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第3節·八戒勇破饕餮陣 沙僧智渡嗔火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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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新紀:無字真經·心魔劫》
第九回·貪嗔癡海障真如 戒定慧舟渡迷津
第3節·八戒勇破饕餮陣 沙僧智渡嗔火淵
詩曰:
饕餮陣中藏貪欲,嗔火淵裏隱怒濤。
若向無字求真解,方知癡海本無潮。
卻說師徒四人過了彩虹橋,行至東海盡頭。但見濁浪分處,現一孤島,島上立九層高台,台頂懸"饕餮陣"金匾,匾下堆山珍海錯,香氣勾魂。那珍饈皆是異象:龍肝盛於"福報盤",盤中浮"質押壽元"血紋;鳳髓注"祿位盅",盅底沉"利滾利"密咒;瓊漿玉液滿"功德壺",壺嘴刻"典當七情換此飲"蠅頭小篆。
八戒鼻翼翕動,嚷道:"這香氣倒似高老莊的臘肉!"話音未落,九齒釘耙忽纏"香火鏈",耙齒顯"欠繳功德五千斤"赤字。沙僧降妖杖觸地,杖頭月牙鏟現銅綠,浮密文:"流沙河童男典當魂魄八萬,換"忠臣孝子"虛名。"
陣中突現饕餮法相:三首六目,左首吞"延壽靈芝",芝紋刻"質押記憶";右首嚼"祿位金丹",丹麵浮"功名鎖鏈";中首飲"福報瓊漿",漿中沉"攀比秤砣"。法相喝道:"豬剛鬣!汝前世掌天河水軍,私吞十萬天兵糧餉,今當以肉身償債!"
八戒忽現天蓬元帥幻影:銀甲纏"權柄索",帥盔嵌"妒忌珠",九齒釘耙化作"功過秤",秤盤左托天河水卒冤魂,右置蟠桃宴殘羹冷炙。那呆子抱頭哀嚎,腹中突生"貪欲蠱蟲",蟲身刻"典當六欲換珍饈"。
玄奘合十誦經,《無我相經》無風自展。空白頁滲出金血,凝偈語:"饕餮非餮陣非陣,貪欲原是妄心困。若信無字真如處,珍饈海錯皆浮雲。"偈文化作八萬四千玉箸,箸尖點處,龍肝鳳髓盡化腐土。
八戒忽棄釘耙,仰天大笑:"老豬吃了高翠蘭十八年炊餅,今日方知餅中無鹽!"笑聲中蠱蟲盡死,腹內突輕如棉絮。九齒釘耙碎作凡鐵,竟從腐土中拾得半塊粗麵炊餅,餅上隱現金蟬子手書:"飽食終日即是餓,無求方得真滋味。"
此時西方忽現深淵,淵中湧三昧嗔火:赤焰裹"怨憎幻影",青煙藏"妒忌密咒",黑霧湧"妄念渦流"。鐵扇公主立於淵邊,手持"業力芭蕉扇"獰笑:"卷簾大將!汝前世打碎琉璃盞,今當永鎮嗔火淵!"
沙僧降妖杖觸火,杖身突現密文:"流沙河典當魂魄十萬,換"忠孝值"虛名。"淵中現卷簾大將幻影:鎧甲嵌"悔恨釘",寶杖纏"自責鏈",骷髏項鏈化作"業力算盤",算珠刻"利滾利"血字。
玄奘跌坐誦經,無字經頁突生漩渦。空白頁顯水墨紋:一撇似流沙河弱水暗藏渡劫真言,一捺如五行山裂痕隱現破障密咒,一點若花果山桃核凝聚本真禪機。沙僧忽擲寶杖入淵,杖化青龍吸水,龍吟震散怨憎幻影:"吾鎮流沙河七世,原是為渡這嗔恨孽海!"
淵底突現金蟬子殘影,口吐偈語:"嗔火非火淵非淵,怨憎本是鏡花緣。若向心頭破妄處,八萬業海化青蓮。"偈文化作甘霖灑落,淵中火滅蓮生,蓮心托半盞琉璃,盞底刻"本來無一物"。
詩曰:
破陣方知珍饈假,渡淵始見嗔火虛。
若向無字覓歸處,方知饑飽本無殊。
且聽下節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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