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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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德庸不是說他兒子生平最厭惡武將嘛!
    有些讚美之詞,誇張至極,連趙清瀾都無言以對。
    這是厭惡?
    這他媽明明是愛昏了頭!
    “來人!速速將趙德庸綁到朕的眼前!”
    語畢,大殿內傳來一陣如鬼魅般空靈的聲音,“是!”
    趙府
    趙德庸和自家兒子暢談之後,已經開始幻想林天被自己狠狠的踩在腳下,痛哭流涕的求著自己放過他。
    悠閑自在的躺在太師椅上,趙德庸一邊享受侍女的投喂,一邊摟抱著美人,好不自在。
    “哈哈!林天!你的好日子到了頭!”
    趙瀘溢經過,聽到他爹狂妄自大的話,頓時撇嘴,豆小般的眼睛裏麵滿是嫌棄。
    他爹就這點不好,有的時候過於自信,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還好自己沒有遺傳他爹的自大!
    趙瀘溢拍拍胸脯,笑話,厲害的人就在身邊,為何不抱緊大腿?反而要與對方為敵,這難道不是神經病嗎?
    瞧著爹笑得滿臉淫蕩,趙瀘溢沒眼看下去,時間不等人,距離邀請林天一同吃飯的時間隻剩下幾個時辰了。
    他得親自準備!
    勢必讓林天對自己刮目相看!
    在趙瀘溢走後,趙德庸的房間裏赫然出現一個男人。
    趙德庸一眼看出是陛下身邊的人,猛地驚坐起,撤退一眾下人,笑得滿臉諂媚。
    “陛下有事找我?”
    不回答趙德庸的話,來人直接拿出繩索,把趙德庸綁的結結實實。
    “你!你幹什麽!”
    趙德庸懵了一下,沒料到對方二話不說綁他,還跟提小雞仔一樣扔上了馬車,一時間慌了神,破口大罵。
    “你他媽曉得我是誰嗎!我可是堂堂太傅!你算個什麽東西?居然敢綁我!就算是陛下,她也不能這麽對我!”
    見對方不搭理,趙德庸罵得更髒。
    “你他娘的小賤種!我是太傅,是你一輩子觸手不到的地位!你要是放了我,我不會和你計較!”
    “狗養的東西,我的手腫起來了!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男人自始至終沒有任何的表情,他一心一意駕駛著馬車,仿佛趙德庸不存在。
    而他,一路上嘴巴愣是沒停過。
    “她媽的!你個畜牲養的玩意!等老子鬆綁了!非得把你的一層皮扒了不可!”
    直到抵達紫宸殿,趙德庸敏銳的感受到氣氛凝重,怒罵聲逐漸減小。
    “陛下!陛下!陛下救臣啊!”
    一見到站在高處俯視自己的趙清瀾,趙德庸裝模作樣哀嚎。
    “陛下,這個人,實在是狂妄之極!臣先前受傷的地方還未完好,眼下添新傷!臣有要延遲上朝時間了!”
    一路聽趙德庸謾罵自己,問候爹娘祖宗十八代,男人早就忍受夠了。
    手微收勁,扔沙包一樣,把趙德庸狠狠的甩飛出去。
    趙德庸措不及防的和地麵來了親密的接觸,由於他嘴巴一直張張合合,導致下巴狠狠的和上嘴唇磕碰,頓時磕掉一塊肉,嘴唇血流不止。
    嚐到嘴裏的血腥味,以及地麵滿是鮮紅,趙德庸火氣蹭了一下湧起,張口便是再次問候對麵一家。
    嘴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趙德庸一張口,疼痛吞噬著大腦,隻能聽見他喉嚨處傳來含糊不辭的聲音。
    全然沒注意趙清瀾眼神中充斥著暴虐的狠戾,冷冷注視滑稽小醜,森然的殺意陡然彌漫開。
    “夠了!”
    趙清瀾冷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趙德庸這才發現陛下站在自己的身後。
    未等他出聲,眼前飛快的閃過一抹銀光,緊接著趙德庸大聲慘叫。
    “啊——”
    他粗壯的大腿處赫然插著一把尖銳的匕首,鮮血不斷從匕首處爭先恐後的湧出。
    趙清瀾像是沒有聽見,她嘴角帶笑,笑意不達眼底,“聽說趙太傅的兒子很是崇拜林天啊。”
    說著,握著匕首的手往趙德庸的肉裏前進一分。
    “啊啊!”
    趙德庸很快反應過來陛下在生氣自己欺騙她,他內心有苦說不出,想要出口解釋,偏偏隻能發出咿咿呀呀的嘶吼聲。
    “嗬—趙太傅不願意與朕說話?沒關係,朕有多種方法能讓太傅開口。”
    趙清瀾甩開手,眼神示意身旁一語不發的男子,隨後站在一旁欣賞自己的纖纖玉指。
    不!不!不!
    趙德庸瘋狂的搖頭,他驚恐的發現,陛下次次綁他前來,是為了泄憤,若是陛下出手,他尚有一絲活下去的機會。
    可若是眼前麵無表情的男人下手,他可是一點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
    把他算好角度,用力丟到大殿之上就是最好的證明!
    早知如此,他就不應該在路上怒罵對方!
    不顧對方怎麽想,男人走上前,拔出插著的匕首,血液濺到男人的臉上,白皙的皮膚沾染一抹嫣紅,男人眼底宛如一鴻深不見底的潭水,徹骨的寒意席卷而來。
    “啊!陛…陛下!”
    趙德庸再也承受不住,他不顧嘴上的疼痛,男人朝著他完好的右腿狠狠的插進去的那一刻拚盡全力大喊。
    “怎麽?現在能開口了?”
    趙清瀾沒有製止男人的動作,匕首直挺挺的插在趙德庸兩腿之間。
    “好了,朕隻是和太傅開個玩笑,太傅可別當真!”
    “不…不當……不當真……”
    趙德庸嗓音粗沙,尾音顫抖,額頭的冷汗如同黃豆般大,一顆一顆往下掉落。
    男人蹲在一旁,熟練的在趙德庸受傷的腿上撒上粉末,血很快止住,朝趙清瀾行禮,消失在大殿內。
    趙清瀾不再施舍一絲眼神給趙德庸,回到龍椅上,冷聲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現下哪裏還顧得身上的疼痛,趙德庸咬牙拖著沉重的身體,跪在地上。
    “陛下!此乃微……微臣和……和犬子的謀策!”
    “哦?”趙清瀾顯然不相信,她嗤笑一聲,手托著下巴,笑道:“可朕聽說,你家兒子在蓬萊閣宴請林天,據說耗費千兩。”
    逆子啊!
    趙德庸一聽,心中大呼!
    他原本以為逆子隻是客氣一下,沒料到他耗費千兩白銀宴請林天,肉疼啊!
    “陛下!這也是謀策之一!”
    “細細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