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市中心,活人陰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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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既然讓她破解了一墳,那麽剩下的三墳也就是早晚的事了。
    凝聚靈力,她調出了天機羅盤。
    一刹間,整個房間被無數的金光和符文所籠罩。
    稍時,她的眼前浮現出一行金色的字:市中心,活人陰墳。
    在破解出第二個凶墳的藏匿地後,時錸收拾了一些道具就出門了。
    來到市中心最繁華地帶,看著手中的羅盤。
    羅盤發出了蜂鳴,表盤上的二十八星宿圖詭異地逆向旋轉起來,燙得她的掌心有些生疼。
    終於,羅盤上的指針停下,指向了不遠處的一棟摩天大樓。
    【華庭大廈】
    難道就是這裏?
    時錸來到大廈前,發現這裏的安保係統較其他的大廈確實更為嚴格一些。
    就連外賣員都要掃碼進行實名登記才被允許進入。
    時錸在大廈附近徘徊數分鍾後,決定從側麵的地庫潛入。
    越靠近該大廈,掌心中的羅盤震顫的越厲害。
    一輛黑色的豪車準備駛入地庫。
    時錸瞅準時機,在自動擋板打開的那一刹,一個閃身跟上,緊貼著車身,鑽了進去。
    一旁的保安呆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有人跟車潛入後立即追了過來,卻不見任何人影。
    時錸在車子駛入地庫的那一刻,就脫離車身,拐進了一旁昏暗的樓道中。
    在確定四下無人後,她調出天機羅盤查找具體方位。
    懸浮在半空中的金色羅盤的指針在反複的轉動數圈後,最終定在了負四層的方位。
    收好天機羅盤,時錸鑽進電梯,卻發現隻能到達負二層。
    出了電梯後,她選擇走樓梯,發現負三層還隻是毛坯狀態。
    殘弱的幾盞照燈勉強的亮著,入眼一片空空蕩蕩,隻有灰沉的水泥色。
    時錸就著樓梯繼續往下走,每往前進一米,光亮便減弱一分。
    而腳下的樓梯更是連扶手都沒有了,就那樣懸著的。
    直到被一扇泛著鐵鏽的消防鐵門擋住去路。
    時錸伸手推了推,沒能推開。
    後退一步,她定睛細看,這才發現這扇消防門的門縫處都被朱砂堵滿,甚至就連門鎖孔也被填滿。
    【活人陰墳,借陽世高樓鎮之,若破,唯見血。】
    想起之前在那本仙家秘笈裏偷看到的內容,時錸當即咬破自己的中指,以血為引畫出一道符文。
    稍時,該符文幻化成一把鑰匙。
    用力推開這扇被下了封印的消防鐵門的那一刹,一股腐木與符咒混合的氣息撲麵而來,隱約間還混著幹涸的血腥氣,讓人極度的不舒服。
    撥開門後的蛛網,拿出微型手電筒照了一圈。
    這裏竟然連水泥都沒有上,地麵是泥土,牆柱是紅磚。
    最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散落一地的瓷罐,每個都隻有普通的水桶那麽大,但封口處都貼著畫有生辰八字的黃符!
    時錸確定了,這裏就是她要找的第二個凶墳,命魂陣。
    她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羅盤,指尖卻觸到一股黏糊的濕意。
    低頭一看,羅盤竟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裂縫,盤麵裏還詭異的滲出粘稠黑液。
    不好!
    這是咒符反哺的表現。
    “嘶嘶。”
    兩聲爆裂聲響起的同時,她一個甩手,將手中的羅盤扔了出去。
    羅盤在半空中四分五裂。
    緊接著,一陣急促刺耳的警報聲驟然撕裂死寂,眼前的情景也在這一瞬間變成了了腥紅色。
    抬頭,她看到頭頂的天花板上赫然掛著數十盞小小的紅燈籠。
    紅色的燈籠,對應著地上的黃符,再配上本就空蕩陰森的空間,可以說是宛若地獄了。
    “你是怎麽進來的?”
    皮鞋踏碎積水的聲音由遠及近,一名穿著高定西裝的男人撐著一把黑傘,在數名保鏢的擁護下逆光向她走來。
    在距離她約莫四五米的距離時,他停下了腳步,立於陰影裏。
    “敢一個人就闖進來,姑娘,你活膩了?”
    他身後的八名保鏢呈扇形包抄,手中的短刃在紅燈籠的紅光中閃現著詭異的符文。
    時錸暗罵自己衝動了。
    但也沒有多驚慌。
    畢竟比這更為凶險的場麵,她都經曆過不止一次了。
    遠的不說,光就兩個多月前死在男主劍下的那個最後劇情,就比現在凶險血腥數倍!
    時錸笑著說道:“我活沒活膩暫時還不知道,但林總你印堂黑氣凝結如刀,怕是真的活不久了。”
    男人聲音驟沉:“你認識我?”
    時錸輕嗬了一聲:“短短五年時間克死三個老婆的小林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十五歲才被認回林家的私生子。
    “你找死!”男人身後保鏢手中的短刃應聲飛來,直襲她的肩胛處。
    時錸不僅沒躲,還伸手給接住了。
    然後輕輕的往回一丟。
    “唔!”
    該保鏢突然跪倒在地,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小腹。
    原來那把短刃似回旋鏢一般,劃過他的小腹,斜斜的插入他身後的泥地裏。
    男人見狀,金絲眼鏡後的眼底泛起冷光,再次問向時錸:“你到底是誰?”
    時錸依舊答非所問:“小林總,每逢雨夜,被鎮魂折磨的感覺是不是很像蟻噬啊?我想,那人應該沒有告訴你,事實上鎮魂釘已入命門三寸,若再拖下去,不出三月,你將必死無疑。要我幫你破鎮嗎?五百萬。”
    林洵之瞳孔猛地收縮,下意識的伸手去按自己的後頸。
    隻需一眼,時錸便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後頸處有一個約莫三厘米長的月牙狀疤痕。
    記憶如潮水翻湧。
    她想起來了,那天聽到媽媽出事趕回江家的時候,媽媽已經被蓋上了白布。
    她不顧阻止拚命的要去掀那塊白布,想要再看媽媽最後一眼。
    可江家人死活不同意。
    白布隻掀起一角,就被強行蓋回。
    被淚水模糊的視線中,她沒能看到媽媽的臉,隻看到媽媽的後頸處有一道傷口,呈現著月牙形狀的弧度。
    不想就是這刹那間的分神,林洵之手中的黑傘驀地一收。
    待她反應過來,已然晚了一步,櫃尖已經抵到了她的喉間。
    “江小姐是何時對風水合理之術有著如此驚人的研究?”
    林洵之抬手示意保鏢退下,金絲眼鏡後的眸光水深不見底,他用傘尖挑起時錸的下頜:“我突然間很想知道從這麽誘人的紅唇裏念出來的咒語,會不會效果加倍。”
    隨著他的靠近,時錸再次聞到了那股若有若無似沉香木又似海棠香的奇特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