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必要縱容你兒子。
    ”李見國氣憤地說，“他犯了錯，你都沒管，憑什麽指責我？”
    “我兒子何曾做錯事？有這樣的懷疑豈非荒唐？”秦淮茹為棒梗辯解。
    “你分明是刻意逼他說這些話，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周圍工人議論紛紛。
    李懷德本對秦淮茹心存好感，此刻卻感到惡心。
    秦淮茹竟毫無辨別是非的能力，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李懷德雖自知並非善類，但辨別是非尚能做到，沒料到秦淮茹竟做不到。
    “就算你兒子確實錯了，你認個錯又如何？”李懷德略顯無奈，先行將人分開。
    “我有何錯？錯的是李見國！”秦淮茹瞪著李見國，“既然事情已證明非我兒子所為，李見國，你應致歉。”
    “抱歉，我不該懷疑棒梗。
    ”李見國道，“但鑒於棒梗意圖行事卻未成功，我認為我的懷疑並無問題。”
    李見國直言：“我不認為自己錯了。”
    秦淮茹頓時高聲質問：“諸位都聽見了吧？李見國分明刻意陷害我兒子。”
    “棒梗年紀尚小，怎可能輕易受誘？定是李見國哄騙他說出那些話。
    ”秦淮茹欲為棒梗辯解。
    棒梗此時已然明白究竟發生何事，必是李見國所為。
    否則，為何周圍人都知曉他剛才之言？即便棒梗尚未領悟，旁人反應亦已表明一切。
    他腦中轟然作響，思緒一片混亂，棒梗甚至覺得自己的影子都朦朧不清。
    棒梗有些慌張，他真的擔憂無法應對輿論，若名聲敗壞，日後如何成家？
    這些念頭自然不可宣之於口，棒梗並非愚鈍，對此心知肚明。
    李見國驅趕眾人，“速速離去，莫再滯留於此。”
    李見國冷淡道：“李副廠長已命你們離開，你們竟還不走？”
    無論他如何勸說，眼前之人依舊不願離去，棒梗執意賴在此處以求澄清。
    秦淮茹在此地工作，她不走尚可理解，可其他人呢？
    秦淮茹目光淩厲，她覺得李見國有意針對自己。
    “李見國，若你不講誠信，我絕不饒你。
    ”秦淮茹情緒激動地衝了上來。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被如此欺騙，若棒梗的名聲敗壞，將來如何是好？
    從未料到，棒梗心中所想竟然如此荒謬。
    得知棒梗並未出手，她的矛頭立刻轉向了李見國。
    李見國冷言道：“這是你教育出的兒子，活該。”
    “我兒子又怎麽了？即便他真有什麽問題，也輪不到你來指責。
    ”秦淮茹提高了聲音，“我的兒子做錯什麽了嗎？”
    秦淮茹朝李見國怒吼：“錯的是你，李見國。
    你把棒梗帶來說是給我的，結果卻錯了。”
    棒梗不甘示弱地回擊：“李見國，你不為我洗清冤屈，我絕不會放過你。”
    李見國頭痛欲裂，萬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人。
    他深吸一口氣，對眾人說道：“今日真相大白，但棒梗，你敢說自己一點錯也沒有？”
    “我哪錯了？”棒梗依然倔強。
    旁觀者看不過去了，但他們不願與棒梗糾纏。
    “好了，既然你覺得沒錯，那就請離開吧。
    我們都明白你沒錯，這樣可以了吧？”眾人敷衍地說。
    嘴上如此，心裏卻不以為然。
    棒梗的名聲已徹底毀掉。
    棒梗還想辯解，但未來隻會更艱難。
    隨後，棒梗被驅離，秦淮茹回到崗位，心緒難平。
    完了！秦淮茹暗自思忖，回頭看了一眼李見國的方向。
    李見國安撫工人，讓他們繼續工作。
    “今日有人來調查，與我們無幹，或許是有人故意針對。
    ”李見國向工人們解釋。
    “對於我們的內部問題，必須調查清楚。
    既然李副廠長出現了失誤，那麽理應受到相應的處理。
    請放心，處罰不會過於嚴厲，更不會牽連到其他人。”
    李副廠長聽後感到十分不服：“我並沒有做錯什麽。”
    他已讓李見國將零件更換完畢，按理說不該被查出來。
    就算有人發現有一台機器零件未換，那不也僅是李見國知曉嗎？隻有他清楚哪一台機器出了問題。
    對，就是李見國的責任。
    李懷德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真相。
    回到辦公室，他一口氣飲盡一壺茶，茶水尚有餘溫，卻讓他喝得胃脹不適。
    “李見國，原來你早就開始算計我了。
    ”李懷德沒想到對方的計劃如此深遠，竟讓自己陷入困境，不知該如何應對。
    “這下麻煩了。
    ”李懷德試圖扭轉局勢，但很快收到一份通知。
    “什麽？我的副廠長職位暫時被暫停了。
    ”李懷德臉色驟變。
    另一邊，李見國在報紙上刊登啟事。
    這是王主任的主意，他登報發布了一則簡短廣告，內容大致為紅星軋鋼廠出現問題，期待楊廠長能回來主持工作。
    楊廠長看到報紙上的消息時，已過去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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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見國也返回家中，接下來將是較長的假期，畢竟完成了任務，他獲得三天休假權利。
    恰好今日楊廠長歸廠！他乘拖拉機一路趕回紅星軋鋼廠。
    楊廠長返廠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李懷德的辦公室。
    李懷德雖暫被停職，但這並不意味著他需要辭職。
    楊廠長走到他麵前，抓住了他的手臂。
    楊廠長一臉怒氣，“李懷德，你給我說清楚，我不過離開幾天，廠裏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李懷德看到楊廠長回來，立刻換了一副麵孔，“楊廠長，廠子最近運轉良好，訂單還在增加呢。”
    “冤枉啊！我什麽時候偷懶了？廠裏的業績您是知道的，今年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
    ”李懷德急切地辯解。
    “別聽信那些閑話！”他不斷向楊廠長解釋。
    “行了，少廢話！你的為人，我還不清楚？”楊廠長皺眉道。
    他最怕的就是像李懷德這樣喜歡投機取巧的人，太過輕浮。
    李見國曾提醒過他，李懷德內心藏有私心，若讓外人發現他的不當行為，後果不堪設想。
    楊廠長憂心忡忡，果然不出所料，問題還是出現了。
    “李懷德，機器零件到底出了什麽問題？你這樣做，分明是在中飽私囊。
    ”楊廠長目光如炬，他已經察覺到其中的貓膩。
    李懷德慌了神，卻嘴硬不肯認錯，“我沒有做錯，我為廠子付出了很多。”
    楊廠長不再與他糾纏，將李見國喚至身旁，“你覺得，是不是上麵的人叫停了他的責任？”
    他期待李見國能主持公道，從此不會再縱容李懷德胡作非為。
    “沒錯，這件事確實是我們的管理出了問題。
    ”李見國將楊廠長帶至一旁。
    “楊廠長，有些事我得跟你好好講講，別急。
    ”李見國低聲向對方說明情況，“這些天李懷德確實挺不容易的。”
    楊廠長聽到李見國為李懷德辯護，有些驚訝。
    李見國接著說：“上麵的人肯定很生氣，如果我們再針對他，紅星軋鋼廠可能就得換副廠長了。”
    楊廠長恍然大悟，“你是說我們不能換人？要是上麵覺得事情嚴重，可能會派新副廠長下來。”
    “正是如此。
    ”李見國歎了口氣，“我們不能再有新的副廠長來管我們了。”
    此話令楊廠長陷入深思，許久未語。
    楊廠長沉吟片刻，“但我總覺得，若李懷德不行，幹脆換人豈不是更好？”
    李見國直言：“其實我打算找投資，再開個廠子，水泥廠或包裝廠都行。”
    李見國有自己的考量，因此不容許出現其他意外，否則將十分棘手。
    “原來是這樣。
    ”楊廠長認為李見國的想法過於理想化，“不過我不讚同。”
    楊廠長話音剛落，李見國臉色微變。
    他明白，若楊廠長不配合，自己的計劃將麵臨困難。
    “為何不同意？”李見國問，“如今到處都在蓋樓，軋鋼廠定能盈利，水泥廠也不會虧本。”
    “現在的情況並非你所說的那麽簡單。”
    紅星軋鋼廠產能已足夠龐大，李見國卻有意裁減人員。
    他認為部分員工多餘，便向楊廠長表達了這一想法。
    楊廠長震驚不已，“你的提議太激進了。”他斷然拒絕，“這樣做風險太大，我絕不同意。”
    楊廠長憤怒地表示：“李見國，你讓我很為難。”
    看到李見國的堅定態度，楊廠長意識到無論自己如何勸阻，對方都不會退讓。
    他歎息一聲，搖頭無奈地說：“我真無計可施了。”
    楊廠長一臉苦笑，“我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
    李見國語氣篤定，“我隻是為軋鋼廠尋找一條出路，否則這些問題遲早會出現。”
    他指向門外眾多工人，“看，他們中的大多數並不符合要求，我無法留用。”
    “即便不適合這裏，他們也能找到其他工作，不是嗎？”
    李見國提出建議，望著眾人說道：“紅星軋鋼廠隻是我們的起點，而非終點。”
    “為何我們不多承接訂單呢？建築行業蓬勃發展，訂單應接不暇。
    ”楊廠長顯得有些焦急。
    他認為李見國的設想過於超前，自己膽怯，不敢貿然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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