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第六節·陷空山底現孽緣 無底洞中葬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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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新紀:無字真經·心魔劫》
第四回·屍魔三戲藏白骨 菩薩四試顯真金
第6節:陷空山底現孽緣 無底洞中葬因果
卻說師徒四人依香灰所示,行至荒漠深處。但見赤地千裏,忽現孤峰直插霄漢,峰頂倒懸青銅巨鍾,鍾擺竟是五百羅漢金身碎片。山腳裂開巨隙,內中黑霧翻湧,霧中浮出"陷空山"三字,字縫滲出暗綠膿血,血珠落地竟凝成八萬四千枚銅錢,錢眼生舌齊呼:"聖僧還債!"
三藏展袈裟欲遮妖氛,空白處突滲墨汁。墨蛇遊走成《偽法華經》,纏其腕誦"我相人相"。正驚疑時,山隙忽噴腥風,卷起銅錢凝成翠蘭容貌,羅裙染血淒笑:"天蓬元帥,可記得高老莊的肉債?"聲未絕,銅錢忽化腐屍,屍身鑽出百足蜈蚣,背甲刻"癡"字密咒,口噴毒液蝕得釘鈀鏽跡斑斑。
無底幻障
沙僧降妖杖劈開毒瘴,杖頭月牙刃寒光過處,山隙突現流沙河舊景:九顆骷髏眼眶淌血,血珠凝成"卷簾罪孽"四字。悟空火眼金睛照破虛妄,見山岩裂縫隱現金蟬子殘翼紋路,翼脈竟與袈裟破洞渾然一體!鐵棒橫掃間,山石崩裂,露出無底洞入口——那洞壁以人骨為磚,磚縫嵌滿琉璃眼珠,瞳仁中映出靈山幻象:如來法相掌心朝下,五百羅漢熔作銅汁自蓮台滴落。
入得洞中,長階蜿蜒如蛇腸。兩側壁燈忽明忽暗,燈焰竟是困在琉璃盞中的羅漢殘魂,火光搖曳間誦出"因果輪回"。八戒釘鈀勾向壁燈,盞碎時迸出黑煙,煙中浮出南天門舊影:卷簾大將失手打碎寶盞,玉帝眼中譏笑如刀鋒劃過,碎琉璃竟化作流沙河吞人的九世行旅!
臍帶縛佛
洞底忽現青銅棺槨,棺蓋刻"嗔"字滲出血珠。珠落處生出血色荊棘,刺藤纏住白馬四蹄。棺內爬出嬰兒屍骸,臍帶竟係著如來金身,那金身掌心托無字經卷,經頁空白處突現金蟬子撕經毀典之狂態。嬰兒眼眶淌出黑血,血珠凝成四句啞謎:
陷空山是心頭獄,
無底洞藏念中孽。
解得臍帶縛佛意,
袈裟縫裏現真訣。
謎語顯時,洞頂鍾擺驟響。五百羅漢碎片淩空拚成忿怒明王,三頭六臂各持算盤禪杖,珠聲劈啪間,荒漠突現金山銀海幻象:翡翠樓頭拋繡球,琉璃盞中盛仙釀,五行山化白玉階綴瑪瑙果。悟空鐵棒攪動風雲,觸及幻象卻穿體而過——原是銅錢所化的虛影!
因果葬火
三藏咬破舌尖,以血在袈裟疾書"阿彌陀佛"。血珠觸及青銅棺,棺內忽噴烈焰,火中現靈山背麵真容:菩提老猿捧雪獻果,澗水逆流奏無弦琴。那係佛金身的臍帶遇火即斷,斷處生出白蓮,蓮心托著半卷貝葉,葉紋天然成偈:"琉璃盞碎非汝過,流沙吞人乃天刑"。
正參詳時,洞壁人骨磚盡數飛起,拚成接引舟子虛影。篙頭輕點,陷空山轟然塌陷,碎石凝成石碑新裂:"過了火焰嶺,自有照妖潭"。碑文末筆蜿蜒如蛇,蛇首血目圓睜,目中映出下一難征兆:菩薩化老嫗,手持金箍試禪心……
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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