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清川清水也看出來衝田夜的不對。
    故意把白鳥結舟的字條藏起來，好讓這隻沒精神的小黑貓勾起好奇心。
    或許他該向清川清水請教一下，怎麽養愛人。
    至少他把白鳥結舟養的很好。
    柳生源拿出手機，在群裏找到清川清水的名字添加好友。
    秒通過。
    清水：［要什麽教程？］
    柳生源左右看看，他懷疑清川清水在酒店裏裝攝像頭了。
    但這不可能。除非他能縮小，然後像馬＊奧一樣能鑽下水管道。
    緊接著柳生源又想到那長達七百頁的ppt又覺得，沒什麽不可能。
    夜晚：［.....］
    清水：［我這裏有養貓，養狗，養奴，還有養人的教程。每一款都有不同價格，不過看你給了我這麽多錢，算你免費。］
    夜晚：［.....］
    清水：［選好了嗎？］
    夜晚：［養愛人的有嗎？］
    清水：［。］
    清水：［稍等。］
    等待的過程柳生源問了他一句：［你把白鳥當什麽？］
    清水：［。］
    夜晚：［知道了。］
    清水：［？］
    清水：［知道什麽了？］
    夜晚：［當狗。］
    清水：［....沒事別亂猜，夜知道你有這個壞習慣嗎？］
    夜晚：［....］
    清水：［文件.jip）。］
    清水：［發過去了。我說過我對待任何事都很認真。至少在白鳥沒看上其他人前，我會試著‘愛’他。］
    清川清水盯著手機裏的文字。
    是的。
    愛。
    雖然他沒有這個情緒。
    但他會嚐試著。
    去愛白鳥。
    “嘿！”白鳥結舟從背後偷襲過來，像樹袋熊一樣抱住他，“在幹嘛呢！”
    清川清水熄滅手機屏幕：“下去。給你量量身高。”
    “好！”
    白鳥結舟蹦蹦跳跳的去到牆邊站好：“這裏可以嗎？”
    少年笑得很開心。
    帶著清川清水也彎起眼眸：“可以。”
    藍發男人拉長卷尺，彎腰：“踩著。”
    白鳥結舟踩住卷尺一段的鐵片，乖乖站好。
    清川清水直起身往上拉到白鳥結舟頭頂：“一米...七四。長這麽快嗎？都要比我高了。”
    “哼哼，因為在發育期啦。”白發少年鬆開踩著的卷尺，尺子自動回縮。白鳥結舟踮腳，手在自己頭上和清川清水頭上來回比劃。
    “現在比你高了！”
    一米七六的清川清水，抬手，骨指穿過白鳥的頭發，男人眯眼笑道：“嗯。比我高。”
    白鳥結舟看了他一會兒，向前一步抱住他，閉上綠色眼瞳，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怎麽辦啊清水，真的好喜歡...好喜歡。”
    清川清水撫摸白發少年的頭，溫柔勾起嘴角：“那就，一直喜歡下去吧。”
    “嗯。”白鳥結舟睜開眼，眼中壓抑著相當可怕的占有欲，如果清川清水能察覺到危機感此刻一定會寒毛豎起。
    但他不能。
    因為危機感是來自對生命的威脅，異能體是感覺不到這種威脅的。
    這讓他在戰鬥方麵比其他人多了些鈍感力。
    所以他從來都沒把自己當成武鬥派。
    當然，如果真要打，清川清水的武力值肯定高於普通人。
    但指定小於怪物級的。
    白鳥結舟又在他頸部蹭了蹭，語氣裏帶著小心翼翼：“可以嗎？”
    “不可以。”清川清水閉眼，指尖出現一張照片，在白鳥結舟的注視下房間裏又多了一個清川清水。
    清川清水對他微笑。
    白鳥結舟也對他微笑。
    被他抱著的清川清水確認他看見了，就解除這個異能，輕描淡寫道。
    “你怎麽知道，你愛的是哪個清川清水。我知道你不介意，但我介意，白鳥結舟。我希望你隻愛我一個，其他清川清水也一樣。所以我們不能更近一步。但，如果你能解決這個問題，我的回答是，可以。”
    白鳥結舟鬆開清川清水，按住他肩膀，雖然心中有疑問，但他還是非常認真的回答了清川清水的問題。
    “你對自己是異能體這件事這麽在意的話，為什麽不問問萬能的晟拉a夢呢？”
    清川清水慢慢睜大眼，這是...他從未想過的路。
    “假如，我是說假如，晟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白鳥結舟說，“但我可以。”
    清川清水眸色微動。
    “我可以隻陪你牽手，親吻，擁抱一輩子。”
    飛機在蔚藍的天邊飛過，拉出一條白色的長線。
    少年的愛。
    就是這麽純粹，熾烈。
    就像。
    這個夏天一樣。
    炙熱。
    單一。
    他不後悔許下這個諾言。
    愛不是欲望。
    是靈魂與靈魂的碰撞。
    每一次碰撞會產生不同的反應，像化學公式。
    每一次的反應，都充滿期待。
    這是少年第一次愛人。
    他不懂得怎麽做，才能給足愛人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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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能把心裏的想法表達出來。
    我愛你。
    我隻愛你。
    我不追求更進一步，我隻想見你。
    然後擁抱你。
    就夠了。
    清川清水和白鳥結舟一起坐在沙發裏。
    白鳥結舟的手機放在桌子上，手機屏幕顯示名為南野晟的聯係人，正嘟嘟嘟的撥打電話。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可能在忙。”
    “沒事，我不急。”清川清水雙腿交疊，放鬆的靠在沙發背裏，“他應該在忙，還是...”算了。
    後兩字還沒說出口，桌子上放的電話顯示，通了。
    “喂？幹嘛，有事說事。”
    白鳥結舟馬上拿起電話快速把清川清水的事說了一遍。
    “啊？”南野晟的聲音聽起來很疑惑，“這不簡單？把所有異能體都收起來，隻留一個就好了。你既然沒有主體的概念，那就自己來定義一個。”
    “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南野晟繼續說，“把所有異能體都收回來，這樣你也能輕鬆些，我沒猜錯的話，當一個異能體受傷，所有異能體都會感覺到一樣的痛苦，沒錯吧。”
    白鳥結舟立刻看向清川清水，但清川清水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南野晟的聲音在二人沉默的空間內響起：“例如外麵有四個異能體，一個受傷所有異能體就會感到四倍的疼痛，怪不得你防禦力能這麽高。”
    “這樣的生活持續個幾年，不高才怪呢。”
    白鳥結舟喉嚨滾動一下，啞著聲音和南野晟道謝，隨後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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