷，步伐搖晃，似一夜未眠。
    實則不然，他確實睡了，隻是睡眠斷斷續續。
    “為何會做這麽多噩夢？”
    棒梗跟在易中海身後，心中疑惑且驚恐。
    昨夜，他接連做了十餘個噩夢：夢見自己偷竊時雙手被砍；罵人時舌頭掉落；被一群怪物追趕；甚至被何雨柱烹製成菜肴，供肥頭大耳的賈張氏享用。
    在諸多怪誕的夢境裏，最荒謬的一個竟讓自己成為李見國府的守門人，每日不是吞食穢物，便是遭受其他流浪狗的撕咬。
    這些夢一個比一個駭人，且無比真實，仿若親身經曆。
    “棒梗，你怎麽了？看起來魂不守舍。
    ”易中海察覺棒梗情緒低落，關切地詢問。
    “沒什麽，隻是昨晚沒睡好。
    ”棒梗揮了揮手，輕描淡寫地說。
    若告訴他整晚噩夢連連，怕是易中海也不信。
    或許因近來行為不當，才招致這些惡夢。
    稍加收斂，應無大礙。
    “這一身裝扮，應該沒問題了，這次一定要穩操勝券。”
    後院中，許大茂換上新衣，精心打扮，氣色煥然一新。
    不僅衣服整潔，連平日雜亂不堪的小屋也變得幹淨利落，乍一看毫無異樣。
    桌上還擺放著花生米、豬頭肉、臘肉以及一瓶酒——在那個年代，這些都是難得的好東西。
    若非為了婁曉娥，他是不舍得拿出這些的。
    顯然，他對追求婁曉娥極為用心。
    “約的是十點半，該到了吧。
    我去門口守著，別讓人覺得我失禮。
    ”看了眼時間，許大茂急忙走向大門外。
    ……
    婁家大院。
    “當家的，真要把曉娥介紹給他？那人看著不靠譜，我不太放心。
    ”婁母看著喝茶的丈夫，皺眉說道。
    “目前沒有更好的人選了。
    你也清楚現在的狀況。”
    許大茂雖出身清白，為人也機敏伶俐，工作穩定，足夠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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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他能真心待曉娥，曉娥應無太大委屈。
    隻是眼下，除了他，似乎再無更好的人選。
    婁父聞言搖頭輕歎。
    婁母亦隻得以歎息回應。
    確實，可選之路寥寥無幾。
    挑中許大茂，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忽然，婁母想起婁父曾提過的廠裏工程師李見國。
    “何不試著聯係李見國？聽聞他人品不錯。”
    婁父皺眉道：“李見國的確優秀，但聽說已成家，有女。
    ”他語氣遺憾，“我和他不算熟，多聽旁人說起他的事跡，印象很好。
    早前未知其婚否時，還曾想將曉娥介紹給他。
    後來見他帶女兒逛街，才作罷。”
    婁母點頭：“有了家庭，自然不成。
    ”如此看來，也隻能許大茂了。
    婁母幽幽一歎，轉身回屋，滿心憂慮。
    一上午的反省結束後，棒梗回到了院子裏。
    賈張氏見到後立刻噓寒問暖，但棒梗已疲憊不堪，剛躺下便陷入昏睡。
    誰知剛閉眼，噩夢襲來，夢見自己化為糞坑中的蛆蟲，連糞臭味都如出一轍，惡心至極，直接被吐醒。
    賈張氏也被嚇得不輕。
    聽棒梗說完噩夢，她更加認定是碰上了髒東西，立刻對著祖先跪拜祈求庇佑。
    然而毫無作用，噩夢依舊纏繞。
    最後，棒梗因無法安睡決定不再勉強入睡，想著晚上再說。
    大白天做這種怪異的夢確實邪乎，容易引發不必要的幻想。
    隻能期待夜晚情況好轉。
    若今晚噩夢依舊，他的精神恐怕難以承受。
    李見國伸了個懶腰，看著對麵黑眼圈深重、頻頻打盹的棒梗，嘴角浮現出笑意。
    這顯然是噩夢符的效果。
    不過才第一天，還有兩天時間等待“盜聖”降臨。
    打了個哈欠後，李見國走進屋準備做午飯。
    “對了，今天還沒簽到，不知道獎勵是什麽？”剛準備動手，他忽然想起係統。
    這段時間他靠簽到獲得大量財富物資，若非有空間存放，真不知如何安置。
    很快，隨著李見國完成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恭喜宿主，簽到成功！”
    “【恭喜你獲得：金錢200，羊肉五斤，收音機票一張，變狗符2】”
    看著今日的簽到獎勵，李見國微微點頭，依然十分豐厚。
    他之前就計劃買台收音機，但一直沒顧上買票。
    如今直接簽到一張票，省了不少麻煩。
    “變狗符？”
    李見國注意到最後這個獎勵。
    它與之前的噩夢符、厄運符類似，同屬符籙獎勵。
    打開變狗符介紹，他忍不住笑了。
    【變狗符】：使用者會產生自己是條狗的感覺，短期記憶會模糊，符效消退後記憶恢複，有效期一天。
    簡單說，施用此符後，對方一天內會覺得自己是狗。
    這符確實有趣。
    至於具體用在誰身上，暫時還沒想好。
    現在先準備午飯。
    既然簽到的是羊肉，就做羊肉燉土豆和羊肉湯。
    到了中午，憑借李見國不錯的廚藝，幾道菜陸續上桌。
    孜然羊肉、羊肉燉土豆、蒜蓉空心菜、羊肉湯。
    依然是經典的三菜一湯搭配。
    “好香！”
    “叔叔，我餓了！”
    小欣在外玩耍時聞到香味，趕緊跑進屋，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香味也很快飄到隔壁賈家。
    賈家正在做飯，但因經濟拮據，桌上隻有土豆絲、糠咽菜，再加些粗麵饅頭。
    與對門誘人的香氣相比，差距顯而易見。
    小當槐花幾人早已饞得眼珠發紅。
    “這李見國真是該死，能買兩百多塊的被子，卻從不幫襯我們家！”
    “天天吃香喝辣，活該撐死你們！”
    賈張氏一如既往地絮叨著，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對門。
    比起小當槐花的垂涎模樣，棒梗顯得平靜許多。
    與其說平靜，不如說根本提不起興趣。
    他累得幾乎虛脫，卻又不敢合眼。
    自從做了變成蛆的噩夢後，如今吃什麽都有股糞臭味，毫無胃口。
    “棒梗，要不你歇會兒吧。”
    賈張氏看出他的不對勁，心生憐惜。
    “奶奶，您別管我！”
    本就狀態不佳的棒梗被賈張氏的嘮叨惹得煩躁不堪。
    “你這孩子！”
    “罷了，若明天還不見好轉，送醫院瞧瞧。”
    見棒梗發火，賈張氏本能地揚起手，卻在中途停下。
    她覺得棒梗可能碰上了不幹淨的東西，不願多糾纏。
    “怎麽還沒到？都幾點了，早就該來了。”
    “難道途中出事了？”
    大院門口。
    許大茂來回踱步，眉頭深鎖，既焦慮又無奈。
    按原計劃十點半到，現在已近十二點，遲了一個多小時。
    難道真來不了？
    那豈不是白忙活了？
    “該死！一點守時概念都沒有，把我許大茂當玩物嗎？”
    “再等等，半小時內不到，王姨的介紹費得退回來！”
    許大茂來回踱步，越想越惱火，忍不住爆粗怒吼，順手一腳將院門外的蜂窩煤踢碎泄憤。
    若沒機會挽回，那幹脆別說了。
    要是她直接放我鴿子，那我就真沒轍了。
    我許大茂受不得這委屈！
    “喲，許大茂，站這兒等人呢？”
    “還是當看門狗呢？”
    湊巧的是，傻柱此時正好回院子，看見門口愁眉苦臉的許大茂，立刻調侃起哄。
    “臭傻柱，關你什麽事？滾一邊去！我現在正煩著呢！”
    見到傻柱，許大茂的心情更糟了，立刻反唇相譏。
    但他現在還不想和傻柱動武。
    畢竟這身衣服是他目前最體麵的，要是被傻柱撕破，那就太劃不來了。
    “哈哈，我猜對了吧？你是不是被相親對象放鴿子了？”
    傻柱看著許大茂這暴躁模樣，心裏暗自偷笑。
    他不是真的傻。
    前幾天許大茂才去相親，現在又穿得這般講究。
    這不就是在等相親對象嗎？
    看他現在的樣子，顯然對方沒來。
    被刺中痛處的許大茂瞬間爆發。
    “放你媽鴿子！隻是遲到而已！”
    “就算遲到又怎樣？老子馬上就能找下一個！”
    “你倒好，天生的太監命，注定斷子絕孫！”
    許大茂對傻柱一陣辱罵，話裏帶著十足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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