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試探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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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晴空在派出所做筆錄的時候,警方就派技術人員把那個圓形掛鍾拆開檢查。裏麵藏的是針孔攝像頭還有竊聽器。
原本警方想按變態跟蹤狂來處理,這時保安大哥就有些不樂意了。
他說這個人身手特別好,一看就是練家子,要不是今天有這個小兄弟在,他一個人怕是要吃大虧,而且對方還拿著武器。
警方讓向晴空詳細描述一下凶器的樣子,向晴空不好說細節。
他的人設是山區被拐的農村少年,平時不可能接觸到這種東西,細節方麵隻能模糊處理了。
總之,這個人是在警方這邊備案了。
“師父,還好我今天機智,要不然咱們就天人永隔了。”傅瑞冬誇張地明示自己求表揚。
向晴空這個反矯情達人上線:“他是衝你媽媽和我來的,非必要情況他不會想著下死手。”
“因為目前的警方對於沒有受到重大傷害的案子,都沒有那麽重視。”
曾雨晴就問:“你說,他會不會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
向晴空雙手抱在胸前沉思,良久後他才開口:“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隻是我的身份沒有那麽容易猜。”
而且他自己對對方的身份確認進度條也才到90,他今天故意用的防身術對招,是訓練官統一授業的。雖然會根據每個人的優缺點製定個性化訓練,但一些套路和基礎都是一樣的。
向晴空基本可以確定,這個人和他受過的訓練是一致的。不過即便如此,在沒有揭穿對方身份時,還是不能100確定他就是從未來而來。
他今天的行動,應該為了試探他的身份。攝像頭和竊聽器也是為了了解他和曾雨晴的關係,順便掌握她的動態行蹤。
隻是他沒料到傅瑞冬一個小孩警惕性這麽高。是該感謝這個時代的治安還不是很安全嗎?如果是他那個年代,小孩早就開門拿東西了。
因為整個社會對孩子的保護水準已經提高了一大截。
第一步計劃失敗,傅瑞冬還把物業叫來。
所以,他的第二步就是用這個可疑的快遞吸引注意力。
向晴空想到這裏忽然說:“他在暗中監視我們的行動。這個人最近一定在小區周圍徘徊很久,甚至已經暗中調查過地形,才選中今天這個時機。你們想想前幾天有沒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母子倆想了很久,曾雨晴搖了搖頭,她最近忙的事情有點多,腦子裏隻記得工作了。
傅瑞冬突然“誒”了一聲就說:“我想起來了,你們去法院那天,張阿姨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我家的車占了他家的車位,讓我們下去挪一下。張阿姨覺得奇怪就對他說,自己不是主人家,讓他去找物業處理。”
那天曾雨晴去法院確實沒開車,是段律師來接的她。她頭部受傷,後遺症不明,還沒徹底恢複,不能也不敢開車。
張琴覺得奇怪,停錯車位這種事以前從來沒有過,就當是詐騙電話胡說八道,有事通通推給物業,讓他們處理。
曾雨晴急道:“這事兒你怎麽現在才說呢?”
“我後來就把這事給忘了。你給張阿姨放假,張阿姨一時高興可能她也忘了。本來也是個小事,現在詐騙電話那麽多。”
向晴空點頭道:“這就說的通了,要是今天我們沒出門,很可能他就會選在明後幾天。這過年期間一般人總要走親訪友的。”
至於敵人的目的,他應該已經發現這次之所以會失敗,是因為他的出現,隻是過了這麽久才動手,也是夠小心謹慎的。
對方要達成自己的目的就一定要先除掉自己這個障礙才方便行事。
“我還有一個問題。”傅瑞冬問道,“那個歹徒是怎麽藏在樓外麵的?”
“頂層30樓和29樓之間有一圈外立麵的裝飾,像屋簷一樣,剛好夠腳掌的寬度。他藏在一個凹角處,兩隻腳岔開就行。加上他有手上有一個攀岩的冰鎬,藏在那裏沒有問題。”
“冰鎬?”曾雨晴疑惑道。
向晴空也是搜索之後才知道這東西的名字。小時候他爸和他去北歐看極光,遇到一群攀岩愛好者,說是想試試攀爬雪山。
那個時候他隻覺得外麵太冷,而且爬山看著就十分危險,所以看了一會兒就回車上了。
倒是他爸和這群人聊了很久,後來向晴空問他爸都聊了些什麽。
向遠航告訴他,他把一些自己做好攻略的安全措施講解了一下。
這麽多年過去,這事他都快忘記了,沒想到還能派上用場。
曾雨晴聽完他的解釋後點頭道:“原來如此,所以他才能在高樓外麵支撐那麽久。”
傅瑞冬繼續問:“師父,那以後我們怎麽辦?”
“還是我說的三個原則——不能落單,不能去僻靜無人的地方,不能失聯。”
向晴空拍拍傅瑞冬的肩膀:“今天表現很棒。給你點讚。”
“哈啊?你就點個讚啊。”傅瑞冬明顯不滿意。
曾雨晴笑他們:“你徒弟很現實的,一般的誇獎不買賬。”
向晴空抱怨道:“那也是雨晴姐姐你把他慣出來的,所以他的要求才越來越物質。”
“媽媽,明天你和我一起去爺爺奶奶家裏吃飯吧,我就要這個做獎勵。”
“嗬,那萬一他們不歡迎我,你跟我一起走啊?”曾雨晴反問他。
傅瑞冬為難道:“你們大人的恩怨糾葛不要連累我們小孩子。”
“你也就撒嬌的時候會說自己是小孩。行吧,我陪你去。如果你爸他們敢惹我,我就把最近受的氣都撒在他們身上。”
傅瑞冬歡呼雀躍地撲過去抱她:“好耶,媽媽最好了。”
向晴空有點受不了,於是就哪壺不開提哪壺:“雨晴姐姐,賀卡上寫的什麽啊?你說回來就知道了。”
今晚發生的事情驚心動魄的,她差點給忘了。
“冬冬啊,你的鉛筆媽媽借用一下。”
傅瑞冬不明白媽媽要做什麽,但還是乖乖地去拿了鉛筆過來。
曾雨晴拿鉛筆把賀卡上空白的部分輕輕地用石墨塗黑。
向晴空恍然大悟道:“原來他拿牙膏是做這個用的。也是,要說病房裏比較硬的、銳利的,也就牙膏尾部的封皮了。”畢竟他情況特殊,凡是利器都要收好。連洗漱用品都要每天檢查一次,杯子都是一次性紙杯。
曾雨晴把賀卡拿給向晴空看,字跡有些扭曲,看得出來寫得有些費勁,不過勉強也能認出來他寫的是——
【好,醫院的小米排骨沒有你做的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