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第三節·佛骨殘光照幽冥 將軍執念化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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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新紀:無字真經·心魔劫》
第二回·嗔火焚天煉禪心 流沙河底現真形
第3節:佛骨殘光照幽冥 將軍執念化刀兵
卻說三藏師徒離了黑水河府,循貝葉殘圖所指,行至流沙河西岸。但見河灘白骨森森,磷火飄搖,遠處立著半截佛塔,塔尖斜插一柄鏽跡斑斑的降魔杵,杵身纏滿鐵鏈,鏈環刻著"天罡地煞"密咒。沙僧忽駐足垂首,降妖杖月牙刃無風自鳴——原是認出此乃昔年卷簾大將鎮守的天庭武庫舊址!
悟空火眼金睛照見塔身裂紋中滲出黑血,血珠落地竟凝成刀槍劍戟。八戒掣釘鈀挑開塔門,門軸轉動間鏽屑紛飛,忽聞金鐵交鳴之聲,門內陰風裹著萬千斷刃席卷而出。一柄斷槍化人形,身披殘破天將鎧甲,麵目潰爛如流沙河冤魂,持戟暴喝:"卷簾!你失手打碎琉璃盞,害我等被貶下界受千年苦刑,今日便要你償命!"聲如悶雷滾地,震得塔頂積塵簌簌而落。
刃雨噬魂
那天將揮戟橫掃,刃風過處,佛塔磚石崩裂,裂縫中湧出腐臭黑水。沙僧降妖杖架住戟鋒,驚覺月牙刃竟被蝕出缺口。悟空拔毫毛變作千根金針,針尾係五彩絲線結成天羅地網,豈料斷刃觸及網線,忽化毒蜂,蜂尾針刻"嗔"字密咒,直撲三藏麵門!
三藏展袈裟遮擋,空白處突現《心經》梵文,字字如金鍾罩體。毒蜂撞鍾而亡,屍骸墜地竟成佛珠,珠麵浮現卷簾大將受刑之景:琉璃盞碎時,玉帝怒目,仙官竊笑,萬千天兵斷刃齊指其脊梁。沙僧見此,降妖杖脫手,顫聲道:"不想老沙罪孽,竟牽連這許多同袍!"
琉璃因果
正嗟歎間,佛塔地磚忽陷,露出地宮甬道。壁上繪著金蟬子講經圖:法座下有小妖竊語"自己尚被貶凡塵,談何度人",金蟬子掌心滲出墨汁,滴落成魔,魔影竟與卷簾大將形貌無二!三藏凝視壁畫,袈裟忽重如山嶽,空白處滲出四句血偈:
琉璃盞碎眾生相,
斷刃如雨噬禪腸。
若將執念化刀兵,
何日流沙現佛光?
偈語顯時,地宮震動,中央佛龕供著的半截佛骨忽放幽光。光中浮出卷簾大將舊影:手持降妖杖鎮守南天門,杖頭月牙映出萬千妖魔哀嚎。那影忽化黑霧,凝成八十一尊青銅傀儡,傀儡關節皆嵌佛珠,珠內傳出天兵咒罵:"叛徒!罪人!"
佛珠煉獄
傀儡結陣圍殺,沙僧降妖杖劈砍間,月牙刃竟被傀儡佛珠吸住。珠麵忽映流沙河慘景:九世行旅沉浮,每具屍身皆生出口舌,齊聲咒罵"偽善羅漢"。悟空掣棒來援,鐵棒觸及傀儡,反震出五行山舊痛——當年被壓山底時,耳中鑽出六耳獼猴的怨氣,竟與此地魔障同源!
三藏咬破指尖,以血在袈裟上書"阿彌陀佛"。血字遇佛骨幽光,霎時燃起青焰。傀儡遇火即熔,佛珠盡碎,珠內黑氣凝成琉璃盞虛影。盞中盛的不是瓊漿,而是卷簾大將三千年來吞人的血淚!沙僧忽仰天長嘯,降妖杖插入血淚盞,杖身裂紋竟自行愈合,月牙刃迸發清輝如新月初升。
月刃滌罪
清輝照徹地宮,壁上金蟬子講經圖突變:魔影褪去,現出靈山背麵真容——菩提樹下,老猿捧桃,山雀築巢,全然不似雷音寶刹。佛骨幽光漸黯,殘片中浮出半卷貝葉,葉紋天然成偈:
刀兵本是心頭火,
佛骨原非塔中塵。
流沙河底三千劫,
方見真經無字文。
忽聞河濤轟鳴,眾人出塔觀瞧,見流沙河濁浪平息,河心浮出青銅棺槨。棺蓋刻"接引"二字滲出血珠,珠落水麵竟化白蓮,蓮心托著下一難征兆:火焰山下,三藏端坐蓮台,足下跪伏者赫然是如來金身…
且聽下節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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