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第八節·斬銅棺終破心魔 現真經重歸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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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新紀:無字真經·心魔劫》
第三回·無影城頭懸人皮 照孽鏡中現本真
第8節:斬銅棺終破心魔 現真經重歸靈台
卻說師徒四人過了火焰山,依碑文讖語所指,行至照妖潭畔。但見潭水赤紅如血,水麵浮著八十一具赤焰銅棺,棺蓋刻"嗔"字密咒,咒文蜿蜒似活蛇。潭心立著半截殘碑,碑身嵌滿佛珠,珠內困著五百羅漢殘魂,齊呼:"金蟬子!你撕經毀典,也配取真經?"聲如萬鬼哀嚎,震得袈裟裂縫滲出黑血。
悟空火眼金睛照見銅棺縫隙隱現金蟬殘翼紋路,翼脈竟與袈裟破洞渾然一體。鐵棒橫掃間,棺蓋轟然掀開,內中竄出九首赤蛟,蛟鱗刻滿"貪、嗔、癡"三毒,獠牙掛著流沙河九世行旅的腐屍。腐屍突睜血目,口吐人言:"卷簾!你每吞一人,便多一重我的怨氣!"
赤蛟焚天
那赤蛟噴吐毒焰,焰中浮出靈山幻境:雷音寺匾額倒懸,如來法相掌心朝下,五百羅漢金身熔作銅汁,從蓮台滴落成血潭。八戒釘鈀勾向蛟尾,觸及鱗片竟化翠蘭容貌,羅裙下伸出骨爪撕扯其麵皮:"天蓬元帥,可記得高老莊的肉債?"釘鈀脫手墜潭,九齒頓生苔蘚,苔縫鑽出百足蜈蚣,背甲刻"癡"字密咒。
沙僧降妖杖劈開蛟腹,腹中滾出琉璃盞殘片,片中映出卷簾大將受刑之景:玉帝眼中譏笑如刀,南天門守將竊語如針。正怔忡間,赤蛟忽化八萬四千煩惱絲,絲線末端係著三藏十世輪回之相,皆作撕經毀典、足踏如來的狂態。
袈裟浴火
三藏展袈裟欲收魔障,空白處突現《偽法華經》血字。墨汁遊走成蛇,蛇鱗開合間誦出"我相人相"。赤蛟狂笑,毒焰凝成青銅巨鼎,鼎內銅汁翻湧,竟將照妖潭水盡數吸入。潭底忽現金蟬子褪翼舊景:殘翼落塵處生出黑蓮,蓮心托著半卷偽經,經文字句如蛆蟲蠕動。
悟空暴喝,腦後毫毛變作千柄火劍,劍鋒刻"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劍雨穿透銅鼎,鼎身裂紋中滲出金粉,粉中浮出四句血偈:
銅棺本是心頭鎖,
真經原非紙上文。
袈裟浴火空性顯,
靈台方寸現法身。
火蓮證道
血偈顯時,銅鼎轟然炸裂。碎片凝成火蓮,蓮心托著無字真經,字跡竟與袈裟破洞紋路暗合。三藏凝視經卷,忽見當年五行山下,石縫間生出的野花與翼脈同源,當下朗聲誦道:"有字皆虛妄,無文藏大千!"
袈裟迎風鼓蕩,空白處漸顯山川脈絡。照妖潭水忽化清泉,水中映出靈山真容:菩提老猿捧雪獻果,澗水逆流奏無弦琴,全然不似雷音氣象。沙僧掬水飲馬,水中倒影非是卷簾罪徒,竟是南天門執戟神將;八戒拾取桃核,核紋天然成偈:"琉璃盞碎非汝過,流沙吞人乃天刑"。
真經歸位
忽聞梵鍾自虛空傳來,五百羅漢殘魂盡化金粉。粉霧凝成接引舟子,篙頭輕點,火焰山岩漿驟冷,赤焰銅棺盡數沉入潭底。三藏展無字真經,空白處突現金蟬子舊影:當年靈山法會折枝寫經,枝頭黑蓮忽綻七彩,蓮心托著的正是這卷袈裟!
師徒踏月西行,身後照妖潭漸隱。但見袈裟破洞處,半片殘翼與經文紋路渾然天成,隨風輕振,似有蟬鳴清越……
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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