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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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達專可街44號時,已是天黑之時。
    兩個混球被帶到了這家廢棄的汽水工廠的一車庫裏坐下,我們才摘下了他們頭上套的麻袋。
    我:“熟悉這裏嗎?”
    藝術家:“這是那個倒黴女孩被發現屍塊的地方,她被殺死的錄像帶可是銷量不錯呢。”
    我:“今天,我將讓你和你的助手,在這裏度過人生中最漫長的一晚,同時也是你們的最後一晚。”
    藝術家:“你要拷打我們嗎?至少我是不在乎,因為我從出生下來開始,就沒有任何痛覺,哈哈哈,我才不害怕任何折磨,酷刑呢。”
    一旁的助手聽到這裏一下子慌了,他拚命搖晃著椅子,被膠帶粘上的嘴巴發出喊聲。米蘭達洛特撕下他嘴上的膠帶,他這才得以說出話。
    藝術家助手:“你沒痛覺,我有痛覺!我不想死!你們想知道什麽?我全都告訴你們!”
    我:“那就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藝術家:“大川弘介,你這沒骨氣的孬種!”
    藝術家助手:“去死吧瘋子,都是你把我帶到了歧途上,我恨你!”
    藝術家:“是嗎?當初可是你自己說的生活太無聊,想要殺幾個人玩玩,怎麽?你現在不認賬了!”
    藝術家助手:“我……我沒有說過!你們……你們不要相信他的話,他已經瘋掉了!”
    他們兩人開始互相罵起來,像極了兩條互相撕咬的狗。但無論他們怎麽解釋,今晚都必死無疑。
    藝術家:“大川弘介,波爾頓市社交網站赤目博客公司大川一郎的兒子,17歲時殺死了自己的同學,本該進監獄的他卻借助父親的人際關係擺脫了罪名,壓下了這件事情……”
    藝術家助手:“你給我閉嘴!!!”
    藝術家:“後來弘介花著父親的錢大吃大喝,花天酒地,最終覺得生活太過無聊,又想殺幾個人玩玩,於是就在父親熟人的推薦下找到了我,成為我的實習助手,可以盡情享受殺人的樂趣。如今他已經19歲,手上殺的人不下100個。”
    藝術家助手:“你……你在胡說!!”
    聽著藝術家的敘述,助手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綁著他的椅子也被他搖晃的響動。他看向我們,眼神裏充滿了驚慌。而我們臉上麵無表情,內心沒起任何波瀾。
    藝術家助手:“不……他說的都是假的,你要相信我!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殺死過任何人,我隻是在當他的助手,幫他幹些雜活……”
    米蘭達推來一個裝滿各種工具的金屬推車,示意我可以玩上一整晚上。推車裏麵有刀子,有鋸子,有噴火器,有錘子,還有一些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裝著氫氧化鈉,硝酸,或者是有機溶劑。
    我:“這些都是你們之前用來折磨人的工具對吧?今晚注定是一個漫漫長夜。”
    我拿起一把刀,用火烤了烤刀刃,走到藝術家助手的麵前。
    藝術家助手:“不……不要!你想要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
    我:“檸溪,他的真實身份是誰?他在哪裏?”
    藝術家助手:“她……我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知道她的行蹤,她真的太神秘了。”
    米蘭達洛特:“那你說個屁!你到底知道些什麽?要是你一點用也沒有,我就把你宰了!!”
    藝術家助手:“我……我知道藝術家害怕什麽!我知道她軟肋!她很在乎他那些藝術品,如果你們當著她的麵摧毀她的藝術品,手段越粗暴,摧毀的越多,她就會越抓狂!啊!我還知道,她身上有一個特殊的通訊工具,用於24小時查看車間裏那些藝術品的情況!她真的很在乎那些人體殘肢做成的玩意!!”
    藝術家:“混蛋……真是個沒用的叛徒!”
    米蘭達洛特粗暴的在藝術家身上翻找,果然找到一個像手機一樣的設備,屏幕上顯示的是車間裏各個監控攝像頭所實時拍攝的畫麵。
    米蘭達洛特:“還真有,你來看看!是擺滿了玻璃罐的那個車間,我們戰鬥過的痕跡還在呢!”
    我拿過手機,將屏幕展現在藝術家麵前。
    我:“你引以為傲的藝術品,全部都在這座工廠裏,對吧?如果我告訴你,在離開工廠之前,我們在每一個角落都安裝了炸藥,隻要我按一下遙控器,你的所有藝術品全部都會炸得連渣都不剩。那麽,你還會繼續嘴硬下去嗎?”
    藝術家:“混球……你這卑鄙奸詐的小人。就是因為你這種拿著人的把柄來威脅別人的人渣太多了,我當年才拋下高薪工作離開波爾頓市中心醫院的。”
    我:“看來你曾經還是個救死扶傷的醫生?這真是太諷刺了。”
    藝術家:“救死扶傷救不了波爾頓人,哪怕我再怎麽努力,再怎麽尊重每一個生命,可隻是一次根本救不回來的手術失敗了,就他媽有人朝著我的臉潑硫酸!人人都是自私的,可為什麽卻要要求我無私!!既然,我是手術醫生,我掌握著手術上的人的生死,那麽我就有權決定誰該活誰該死!波爾頓市的病已經深入骨髓和神經,沒有任何人能夠救它,被做成藝術品是卑賤的波爾頓人最大的價值!我真是太喜歡觀察人被殺的時候的反應。欣賞他們臉上的表情,他們的肢體動作,他們的叫喊聲,很讓人沉醉。”
    我:“我不會聽進去你的任何鬼扯,我現在隻想知道,檸溪是誰,他在哪?否則你所認為的有價值的藝術品都會被我炸成渣。”
    藝術家:“檸溪大人,他身份隱藏的很好,行蹤也非常不定,我沒法告訴你想要的答案,但是我知道一個跟他關係很近的人住在哪,他是赤鬼幫的重要人員之一,負責在外麵談事,拉攏人脈。”
    我:“告訴我他的姓名,住址。”
    藝術家:“他叫邁克·法蘭,目前住在天堂區的琥珀園5號樓17層3室。”
    我:“很好,還有什麽別的信息嗎?”
    藝術家:“他用很多假身份在外活動,甚至可能邁克·法蘭這個名字都是假的,並且頻繁搬家,不過他的妻子離婚,有個女兒在上大學,這點是不變的。”
    我:“你跟他是什麽關係?我怎麽判斷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藝術家:“沒什麽關係,他經常委托我處理屍體而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往來,至於我說的這個地址對不對,你去蹲點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很好,我想你車間裏的那些冤魂看到你能這麽坦誠,應該會得到安息的。”
    說著,我按下了遙控器,隻見那用於監視車間的屏幕上爆炸火花四起,那些裝著人體的玻璃罐和周圍的機器全部在火焰中化作了碎片。
    藝術家:“不!你這毫無誠信,不懂得尊重別人的人渣!”
    我:“你這話說的仿佛在說你自己,不過你似乎也沒什麽用了,我想你也可以像那位被你殺死的女孩一樣,變成碎塊放進冰箱了。”
    藝術家:“嗬嗬……我知道我難逃一死了,大川弘介,你出賣了我對吧?你也別想活。我說,既然你們兩位這麽在乎冰箱藏屍案的那個女孩,那麽你們肯定恨不得手撕了那個案子的主犯吧!”
    藝術家助手:“你……你想說什麽!!”
    藝術家:“大川弘介!你就是殺死安潔·艾金森的凶手,你在裝什麽呢!是你想要對著一個年輕女孩被殺的視頻做下流的事情,就派人以星探的名義誘拐並殺害了那個女孩,我說的不對嗎?!”
    米蘭達洛特:“媽的!冰箱藏屍案就是你幹的!?那傷透了阿索卡那老鴇的心!”
    藝術家助手:“我沒……我沒有做那種事情!我發誓!真的!不要殺我啊!”
    藝術家:“你還說,你有的是錢,在波爾頓市想買一個妓女的命再容易不過了,除了上帝沒有任何人能懲罰你,你說的話,我可都記著呢!哈哈哈!”
    藝術家助手:“瘋子!我沒有說過那種話!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會讓我爸爸給你們打一筆錢的,你們想要多少錢?一百萬?一千萬?都可以的!”
    我:“行了,別吵了,你們都得死。米蘭達,一人解決一個,你選一個吧。”
    米蘭達洛特:“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選擇這個什麽狗屁藝術家,把你的霰彈槍給我用下。”
    接過霰彈槍,米蘭達二話不說,直接對著藝術家那戴著麵具的頭就是一槍,一瞬間,藝術家的頭被霰彈擊碎,噴得一牆都是。
    我:“接下來輪到你了。”
    藝術家助手:“求求你了!我不想死!”
    我拿起一把鋸子,按在大川弘介的一隻手上,來回反複……
    藝術家助手:“啊啊啊啊啊啊!!!”
    米蘭達洛特:“吵死了!!!不就是鋸掉了你用來對著血腥視頻打飛機的手?給我閉嘴!!”
    米蘭達拿起一塊抹布一把塞進大川弘介的嘴裏,讓他叫不出聲音。
    最後,我將鋸子按在他的頭頂上……
    米蘭達洛特:“哈,看你突然這麽心狠手辣,我都有點不適應了。”
    我:“想一想那些被他們如此對待的人們的下場和感受,他們就應該被這麽處理。”
    米蘭達洛特:“看來今天的血色派對是結束了,吐了一整天,腸胃也差不多清空了,恐怕從今往後再見到任何血腥場麵我都不會覺得惡心了。我們是不是該打掃一下現場了。”
    我:“把他們的屍體用氫氧化鈉溶解掉,塞進冰箱裏。”
    一小時後。藝術家和助手被浸泡入裝滿氫氧化鈉的袋子裏,塞進冰箱,血液沿著邊緣滲了出來。我凝視著這台發現安潔的冰箱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米蘭達洛特:“累死了,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們收工返程吧!”
    我:“還差點什麽。”
    我用木棍蘸著地上的血泊,在冰箱上寫下了“他們不無辜”的字樣。
    我:“也許,不久之後又會有人發現這裏的新冰箱藏屍案,也許……那些受害者們的冤魂能得到安息,也許波爾頓市……我不明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越是回想著過去經曆的一切,回想到今天在工廠的所見所聞,想到那些慘死的人們,想到自己發狂般的殺人模樣,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米蘭達洛特:“嘿,小男孩,我們做的事情是對的,不是嗎?以後不會再有人遭受這兩個混蛋的毒手了,不是嗎?我們是波爾頓市的英雄。”
    米蘭達拍拍我的肩膀,擁抱住我,看著血淋淋的冰箱。
    米娜什:“大少爺,我認同您的朋友說的話,我也尊重您所選擇的道路,您做的事情。”
    我:“對不起米娜什,我又殺了人……我越來越遠離正確的軌道,我永遠不可能再成為過去那個乖孩子了。”
    米娜什:“在我心目中,你永遠都是那個為朋友著想,心地善良的乖孩子。”
    我:“不……我不配。”
    米蘭達洛特:“哎呀好了好了好了,你這個小男孩怎麽還能在幹完殺人分屍的事情之後這麽哭哭啼啼的呢,我們回去還要想辦法安葬蓓可呢,等一切結束後,我請你好好的喝一頓。”
    米蘭達擁抱住我的身體,撫摸我的背,溫暖從她的身體傳來。我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樣埋在她的胸口哭個不停,真是丟人。
    在米蘭達的安慰下,我從悲傷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