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傳說與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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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燈光昏黃的室內,蕭遙眼神閃爍不定,目光如電般在阿洛德身上掃來掃去,好一會兒,才冷冷開口:“嗬嗬,老頭,你說的可是那個流傳千古的傳說?”
    阿洛德·沃斯魯臉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配合地點點頭,同時眯起那雙猶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緊緊盯著蕭遙,試圖從他的神情中窺探出下一步的打算,心底暗自思忖:這世上,應該沒人能抵禦長生的誘惑吧。
    蕭遙自然清楚那個在古絲綢之路上消逝已久,隻存活於傳說中的神秘國度——樓蘭。至於那縹緲如夢幻般的傳說,他更是耳熟能詳。
    遙想當年,樓蘭國的最後一任女王,宛如降臨人間的仙子,卻擁有著超自然的神奇能力。她仿佛與大自然有著某種神秘的聯係,能夠隨心所欲地吸收草木的精氣。這一能力堪稱逆天,身患急重症之人,隻要經她以精氣救治,便能起死回生;即將油盡燈枯的人,也能借此延長壽命。她的這一神異能力,令子民們驚歎不已,紛紛尊稱她為“醫仙女王”。
    然而,世間萬物,利弊相生。被她汲取了精氣的植物,瞬間便會失去生機,化作枯槁。
    人性的弱點在欲望麵前暴露無遺,人,終究是難以駕馭欲望的動物,除非是超凡入聖之人。可即便高高在上如聖人,也難免有私心,難以做到真正的無欲無求。一個人一旦擁有了某些東西是很難放下的。不是有句話說得好有句話說的好,“世人都說神仙好,唯有名利忘不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滿天神佛可以為香火願力爭鬥不斷,凡人可以為金錢名利,無所不用其極。上到神仙聖人、下到販夫走卒,都有所求。
    樓蘭女王亦是如此,一旦擁有了這份神奇的能力,便再也難以割舍。為了維持在民眾心中的崇高威望,鞏固自己的統治政權,隻要是國內前來求醫的子民,她一概來者不拒。長此以往,大量的植物迅速死亡,原本就幹旱少雨的西北大地,生態環境急劇惡化,沙漠化的腳步如洶湧的潮水般迅速蔓延。
    時光匆匆,歲月無情,女王漸漸察覺到自己容顏不再,生命的燭火也似有搖曳之態。為了留住那年輕貌美的容顏,延續自己的壽命,她內心的欲望如脫韁的野馬,徹底失控。她利用自己的影響力,蠱惑民眾發動對周邊小國的戰爭。
    每一場戰爭都是殘酷的絞肉機,無數人傷亡。而她,則在每打下一個國家後,如饑似渴地吸收城池周邊的草木精氣。如此惡性循環之下,她竟喪心病狂地施展邪惡秘術,將死去的士兵煉製成不死人,組建了一支令人毛骨悚然的不死軍團。
    樓蘭女王徹底瘋了,她的子民在她的影響下,也陷入了瘋狂的深淵。惡化的環境終於引起了上天的震怒,原本繁華昌盛的樓蘭國,幾乎在一夜之間,變得赤地千裏、黃沙漫天。那曾經輝煌一時的樓蘭國,在一陣遮天蔽日的狂風裹挾著滾滾黃沙中,瞬間被掩埋。
    盛極一時的樓蘭女王,連同她的臣民以及那支不死軍團,都永遠地被埋葬在了黃沙之下,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之中,隻留下一些模糊不清的傳說,在世間流傳。正應了那句:“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雖說據一些西域野史和傳說,這位樓蘭女王活了兩百多歲,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依舊容顏絕美,可這又有何用?最終還是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蕭遙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嘴裏喃喃自語:“長生不老啊……長,生,不,老……!!!”突然,他挺直了身體,神情變得異常嚴肅,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拒絕!”
    阿洛德·沃斯魯微微一愣,原本篤定的神色瞬間被驚愕取代。他怎麽也沒想到蕭遙竟敢拒絕,這在他的意料之外。隻見他原本如打盹的老虎般眯著的眼睛,陡然間睜得滾圓,一股濃烈的肅殺之氣從他體內洶湧而出。
    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飛身躍起,直撲向對麵沙發上的蕭遙。他的右手如鋼鉗般使出鎖喉扣,帶著呼呼風聲,徑直取蕭遙的咽喉,這一招淩厲至極,顯然是想趁蕭遙不備,一舉將其拿下或者幹脆殺了。
    蕭遙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卻顯得鎮定自若,絲毫不慌不忙。隻見他一隻腳輕輕在地麵上一蹬,帶著沙發如行雲流水般向後滑去,輕鬆躲過了阿洛德·沃斯魯的偷襲。
    與此同時,他右手巧妙地一揮,看似隨意的動作,卻精準地卸掉了阿洛德·沃斯魯襲來的強大攻勢,不僅如此,他還反手一掌,帶著千鈞之力,重重地打在阿洛德·沃斯魯的左肩上。
    阿洛德悶哼一聲,借勢淩空一個翻身,落地後蹬、蹬、蹬地接連退後三步。他穩住身形,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緊緊地盯著蕭遙。
    蕭遙依然穩穩地坐在沙發上,神色悠然,漫不經心地說道:“怎麽?惱羞成怒了!嗬嗬……你們從前千方百計想從我外公手中得到藥丸,如今藥丸得手了,又開始打faye的主意,你以為我會同意嗎?我可不是個冷血無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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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別以為藥丸的事和你們沒關係,自由女神小隊的出現,極有可能是你們在背後推波助瀾,隻不過他們還蒙在鼓裏,被你們利用了,我說得沒錯吧,阿洛德·沃斯魯先生。”
    說到“阿洛德·沃斯魯”這幾個字時,蕭遙故意加重了語氣,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他也就無所顧忌,把心裏的話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自由女神小隊和道恩·強森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今晚幾乎同時現身,蕭遙可不相信這隻是巧合。
    對於蕭遙的話,阿洛德·沃斯魯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沉默不語。在他看來,有些事保持緘默才是最好的回應。而且,他著實沒有想到蕭遙竟能如此輕易地化解他那淩厲的攻擊,這讓他對蕭遙的警惕之心又提升了一個等級。
    蕭遙見他不說話,便接著開口道:“當然,如果你想打架,我隨時奉陪,隻要你不怕把這棟樓攪得天翻地覆,毀得麵目全非!”
    “你要怎樣才同意?”阿洛德·沃斯魯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聲音中帶著一絲掙紮,“要知道……那可是長生不老啊!”
    雖然隻是一次簡單的試探,性質一般的交手,可他畢竟輸了。事實上,阿洛德根本沒有使出全力,甚至連十分之一的功力都未發揮。
    即便如此,這次試探也讓他對蕭遙不敢再有絲毫小覷。他當然也想和蕭遙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可理智告訴他,如果真的動起手來,他沒有十足的把握留下蕭遙。
    更重要的是,作為s級高手,他們一旦全力出手,造成的破壞將是毀滅性的。這棟大樓內部會在瞬間被破壞得支離破碎,說不定還會直接倒塌。這便是武者聯盟製定規則,嚴格限製a級及以上的武者在普通人生活的環境中隨意出手的原因,尤其是s級武者,他們的每一次出現,都會被全方位監控。
    “老頭,我看你是被長生的欲望衝昏了頭腦,入魔了。”蕭遙說完,從容地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然後擺擺手,邁著慢悠悠的步伐向屋外走去,顯然是打算就此離開。
    阿洛德麵沉如冰,看著快要走到門口的蕭遙,內心天人交戰,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突然,他雙手快速舞動,隻見一串密密麻麻的掌影如洶湧的潮水般向蕭遙的脊背襲去,這掌影速度極快,威力驚人,眼看就要重重擊中蕭遙,而蕭遙卻似乎毫無察覺。
    阿洛德臉上露出一絲欣喜的表情,他心中暗自得意:在自己這出其不意的全力一擊之下,任誰也難以躲過。這可不是剛剛那種簡單的試探,而是凝聚了他全部力量的致命一擊。
    “不好!”然而,阿洛德欣喜的表情還未來得及完全展開,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如閃電般湧上心頭。他想要收回手掌進行回防,卻發現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隻聽“嘭”的一聲巨響,猶如炸雷在室內響起。阿洛德的身體如被炮彈擊中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倒飛出去。緊接著,玻璃破碎的聲音刺耳地響起,大片的玻璃碎片如雪花般四處飛濺。一陣夜風從破碎的窗戶中呼嘯著灌了進來,吹得室內的物品沙沙作響。
    蕭遙慢悠悠地收回剛才踢飛阿洛德時抬起的左腿,他心裏清楚,阿洛德作為s級高手,即便從十幾層的高樓墜落,也不會輕易死去。如果這麽容易就被摔死,他又怎能配得上“白頭鷹”老大的名號,又怎敢號稱s級高手呢。
    蕭遙看了一眼窗外,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整個人如一隻展翅的雄鷹,投入了夜風的懷抱。
    落地之時,蕭遙半蹲著,單手穩穩地支地,緩緩抬起頭來。果然,他看到了一隻手捂著肚子,正一臉怨毒地看著他的阿洛德。此時蕭遙腳下的地麵,早已如蜘蛛網般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那是他為了卸掉自身落地時的巨大衝擊力而造成的。
    陡然間,蕭遙全身氣勢暴漲,猛的一用力站起身來,雙腳如重錘般用力一蹬地麵,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快速衝向阿洛德。隻聽他口中怒吼一聲:“看我‘飛沙走石’!”
    刹那間,周圍的景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仿佛時空扭曲,狂風在這狹小的空間內肆虐而起,無數道腿影如鬼魅般穿梭其中,帶著排山倒海般的勁力,真如戈壁大漠中那遮天蔽日的狂風,裹挾著飛沙走石,以鋪天蓋地之勢向阿洛德密集襲來。
    “飛沙走石”之招,源自蕭遙自創的《天殘腿》。《天殘腿》共七七四十九式,乃是蕭遙集天下腳法之大成,精心推演而成。其中這一招“飛沙走石”,更是蕭遙賦予它的獨特名號。
    真正的“天殘腿”,出腿之時無影無形,猶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讓人根本無法捉摸。此腿法一旦修煉到極致,更是擁有破碎虛空、毀天滅地的恐怖威能。
    自蕭遙恢複前世記憶以來,眼界大開,對武學的理解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他覺得傳統的國術腿法,在攻擊力、速度以及立意等方麵都存在著極大的欠缺,攻擊強度也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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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他如今領悟並超越三千大道的超凡能力,自創一套無敵天下的腿功,對他來說並非難事。這套“天殘腿”,完美地將速度與力量融合在一起,正所謂“一力破萬法,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天殘腿”正是這句話的完美詮釋。
    “天殘腿”乃是由譚腿、戳腳、螳螂拳中的玉環步等國術中的基本腿法,再加上借鑒其他高武位麵那神奇莫測的仙武功法,經過蕭遙的精心推演而成。
    蕭遙的外公堪稱一代武學奇才,是個不可多得的全才。他不但毫無保留地傳授給蕭遙譚腿、戳腳等精妙腿法,還將八卦掌、醉拳以及擒拿兵器等眾多百家武學傾囊相授。
    蕭遙雖然恢複了前世記憶,但他並沒有打算完全摒棄這些傳統武學。因此,他所創的“天殘腿”,多少保留了國術腿法的一絲影子,使其既有傳統武學的韻味,又具備超越傳統的強大威力。
    “天殘腿”出腿如風,快如閃電,無影無形,帶著一種毀滅和破碎的恐怖意境。每一次出腿,都仿佛蘊含著開天辟地的力量,完全使出可毀滅一方宇宙。這還是蕭遙第一次在他人麵前施展他創新後的這套驚世武學。也不知阿洛德是該感到幸運,還是不幸。
    當然,受製於自身和彼此之間還在試探的緣故,蕭遙並未使出全力。畢竟就他現在這具身體,還遠遠無法發揮出他拳腳功夫億萬分之一的速度和力量。
    同樣,在追求武學完美的道路上,蕭遙並未滿足於“天殘腿”的創造。他同樣對太極拳、八卦掌、醉拳等其他拳腳功夫進行了深度的完善和改良,使其威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
    尤其是太極拳,蕭遙以太極十三勢為核心,以楊氏太極為基礎,廣泛吸收陳氏太極拳、武氏太極拳等眾多流派的精髓,精心打磨。經過他的改良,新式太極拳的動作更加優美流暢,身法中正和順,平正樸實,由鬆入柔,剛柔相濟,一氣嗬成,猶如在平靜的湖麵上泛舟,輕靈沉著,盡顯大家風範。
    掤、捋、擠、按,對應著坎、離、震、兌四正方;采、挒、肘、靠,則對應著乾、坤、艮、巽四斜角,此乃八卦之妙理。進、退、顧、盼、定,分別對應金、木、水、火、土,合而言之,便是“十三勢”。
    八門五步為十三勢,這是一切太極的核心所在,無論是陳氏太極、楊氏太極、吳氏太極,還是武氏太極,都必須遵循的根本。
    蕭遙改良後的新式太極拳,加以巧妙地刪減、修改和完善,共計為八八六十四式,恰好對應易經六十四卦。此套太極拳返璞歸真,乍一看,似乎與傳世太極拳並無太大區別。
    若是真正的太極高手細細品味,便會發現其中諸多招式和細微之處,都有著天壤之別。若不是對太極武道有著極深造詣的高手,根本難以察覺其中的奧秘。而一旦細細品味這些招式,便會發現其意境與傳統太極拳大為不同。
    蕭遙的六十四式太極拳,招式看起來比原楊氏太極拳、陳氏太極拳以及其他任何一家太極拳都更加和諧自然、流暢自如,甚至可以說是賞心悅目。旁人若是觀看久了,不知不覺間便會沉浸其中,仿佛置身於一片空靈世界,難以自拔。
    若是真正的太極高手觀看蕭遙平時演練太極拳,便會驚奇地發現,蕭遙的太極拳不但完美地具備了後發而先製、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重防禦等等太極拳應有的特性,而且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深邃的太極意境。
    蕭遙的太極拳遠不止如此。練到深處,它甚至還可實現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演萬物的神奇境界,擁有重開地、水、風、火,演化世間萬物的巨大威能。
    現如今的蕭遙,可謂是“拳腳雙絕”。進攻之時,有威力絕倫的“天殘腿”開天辟地;防守之際,有蘊含無盡奧秘的“太極拳”守護自身。這一攻一守,一個開天辟地,一個毀天滅地,相得益彰,堪稱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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