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完全沒有！”
    五條悟失落：“怎麽這樣！”
    被柳生源扶著的衝田夜垂眸，遮住眼底煩躁的情緒，蒼白無力的指甲用力抓住打刀〖藍〗。
    “我知道了。各位晚安。”
    清川清水視線不經意間看向衝田夜用力到發白的指尖：“晚安。”
    “記得早點睡。”南野晟叮囑完，轉頭對著五條悟，“喂，你要不要和神宮寺打一場？”
    “好啊好啊！”五條悟馬上被哄好了，語氣黏膩膩的說，“我還沒和超越者打過！還有我不叫喂！小晟要叫我悟醬啦悟醬！”
    “不要這麽惡心啊！你是什麽上廁所都要牽著手的jk嗎！”
    “討厭！！”五條悟羞澀扭捏，“被你發現了晟醬，你要對人家負責哦！”
    “滾啊啊啊啊！！”
    柳生源帶著衝田夜和那群人漸行漸遠。
    他們來到宿舍，按照五條悟說的上到四樓。
    四樓有很多房間，唯三掛著牌子的房間裏麵應該住著人。
    柳生源隨手推開了一間沒掛牌子的。
    裏麵什麽東西都有，床，沙發，茶幾，洗浴間和衛生間，甚至連廚房都有。
    衝田夜擺手，表示不用他扶了，自己坐到床上低下頭，單手按在胸前用嘴呼吸。
    柳生源不會在他難受的時候和他說話，越是這種時候衝田夜越需要安靜。
    等他平複過來會主動和柳生源說的。
    男人去廚房打了一下火，有燃氣，他給衝田夜煮了些熱水。
    煮完以後衝田夜差不多緩過來了。
    柳生源把熱水用洗好的碗裝給他喝。
    看著少年小口喝水的樣子，柳生源覺得他很像自己在森林裏抓到的一隻兔子。
    很弱，膽子很小。
    但隻要和他熟悉起來就特別粘人。
    明明見識過衝田夜的強大卻還是因為這張臉把他想象成弱小的動物嗎？
    等衝田夜喝完水，就睡了。
    隻有一張床。
    柳生源當然還是抱著他睡的。
    ［不現在殺了他嗎？］腦子裏的世界意識說。
    衝田夜睡著的樣子很乖，但如果不用力牽住他的雙手，半夜就會變成索命的刀刃。
    ［我不能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崩塌，再等等。］
    等他會下意識想來尋求我的幫助，想躲在我身後的時候。
    世界意識不懂，祂的主人為什麽要這麽麻煩的去殺死一個人，於是直接挑明了說。
    ［我可以殺死他，隻要你一句話，所有世界的衝田夜都會消失。］
    幾千，幾萬兆億的世界裏。
    將不再有他存在的痕跡。
    昏暗的房間，隻有淺淺的呼吸聲打在他胸口上。
    柳生源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衝田夜的發絲。
    很乖，很可愛。
    這麽幼小的生物，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消失嗎。
    ［不用。］
    ［假以他人之手的複仇，不能叫複仇。］
    在你最信任的地方。
    我會親自用這雙手殺死你。
    世界意識突然不懂：［你為什麽要複仇？］
    ［因為我的一切苦難皆來自他。］
    柳生源本來可以擁有一個和其他人一樣幸福平凡的人生。
    卻因為衝田夜的一行字，活得艱難，痛苦。
    改變了他的一生。
    他恨他。
    他要殺死最後的罪魁禍首。
    來為他的前半生殉葬。
    世界意識沒說話。
    祂覺得這任位麵之主腦子不太好。
    眼裏隻有仇恨。
    卻沒想過，他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什麽。
    但沒關係。
    柳生源是所有位麵的主人，是大氣運者，是主角。
    他想讓誰生就讓誰生，想讓誰死就讓誰死。
    但他想自己動手，世界意識也不會隨意插手主人的打算。
    突然，世界意識說了一句：［衝田夜的異能有問題。］
    ［？］
    ［具體我也不太好和你說，但你要知道一點，他的病確實和異能有關。但異能又和他的病無關。］
    柳生源：？
    ［如果你想救他的話，隻是一句想救他，我也無能為力。］
    因為他的異能優先級太高了。
    ［我不會救他。］
    世界意識：.....
    ［隨便你，我也隻是隨口一說。］
    ［嗯。］
    安靜的氛圍，柳生源懷裏抱著早已沉睡過去的衝田夜漸漸入眠。
    操場上的一群人還在鬧。
    南野晟提醒神宮寺裕人，數值不能代表一切。
    “比如衝田夜的速度數值比你低很多，但他的速度卻在你之上。”
    “數值隻能代表這個人，並不能完全概括得了這個人的所有潛能。”
    人類的潛能是無限的。
    不是數據可以測試得出來的。
    “我知道。”
    另一邊拿到南野晟眼鏡的五條悟在一邊看他們，一邊嘴裏發出驚歎。
    “晟醬！超越人體極限的數據是什麽意思啊！我有嗎！”
    “你沒有！不要以為人體極限是那麽好超越的！”南野晟大喊，“拿我的智商舉例，數值十五，我雖然沒有看一眼就能分析出你這個人是什麽什麽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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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可以把現實改造成遊戲。明白這個意思嗎？”
    五條悟搖頭：“不明白。”
    南野晟扶額，露出一臉你沒救了的表情：“意思就是，在我眼裏遊戲是現實，現實是遊戲，隻要我想，沒有我打造不出來的物品。”
    “那你可以打造一把一刀999的屠龍劍嗎！”
    南野晟嘴角瘋狂抽搐：“九你奶奶！！我當然可以打造，但是我不想！你別忘了咒術界能看見咒靈的眼鏡都是我創造的！”
    “對哦！”五條悟想起來了，“所以人體極限是什麽？”
    南野晟：....
    南野晟：.......
    單細胞的草履蟲沒救了。
    就這樣，為什麽你的數據智商還能有9？
    南野晟想不明白的問了出來。
    五條悟想了想：“大概是我數學很好的原因吧。”
    因為六眼和無下限的原因，五條悟把數學和物理知識全部進修完了。
    “我能理解你說的東西。”清川清水說，“所謂人體極限就是超越全人類總和的巔峰數據，我唯一一個超越極限的是防禦力，但隻有十一。”
    “可能是我從火場裏出來毫發無傷的原因。自那以後，我的抗揍能力極限上升，普通子彈無法穿透我的皮膚。”
    白鳥結舟豎起耳朵：“火場？”
    “對。”清川清水眼鏡下的鎏金色瞳孔無機質，仿佛某種機器人一樣回答他的問題，“很烈的火，從那裏活下來以後，我感覺，有什麽東西保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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