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田夜猝不及防的被嗆到了：“噗！咳咳咳咳！”
    柳生源神色暗沉的替他拍背。
    神宮寺裕人把紙巾遞給他。
    “謝謝。”衝田夜擦嘴，假裝吃飯實則豎起耳朵聽他們嘮嗑。
    “就是我最近在看一本偵探小說，很精彩，裏麵的主人公提到了更高維的世界。”
    “他說。”太宰治瞳孔陰暗無光，聲音低下去，“如果有一天你意識到自己也存在一本小說或者動漫的世界中被人觀看。”
    “你會瘋嗎？”
    神宮寺裕人：“毫無依據。”
    中原中也也點頭：“完全就是幻想。”
    現實就是現實，怎麽可能是小說。
    但南野晟認真思考了太宰的話說：“有可能哦。舉個例子，現在我們所在的空間是三維空間，既然存在三維就會有更高維度的存在。”
    “四維五維，甚至是六維空間，都有可能存在，隻不過我們無法用肉眼去觀測。”
    “或許我們在觀看小說的同時，別人也在看我們，別人在看我們的同時，更高維度的存在也在觀測著他們。”南野晟開了個相當可怕的玩笑。
    “這是個循環，所以沒什麽可怕的。”
    因為觀測我們的人，也可能正在被別人觀測。
    太宰治勾唇：“不，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一天發現這個世界是虛假的，你會想嚐試自殺突破這層壁壘，讓靈魂飄向更真實的世界嗎？”
    這個世界的人好像溺水者，肉體就是困住我們的海洋，生活是水，你沉溺其中，無法呼吸。
    痛苦。
    仿佛和世界隔了一層薄膜。
    太宰治迫不及待的想要從這個世界解脫出去。
    想要呼吸...新鮮的空氣。
    “我不會自殺。”南野晟指了指太陽穴，散發著無與倫比的人格魅力，“假如這個世界是虛假的我會想辦法突破它，而不是傷害自己。因為隻要我想，長生的秘訣我都可以觸碰，時間，空間，超維，穿越，對我而言，不是盡頭。”
    神宮寺裕人心跳很快，他不明白為什麽。
    因為這樣自信的南野晟真的很迷人。
    或許他能解決自己身上的麻煩。
    比如，把他腿上的零件換一換。
    然後...幫他擺脫神宮寺家的控製。
    但神宮寺裕人強行壓下升起來的希望。
    因為隻要沒有希望。
    就不會絕望。
    太宰治和南野晟開始扯人類精神和肉體分離的話題。
    反正他們也聽不懂。
    衝田夜安靜地在一旁吃飯，中原中也吃到一半電話響了。
    他接起電話。
    “喂？”
    對麵不知道說了什麽，中原中也表情嚴肅下來：“對，他們都在，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停止話題的南野晟問：“出什麽事了？”
    中原中也站起來，拿起凳子背上掛著的外套穿上：“首領在辦公室裏昏迷了。”
    幾人對視，站起來和中原中也一起回到港黑。    森鷗外沉睡在床上，來檢查的醫生對著他們搖頭：“沒有任何外傷，也不是過度勞累導致的昏迷。”
    “那就隻能是...”中原中也麵色陰沉，“異能力？”
    “不，不是哦。”戴著眼鏡的南野晟看向森鷗外上方，“是咒靈。”
    中原中也疑問：“咒靈？”
    就像咒術師不知道異能者，異能者同樣也不知道咒術師。
    太宰治知道一點，但他想，南野晟既然知道的話，應該用不著他解釋。
    果然，南野晟給中原中也解釋了什麽是咒術師和咒靈。
    “也就是說，首領現在被一隻看不見的咒靈挾持？”橘發少年看向森鷗外上空，那裏什麽也沒有，“異能力能祓除它嗎？”
    “可以。但...”是沒用，南野晟把眼鏡遞給衝田夜，戴上眼鏡看見咒靈的衝田夜拔刀。
    斬向森鷗外上空飄著的粉色氣體。
    氣體被刀痕斬開，但很快複原。
    衝田夜皺眉，粉色煙霧在他眼中鏈接在森鷗外的腦子內：“它沒有實體。”
    太宰治低頭沉思：“也就是說...”
    “沒錯。”南野晟點頭：“異能針對的隻有實體，這種情況下，我們隻能求助專業人士幫助。夜，麻煩你去東京一趟找白鳥，我和太宰，中也負責穩住港黑內部。”
    剛想說我也一起去的中原中也被南野晟看了一眼：“你留下，新年趁亂想從港口afia掏下一塊肉的組織很多，蘭堂冬天不會出門，隻有神宮寺一個人應付不了那麽多。”
    “所以你，必須留在港黑。”
    中原中也收起所有表情：“我知道了。”
    橘發少年鄭重的看向衝田夜：“那就拜托你，一定要把人帶回來。”
    “我會的。”
    等衝田夜和柳生源匆匆走後。
    南野晟開始吩咐接下來的動作。
    “首領昏迷的消息都有誰知道。”
    醫生：“都在這了。”
    “很好。”南野晟對中也說，“把消息告訴尾崎幹部，你，還有神宮寺全部聽從尾崎幹部安排。”
    中原中也正色道：“是。”
    神宮寺裕人點頭。
    “太宰治和我一起負責處理首領還沒處理完的文件。”隨後南野晟藍色的眼瞳轉向醫生，“至於你，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都知道吧。”
    “當然知道。”
    “很好。”
    等醫生離開，南野晟說：“你們也可以去找人了，對了神宮寺，把那個醫生處理掉。”
    “嗯。”    膽敢散播首領秘密的人都將被血洗。
    雖然醫生沒有。
    但他知道了，就該被處理。
    如果南野晟讓中原中也去，他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中原中也和神宮寺裕人分開行動。
    一個去找尾崎紅葉，一個去處理掉醫生。
    偌大的首領寢室隻剩下兩個人。
    太宰治趴在桌子上看著小山一樣高的文件：“假期我為什麽還要做這種事。”
    南野晟坐在地毯上，手裏拿著文件開始審批：“別抱怨，我們有假期，首領可沒有。”
    黑發藍眼的男孩看了眼睡在床上的森鷗外抿唇：“偶爾也該讓他休息一下。”
    太宰治轉頭：“晟很喜歡森先生嗎？”
    “談不上，我和他最多隻是伯樂和千裏馬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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