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在的包廂，還沒有外麵火勢大。
    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白鳥結舟就這樣看著這個清川清水在眼前失去氣息，他抖著手戴上南野晟送他的眼鏡。
    拿起清川清水的公文包就往外走。
    因為照片。
    都在這裏麵。
    可還沒等他出去，一張照片又變成清川清水，想繼續重複之前的動作。
    “夠了。”白鳥結舟用力捏住男人手腕，小刀掉在地上，“沒必要。我能帶你出去。”
    鎖鏈晃動，白鳥結舟手握住清川清水的手腕，鎖鏈將他們二人一同拽走。
    再次出現時，已經在距離店外幾百米遠的小巷內。
    白鳥結舟鬆開清川清水被他拽到脫臼的手，一拳打在牆上，這一拳沒帶咒力，血從上麵流下。
    白鳥結舟看著那個沒有力氣坐倒在地的清川清水，壓抑著心中不斷增長的負麵情緒。
    “為什麽？”白鳥結舟語氣顫抖，蹲下來，“能告訴我嗎？”
    但這個清川清水顯然沒有意誌。
    不會說話，就連眼神也死氣沉沉的。
    綠眸向下移動，看到那個公文包。
    世界上有很多清川清水。
    這一個不會說話。
    那就...
    哢。
    白鳥結舟目光堅毅，麵無表情的用雙手扭斷他的脖子。
    清川清水的脖子不正常的向後轉，屍體倒在地上。白鳥結舟蹲在那裏眼神冷漠的看著他，殺死的異能體很快消失。
    雖然是異能體，但觸感和人一模一樣。
    這是他第二次殺人。
    卻是他第一次帶有理智的殺人。
    殺死的....是他看上的人。
    包裏一張照片變成新的清川清水，眼鏡上顯示，這個清川清水的心髒也有生命。
    南野晟猜對了。
    白鳥結舟站起來，沒有廢話的詢問這個清川清水，是不是怕火。
    藍發男人歪頭：？
    “白鳥...結舟，你怎麽在這？”
    白鳥結舟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每個清川清水的記憶並不互通。
    卻記得他。
    “你...”
    “抱歉。”清川清水皺眉，手指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梁，難受道，“我頭有些疼，能等下再問嗎？”
    “好。”
    二人待在小巷裏沒人出聲。
    許久以後，遠處響起消防車的聲音，清川清水頭很痛，這是異能體快速死亡多個的副作用。
    “你剛剛，說我怕火？”
    “嗯。”
    清川清水微笑：“還記得我以前和你說過，我們家著火，我卻毫發無損出來的事嗎？”
    白鳥結舟回憶：“記得。”
    藍發男人戴上眼鏡，看向藍天，眼神深處滿是回憶。
    “那是一個....”
    很普通的一天。
    七歲的清川清水，和父母住在鄉下的房子裏。
    像個普通小孩一樣，每天出去玩，帶回來一身土回來。
    父母對他很好。
    他也很愛他們。
    直到...夜晚。
    他們家發生了一場火災。
    大火淹沒了他的視線。
    母親抱住他和一盒相冊，想跑到外麵，卻被一根燒毀的房梁砸斷雙腿。
    他滾了出去。
    “跑！清水！快跑！！”母親嘶喊的聲音在後麵催促著他。
    藍發男孩拿著相冊帶著淚水求著她堅持住，他馬上就去找人來。
    父親為了讓他們跑出去，已經倒在了臥室。
    火太大了。
    即便男孩已經在客廳，可眼前的火焰燒的皮膚很痛。
    他衝不過去。
    “咳咳跑啊...清水...快跑！！”後麵是母親逐漸變小的聲音。
    清川清水回頭，再看看前方的火焰，藍色的光閃爍，照片變成許多清川清水。
    就像螞蟻守護蟻後一樣。
    許多清川清水燒死在裏麵。
    藍色的光逐漸變成白色。
    照片消耗很快。
    也幸好。
    他的父母足夠愛他。
    給他拍了上萬張相片。
    那時發生了什麽。
    許多相片相繼死亡又相繼出現，最終。
    七歲的男孩沒能逃出那場大火。
    地麵，天花板，四周，全是紅色的烈火和濃煙。
    無法逃離。
    隻能。
    死亡。
    烈火燃燒的聲音，房子倒塌。
    奇怪的是。
    救援隊來了以後，他們從房子裏找到完好無損的一個清川清水。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還能活著。但自那之後，我的所有情緒仿佛跟隨那場大火一樣消失，然後...就是現在這樣。”
    清川清水頭靠在牆上：“我知道，我不是人類，也不是異能生命，是個...奇怪的東西。”
    “你怕我嗎？白鳥結舟。”藍發男人轉頭，眼神平淡的看向他。
    白發少年舌尖向上舔了下上牙床，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你想聽實話嗎？”
    “嗯。”
    “我這個人啊。”白鳥結舟感慨，“也很奇怪，就拿積層雲做比方，假如有一天它想逃離我，我一定會把它關在籠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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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身想自由，卻對他人囚禁。
    白鳥結舟眼睛裏充滿可怕的占有欲，說出的話讓人不寒而栗：“其實該害怕的不是我，是你才對。”
    白發少年抬手用力按住清川清水的脖子，把他的頭拉下，他的眼神猶如某種冷血動物看向獵物。
    “不管你有多少個，有多奇怪，被我看上，就是你的悲哀。”
    手指摩挲了下清川清水的脖子。
    “我不會說什麽好聽的話，我隻知道，看上什麽，就要去搶，去掙。”白鳥結舟微笑，“那麽，我現在來問你，想不想和我一起。”
    “你隻有一次回答的機會，要想清楚再說，你可以拒絕，拒絕以後我不會糾纏你，我們還可以像朋友一樣，一起打遊戲。”
    那隻手一直在摩挲清川清水的脖子。
    清川清水低頭看著他。
    不想放棄。
    因為他暫時還沒玩膩。
    但招惹一個瘋子的代價。
    你能支付的起嗎？
    清川清水勾唇，雙手握住白鳥結舟的臉，摘下他鼻梁上古怪的眼鏡偏頭，吻了上去。
    他支付的起。
    唇舌勾動，白鳥結舟從開始的震驚睜大眸子，慢慢閉上眼，手按在清川清水後頸處，被動變為主動。
    二人誰也不服誰。
    像野獸一樣相互啃舔對方。
    不知不覺白鳥結舟就坐到了清川清水的腰腹上，二人嘴唇分開，白鳥結舟笑得肆意，大拇指摸了下清川清水的唇瓣。
    “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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