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第7節·司命台傾因果亂 輪回盤碎真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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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遊新紀:無字真經·心魔劫》
    第八回·幽冥雲賬鎖魂魄 無相真經照輪回
    第7節·司命台傾因果亂 輪回盤碎真如明
    詩曰:
    司命台前現本相,無字經裏照空明。
    若向心頭破虛妄,方知靈山是前因。
    卻說師徒四人過了金橋,行至幽冥盡頭。忽見雲海翻湧處現司命台,台上懸九宮鏡,鏡麵浮"三生因果紋",鏡緣刻"香火輪回鏈"。台周八十一盞青銅燈,燈芯燃"業力火",火光中現長安朱雀街景:百姓頸套"忠孝環",環上鏨"日行一善",瞳仁卻映"貪嗔癡"暗紋。
    悟空掣棒欲破鏡,忽見鏡中花果山:水簾洞枯竭,群猴骸骨化"功德碑",碑文寫"齊天大聖欠繳香火十萬斤"。那猴王怒目圓睜,金箍棒竟重如山嶽,棒身浮現密文:"保花果山平安,需質押五百年自由。"
    八戒方欲言語,卻見鏡中高老莊:良田盡成焦土,翠蘭化作石像,像底刻"贖身需三千斤功德"。九齒釘耙忽生倒刺,耙齒纏"福報貸"鐵鏈,鏈頭掛"利息銅鈴",鈴聲似萬千餓鬼啼哭。
    沙僧降妖杖觸鏡,鏡中現流沙河:弱水沸騰,沉溺的九世取經人骸骨浮出,骨縫嵌"忠孝值不足"金印。寶杖月牙鏟突現血槽,槽中刻"流沙河欠孽債十萬,永世為奴抵罪"。
    玄奘合十誦經,鏡中突現十世輪回:一世凍斃雪山,袈裟碎片被雕作"聖僧舍利"販賣;五世葬身流沙,骸骨煉成"長生膏";九世蒸於蒸籠,油脂製成"佛前燈"。每世畫麵皆標朱紅價碼,綴以"香火贖罪價"金印。
    《無我相經》無風自展,空白頁突生裂痕。玄奘垂淚撕下一頁,紙頁化八萬四千螢火,螢光聚處現金蟬子法相:"癡兒!執相為實,反失本真!"聲若洪鍾,鏡麵應聲而碎。
    那碎片卻不落地,懸空凝成眾生相:
    花果山群猴原是靈石孕化的虛影;
    高老莊翠蘭本是心魔捏造的幻象;
    流沙河弱水竟乃前世淚匯成的妄海。
    悟空忽棄金箍棒,仰天笑道:"原來老孫的猴子猴孫,早隨女媧補天石歸了混沌!"笑聲中棒身密文盡褪,化作普通鐵棒。八戒釘耙鐵鏈寸斷,耙齒忽輕如柳枝:"翠蘭既是心魔,老豬便回高老莊除魔!"
    沙僧寶杖劈向虛空,杖風過處,九世骸骨化金粉:"原來超度他人,先要超度自己癡念。"話音未落,司命台轟然傾塌,露出底層琉璃淨土,土中埋著無字經真本,封皮竟與玄奘掌紋相合。
    此時九宮鏡碎片匯聚,凝成無麵佛祖法相:"金蟬子,可悟得無字真諦?"玄奘將經卷擲向虛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經卷遇風即散,空白頁卻顯化三界眾生:
    淩霄殿化作茅屋,玉帝變老農荷鋤;
    獅駝嶺轉瞬為蓮池,群妖成采藕匠人;
    高老莊忽作明鏡台,胭脂水粉皆映佛顏。
    幽冥深處傳來梵唱:"真經本無字,傳於無字人..."唱罷,無字經頁突化虹橋,橋頭立著玄奘少年時的樵夫模樣,笑道:"聖僧請過橋——過了此橋,便不是金蟬子。"
    詩曰:
    撕經方見眾生相,破鏡才知萬物空。
    莫向靈山求正果,真經原在叩心中。
    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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