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第三節·老丈鳩杖藏凶相 童子啼血現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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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新紀:無字真經·心魔劫》
第四回·屍魔三戲藏白骨 菩薩四試顯真金
第3節:老丈鳩杖藏凶相 童子啼血現冤魂
卻說師徒四人過了黑水河,依碑文讖語所指,行至荒村古徑。但見老槐虯枝如鬼爪,樹皮皸裂處滲出暗紅汁液,凝成"貪嗔癡"三字。樹根盤繞處蹲一老丈,鶴發雞皮,手持九曲鳩杖,杖頭雕骷髏鳥首,鳥喙滴落黑血,血珠墜地竟生赤色曼陀羅,花心各坐一尊銅佛,佛掌托算盤珠,珠聲劈啪似夜梟磨牙。
八戒掣釘鈀欲挑花叢,鈀齒方觸花瓣,曼陀羅忽化腐屍,屍身鑽出百足蜈蚣,背甲刻"妄"字密咒。沙僧降妖杖橫掃,蜈蚣碎處迸出黑煙,煙中浮出流沙河吞人舊景:九顆骷髏口吐金箔,箔上血書"卷簾罪孽"。悟空火眼金睛照破虛妄,見老丈後頸皮肉突生青鱗,鱗片縫隙隱現金蟬子褪下的半片殘翼紋路!
鳩杖噬心
老丈忽擲鳩杖,杖身九曲處鑽出八十一枚銅釘,釘尾係五彩絲線,結成"我相人相"大網。三藏展袈裟欲遮,空白處突現《偽法華經》字跡,墨汁遊走成蛇,纏住其腕誦道:"文字如筏,渡河須舍!"銅釘觸及袈裟竟化活蛆,蛆身首尾相銜,拚成五百羅漢受刑圖:或遭拔舌剜眼,或化銅汁澆鑄蓮台。
正危難時,樹根忽裂,湧出赤色岩漿。岩漿凝成翠蘭容貌,羅裙下伸出白骨爪,撕扯八戒麵皮:"天蓬元帥,可記得高老莊的肉債?"釘鈀脫手墜入岩漿,九齒頓生鐵鏽。悟空鐵棒橫掃,觸及幻象卻穿體而過——原是老丈鳩杖所化的虛影!
血童泣冤
地麵突陷,露出青銅棺槨。棺蓋刻"嗔"字滲出血珠,珠落處生出血色荊棘,刺藤纏住白馬四蹄。棺內忽傳嬰啼,一具童子屍骸爬出,心口插著半截降魔杵,杵身刻"卷簾罪孽"。童子眼眶淌出黑血,血珠凝成四句啞謎:
鳩杖本是心頭執,
血童原為念中嗔。
解得冤孽顛倒意,
袈裟縫裏現法身。
謎語顯時,青銅棺槨轟然開啟,內湧八萬四千煩惱絲。絲線末端係著三藏十世輪回之相:或為金蟬子傲視靈山,或作行腳僧剜肉飼鷹,更有端坐蓮台撕毀經卷之狂態。絲線忽繃如琴弦,奏出《法華經》曲調,音波竟將降妖杖月牙刃震出裂紋。
袈裟浴火
三藏咬破舌尖,以血在袈裟疾書"阿彌陀佛"。血珠觸及絲線,線斷處凝成火蓮。蓮心托著靈山倒影:菩提老猿負雪捧桃,澗水逆流奏無弦琴,全然不似雷音氣象。悟空窺見火蓮紋路竟與五行山石縫野花同源,當下喝道:"師父!真經在此!"
老丈身形忽漲三丈,後頸青鱗剝落,露出半張夜叉惡相。指尖黑血滴落,凝成石碑新裂:"過了盤絲洞,自有照妖潭"。碑文末筆蜿蜒如蛇,蛇首處血目圓睜,目中映出下一回征兆:菩薩化村姑,手持金箍試禪心……
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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