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聲音下沉：“該幹活了。”
    “嘁，知道了。”白鳥結舟不爽地下車，關上車門，抓了抓頭發，積層雲出現在脖子上。
    白發和白雲襯得少年五官俊俏，耳邊的白鳥耳釘和一排骨釘在太陽下閃著光芒。
    穿著藍黑色校服的少年雙手插兜和夏油傑走入校園。
    清川清水在車裏等著。
    看著白發少年離去的背影，男人拄著頭心想。
    好像...是長高了。
    校園內。
    他們遇到了第一個攔路的詛咒師。
    一頭髒辮穿著嘻哈服戴著墨鏡，胳膊下還夾著一個音響的大叔。
    “喲，前方禁止通行喲，高專的，臭小鬼們喲！”
    白鳥結舟岔開腿，彎腰，雙手放鬆的搭在身前拇指向後：“你去找悟和那個星漿體，這個我來。”
    “ok。”夏油傑路過那個嘻哈男跑進教學樓。
    音響裏爆出一段詭異的音樂，白鳥結舟不知道是什麽，但直覺告訴他一定不要讓那個嘻哈男開口。
    於是。
    抽取白雲裏的負麵情緒強化雙腿，一眨眼來到他眼前，一個後旋踢。
    被手掌擋下了。
    嘻哈男不屑：“喲，喲，看看是哪裏來的臭小鬼，敢挑戰...戰...戰...”
    白鳥結舟疑惑，嘻哈男用力把他向後推，抬起手掌：“stop！先等等，等我想想！戰，嘶....戰...”
    白鳥結舟：......
    白鳥結舟：？
    嘻哈男左手拳頭拍向右手掌心：“哦我想到...”
    砰！
    嘻哈男迎麵挨了一拳，原地轉了個圈後，倒在地上：“到...到...了。”
    白鳥結舟挑眉，揉揉打疼的拳頭：“腦子有病？”
    說是這麽說，但他能感覺到，這個男人也是一個一級術師，真打起來會費點力氣。
    白鳥結舟看向教學樓，透過一個窗戶能看見夏油傑用咒靈輕鬆秒殺一個詛咒師，再往上的天台，玻璃破碎。
    五條悟懸空站在那裏，懷裏還抱了一個女生。
    和他的同窗比起來。
    他還太弱了。
    和朋友比起來。
    他也太弱了。
    他的天賦這輩子僅限於此。
    但。
    白鳥結舟揚起笑容，他從不氣餒。
    真比生死鬥的話，贏得那個人絕對是他。
    特一級咒術師白鳥結舟。
    他的術式積層雲讓他這輩子隻能待在一級。
    但也正是因為積層雲，才讓上麵那群人不得不在他前麵加了個‘特’字。
    因為他除了是個召喚師外。
    還是一名狂戰士。
    術式積層雲。
    一旦將內部儲存的全部負麵情緒損耗殆盡，積層雲就會消失。
    消失以後的積層雲會回到白鳥結舟腦子裏，開始瘋狂吸取周圍的負麵情緒用來強化宿體和複原自身。
    白鳥結舟隻狂化過一次。
    是在術式評級的時候。
    咒術界那群人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把原定的三隻一級當成了三隻特級。
    那天。
    白鳥結舟積層雲裏的負麵情緒用盡，消失在自己眼前，看著那三隻毫發無損的特級。
    他覺得自己要死了。
    但。
    不知哪兒來的風，將森林吹的簌簌響。
    濃烈的負麵情緒形成以他為中心，形成風暴，壓的白鳥結舟喘不上氣，耳邊是測試場地的警報聲，呼吸裏全是情緒的味道。
    他也不知道那是種什麽味道。
    糜爛，腐敗。
    就像爛掉的花一樣。
    他不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麽。
    隻知道自己清醒後就出現在高專。
    夜蛾老師一臉欲言又止，最終拍了下他的肩膀，把他的學生證給他。
    白鳥結舟看著學生證上的評級，疑惑道：“特...一級？”
    “對，是高層專為你一個人定製的等級。白鳥結舟，聽好了，一定，不要讓你的積層雲消失。知道了嗎？”
    那是白鳥結舟第一次見到夜蛾老師那麽嚴肅的表情。
    “我知道了。”
    “嗯。”夜蛾正道按著他的肩膀，“好好休息。”
    走出醫務室，和外麵在吸煙的家入硝子碰麵。
    家入硝子將煙頭按在窗台上，關上窗，轉身問：“夜蛾老師。”
    “嗯。”夜蛾正道點頭，“看著點他，如果再出現那種情況...上層一定會判他死刑。”
    “知道了。我能問問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嗎？”
    夜蛾正道來到窗戶旁，對著家入硝子伸手。
    家入硝子挑眉，遞給他一根煙，順便幫他點火。
    夜蛾正道結婚以後很久沒抽過了。
    深吸一口，對著窗外吐出煙圈，身材強壯的男人望向藍天：“那天的天空是昏黃的，當全世界所有的負麵情緒集中在一個人身上時，那人便是‘咒’的化身。”
    “白鳥結舟祓除咒靈以後，就一直呆在原地，負責測試的人下去，還沒靠近白鳥，那人就爆開了。”
    砰的一聲。
    如煙花。
    從內部爆炸。
    嚇傻了所有人和推薦白鳥結舟進行一級術師考核的夜蛾正道。
    有人把這件事往上報。
    上層的回複是，就地擊殺。
    但隻要有人靠近他就會爆炸，就這樣又死了兩個人後，他們開始采用遠程手段擊殺對方。
    反正，他也不會動。
    很快，上層派來處刑的人就來了。
    但他剛凝聚咒力，白鳥結舟就出現在他麵前，五指張開向上一滑，血液飛濺。
    那人的脖子被他擰了下來。
    嚇得當時所有人都不敢呼吸，因為...白鳥結舟就在他們身邊，指尖滴血。
    慶幸的是，他在殺了一個人以後，就不動了。
    夜蛾正道咽了下口水，慢慢向後退，其他人看見他的動作，都屏住呼吸，一點點遠離白鳥結舟。
    直到遠離他百米以上，負責聯係上層的人一邊哭一邊向上層匯報現場情況。
    上層的人沉默了，他們之後又派了一隊拿著咒具的人來。
    跟來的人還包括禪院家的一名長老。
    “他...”怎麽了。
    禪院長老剛說一個字，原本在遠處安靜不動的白鳥結舟瞬間閃到那一隊拿著咒具的人身邊。
    他們趕忙做出戰鬥準備，夜蛾正道看著他們不知想到什麽，大喊道：“別用咒力！！”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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