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計劃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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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發善於治理水患問題,一眼看出是堤壩未能得到及時的修繕和加固,樹木墩過多,想必近些年來砍伐較多,導致水土流失,土地沙漠化。
“誒—”
錢發搖頭沉默不語,現在仍舊下著大雨,洪水得不到緩解,隻會越漲越高,若是接下來幾天還下雨,那麽洪水肆意至他們所躲避的地方,隻是時間問題。
“錢叔伯,是否要我現在帶人去修築堤壩。”林天提議。
“雨下得著實大,現在去很危險,等雨停後再說。”錢發果斷拒絕,蹲下身,抓一把腳下的濕潤的泥土。
稀稀拉拉,完全沒有抓力。
突然,錢發猛地被林天提一把,隻聽“轟隆”一聲,先前他所站的地方崩塌,腳下的泥塊掉進湍急的洪水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錢發愣住,林天後怕,幸好眼尖發現裂痕的細縫,否則錢叔伯指定要掉下去。
“叔伯沒事吧?”
錢發回神,想到自己差一點掉下去,冷汗席卷整個身體,他沒想到腳下的泥如此的不堅固。
“去,命令所有士兵,不準任何人靠近這周圍,謹防踩踏。”
錢發吩咐自己手下後,恢複心情,又到其他地方進行勘察。
果然和他一開始站的地方差不多,土囊稀薄,壓根架不住洪水凶猛的攻勢。
上遊的高壩損壞,導致劇烈的洪水衝垮下遊的低壩,眼下隻剩護城河苦苦支撐,若不盡快解決,護城河一旦上漲,屆時淹滅其他城鎮也快了。
看來要盡快修建堤壩,製備一個水閥。
饒了一大圈,也和洪水有過近距離的接觸,林天眼尖發現有一處河的窄小,裏麵隻有少量河水,更多的則是淤泥,洪水水速極快,水流的力量將河底的泥沙衝走,河道的淤積減少,與此同時洪水也隨之湧入其他地方。
林天喊來錢發過來觀看,錢發一看,心中大喜,此處說不定能成為泄洪的妙地。
兩人又四處奔波商討一會兒,直至天黑,才趕回去。
是夜,有不少士兵守衛,吃飽喝足的難民們第一次睡了個好覺。
林府
王洋替王慕解開他身上的毒後,守在弟弟身邊,等待他蘇醒。
一盞茶後,王慕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他頭一歪,便看見王洋守在一旁,看著信件。
“找到王虎和明月公主了嗎?”王慕的嗓音異常沙啞,緊緊地盯著王洋的神情,唯恐他說謊騙自己。
“我帶人去的時候,什麽人也沒有,就連痕跡都被抹除得幹幹淨淨。”
“什麽!”
王慕不顧王洋的阻攔,硬是起身,他一把抓住他哥的手腕,回想那一晚,忽然道:“我走的時候,感覺到還有一個人潛藏在黑暗中觀察,他們的目的是我們!”
“哥!稟報將軍吧!”
“不行!”
在王慕提出建議的瞬間,王洋立刻拒絕。
將軍現在正在全力解決水患問題,此等小事,交給他們就行。
況且,王虎不是任人宰割之輩,他們的兄弟也不是愚笨之人,再說明月公主,滿姑在身邊按理不會受到傷害。
不可以給將軍再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哥!”王洋哪看不出自家哥哥的心思,他焦急大喊,勸說道:“將軍臨走前和我們說過,若是出現問題,及時飛鴿傳書!明月公主一消失,草原部落的人必定上北涼討伐!到時候,你讓將軍如何處置!”
“夠了!”王慕怒甩開王洋的手,其中的後果有多嚴重,他心知肚明。
“給我一天時間,一天之內,若再找不到他們的蹤跡,我將會稟報給將軍,帶來的一切後果由我一人承擔!”
“王洋!你能承擔什麽?區區副將,你真以為此事被陛下知道,她隻會罰你一人嗎?不!她會連同將軍一塊處置!甚至判將軍管教不力,失職之罪,你憑什麽承擔!”
王慕被王洋氣笑,他從中察覺出不對勁,他的哥哥一向憨厚,聽從將軍的話,怎麽今日如此叛逆,似乎是看了那封信件。
“那是誰給你寫的信?我要看!”
聞言,王洋快速收起信封,堅決不給王慕看。
“你信哥這一回!”
“不……”
話未說完,王慕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門口走來的王忠,張了張嘴,閉眼倒下。
“速度太慢了!走吧,我找到公主他們了。”
王忠似乎很是不滿王洋不對王慕下手,特意前來幫他一把。
“好,你先走,我隨後來。”
待王忠走後,王洋將先前收起來的信件整整齊齊疊好,放到枕頭下,連帶著他們取下象征他們兄弟二人身份的木牌一同放置。
他不是不願意向林天飛鴿傳書,而是這一切都是草原的密謀,其中還有趙太傅的手筆,他的手筆,陛下自然也是默許的。
於是乎,除去王慕,林天等一行人早早在驛站之時商討出來,既然對方至意請君入甕,那麽他們便將計就計。
此事有一定的危險,活著去,死也回不來。
為了弟弟的安全,他這個做哥哥的私自決定替他選擇生的道路。
一行人潛伏在太傅府前,王忠眼神躲閃,不敢和王洋對視,他最終還是為了幺妹,決定效忠於趙德庸。
“你確定公主在裏麵?”
“當然!”
得到肯定,一行人默默等待最佳時機。
當趙瀘溢在自家密室看到滿姑和一個容貌恰是月亮般柔美的女子驚得張大嘴巴,他接到林天的信封,信中寫道讓他帶上趙依莞前往密室救人,刻不容緩。
“你們怎麽在這!”
趙瀘溢詫異地拿出萬能通,熟練地撬開鎖門,趙依莞一眼看出兩人被下了藥,拿出解毒丸塞入兩人口中。
稍微恢複力氣的滿姑蹭地撥開兩人,拾起旁邊的短刀,迎接迎麵而來的長劍。
短刀不及長劍,上段劍刃一移,蹭破她的肩膀,霎時流出鮮血。
“月亮!”
滿姑惡狠狠地咬牙切齒,不顧身上的疼痛,提腳向前方紅衣女子踹去。
“不是,什麽情況?她又是誰?”
趙瀘溢此刻懵住了,他一把將趙依莞護在身後,以防被波及。
“白癡,看不出來嗎?殺手唄!”趙依莞嫌惡地拍開他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