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第七節:賽博迷局藏疑妒 人間苦難起嗔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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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新紀:無字真經·心魔劫》
第十一回·疑淵暗湧 妒火中燒
第七節:賽博迷局藏疑妒 人間苦難起嗔貪
卻說師徒四人破了青獅精幻象,行至南海深處。忽見海麵裂開百丈漩渦,濁浪排空處升起青銅迷宮,牆垣皆由銅鏡疊砌,鏡麵流轉七彩光暈,映出眾生百態:商賈持秤稱骨,秤杆刻“忠孝節義”;書生捧卷量名,紙頁滲“功名利祿”;農婦鬻子換米,繈褓裹“捐童抵稅”血簽。玄奘合十歎道:“此鏡非鏡,乃是人間癡妄所化!”話音未落,鏡中突伸銅臂百條,掌心嵌琉璃眼珠,直攫八戒釘耙。
那釘耙九齒忽化銀秤,秤盤刻“福祿壽喜”,秤砣鑄“香火功德”。八戒雙目發直,竟持秤自量,口中喃喃:“老豬若舍三斤癡念,可換翠蘭十年陽壽……”沙僧急掣降妖杖橫掃,擊碎數麵銅鏡,怎料碎片落地生根,化作金甲力士圍堵。力士手持玉尺,尺上朱砂刻“忠孝值”,暴喝:“聖僧袈裟值銀八十兩,速速納捐!”
玉尺量天·算珠撥妄念
悟空火眼金睛迸射金光,照見迷宮深處坐三頭銅精:一頭持鐵算盤,撥弄“功德分”黑珠;一頭握玉鬥,盛裝“忠孝血”腥漿;一頭捧金碗,收取“癡妄淚”濁流。精怪背後懸巨鏡,鏡中映靈山異象——羅漢敲人皮木魚計香火,菩薩持鐵算盤量福報,佛祖蓮台嵌滿銅錢紋,錢眼滲出“貞觀十二年”血鏽。
銅精六臂齊揮,鏡光過處幻象陡生:
八戒見高老莊化為金窟,翠蘭頭戴珠冠,玉尺秤量妾室身價,尺上刻“容色抵萬軍”;
沙僧見流沙河變作銀海,昔日吞噬的取經人骷髏浮沉,項掛翡翠瓔珞,珞上嵌“捐軀忠良”銅牌;
悟空見花果山立功德碑,群猴頸套香火圈,對弼馬溫銅像三跪九叩;
玄奘見雷音寺垂下金絲線,貝葉經字跡扭曲,化作“納捐十萬授真經”賬簿。
悟空暴喝,金箍棒攪動三昧真火,怎料烈焰觸鏡即化金箔,箔上密布“捐銀抵罪”符咒。銅精獰笑:“潑猴,爾這怒火亦值三千功德分!”
無字真經·破妄照菩提
玄奘跌坐鏡光,懷中經卷突綻青光。空白頁浮出“應無所住”四字,字化青鸞銜金帚,帚風橫掃千鏡。鏡碎紛飛處,現靈山真容:菩提樹枯枝掛滿許願牌,牌上紅繩係銅錢;大雄寶殿階前設功德箱,箱縫滴落典妻契墨跡;八部天龍纏銅柱,龍鱗刻“捐金鱗者消業障”。
觀音忽乘金鬃獅至,玉淨瓶中楊柳枝已枯,插著功德竹籌。菩薩展掌,掌心托迷你雷音寺,寺中銅佛首級皆可拆卸,顱腔內藏納捐簿。八戒釘耙忽化九齒金鋤,怒喝:“這般靈山,不如老豬的高粱地!”一鋤築碎功德箱,箱中迸出萬千帶血銅錢,錢眼竄出阿難迦葉虛影,手持鍍金佛經喝道:“無錢傳不得真經!”
嗔雷驚心·癡雪掩禪門
銅鏡迷宮轟然坍塌,海底升起青銅碑。碑文泣血:“貞觀十二年,南海征‘忠孝稅’,漁戶鬻子三百童。”字縫嵌孩童指骨,骨中滲出朱砂。玄奘以無字經頁拂碑,碑碎處湧黑水,水中浮沉人皮燈籠,燈麵映出下回讖語:“靈山腳下懸人皮,功德階前葬佛心。”
忽聞天際雷音滾滾,雲層裂處降下癡雪。雪片觸海即化銅汁,凝成青銅傀儡三百,手持“忠孝節義”四色旗。旗麵暗繡田契,契紙泛黃處,赫然現“高老莊”三字朱批。沙僧降妖杖引弱水成漩,卻見水紋映出靈山羅漢——正於功德簿勾畫“翠蘭”名諱,注曰:“抵銀五十兩,充作燈油費。”
心燈破障·袈裟映真空
玄奘展經長誦,空白頁突生旋渦,將銅汁傀儡盡收。頁角滲出金血,寫道:“本來無一物”,五字化青鸞銜燈,照透南海深淵。海底沉船累累,船板刻滿“貞觀忠良”,艙中堆砌典妻契,契紙浸透寡婦淚。
悟空掣棒指天,見癡雪深處隱現小沙彌虛影,敲人皮木魚笑道:“銅鏡照破銅鏡劫,心燈點亮心燈明!”木魚聲蕩開迷霧,照見白龍馬銀鬃如雪,八戒釘耙鏽痕盡褪,沙僧骷髏項鏈佛光灼灼。
且聽下節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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