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次之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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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遙穩穩地駕駛著皮卡,緩緩朝著位於落基山學院和比靈斯劇場附近的希爾頓欣庭酒店駛去。這裏,正是與他約定見麵的地點。
    “還真會挑地方啊!”蕭遙不禁在心裏暗自感慨。這家酒店地處比靈斯的中心區域,地理位置極為優越。
    從這裏出發,不管是前往蒙大拿動物園觀賞那些靈動可愛的動物,到熱鬧繁華的裏木洛克商場盡情享受購物的樂趣,還是去比靈斯劇場欣賞精彩紛呈的劇目,都十分便捷。
    “看來對方是個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蕭遙默默思忖著。
    皮卡緩緩停下,蕭遙剛一下車,一位身材高挑、麵龐姣好的棕發美女便輕盈地來到了車旁。
    “你好,請問是蕭先生嗎?”美女聲音清脆,禮貌地上前詢問道。
    “是的,我就是。”蕭遙點頭回應,隨後一臉疑惑地看向眼前的美女,問道:“你是……美麗的小姐,我好像並不認識你吧?”
    “哦,實在不好意思,瞧我這記性,忘了自我介紹。”高挑美女微微露出迷人的笑容。“我叫露易絲,露易絲·布魯克,是我老板讓我在這兒等你的,我想你應該明白我這話的意思吧?”
    “嗯,我想我知道是誰讓你在這兒等我了,我看起來像個不明所以的傻瓜嗎?”蕭遙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說道。
    露易絲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優雅地抬手示意蕭遙跟她走,然後帶著他走進了希爾頓欣庭酒店。
    露易絲從見到蕭遙的那一刻起,內心就充滿了好奇。她實在想不明白,蕭遙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居然能讓瑟琳娜為他生下孩子,這在她看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而且他還是個亞裔。
    從蕭遙下車那一刻起,露易絲就開始不動聲色地暗中觀察。
    穿著普通,怎麽看都是普通階層的人。除了比露易絲見過的絕大多數亞裔和歐美人較高一些,模樣帥氣一點,眼睛大而明亮,透著一股靈動的神采之外,她實在沒看出蕭遙還有什麽特別之處。不禁輕輕搖了搖頭,滿心都是困惑。
    欣庭酒店是比靈斯當地一家頗具特色的三星級酒店,內部裝飾頗為精美,整體設計清新雅致,給人一種溫馨舒適的感覺。
    一路走來,酒店裏並沒有多少人。這也不奇怪,美國地廣人稀,比靈斯作為美利堅西部的一座小城,自然無法與紐約、洛杉磯、西雅圖等國際化大都市相提並論。
    “咣咣咣”,蕭遙跟著露易絲來到了三樓,抬手敲響了 308 房間的房門。此刻,蕭遙心裏竟莫名地緊張起來,一時之間,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有激動,有忐忑,還有些不知所措。
    而就在蕭遙猶豫不決的時候,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開門的是個白人男子,蕭遙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就是之前給自己送信的人。
    “蕭先生請進。”白人男子麵帶微笑,抬手做出邀請的姿勢,語氣十分客氣。
    蕭遙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徑直走進了房間。
    露易絲和白人男子沒有跟進來,蕭遙剛一進屋,門就“砰”的一聲被關上了。蕭遙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緊張的心情,緩緩朝房間裏麵走去。
    “你來了,我還擔心你不會回來呢,坐吧,看來是我多慮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宛如天籟。
    說話的女人美得令人窒息,仿佛從畫中走出的仙子。她有著天使般精致絕倫的五官,一頭披肩的金棕色直發如瀑布般柔順地垂在肩頭,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冰藍色的瞳孔猶如深邃的湖水,靜謐而神秘,仿佛藏著無盡的故事;挺直且恰到好處的鼻梁,為她的麵容增添了幾分立體感;苗條的身材,舉手投足間自帶一份優雅端莊的氣質。
    高貴中不失典雅,每一個動作都散發著別樣的風情。她有著一雙令人羨慕的美麗大長腿,隻是麵容略顯蒼白,好似一朵在寒風中搖曳的白玫瑰,美得讓人心疼。
    而她的美貌,比這個世界美女排行榜上的各國第一美女還要出眾幾分。就如同年輕時的查理茲·塞隆那般驚豔,連物理學家霍金都曾半開玩笑地說這是永遠得不到的女人。
    南非總統也曾毫不吝嗇地讚譽:是她真正讓南非這個名字在世界地圖上有了別樣的意義。就算是曾經有著“地球球花”之稱的莫妮卡·貝魯奇,在她麵前也會遜色不少。
    冷豔的氣質中帶著一種讓人難以靠近的距離感,正所謂“千秋無顏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
    “我叫瑟琳娜·凱瑞·威廉姆斯seina carrey iias),你還不知道吧。我想,你是不是該對我說點什麽?”瑟琳娜目光靜靜地落在蕭遙身上,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期待。
    “我想我要跟你道歉,是關於三年多以前發生的那件事。你……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真的,非常對不起。”
    此刻,蕭遙已經確定,麵前這個女人和自己在三年前有過一段難以忘懷的交集,塵封已久的往事就此被重新翻開,也就是說,他很可能真的有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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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們的女兒在哪兒?我能見見她嗎?”蕭遙抬頭,眼中滿是渴望,這才發現,屋子裏並沒有照片上看到的那個小女孩。
    “你想就這樣抹去你對我造成的傷害嗎?不,絕對不行!”瑟琳娜突然情緒激動起來,歇斯底裏地吼道,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憤怒與委屈,“你就是個強奸犯,就該把你送進監獄,讓你去蹲大獄,你這個混蛋!”
    “咳咳咳……”瑟琳娜突然一陣劇烈咳嗽,臉漲得通紅,呼吸急促,她雙手緊緊捂著胸口,看起來呼吸困難,仿佛整個人都要被這陣咳嗽吞噬。
    “你怎麽了?”蕭遙愣了一下,從一進門他就察覺到瑟琳娜的身體似乎有些問題。蕭遙趕緊走上前去,穩穩地扶住瑟琳娜,輕聲說道:“別激動,慢慢呼吸……好。”
    蕭遙本來還想解釋幾句,但此刻看到瑟琳娜如此難受,隻能運用一些中醫手法,幫瑟琳娜按摩順氣。
    瑟琳娜被重新扶好靠穩後,蕭遙順勢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切脈,這才發現瑟琳娜的身體狀況糟糕得超出了他的想象。
    “對不起,不用看了,我沒多少時間可活了。在這個世上,我……咳咳咳,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混蛋。”瑟琳娜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透著絕望與無奈。
    “不要激動,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向上帝保證。我現在就抱你去休息一下,你會好起來的。”蕭遙輕聲安慰道,眼神中滿是關切。
    “不...”瑟琳娜突然情緒爆發,態度異常堅決地說道,“有些事情必須今天解決。”
    “好吧,好吧,不要激動,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蕭遙無奈地說道,實在是害怕再刺激到瑟琳娜。
    “簽了這份協議。”瑟琳娜拿起一份合同,虛弱地扔到蕭遙麵前,“簽了這份合約,而且你就可以得到這個……!”
    說著,一張現金支票出現在蕭遙眼前。蕭遙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一筆數額巨大的錢。
    蕭遙拿起支票看了看,又抬頭看向對麵的瑟琳娜。“這是什麽意思?能解釋一下嗎?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蕭遙皺了皺眉頭,一臉疑惑地問道。
    “我死後,你要照顧好我們的女兒,這是給你的報酬,算是你照顧她的勞動所得。有了這筆錢,我想你就可以還上銀行的貸款了,不是嗎?而且你還是先看看合約再說。”瑟琳娜目光緊緊盯著蕭遙,眼神中帶著一絲急切。
    “女兒我會照顧,但錢我不會要。”蕭遙望著瑟琳娜,神色平靜地說道,眼神中透著堅定,“錢我會自己去賺。沒錯,我確實欠銀行錢,但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
    “憑你?你拿什麽解決,去乞討嗎?”瑟琳娜看著一臉平靜的蕭遙,憤怒地吼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難道你還想成為乞丐?那我女兒怎麽辦?難道要讓她做一個小乞丐,還是送去福利院?你...你這個混蛋!是錢太少了嗎?”
    “別激動,聽我說好嗎?冷靜,冷靜,一定要保持冷靜。”蕭遙抬手示意瑟琳娜,眼神中滿是擔憂,“女兒不會成為乞丐,更不會被送去福利院,你也不會死,我向上帝保證。”
    “我要死了,在我臨死前,你就不能答應我這個要求嗎?”瑟琳娜突然情緒低落,眼神中滿是哀求。那眼神裏,有對生的渴望,有對等死的無奈與絕望,還有深深的不舍,仿佛是一個溺水的人在拚命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蕭遙望著瑟琳娜那複雜的眼神,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什麽也沒說,默默拿起筆,在合同上刷刷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此刻,合同裏的內容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他隻想讓瑟琳娜不再這麽痛苦。
    “謝謝。”瑟琳娜像是終於得到了解脫,輕聲對蕭遙說道。可蕭遙心裏卻十分難過,瑟琳娜變成如今這般模樣,或多或少自己都是有責任的。
    “你不看看合同條款是什麽嗎?難道不擔心我會在合同裏設陷阱對你不利?”瑟琳娜微微歪著頭,看著蕭遙,眼中帶著一絲好奇。
    “再糟糕還能比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更糟糕嗎?”蕭遙苦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隨後,兩人陷入了沉默,彼此都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呼吸聲,房間裏的氣氛有些壓抑。
    “嚐嚐咖啡,味道還不錯!”過了好一會兒,瑟琳娜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打破了這份沉寂。咖啡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稍稍緩解了緊張的氛圍。
    “我對你做了一些了解。雖然蒙大拿的教育,或者說比靈斯的教育,比不上東海岸的紐約和西海岸的洛杉磯,但這裏的居民都很友善,faye 在這裏能結交新的朋友,和大家友好相處,慢慢忘記我這個母親,忘記那些憂傷,健康快樂地長大。”
    瑟琳娜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攪動著咖啡,雙眼有些失神,仿佛陷入了對未來的擔憂與期許之中。
    說到女兒時,瑟琳娜原本平淡憂傷的臉上,瞬間充滿了母性的光輝,那溫柔的神情,仿佛能將世間所有的苦難都融化。這大概就是母親的偉大吧,無論自己身處何種境地,心裏最牽掛的始終是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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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aye 是我女兒的名字嗎?她在哪兒,我能見見她嗎?我到現在都還沒有見過她,沒有抱過她,甚至之前都不知道有這麽一個女兒存在。我知道我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求你…讓我看看她,哪怕就看一眼也好。”蕭遙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那是一個父親對女兒深深的渴望。
    “女兒在隔壁房間午休,露易絲和吉姆在照看。”瑟琳娜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攪動著咖啡,雙眼有些失神。蕭遙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她,也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
    “抱歉,蕭,我剛才走神了。一會兒 faye 醒了,你就可以去見她了。給你,這是 faye 小時候的照片。”瑟琳娜說著,把一本相冊遞給了蕭遙。
    蕭遙輕輕接過相冊,仿佛接過了一份無比珍貴的禮物。他緩緩翻開相冊,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小嬰兒安靜地睡在母親懷抱裏的照片,畫麵平靜而安詳。小嬰兒粉嫩的小臉,微微嘟起的小嘴,還有那輕柔的呼吸,都讓蕭遙的心瞬間融化。
    蕭遙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照片上的嬰兒,仿佛在撫摸真實的小嬰兒一般,眼神裏滿是憐愛。他的動作很輕,生怕一不小心就驚擾了照片裏的小寶貝。
    蕭遙緩緩翻動相冊,小嬰兒漸漸長大了些,睜著大大的眼睛,露出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陽光般燦爛,瞬間感染了蕭遙,讓他不自覺地也露出了笑容。相冊裏還有小嬰兒在地上爬、蹣跚學步、小跑、哭泣等各種成長瞬間的照片,每一張都記錄著 faye 成長的足跡。
    蕭遙一頁一頁地翻看著,表情也隨著照片內容不斷變化著,時間就在這“嘀嗒嘀嗒”的流逝聲中悄然過去。他時而微笑,時而眼眶有些濕潤,仿佛陪著 faye 一起走過了這幾年的成長曆程。
    “謝謝,謝謝你保留了這麽多 faye 小時候的照片,讓我能看到她的成長曆程。”蕭遙合上相冊,感激地對瑟琳娜說道。
    而瑟琳娜剛才也一直在悄悄觀察著蕭遙的表情變化,看到他如此投入,心裏也微微有些觸動。
    “瑟琳娜,faye 醒了。”這時,露易絲輕輕打開門,走到瑟琳娜身邊,低聲說道。
    “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嗎?”蕭遙急忙插話道,得知自己的女兒醒來,他實在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聲音中都帶著一絲急切。露易絲看了看瑟琳娜,似乎在等待她做出決定。
    瑟琳娜輕輕點頭示意,然後起身朝門外走去。蕭遙趕忙跟上,緊緊追隨著他們的腳步,仿佛這一步就能拉近他與女兒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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