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楊家水兒,身世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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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許天青一曲落下,原本驚恐萬分的小女孩漸漸平複心情,止住眼淚,好奇的打量著四周以及許天青兩人。
東方紫麵露微笑,輕輕撫摸著小女孩頭發,柔聲說道:“小妹妹,姐姐帶你去洗漱,好不好呢?”
小女孩點點頭,任由東方紫牽著自己朝著浴室而去,而許天青則是身形一躍來至樓頂之上,從芥子空間之中掏出一瓶寒潭香小酌起來。
浴室之中,東方紫放好熱水,滿眼笑意的看著浴缸之中的楊水兒,笑吟吟道:“小妹妹,你叫什麽呀?”
楊水兒或許因為過往的事情,內心很是敏感,也能感覺到東方紫對她隻有喜歡的情緒,沒有絲毫其他,便弱弱開口說道:“我......我叫楊水兒......”
“哎呀!水兒......好名字呢!以後姐姐就叫你水兒啦!水兒可以叫我阿紫姐姐!”
東方紫欣喜說著,不忘擠出沐浴露輕輕搓在楊水兒後背上,卻聽見楊水兒埋著頭,輕聲細語道:“阿紫......姐姐......”
東方紫聞言一喜,柔聲說道:“剛才窗戶上那個白頭發哥哥,叫許天青,水兒可以叫他天青哥哥......”
楊水兒埋著頭,不知道再想些什麽,東方紫不由得緊張問道:“水兒......怎麽了?”
楊水兒抬起頭來,水靈靈眼眸之中有著些許希意,緩緩說道:“阿紫姐姐......你喜歡天青哥哥......”
聞言,東方紫俏臉緋紅,手中動作不斷,趁著楊水兒不在意,雙手來到楊水兒腋下,繞著癢癢,嗔怒道:“你個小丫頭片子哪裏懂這些......”
“哈哈哈......阿紫姐姐饒命!水兒知錯了......”
兩人嬉鬧一陣子,彼此之間的感情愈發濃鬱,就在東方紫牽著裹著浴巾的楊水兒走出浴室的時候,便看到床上一套精致的女裝。
東方紫心中微動,拿起床上女裝,對著楊水兒說道:“水兒,快來,試試你天青哥哥給你買的衣服合不合適。”
楊水兒眼眸之中有淚水轉動,不敢相信眼前一幕,一時間竟感動到哭泣,嚇得東方紫手忙腳亂,連忙安撫著問道:“好水兒,莫哭莫哭......”
楊水兒一把抱住東方紫,哽咽抽泣道:“阿紫姐姐......除了奶奶,就隻有你和天青哥哥關心水兒,疼愛水兒......”
東方紫眼眶微紅,不敢想象水兒以前的日子是什麽樣,隻能一味的輕輕撫摸著楊水兒後背,輕聲說道:“水兒,以後阿紫姐姐和你天青哥哥會一一直護著你的。”
半晌過後,楊水兒欣喜的打量著鏡子中的自己,水靈靈眼眸之中怎麽也遮掩不住喜悅。
東方紫望著金雕玉琢、水靈若仙的楊水兒,不禁開口說道:“好水兒,明天再看吧,快來睡覺啦!”
“好的,阿紫姐姐,對了,天青哥哥呢?”
楊水兒跑向床鋪,一把衝進東方紫懷中,好奇問著許天青下落,卻見東方紫目光微沉,歎息說道:“他啊......或許是想念那個人了吧......”
楊水兒聞言,雖然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麽,但從東方紫口中聽出了些許落寞,緊緊抱著東方紫,小眉微皺,喃喃說道:“阿紫姐姐......你想知道水兒的過去嗎?”
“姐姐的好水兒,姐姐很樂意傾聽呢!”
楊水兒安靜的將頭埋在東方紫胸膛之上,緩緩開口說道:“我記事那年起,我便一直和奶奶待在一起,我不知道為什麽家裏所有人都不喜歡我,都很討厭我,同齡的人都不和我玩,直到五歲那年......”
“五歲那年,我莫名的渾身滾燙,昏迷之際隱約見到奶奶和父親吵起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卻不見奶奶身影,直到堂兄披著麻衣,端著殘羹剩飯踹開房門的時候,才從堂兄口中得知,奶奶死了......”
“從那以後,家裏所有人都罵水兒,罵水兒是災星,說是我害死了母親,是我害死了奶奶。”
說到此處,水兒不禁嘩然淚下,哽咽著繼續說道:“父親不見我,叔伯辱罵我,兄弟姊妹對我動輒打罵,家中雇傭無不欺淩於我,我不知道我究竟做錯了什麽,他們為何就要這般待我......”
“縱使他們這般待我,我也不怨恨他們,我認真的做家務,努力的做好自己,期望得到他們的認可,可是他們不但對我辱罵,更是不讓我祭拜母親和奶奶......”
“那天,我偷聽到表兄說奶奶墳墓布置得有五行法陣,我便偷偷潛入家中藏書閣,翻閱著楊家風水堪輿術,一時入迷,不知不覺間過去一天一夜。”
“那天夜晚,我見到了父親,沒有期望的關心,隻有父親那冷漠的眼神,看我仿佛就在看一個怪物,父親提起我衣領,將我拖到祠堂,召來家中長輩以及兄弟姊妹。”
“水兒很害怕,害怕父親的冷漠,害怕叔伯的打罵,害怕兄弟姊妹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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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兒隻記得那天夜晚,執法長老的鞭子重重的抽在水兒身上,兄弟姊妹聲聲賤種彌漫整個祠堂......”
“我哭著大喊‘我不是!’”
“後來發生了什麽水兒也記不清楚了,隻知道醒來時整個人躺在沼澤邊上,然後一路乞討,直到碰見阿紫姐姐和天青哥哥......”
東方紫靜靜的聽聞著,心緒湧動,漸漸想通其中問題所在,再聯想到火象的遭遇,不由得愈發心疼楊水兒。
東方紫緊緊的抱住楊水兒,玉手輕輕的撫摸著楊水兒頭發,輕聲說道:“水兒,以後有我們護著你,誰也不能再傷害你分毫,誰也不能再欺負你!”
楊水兒淚水早已經濕潤眼眶,緊緊的抱著東方紫,重重的點頭,不知道是不是說出以往遭遇還是確實累了,楊水兒不知不覺間便熟睡過去。
東方紫任由楊水兒趴在自己身上,目光凝重,喃喃自語:“放心,水兒,姐姐會讓他們付出該有的代價!也會讓你如願以償的祭奠你母親和奶奶。”
......
......
......
許天青隨意躺在樓頂陽台之上,目光透過雲層,望著滿天星河,思緒飄零,時而想到年少瘋狂,時而想到父母喋血,時而想到一路而來所見所聞,心中有所觸動......
隻見滿天星河婉轉,點點星光沒入許天青身體之中,許天青的境界瞬間來到領域境十重天,更是邁入那半步神通境。
許天青眼眸宛若星辰那邊璀璨,低聲沉吟:“一朝入夢攬星河,再度回首盡年華......”
許天青伸出左手,五指張開,對著星河,喃喃自語:“若是可以重來......我定會珍惜你......”
“大哥,還沒休息?”
東方紫一襲睡袍緩緩走來,靠在許天青身旁,雙手撐在陽台之上,開口說道:“大哥,水兒她......”
“小妹,我知道,你放心,我會為她討個說法。”
“嗯......咦?!大哥!你突破了?!”
“嗯嗯,略有感觸,略有心得。”
“小妹,你說,你們兵仙閣之中有我父親的東西,你知道是什麽嗎?”
東方紫感受著許天青落寞的話語,滿眼心疼,卻是無奈歎息說道:“大哥......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待前往西北尋到父親遺留之物,我便和你一起前往兵仙穀。”
“嗯。大哥!我會和你一起的!”
“好!不早了,休息去吧,明天去拜訪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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