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森鷗外身後的蘭堂看了眼在瘋狂掃蕩首領甜品的黑發少年。
    就是這個人，斬殺了他的部分計劃。
    沒想到他看著居然...這麽小嗎？
    按照歐洲人的審美，這麽小還長得這麽漂亮的孩子，該被放在手心裏寵愛。
    衝田夜發現他的目光，對他微笑。
    蘭堂愣了一下，回以笑容。
    走過去，坐到他們身邊：“介意給我吃點嗎？”
    衝田夜搖頭，把盤子推過去，大方的說：“吃！”
    蘭堂笑起來。
    森鷗外忍不住回頭：....
    “小夜，不要拿我的東西請客啊。”開玩笑般的訓斥了他一句，森鷗外回過頭，對中也說。
    “這個帽子是蘭堂給你的。”
    中原中也不知想到什麽，翻轉帽子，看到了刻在帽子裏的字。
    ［讓·尼古拉·阿爾蒂·蘭波。］
    森鷗外：“他調查過荒霸吐的事，曾潛入過軍用設施，那裏是一個人工異能的研究設施，專門把異能和現存生物結合。”
    衝田夜知道這個。
    等他死後，屍體會交給軍方處置。
    他們會把他的屍體拆開，用於給其他異能或生物來研究結合實驗。
    “人工異能？”中原中也提問。
    森鷗外旁邊的小桌子上放著一堆文件：“這些是蘭堂收集的一係列資料。”
    中原中也看向小桌上的文件。
    “不好意思。”
    中原中也抬頭。
    “能看這些文件的，隻有組織中幹部級以上的人。”
    蘭堂把頭探過去小聲問衝田夜：“你能看吧。”
    衝田夜點頭：“能，但我不感興趣。”
    蘭堂直起腰身淺笑，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杯子喝了一口紅茶：“我想也是。我能問一下你這樣的人為什麽會留在港口afia嗎？以你的能力，去任何國家都會以貴賓級別的禮儀招待。”
    森鷗外：.....
    蘭堂君，我還沒死呢。就已經在當著我的麵挖我的人了嗎？
    蘭堂沒有在挖人，隻是隨口一問。
    衝田夜戴著塑料手套的手拿著蛋糕咬了一口，思索道：“因為森先生對我很好，我在他身邊能學到很多東西。”
    比如如何做人，如何處理討厭的人際關係。
    “他已經能算是我的半個老師了。”衝田夜脫下塑料手套，丟進腳邊的垃圾桶裏，上下拍拍手，“還有就是，待在他身邊很舒適。”
    不需要自己思考，隻管聽從命令。
    這種不用動腦的感覺真的很舒適。
    “是嗎。”蘭堂露出釋然的笑容，茶杯和杯座接觸發出哢的一聲，“是啊，無論在何處，隻要讓自己感到舒適就行。”    有一個好首領和一群好同事。
    都讓他開始眷戀了。
    或許他的搭檔也會喜歡這裏。
    不過在那之前，他要準備好生日禮物和好禮物）才行。
    送他什麽呢？
    中原中也把視線從那群開茶話會的人身上收回來，問森鷗外：“你就沒想過我會殺了你，再搶過來嗎？”
    “你並不是那種愚蠢的人。”森鷗外說。
    中原中也看了他半響，最終妥協：“什麽都瞞不過你，告訴我最後一件事，組織的首領到底是什麽？”
    衝田夜對這個話題也很感興趣。
    他願意跟著森鷗外是因為他可以讓自己散發出曾經的光彩，蘭堂留在港黑是因為這裏舒適。
    那其他人呢。
    所有人都有各種各樣留下來的理由。
    中原中也這麽問，隻是想找到他留在這裏的理由而已。
    所以森鷗外的回答很關鍵。
    紫發眼眸，戴著紅圍巾的男人麵無表情的陳述道：“所謂首領，他在統領組織的同時，也是組織的奴隸。為了組織的存亡與利益，必須心甘情願的置身於萬般汙濁中。”
    “培養部下並安排在合適的位置，若有必要，用完就丟。”森鷗外斜睨了中原中也一眼，“隻要為了組織再慘無人道的事也樂意去做。這就是所謂的首領。”
    不僅是中原中也，在屋子裏的所有人都被森鷗外的話震驚了。
    衝田夜唇角笑容不自覺擴大幾分。
    就是這樣！
    就該是這樣！
    沒有一絲自我，全身心的為組織做出奉獻，哪怕是自己。
    森軍醫完全沒變！他還是六年前，在戰場上冷靜指揮他們的殘酷首腦！
    時間仿佛拉回六年前的戰場。
    那時的森軍醫眼眸冷淡，手中拿著手術刀斬殺在營地裏傳播衝田夜是靠臉和異能混上來的蠢貨的性命。
    森鷗外臉上沾著血液，聲音冰冷。
    “無用之人就該離去，這種人留著隻會拖後腿，所以...去盡情綻放你的色彩吧，夜君。我不會讓他們把你拖下來。”
    星星就該綻放出最明亮的光芒。
    而森鷗外，會幫他處理掉一些想要淹沒他光芒的人。
    遭了，興奮起來了。
    衝田夜幸福的眯眼，等一下多找首領要些任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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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堂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在內心埋下尊敬的種子。    真的。
    何其有幸。
    森鷗外閉眼又睜開，看向窗外蔚藍的天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組織。也是為了保護我所珍愛的城市。”
    在藍天下，臨海城市橫濱真的很美。
    這樣美麗的城市如果被摧毀。
    不就太可惜了。
    中原中也慢慢睜大眼睛，這樣啊，這就是我所欠缺的東西。
    橘發少年的目光一點點堅定起來，他抱著那個破舊的黑色帽子，單膝下跪：“我將自己的滿腔熱血全部奉獻給您，首領。”
    這片蔚藍的天空之下，中原中也虔誠道：“我會保護這個您不惜淪為奴隸也要維持的組織。我會成為您的奴隸粉碎敵人，我會讓敵人談虎色變，膽敢蔑視港口afia的人都會被殘酷無比的重力碾碎。”    沙發上的三人也都站起來。
    衝田夜小聲說：“這誓詞比我當初酷多了。”
    真可惡！
    柳生源低頭輕聲回答：“午飯還吃嗎？”
    “不吃了，甜品吃的有點撐。”
    “嗯。”
    衝田夜，吃的真的好少，是因為生病的原因還是...本身就是小鳥胃？
    難怪這麽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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