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回·妄星迷陣 懼真空虛第4節 妄星攪亂乾坤象 懼空蒙蔽智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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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新紀:無字真經·心魔劫》第十五回·妄星迷陣 懼真空虛
第四節:妄星攪亂乾坤象 懼空蒙蔽智慧光
卻說那老叟身形化煙欲遁,卻被悟空毫毛所化天羅地網罩住,七十二道金光如鎖鏈纏身。玄奘曼荼羅陣中江流兒殘片光華大盛,照得老叟麵目扭曲,厲聲叫道:“金蟬子!你十世輪回渡不得眾生,今日反要滅本心麽?”話音未落,星鬥陣中忽生異變,北鬥七星倒懸,南鬥六星逆行,天罡地煞諸星皆化作黑蓮,蓮心吐出墨汁如瀑,竟將虛空染作混沌。
八戒釘耙橫掃,罵道:“這廝臨死還要作妖!”九齒觸到黑蓮,竟似泥牛入海,渾不受力。沙僧降妖杖月牙鉤忽生感應,流沙河九世罪證骷髏浮空列陣,每顆骷髏眼窩中射出青光,與黑蓮墨汁相抗。那青光觸墨即燃,空中爆出千百朵青焰,焰中隱現卷簾大將昔日弑佛之景,血光衝天。
悟空火眼金睛看破玄機,喝道:“這黑蓮原是眾生懼念所化!”金箍棒攪動星河,直搗陣眼。棒至半途,忽見星鬥陣中現出一麵琉璃鏡,鏡中映出悟空當年大鬧天宮之景:那日他手持金箍棒,打得淩霄殿瓦飛梁斷,卻不知鏡外玄奘十世輪回的袈裟已悄然染血。鏡光如刀,直刺悟空靈台,饒是齊天大聖神通廣大,亦不免心神一滯。
玄奘見此,合掌誦道:“過去心不可得。”錦斕袈裟無風自展,十世舍利結成金橋,橫跨星鬥陣圖。橋下忽現弱水三千,水中浮沉八萬四千張佛麵,或嗔或喜,或悲或怒。老叟身形被金橋鎮住,嘶聲道:“金蟬子!你渡得弱水,渡得眾生懼念否?”言罷,弱水翻湧,竟凝成“真空”二字,字字重若泰山,壓向三藏眉心。
白龍馬長嘶一聲,逆鱗迸血,血珠化作紅蓮托住“真空”二字。那紅蓮遇字即燃,火中現出小白龍昔日縱火燒殿的孽景。沙僧降妖杖猛擊地麵,流沙河罪證鏈嘩啦作響,九顆骷髏齊誦《地藏經》,經聲如鍾,震得弱水退散三丈。八戒釘耙忽生異變,九齒萌發優曇婆羅花,花香凝成餓鬼道幻影,竟將黑蓮墨汁吸食殆盡。
正鬥到酣處,忽見玲瓏塔頂玉淨瓶炸裂,枯柳枝條暴漲,柳葉紋路竟與江流兒殘片暗合。枯柳逢甘露而蘇,枝條扭曲成“無我相”三字,字字如龍蛇遊走,將星鬥陣圖生生撕裂。老叟身形漸淡,狂笑道:“金蟬子!你今日破陣,他日必遭反噬!”話一說完,他的身體就像是被一陣輕風卷起一般,緩緩地飄了起來。他的身影越來越模糊,最後竟如同煙霧一般,漸漸消散在空氣之中。
隨著他的消失,原本被他握在手中的琉璃盞也失去了支撐,“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無數碎片。這些碎片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它們曾經的輝煌。
空中回蕩著琉璃盞碎片相互碰撞的叮當聲,那聲音清脆而又刺耳,似乎在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發出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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