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那條陌生信息，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恭喜你，通過第一輪考驗。】
    這語氣聽著就讓人渾身不舒服，像是在玩什麽大型真人密室逃脫遊戲，而我就是那個被蒙著眼睛推進去的倒黴蛋。
    “看來墨雲淵是真盯上你了。”周慕白站在我身後，目光沉靜地看著那行字，“他想測試你的能力。”
    “測個鬼。”我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他是來送年終獎的。”
    他沒接話，隻是默默把我的塔羅牌收進抽屜，又順手檢查了一遍門窗是否鎖好。
    “你這是要防賊還是防玄學大佬？”我忍不住吐槽。
    “都防。”他說得一本正經。
    我歎了口氣，看著滿桌的塔羅書籍和星盤圖，心裏卻莫名有些興奮。
    “說起來，王玄虛最近倒是挺安靜。”我忽然想起那個整天在直播間叫囂著要挑戰我的假道士，“該不會也被墨雲淵收編了吧？”
    “不排除這個可能。”周慕白點頭，“不過……他最近的直播內容變了。”
    我愣了一下：“什麽意思？”
    “他開始販賣所謂的‘避災符’，說是能抵禦即將到來的‘大劫’。”周慕白眉頭微皺，“而且價格還不低。”
    我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這不妥妥詐騙嗎？！”
    “不止。”他遞給我一個u盤，“這是我從他直播間抓取的數據包，裏麵有大量境外ip訪問記錄，還有一些加密文件。”
    我接過u盤，心裏已經隱隱有數。
    “看來這家夥不光是個嘴炮大師，還跟境外勢力勾搭上了。”我冷笑，“正好，咱也別讓他閑著。”
    第二天一早，我就帶著證據去了警局。
    接待我的警察是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一臉懵逼地看著我遞上去的資料袋：“你說這些是一個假道士幹的？”
    “假得不能再假。”我理直氣壯，“你們不信可以查，他直播間賣的那些符咒都是批量打印的，連墨跡都沒幹。”
    警察小哥半信半疑地翻了翻我提供的截圖和轉賬記錄，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我們會調查的。”他鄭重地說。
    “那最好快點。”我拍拍桌子，“再晚點他怕是要移民火星了。”
    離開警局後，我一邊刷手機一邊嘀咕：“也不知道王玄虛現在知道我要舉報他，會不會嚇得連夜打包跑路。”
    周慕白看了我一眼：“你覺得他會？”
    我想了想，果斷搖頭：“肯定不會，他得多自信啊，覺得自己就是玄學界的扛把子呢。”
    果然，當晚王玄虛就在直播間大放厥詞：
    “某些人啊，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隻是想幫她一把，她倒好，直接把我告到警局去了，真是不懂感恩。”
    彈幕瞬間炸鍋：
    【錦鯉姐牛批！】
    【這老登嘴還挺硬，等著坐牢吧】
    【聽說他最近賣符賺了不少？】
    我坐在電腦前看直播，一邊啃著辣條一邊冷笑：“你不是挺能裝神弄鬼的嗎？怎麽？現在慫了？”
    周慕白在一旁調試設備，聞言淡淡道：“他以為自己背後有人撐腰，警方不敢動他。”
    “那咱們就等他們動手。”我伸了個懶腰，“反正證據確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三天後的淩晨，我在睡夢中被手機震動吵醒。
    來電顯示是我不認識的號碼。
    我迷迷糊糊接起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略帶笑意的聲音：“李小姐，我們行動成功了。”
    我猛地清醒過來：“王玄虛落網了？”
    “對。”對方聲音裏帶著一絲得意，“他正在收拾行李準備逃往東南亞，結果被我們當場堵在屋裏。”
    我差點笑出聲：“這貨還真打算跑路啊？”
    “不僅如此，我們在他住所搜出了大量偽造的道教法器、假符咒，還有多張不同身份的護照。”警察繼續說道，“最關鍵的是，我們在他的電腦裏發現了與境外組織的資金往來記錄。”
    “哇哦。”我吹了個口哨，“這下可真是栽大了。”
    掛斷電話後，我立刻打開手機給周慕白發消息：
    【王玄虛被抓了！！】
    幾秒後他回我：
    【動作比想象中快。】
    我咧嘴一笑，回複：
    【這說明咱們的正義感爆棚啊！】
    天亮後，新聞熱搜直接炸了：
    假道士王玄虛被警方逮捕
    直播間詐騙案告破
    玄學主播協助破獲重大案件
    各大社交平台上，王玄虛的賬號被封，曾經那些跟著他一起黑我的水軍們紛紛刪帖跑路。
    而我，照常開了直播。
    “各位老板早上好！”我衝鏡頭揮揮手，“今天咱們聊聊什麽叫‘因果報應’。”
    彈幕瘋狂刷屏：
    【錦鯉姐威武！】
    【終於看到假神棍落網了！！】
    【求問如何識別真假玄學主播？】
    我笑著拿起一張塔羅牌：“首先，真正的玄學主播不會天天喊打喊殺，也不會讓你買‘消災符’‘轉運珠’。”
    “其次——”我頓了頓，故意壓低聲音，“他們不會半夜被人破門而入帶走。”
    觀眾哄堂大笑。
    直播結束後，我靠在椅背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終於把這個礙事的眼中釘拔掉了。”我感慨道。
    周慕白點點頭：“但麻煩才剛剛開始。”
    我挑眉看他：“你是說……墨雲淵那邊？”
    “嗯。”他神色凝重，“王玄虛隻是個小角色，真正的大魚還在後麵。”
    我聳聳肩：“那就讓他們來吧，反正我現在可是‘玄學融合體’，不怕他們搞事情。”
    他看了我一眼，忽然輕聲道：“你確實不一樣了。”
    我眨眨眼：“是變強了還是變奇怪了？”
    “都有。”他嘴角微微揚起，“但最重要的是，你變得更像你自己了。”
    我怔了一下，隨即笑出聲：“說得好像我以前不是我自己似的。”
    他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我。
    窗外陽光明媚，房間裏塔羅牌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這一刻，我知道，這隻是開始。
    手機再次震動，一條新消息跳出來：
    【第二輪，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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